這一天赤尾蜂羣消滅了玄門戰宗四分之一的人,咬傷四分之二,整個光明神殿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中。
也是從這一天起,玄門戰宗的人,對於光明聖皇的預言深信不疑!
令狐青雪真的是災星降世!
玄門戰宗的人,人人得而誅之!
暗夜之地,暗夜皇城,棲鳳殿。
在明淳一丹藥治療之下,配合歐夜辰的精心照顧,令狐青雪在牀上昏迷了一天,終於清醒了過來。
“主人!”
看見令狐青雪醒來,獸獸們全部都擠到了她的榻前,一個個眼巴巴的看着她。
令狐青雪一臉迷糊的看着牀前的人和獸們問道:“你們都是誰啊?”
“主銀,我是嘟嘟哇,你不記得我了嗎?”嘟嘟現在還是小孩子模樣,眨着兩個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令狐青雪,一副要哭的樣子。
主銀居然不記得他,他好桑心啊!
“主人我是黑狼啊!”
黑狼說完,立馬搖身一變,化作了一隻小黑狗,快速將嘟嘟擠到一旁,用頭蹭了蹭令狐青雪的手。
“主人我是蠱雕啊!”
蠱雕見黑狼去賣萌,立馬一把將他掃開,着急的看着令狐青雪,用手指着自己,生怕主人忽略他。
“主人,我是鳳九!”鳳九優雅的對令狐青雪點了點頭,自我介紹。
他這麼美,這麼霸氣,這麼有標誌性,主人只要一眼就能記住他,所以他自信滿滿。
“主人,嗚嗚!我是媚娘!你失蹤的這段日子可把奴家嚇壞了,主人奴家好想你啊。”媚娘說完立馬飛到她的手心裡,抱着她的手指,委屈的掉眼淚,深怕鳳九把所以風頭給搶了。
“主人,我是雲雀!紫辰鼎的器靈,您的海量丹方儲存器!”雲雀撲騰着綠油油的翅膀,恭敬的向令狐青雪說道。
看着眼前這些爭寵的獸們,令狐青雪嘴角一勾開心的笑了,說道:“乖,我發誓以後不會再忘記你們了!”
原來香兒跟她說的那些朋友,就是他們啊!
她好高興啊,她在這個世界上從此以後不在孤獨了。
這些獸獸都好可愛,她好喜歡。
“青雪啊,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啊?”歐天放慈愛的看着她問道。
辰兒把她帶回來的時候,可嚇着他了,她都被折磨成啥樣了。
想想就心疼!
真不知道這孩子在外面這十幾天是怎麼過來的。
“您是?”
令狐青雪只覺得歐天放的笑容很可親,但是她不記得他是誰。
“雪兒,他就是父親啊!”歐夜辰笑着說道。
反正遲早要改口,不如現在就讓她叫。
“父親!”令狐青雪看着歐天放叫了一句。
這就是她的父親嗎?
她好激動啊。
“哎!”
歐天放聽到這一聲父親,激動的差點哭了。
這一聲父親本該半月前就叫的。
“青雪,你沒事真是太好了!”賀蘭冰一臉欣喜的看着令狐青雪說道。
他這段時間吃不好睡不好,就是擔心他的好兄弟,現在她終於回來了,他好高興。
“你是?”
令狐青雪只覺得眼前的這個藍袍少年看着很舒心,她以前一定很喜歡和他一起玩。
賀蘭冰拍着胸脯,自我介紹到:“我是賀蘭冰,你最好的兄弟!”
“上主,還有我,還有我,我是賀蘭冰的契約獸烈火,你還沒有獎勵我碧水珠喲!”烈火笑嘻嘻的看着令狐青雪說道。
“是這個東西嗎!”令狐青雪手掌一翻,將一顆碧綠色的珠子遞給了烈火。
“謝上主賞賜!”
烈火高興的接過珠子,一下就吞了進去,立馬一道晉級之光從他體內升起,它居然變成了一隻初級神獸。
同一時間,賀蘭冰也升級了,成爲了一名二級戰神王。
看到這神奇的一幕,令狐青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隨意的幫助,居然能讓他們這麼快升級。
“青雪謝謝你!”
賀蘭冰看着自己掌心裡的灰色站氣,高興的難以言表。
“不客氣!”令狐青雪笑了笑答道。
她其實什麼也沒做,就是給力他們一顆珠子而已。
不過看着他們高興,她也好高興。
這纔是家的味道吧,和簫暮然的瑤光閣一點都不一樣。
這一天爲了慶祝青雪迴歸暗夜,暗夜尊皇特意舉辦了盛大的宴會,這一宴就是三天,簡直比天魔誕還熱鬧。
金火城
光明神殿金烏殿內,光明聖皇高坐在上,兩旁是十位光明使者,大家都一臉嚴肅的看着跪在王座下的簫暮然。
四天前祭祀臺被赤尾蜂攻擊,門中弟子死傷無數,爲了救重傷的弟子,赫連霸讓光明醫使煉製解毒丹。
當他們去寶庫取珍貴藥材的時候,卻發現裡面連個銀幣都沒有!
這對於玄門戰宗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災難啊!
屋漏偏逢連陰雨啊!
他們一致認爲是令狐青雪將寶庫搬空了。
因爲前面就有例子,拜月教被攻陷的時候,三個寶庫都被令狐青雪給洗劫了,所以這一次毫無例外,他們都認定這次也是她乾的。
“簫暮然你身爲聖子,卻勾結外賊,不但破壞了太陽節祭祀,還讓寶庫被盜,你認不認罪!”光明聖皇嚴肅的問道。
簫暮然木訥的朝着光明聖皇磕了一個頭,說道:“弟子認罪!”
簫暮然心中愧疚,自從受傷就拒絕治療。
一身白衣的他臉色慘白,眼窩深陷,不過幾天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
他靜靜的跪在地上,看上去顯得極爲單薄,似乎用手指一戳就會要了他的命一般。
但滿腔怒火的赫連霸卻視而不見,板着臉說道:“既然如此,那按照我玄門正宗的門規,除掉你聖子之名,罰你接受八十一道光之劍的懲罰!”
“弟子願意!”
簫暮然低低的答了一句,現在他覺得自己滿身都是罪孽。
不要說是用光之劍氣來懲罰,就算立馬賜死他也毫無怨言。
赫連霸掃了他一眼,不帶一絲感情的命令道:“很好,來人,將簫暮然拖出去!”
他們師徒的情誼,已經在他私自護着令狐青雪,將她悄悄帶回來的那一刻盡了。
聽到命令,兩名玄門戰宗的弟子,立馬從外面走進來,一左一右將簫暮然拖了出去。
簫暮然現在形容枯槁,任他們擺佈。
那兩人將他拖到殿外,就困在了三足鳥圖騰柱上,用鐵鏈子靜靜的捆了起來。
接着,就見光明聖皇帶領光十位明使來到了殿外,冷冰冰的說了一句,“用刑!”
赫連霸一聲令下,專門掌控刑法的大光明使,走向了簫暮然,朝他發出九道光之劍氣。
“噗噗噗……”
九道光之劍氣無情的穿過了簫暮然的身體,九個血紅的肉窟窿立即噴出九道鮮紅的液體,染紅了衆人的視線。
簫暮然緊緊咬着牙,沒有啃一聲。
冷汗順着他出塵清雅的臉頰滑落,若不是捆在三足鳥圖騰柱上,他現在恐怕早已經趴在了地上。
大光明使目光冷漠,再次發出九道光之劍氣。
看着又有九道白色的光之劍氣朝自己打來,簫暮然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就在他閉上眼睛的時候,一身粉衣的赫連香兒,朝他的方向急速衝來,飛蛾撲火一般的撲向了他。
“噗噗噗!”
那九道光之劍氣全部都打穿了香兒的身體。
簫暮然睜開眼睛,看着香兒從他身上滑到了地上,一臉的震撼。
她臉色慘白,滿臉大汗,粉色的衣裙已經被鮮血染紅,也染紅了簫暮然的眼睛。
心似是被什麼重重的錘了一下,疼的他翻江倒海。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說不出來,最後只化作兩個字,“香兒!”
“香兒!”
赫連霸見狀,臉色嚇白了,大喊一聲立馬就朝她衝了過來,瞬間金烏殿外亂作一團。
“爹,求你放了然哥哥,他若死了,女兒不會獨活!”
赫連香兒的手緊緊的抓着赫連霸的胳膊,一邊說,嘴裡一邊不停的冒出血水,看的赫連霸揪心不已。
“香兒你別說話,爹什麼都答應你!快傳光明醫使!”
赫連霸抱着赫連香兒,發瘋一般的朝大殿內跑去。
簫暮然看着一地的鮮血,心痛難當。
他常常要香兒放下自己,可他卻一直放不下令狐青雪,說到底他和香兒纔是一類人。
“哈哈哈!”
簫暮然笑了,笑香兒的傻,笑自己的癡。
“噗!”
這一笑,用力過猛,胸口悶痛,一口鮮血噴涌而出,簫暮然立馬就暈了過去。
守在一般的人,見狀立馬去向赫連霸報告。
赫連霸一聽,立馬讓人將他也擡到了殿內,和香兒放在一起。
“光明醫使,你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救活他們!”赫連霸用不可違逆的語氣吩咐到。
他太瞭解自己的女兒了,今天她可以爲了暮然當光之劍的劍氣,若她醒來暮然死了,她真的會去死的!
他不要這樣的結果!
所以爲了女兒,即使他對簫暮然再失望,也要救他,留他一命!
“是!”
光明醫使應了一句,立馬開始忙活。
直到入夜纔將兩人的傷處理完畢。
赫連霸看着眼前的女兒和徒弟,眼中閃過一抹狠厲的光芒!
這世上若沒有令狐青雪,他們也不會變成這樣!
令狐青雪本皇是不會放過你的!
想到這裡,他擡頭看了看被釘在牆上的七兇劍,嘴角掛着一抹陰毒的笑意,對候在外面的光明使命令到:“去拜月教的藏月洞天把月媚兒弄到光明神殿來!”
現在暗夜和絕殺聯合起來,他玄門戰宗根本就不是對手,他現在只能出狠招了。
“是!”
雖然不知道聖皇要那月媚兒來有什麼用,但光明使們在接到命令的時候,還是快速的朝拜月教聖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