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青雪將傷口包紮好,拿了一瓶藥粉給北冥天羽,穩健老練的說道:“他醒來如果痛的時候,你就拿這個給他沖水喝,記住一天不能超過三次。”
剛剛她已經聞過這藥粉了,的確是有止疼和消炎藥的成分,但從一個專業的驗屍官角度來看,這東西不能服用過量,否則會嗜睡不醒,影響身體機能。
“好!”北冥天麟將藥粉收下,好看的劍眉舒展,對着令狐青雪微微一笑,說了句:“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這麼一個心思玲瓏的奇妙兒人兒,他不想錯過結識的機會。
“青雪!你呢?”令狐青雪用毛巾一邊擦手,一邊和他搭話。
雖然他不自戀,可是對自己的樣貌很滿意,一般女子若是跟他說上幾句話定會嬌羞臉紅,覺得受寵若驚。
她卻淡然如水,居然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北冥天羽心裡突然有些說不清的東西。
接着,他又試探着說道:“那我以後就叫你青雪,你叫我羽可好?”
有多少女人做夢都想着他能允許她們喚他一聲羽,他就不信眼前的小丫頭能真的會無動於衷。
“隨便!”
沒想到令狐青雪依舊沒有擡頭,只是簡單的應了一句,放下毛巾,轉身開始整理藥品。
北冥天羽冷峻的臉上揚起一抹笑,他終於遇到了一個不以貌取人,不以攀附權勢爲目的,和他做朋友的人了。
“青雪能告訴我你師承何處嗎?”
他實在很好奇,她這一身本事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到底哪位高人能教出這般與衆不同的徒弟。
明明在她身上感覺不到治癒風系的元素氣息,卻能擁有比醫者更好的經驗和技術。
明明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丫頭,卻能讓他有想要抓住的衝動。
師傅?
聽到這兩個字。
令狐青雪停下手裡的動作,終於擡眸看了看北冥天羽,平淡的說道:“家師已經故去,不提也罷!”
她確實說的沒錯,她的師傅萬里無雲,可是世界宗師級的神偷。
若不是病逝,師兄弟們怎麼會敢打師傅寶貝的注意,不惜炸燬整個莊園弄死她。
只可惜他們都錯了,那蒼穹星河壁到底還是在她手裡!
聽她這麼說,北冥天羽趕緊說了一句,“對不起青雪,我不知道令師已經不在。”
“無妨”她淡淡的回了一句,人死不能復生,師傅雖然疼她,可是她改變不了生老病死的人間法則。
“青雪,這塊牌子你拿着,以後有難事,可到帝都臥龍居找我。”
這裡他不便久留,以那些殺手的實力,他知道衛青他們支撐不了多久的。
北冥天羽說完,將腰上那塊有羽毛雲紋的令牌遞給了令狐青雪,只要她拿着這塊腰牌即使她不來找自己,自己也會有辦法找到她。
“好!”
這個世界太錯綜複雜,她就暫且留下這腰牌,以備不時之需。
令狐青雪接過腰牌,只見上面寫着一個大大的天字。
天?
在這北冥帝國,腰牌上敢用天字的可不是一般人,看來這個少年真的是不簡單。
“後會有期,我走了!”
北冥天羽年說完,又看了令狐青雪一眼,這才抱着藍衣少年快速消失在風中。
收起腰牌,令狐青雪給玄清餵了一些藥,帶着他住進了一家小客店。
沐浴完,她躺在牀上,檢查了一下自己的體質。
沒有想到這副小身板比傳說中的還要差,不但不能修習戰氣,就連修習現代的內功也不行,還真是廢物!
不過幸好她還有異能精神力,她相信只好能恢復到前世的那種狀態,相信在這世上立足不是難事。
想到這裡,她盤腿閉目開始修復她的異能精神力。
經過剛剛的一劫,她知道在這個陌生的大陸,沒有實力就只能等着被宰殺,恢復力量刻不容緩。
靜坐了一會兒,她覺得有些不對勁,她的精神力似乎慢慢的正朝某一個漩渦匯聚,接着她居然感覺到了一個異空間的存在。
就在她要進一步探查的時候,被一道藍光給彈了出來。
接着只聽見歐夜辰那清幽淡雅的聲音響起:“小丫頭,你若是真的那麼想念爲夫,對着玉璧就叫幾聲就行,千萬不要再冒着生命危險靠近這裡!”
若不是他的力量又恢復了一點,能夠及時的察覺推開她,只怕她已經死的連灰都不剩。
他沒有想到,僅僅一天她竟然就能發現這個空間的存在,而且在沒有契約的情況之下,靈魂居然能靠近。
這丫頭,果然是個特殊的存在。
他本以爲她只是夠辣夠狂,沒有想到靈魂穿透力也這麼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