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座也應當知道,從東海前往聖城,需要經過月餘的時間,其中發生了什麼,我們很難預料。”
白銀波瀾不驚的淡淡說道,她彎腰下去,露出纖細而凹凸有致的身體,帝鈞的眼神瞬間顯得有些深邃,他伸出手一把將白銀摟入自己的懷中。
一隻手捏上白銀的下顎。
“你就這麼缺男人,穿成這個樣子,到底想要勾引誰?”
帝鈞一手狠狠的捏上白銀的下顎,他目光森冷,冷冷的掃過白銀的全身。
“海族之中最卑微的種族,居然也妄想爬上本座的牀榻,本座給你這個機會!”
帝鈞的臉色微怒,反手將白銀直接丟上牀榻。
白銀髮出悶哼,她紅脣緊緊咬住,卻未曾發出任何的聲音。
身爲海族之中最卑微的一族族長,她仰慕着面前這個男人,從年幼時分,到現在,即使爲他付出生命的代價,她也沒有任何的怨言。
只是再多的解釋和話語都顯得無比的蒼白,她明白君座一心想的就是將整個蛟族化龍,而世上,只有擁有了神之血脈的人才能夠與他結合誕生出龍族的子孫!
所以像她這樣卑微的海族,根本沒有資格靠近面前這個人。
即使是以這種辦法靠近他的身邊,她內心人仍然有着無比的欣喜。
千萬個夜晚,獨自在神的面前祈禱,能夠靠近,或許只是一絲一毫,我也欣喜若狂。
能夠這般近的距離撫着你的眉眸,對我而言,已經是上蒼給予最溫柔的賜予。
白銀就這樣承受着來自上方的人如狂風暴雨一般的肆虐!
她五指緊緊抓住下方的牀榻,嘴脣都被她自己咬破了,卻從來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而此時此刻,剛踏入安溪山的容青嵐和厲朗兩個人,也終於發現了不太對勁。
安溪山是橫框整個雲夢城乃至周圍四個城的屏障,而如今的安溪山上濃霧瀰漫,根本卡不見任何的去路。
厲朗走在前面,容青嵐跟隨在他身後。
“這安溪山一直這麼大的霧氣?”
容青嵐忍不住開口問道。
厲
朗停頓住腳步,容青嵐措手不及直接撞上厲朗的後背。
“好端端的你停下來幹嘛?”
容青嵐扯起嘴角,一腳踢向厲朗。
厲朗整個人完全沒有任何的動彈,他也沒有迴應容青嵐的話,就這樣站着一動也不動。
半天得不到反應的容青嵐忍不住有些狐疑,她直接走到厲朗的前面,伸出手拍上厲朗的肩膀。
厲朗突然之間回過頭衝着容青嵐大吼一聲。
“……”
容青嵐閒閒的站立在邊上,挑眉看着厲朗。
“你怎麼沒反應?”
厲朗皺眉說道,這女人到底是不是女的,若是其他女子被他這樣一下,保準會嚇得直接尖叫起來,而容青嵐就這樣淡淡的看着他。
一巴掌直接扇上厲朗的腦袋,容青嵐直接翻起白眼。
“快走!”
她懶得理會厲朗這種白癡,乾脆直接走到前面,這下換成厲朗跟隨在她身後,被容青嵐拍了,厲朗非但沒有任何的惱怒,反倒是滿臉的笑意。
其實,就這樣跟隨在她身後,一直走一直走,其實還挺不錯的。
“快圍住它,這傢伙可全身是寶貝啊!”
遠處濃霧之中傳來有人的驚叫聲,容青嵐停住了腳步,眯起眼睛,即使失去了妖力,她的眼睛仍然比普通人看的遠很多。
依稀能夠看到遠處的濃霧之中,好像有人影穿梭。
“先別過去,我們先看看。”厲朗一手拍上她的肩膀,低聲說道。
容青嵐回頭,對上濃霧之中厲朗那雙明亮的眸子。
“安溪山盛產藥材,所以,一直以來都有商隊上山來挖藥,自然也容易產生許多的矛盾。”
厲朗在容青嵐身邊低聲的說着。
濃霧之中,趴在地上的黑色小獸發出低聲的嘶啞聲,不管遭到多少的毒打,那頭小獸依舊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不知道爲什麼,容青嵐聽着那低沉悶哼聲,心就跟着被扯動。
“老大,我們上安溪山這麼多次,可從來沒有碰見過這種傢伙,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有人開口問道。
時不時還拿着一根樹枝戳上那趴在地上的小傢伙身上,黑色的小傢伙爬在地上,身上傷痕累累,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偶爾之間,那雙清冽的眸子掃過面前的衆人,讓人不寒而慄。
“還敢看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被瞪的男子冷哼一聲,然後一腳直接踹上那頭小獸。
小獸低悶一聲。
突然之間一聲尖銳的聲音傳遞過來,像是什麼利刃劃破天空的淒厲聲音。
而圍繞在小獸周圍的最裡面的那一圈人,直接發出一聲悶哼,這些人全數的跪倒在地上。
而站立在他們身後的人,滿目驚恐,畢竟,生死只是一瞬間,中間那圈人全數的跪倒在地上,毫無任何的生息。
“好強的氣息!”
厲朗眯起眼睛低聲的說道,他一把抓住容青嵐。
容青嵐回頭睨了他一眼,不太明白厲朗這是什麼意思?厲朗低聲再次的說道:“有強者來了,能夠在頃刻之間無聲無息的滅掉前面那幾人,這羣人也不是普通人,他們之間修爲最低的也是兌澤境,南疆地界,能夠有這般大手筆的人,恐怕只有一家,苗家的人。”
厲朗言語之中對於這個苗家似乎頗爲的忌憚。
南疆這個地方几乎是隔離於妖界的存在,不管是東域還是幽光神殿的藏書閣之中,似乎都沒有太多關於南疆的描述,南疆多蟲族,而蟲族素來是整個妖界最爲繁榮的種族,而且種類繁多,所以,即使是妖界,雖然蟲族大多修爲低微,但是他們繁衍能力卻是妖族之中首屈一指的。
所以妖界素來將蟲族劃分開。
而苗家似乎在南疆之中相當於妖界皇族的統治地位,在南疆之中,幾乎不會有人不長眼的去得罪苗家的人。
所以厲朗也忍不住有些好奇。
濃霧之中緩緩出現的兩人,差點讓厲朗難掩驚訝的叫出聲。
那是一個容貌醜陋,甚至可以說面容恐怖的年輕男子,和他們厲家唯一的煉丹師長老。
“水長老?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他到底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事情?得罪了苗家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