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歌,你竟敢故意殺人?”
張大發的名字雖然俗氣,卻是血意宗近兩年受到天賦最好的幾個弟子之一,他的隕落讓血意宗宗主的心臟都在滴血,立刻就跳了起來。
怒吼之聲遠遠傳了出去,好似就要以此事弄死王安歌。
雷力把握機會站出來:“老血此言還有些道理,這裡是我們十大神宗互相切磋的友誼賽,王安歌,你故意殺人是什麼意思?今天不給老夫等人一個交代,血老鬼定當讓你血債血償。”
“友誼賽?血債血償?”
王安歌捧腹大笑。
“剛纔是哪個老不要臉的說什麼擂臺比武死傷在所難免?”
“小爺這不是按照那個老不要臉的要求在形勢嗎?”
“這裡可是擂臺,那智障小子又沒有認輸,小爺哪裡知道他是不是在等着偷襲小爺?”
“至於他被小爺一腳踩死,這應該怪他學藝不精,不,不對,應該是怪他宗門不肯將絕學傳授纔對,不然換成他的師長過來讓小爺踩踩試試,小爺肯定踩不死他。”
王安歌情緒越發高昂。
他來此本就爲了殺人,參加這等比賽也只是爲了儘可能多陰死兩個人。
如論這些傢伙現在是否找麻煩,最後都是要一戰,那有何必跟他們虛與委蛇?
連消帶打的一頓怒罵,他才朝中間看臺上的百戰醉問道:“那個百戰……呃,隨便怎麼稱呼吧,那小子剛纔揚言要殺我,而且他出場就直接裝孫子,誰知道他是不是想要陰我,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的確。”
百戰醉深以爲然地點頭。
“那小子準備陰我,我總不能等着被他陰吧?所以我踩他一腳,看看他是不是真準備陰我也是應該吧?而且你們裁判也不能幫他而攔住我吧?”王安歌再問。
“不錯。”
百戰醉再次點頭。
看臺上的各大神宗宗主都快噴血了。
誰不知道百戰醉身體出現問題之後就心灰意冷了,這才被百戰樓扔到這裡,他整日裡除了與酒爲伍之外,根本不理會外事。
即便當真負責此類事情也是能推則推,推不過去就和稀泥不往自己頭上扣屎盆子找事爲主?
你特麼張張嘴,就將自己跟百戰醉擺到一個起跑線上。
我就想知道張大發什麼時候裝死陰人了?
“小雜種,你在這裡胡攪蠻纏什麼?就算張大發有後手裁判沒有干涉,你也不能出手殺人吧?”血意宗宗主要瘋了。
“屁!”
“你們明明就是想陰我,還不許我反擊?”
王安歌轉向裁判,問道:“裁判,我相信您的眼睛是雪亮的,那個張大發準備暗算我,所以您纔沒有制止我出腳的舉動,結果他竟然吃準了我不敢殺他竟然等着我踩,您說我該不該踩下去?我要是不踩他恐怕藉此暴起就要殺我了。”
“該踩。”
裁判下意識回答。
“你看,裁判都說該踩了,而且戰前裁判都說了,擂臺比武拳腳無眼,即便裁判修爲高深也沒辦法在分出勝負前出手,你們也說了擂臺比武死傷在所難免,現在怎麼能來怪小爺,怎麼能來怪裁判?”王安歌義憤填膺。
聽他這麼一說。
明明沒有被人怪罪的裁判,都下意識朝血意宗宗主看過去。
“剛纔的確是我遲鈍了。”
“可……”
“在場眼尖的人也只有這些強者,民衆們不知道哇!”
“王安歌的辯解已經這麼到位了,只要我一口咬死張大發等着陰人,誰能說我沒來得急出手制止?分明要怪他自己找死,無裁判無關。”
一念及此。
裁判看着血意宗宗主的目光就變得不善,你們想要對付王安歌我不管,但我的光芒不能因此受到掩蓋。
“血沉,此事是張大發玩火,與人無尤。”裁判道。
血意宗宗主差點噴血。
雷力更是如看天人。
這傢伙分明不認識王安歌,怎麼就開始幫他說話了?
裁判不再理會,朝王安歌點點頭,轉身面向觀戰衆人喊道:“之前戰鬥張大發故意示弱準備偷襲,此時本裁判可以作證,所以我也無法制止王安歌,結果誰都沒想到張大發膽大包天,他的死,與人無尤。”
“噗!”
血意宗宗主噴出一口老血癱軟在椅子上。
他終於明白裁判幫王安歌的原因了。
也正是因此,他越發地不甘心。
“百戰醉公子,我要舉發,這個裁判故意幫助王安歌,我們血意宗的張大發分明已經失去還手之力了。”血意宗宗主吼道。
“誰能作證?”
百戰醉再喝一口酒,才醉醺醺的回頭。
“我,我們都作證。”
血意宗宗主、雷力等人站起來,就連羅胖子都在其中。
百戰醉見此不由得笑了:“你們?雷雲宗,羅胖子,你們跟王安歌仇深似海,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還下花紅買王安歌的人頭,血意宗的人本就不服,至於狼炎宗好像本來就跟雷雲宗不清不楚吧?我就問問你們的言辭,有人會信嗎?”
衆人全都愣住了。
這百戰醉分明是要保裁判了。
不對。
他保的是百戰樓裁判公平且給力的名聲,這,這……尼瑪啊!
雷力和羅胖子不由得朝另一側觀戰臺望去。
那邊坐着一個資格猶在百戰醉之上的人物,幻真仙宗護法龍淵。
龍淵年近五十,乃是宙級巔峰強者。
作爲巔峰宇神,他的目光豈能看不出來由?
可問題是他們明白,看衆卻沒有這等眼光,王安歌言辭犀利地幫助百戰樓宣揚好處,百戰醉不幫他纔是有鬼。
至於那張大發……
誰知道他是誰啊?
兩人求援,讓他不由得思襯起來。
他來煌江城主要是給羅胖子的姐夫面子,可這個面子也要講究個給法。
百戰醉看似是百戰樓棄子。
但他清楚,身爲百戰家族嫡系二公子的百戰醉若非丹田被碎之後一蹶不振,即便他沒有任何修爲也不至於淪落到這等田地。
與百戰醉爲敵,不值。
一念及此,他就嘆息表態:“不過是一個有些心機的螻蟻弟子,死了也就死了,再這麼糾纏下去後面比武還打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