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黃昏。
“太古閣,我王安歌又回來了。”
王安歌站在太古閣山腳下,目光森然的盯着山上的太古閣,不由得冷笑起來:“短短几天,我就從八級聖尊升到巔峰聖王,不知道你們看到小爺會是什麼表情,嘿嘿嘿!”
話音剛落,他就化作一道流光衝上山去。
進入山門,先知神隱施展出來。
他隨着修爲提升,先知神隱和先知霧隱已經進化到聖技程度,可在他現在海量的聖氣下,就算連續轉換使用三天三夜也不會消耗太大。
隱身中速度增加,他就快速越近內門。
一進宗門,血腥氣味更加濃郁,可舉目四顧卻看不到幾個外門弟子。
直至深入良久,一串腳步聲才傳進耳中。
“師兄,你說王安歌那混蛋會不會死在太古深淵?”
“噤聲!”
“那件事後,左家的人都跟瘋了似的,除卻那幾個好運躲進太古堂的人,都已經殺了幾遍了,你現在談論這個若是被人聽了去,恐怕我們也得死。”
“唉!”
那弟子嘆息:“我們太古閣還能算作仙宗嗎?那件事後內門弟子被屠戮一空,就連我們外門弟子都死了三成,剩下的大多都是閣老堂強者的子嗣,我們這些人算什麼?”
“閉嘴,你想死別連累我,現在外門弟子誰都想逃出去,可誰敢?”
“唉!”
又是深深的嘆息。
兩人交談傳入王安歌耳朵,讓他的神色頓時變得陰翳起來。
內門弟子被清空,外門弟子死三成,剩下的都軍心離散,這種形式下的太古閣,真不能算作仙宗了。
“路承雲,葉天回,你們做得很絕嘛,既然如此就別怪小爺也心狠手辣了。”
遂,身影一轉就朝內門而去。
踏進內門,就出現一副與外門天壤之別的場景,此時已是傍晚時分,內門不少地方依舊有着不少弟子正在練武,怎麼看都是一副欣欣向榮的景象。
然而。
當他觀察一遍之後,臉色就變得更加陰沉。
左家的人,左家的人,還是左家的人。
葉家的人,葉家的人……
果真如同外門兩人所述。
熊熊燃起的怒火,讓他將先去太古堂跟紫輕柔通通氣的打算打消。
驟然飛上空中。
“葉天回,左家的王八蛋們,小爺我又回來了!”
身影顯現,爆喝之聲傳遍整個太古閣,頓時引來無數人的注視。
百餘太古閣閣老同時衝出住地。
葉天回見他,頓時冷笑:“沒想到你這小雜種這麼快就敢回來,怎麼樣?太古深淵不好混吧?得罪了太古仙域,殺了我們太古閣的閣老,你還真以爲躲到太古深淵就能了事?”
“呃?怎麼回事?”王安歌微微一愣。
聽他這話,好像自己被太古深淵趕出來了?
可……
他昨天揚言離去之時,龍帝恨和易闢風兩衛大將軍還在竭力挽留,甚至軒轅城都有將軍親自到來,其打算也是讓他留在太古深淵。
自始至終,都沒有跟他提過驅逐之說啊?
“裝傻充愣?哈哈哈……”
葉天回暢然大笑:“你去了太古仙域之後,路承雲大人就親自回了太古仙域一趟,有太古仙域強者威脅,你就算躲到天涯海角,都沒人敢收留你!”
這話可真霸氣啊!
內門弟子人人冷笑,即便個別之人也只是微微搖頭。
而外門。
原本以爲王安歌回來報仇之人,高漲的情緒瞬間跌落谷底。
“完了,看來王安歌是被太古深淵驅逐之後狗急跳牆了!”
“他怎麼就這麼着急呢?”
“以他跟大秦國和大漢王朝的關係,就算不能在太古深淵呆下去,也能去那兩個國家暫避一陣,等修爲提升一些再回來啊!”
“如今閣主等人被打得出不了太古堂,王安歌又……”
“難道真是天要亡我們太古閣嗎?”
那些人的議論王安歌聽不到,同樣也沒興趣去聽。
通過葉天回的話語,他已經徹底明白這些人太高看太古仙域的重量了,索性將修爲隱藏起來,冷笑道:“就算太古深淵不收留小爺又如何?小爺既然能殺左幻波,自然也能殺你,等小爺宰了你重建太古閣就是。”
“啊哈哈哈,就憑你這小子?”
葉天回大笑,兵刃已然在手。
“哼!竟敢小看小爺?那就給小爺去死!”
王安歌的強勢迴歸,早已將太古閣的所有強者吸引過來,見他舉止一干閣老堂的強者頓時冷笑起來。
反倒是站在一棵最高的大樹樹頂的路承雲眉頭卻微微皺起來。
“好像哪裡有些不太對勁兒,王安歌究竟從哪裡來的底氣?那一柄地獄之錘似乎只能施展兩次了吧?難道他真以爲小小聖王就能跟聖君抗衡了?”路承雲自言自語。
“將進酒,杯莫停!”
王安歌驟然動作,身影一閃就來到地面。
“哼!你若直接施展地獄之錘,本座或許還會忌憚你兩分,就憑這種手段還傷不了……”
葉天回的話還沒說完,他就將將進酒第二段施展出來。
一劍所過,葉天回頓時暈眩。
“何以緣起?何以緣滅?當以劍歌問之!”
王安歌的爆笑聲傳出,聖王巔峰的修爲氣息頓時暴起,讓所有觀戰之人同時驚得長大嘴巴!
“聖王巔峰!?”
“這,這不可能!”
路承雲猛吸一口冷氣,不斷柔起雙眼。
在他眼中王安歌只不過是丹田經脈盡廢的廢物,即便依舊能夠修煉,也不足畏懼,更別說他只是小小的八級聖尊。
然而。
這才短短几天,王安歌的修爲變化竟然就去到讓人驚掉下巴的程度。
聖尊突破聖王的瓶頸尚且不談,聖王境界的全程竟然都讓他在這幾天裡全部走完,這怎麼可能!?
太古閣強者們接連躍出。
而一個陰暗之中,暗中觀察太古閣形勢的紫輕柔也忍不住暴露出來,盯着交戰之中驚呼道:“小,小師弟只是去了太古深淵幾天,怎麼就接連升了十幾級,他,他該不會是別人冒充吧?”
他不斷揉着雙眼,可無論怎麼看,都看不出一點僞裝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