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興眸子一轉笑嘻嘻的走過去道:“本人雖然風流倜儻、英姿颯爽,奈何臉皮超薄,最受不了別人一臉曖昧的看着我,特別是女人,依依公主如此不加掩飾,實在叫我難受得很啊。”
鮮于依依啐了一口,斜睥着他沒好氣的道:“好不知羞恥,你也不拿鏡子看看你的樣子。”
方興不以爲然的笑道:“我的樣子我自然熟悉得很,你倒是該好好看看,記在心底。”
鮮于依依氣急,她還從沒見過如此臉皮厚如城牆的人,不過她很快回過神來,看出方興是故意逗她,饒有意味的道:“我覺得你很像一個人。”
方興被鮮于依依的目光盯得頗爲難受,心間頗不平靜,莫非這人已看出了他是易容的?不過表面淡定從容的笑道:“是誰?”
鮮于依依突然對着他磨牙道:“一個很讓人討厭的人。”
方興啞然半天,直覺的和鮮于依依糾纏討不了好,剛要走開,便聽鮮于依依小聲的道:“你以後最好離我遠點,不然我就把你的...呵呵,到時不知道魚良子會是什麼表情。”
方興微微一顫,趕緊逃之夭夭,心中卻有計較:只要把你的玉佩給我,我保證離你遠遠的。
這時火巖散人掏出一面鏡子,名曰千里鏡,竟能看到百里開外回頭崖的一草一木。
回頭崖血氣涌動,電閃雷鳴,一副絕世大妖興風作浪般的場景。血霧中經常傳出慘叫怒吼之聲,就算相隔百里,衆人也聽得陣陣發毛。
但奇怪的是,所有人都知道血霧之中異常危險恐怖,一不小心涉入便有可能死於非命,卻還是有源源不斷的人往血霧中跳,如同遭受魔法控制一般前仆後繼,不畏生死。
鏡子轉換,除了散修與一些小門派的人外,方興並未看到一流門派的人,拍得藥尊者道場地圖的蒼穹派、藍家等還有鑑寶樓的人都不見蹤影。這不由讓他微微皺起了眉頭,那些人更具爭奪的實力,按道理說早就應該到了,莫非早已進入大陣之中?
“那血霧之中便是藥尊者道場的護山大陣了。”枯木老人爲大家解釋。
野鴨道人突然鼻子出氣,咯咯叫道:“這些大門派的人好狠,自己不敢進入大陣,竟然逼迫散修和一些實力弱小的門派弟子進入。”他便爲散修,一時不由心生憐憫,殺氣重重。
火巖散人看向枯木老人道:“你怎麼看?”
枯木老人神色凝重,道:“這種方法雖然很辣,卻是唯一破開大陣的方法。”
衆年輕人不知這話什麼意思,只有源源不斷的人跳入陣中,無人在外破陣,這也能破開藥尊者那等至強者留下的陣法嗎?又與那些大門派有什麼關係?
火巖散人解釋道:“你們看那些人在跳入大陣之前的恐懼、不甘和憤怒,顯然不是自願的。”
魚良子翻白眼道:“不自願難道是別人推他們進去?”
方興臉色沉重的道:“藥尊者道場如此重要,竟不見那些大勢力大門派的人,着實奇怪。莫非他們是這幕後推手,故意把消息散播出去,從而吸引全城人民趕來,逼迫進陣。但這樣怎能破開大陣?”
鮮于辰、吳笑笑等相顧變色,若真是這樣的話,那些大門派的人心腸也太狠毒了。就他們這觀看的幾分鐘就有三四百人跳入大陣喪生,這之前不知已經死了多少人,後面還會有多少人會死。
枯木老人嘆道:“藥尊者是自古以來有名的至強者之一,其佈下的大陣必然窮天地奧妙之力,一般人怎能破開,恐怕就是聚天澤蘭州所有應龍境界的高手合力破陣,也不見得有所收穫。”
方興疑道:“那爲何鑑寶樓還要拍賣地圖聚集多方高手,如此說來,就算消息不傳出來,以我們十方之力,斷然難以破開陣法。”鑑寶樓拍賣地圖只是想與其他人合作,如此說來他們縱然合作也破不開大陣,鑑寶樓何必多此一舉。
火巖散人目光灼灼,嘆道:“這就是鑑寶樓的可怕之處。”
見年輕人一臉迷惑,接着解釋道:“想知道鑑寶樓爲何如此做,得先知道如何破藥尊者護山大陣的方法。”說着不由轉而看向枯木老人,他乃此道高手,讓他來講解會更爲清晰。
枯木老人會意道:“世間有三種破陣的方法,第一是以力破陣;第二是以陣破陣;第三是喂陣。”
鮮于辰問道:“前兩種破陣方法倒是常見,但第三種喂陣卻是從未聽說,陣法還能喂嗎?”
就在這時,回頭崖處傳來轟然大響,千里鏡內可以看到回頭崖前虛空之中竟露出了一道山體。此時竟已屍橫遍野,血流如河。紫琳、青鸞等三個女孩看了不由微微作嘔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