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裡衆人重新聚起神來,一百年前的事,他們這些後生可不知道多少。
老翁微清嗓音,道:“一百年前,修真界有一個門派,他們自稱是帝王之門,是正派眼中邪惡的化身,他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門人所過之處,附近百姓苦不堪言,很多人士都折於他們之手,正派修真俠士多次聯合圍剿,但他們四位門主功法高強,屢次依據天險,用高強的陣形功法將衆俠士擊退,當時,他們儼然成爲修真界一大噩耗……”
“他們爲什麼要做這麼多壞事?”小珍好奇插口道:“他們爲何有四位門主?要這麼多門主幹什麼。”
老翁搖頭擺尾道:“不錯,他們確實有四位門主,至於他們爲什麼要危害修真界,小姑娘聽了他們的名字就知道了。”說完看向小珍,道:“小姑娘,你可想知道他們的名字?”
小珍點頭道:“想知道!”
老翁突然唉聲嘆氣,道:“哎,我老頭子十幾年都沒喝過酒了,有哪位少年俠士,能請老頭子我喝杯小酒啊。”說着又看向小珍。
小珍道:“你又來騙吃騙喝,我纔不上你當哩。”
老翁再看向小珍旁邊剛纔發言的少年,少年自也不會上當,老翁嘆一口氣道:“天地蒼涼啊。”
“老頭快點講啊!”旁邊一用食客催促道。
老翁眼睛轉了兩下,呵呵一笑,接着道:“好,老頭子寬宏大量,不與你等後輩計較,便告訴你們這四位門主的名字。”又一停道:“帝王門的四位門主:大門主自名邪王,二門主自名淫王,三門主自名欲帝,四門主自名奸帝,他們本身的名字也沒有人知道,聽了這些的名字,現在可知道他們爲何會危害修真界了嗎。”
衆人皆吃了一驚,狼楓心道:“哪有如此自封名字的,他們的名字比我的名字還要差三分,看來此四人確實爲邪惡之徒,自甘妖魔,危害天下倒是理所當然之事。”
小珍聽了後,不再言語。
老翁又得意洋洋起來,道:“但是!當佛門出手的時候,他們的命運算是走到頭了,想當年,一大批修真俠士來到佛門,懇求佛門出手,除去帝王之門,當時佛門住持靜明老禿驢當衆答應,還說了句狗屁不通的話:‘阿彌陀佛,終了需終了,開始需開始’,說完後便隱身退去。
當時衆俠士退出佛門,在百里之外住了下來,等待佛門人馬出動時,便跟着一起去剷除帝王門,可他們足足等了一個月,佛門還是遲遲未有所行動,就在他們亟不可待的時候,卻傳來一個震驚整個修真界的消息:帝王門覆滅了,一夜之間成爲廢墟,門下弟子不知去向,四位門主不見蹤影。衆俠士震驚不已,他們未見佛門出動一人,這帝王之門就灰飛煙滅。
整個修真界,對佛門實力如此之高感到震驚,同時對佛門的手段也感到差異,身爲萬人景仰的佛門,竟然未讓帝王門留下一個活口,未免太過殘忍,但大多數修真人士認爲,帝王門乃邪魔之地,佛遇上妖魔當然是全滅之。衆人士除了鬆一口氣外,對靜明老禿驢更是敬若如神。因此,佛門在修真界是大放光彩,地位更加不可撼動。”
老翁說完以後,店裡衆人均沉浸在剛纔的話語中,沒想到一百年前,佛門也做過如此傳奇的事情,靜明大師不虧爲當世三大高人,未出動一人便將整個帝王門派覆滅,現在有佛門在,妖魔還敢橫行,怪不得魔門在近百年來,都未見有何舉動。
老翁看着衆人表情大感滿意,羅掌櫃卻微微搖頭,露出思索的表情。
“你是不是在編故事騙我們?”小珍突然道。
老翁一下子跳將起來,吹鬍瞪眼的道“你竟敢說我騙你們,老夫什麼時候騙過人?”衆人一陣大笑。
狼楓也隨之而笑,想不到這修真界這麼有趣,聽老翁剛纔提到靜明大師,心道:“靜明大師不知長什麼樣子。”心中立即出現一個身披佛光的萬丈和尚來。
老翁見衆人不相信,回頭指着羅掌櫃,罵道:“你這個老不死的,你說我說的是不是實話?”
羅掌櫃拿着算盤立即搖頭道:“你愛和年輕人鬧騰,拉我做什麼。”
老翁突然露出怪怪的笑意,慢慢坐下,道:“我再給你們講個故事聽聽?”
小珍道:“又要講什麼故事騙人?”
老翁擺手道:“這次不騙你們,你們可知道當年,那些屢敗於帝王門的俠士,他們的領頭人是誰?”
衆人露出不知道的表情,並好奇的望向老翁。
老翁又十分滿意,張口便要說,忽然,一顆珠子帶着勁風向老翁後腦袋擊去。
狼楓正坐在老翁對面,見珠子飛來,道:“危險!”
老翁似乎沒有發現,珠子閃光之間擊到,老翁頭稍微一偏,珠子便擦老翁頭皮而過,直擊狼楓面門,狼楓正想伸手抓住,忽傳來一陣勁風,狼楓只覺眼前白影一閃,珠子便被擊落,掉在了桌子上不斷滾動。
原來坐在遠處的冷豔少女,此時正收劍而回。
狼楓望着少女背影,道了聲:“多謝。”拿起桌子上的珠子,珠子生的光滑,中間還有一孔,狼楓心道:“羅掌櫃爲什麼會突然襲擊老翁?還差點傷到我,這少女出手救我,看來我的形象不算太差。”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頓時高了許多,有直追靜明大師之勢。
老翁看見狼楓手中的珠子,頓時大怒,道:“好個老東西,竟敢某害我,幸虧老夫福大命大,不然早被你一珠子打死。”老翁指着羅掌櫃大聲叫罵,羅掌櫃倒不生氣,只是扶着算盤立在桌前,算盤上分明少了顆珠子。
羅掌櫃道:“再多嘴就不是用珠子招待你了。”
老翁立即哈哈大笑,眨着眼睛對着衆人道:“告訴你們,當時的領頭人正是這位羅掌櫃。”說完哈哈大笑,開心之極。
衆人一下子向羅掌櫃望去,無不驚訝,露出敬畏的目光,想不到羅掌櫃竟是百年前的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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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掌櫃卻微微搖頭,道:“老東西還是把我買了,呵呵,百餘年前,我還是熱血方剛的年親人,對自身修爲十分自負,但經過那次事件後,終於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頓時心灰意冷,從此便退出修真界。哎!過去的事不提也罷。”說完滿是滄桑之意。
老翁這時卻一反常態,認真道:“哎!都多少年了,老頭子不必失落,在此處開店莫不逍遙快活,何必再有爭強好勝之心。”
羅掌櫃道:“不錯沒錯,如今是年輕人的天下。”
方纔發言的少年立即站起,道:“原來前輩乃我界高人,晚輩等見過前輩”說完行一禮。
“呵呵!”羅掌櫃捻鬚而笑,向那少年問道:“你們的師祖天劍老人可好?”
少年驚訝道:“師祖安好!”
羅掌櫃笑道:“不必驚奇,剛纔這位小姑娘出手擊落珠子,我便知道你們是天門弟子,你們兩位定是天門年輕一代中的頂尖高手。”
少年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抱拳道:“謝過前輩。”
突然一個聲音大罵起來,道:“天門沒一個好東西,天門六劍那六個小畜生,全是狂傲之徒……”天門衆弟子臉色變得鐵青,看罵聲處,正是老翁。
老翁還在嗷嗷罵道:“……個個都自以爲修爲高深,全不把修真界的人放在眼裡,其實是狗屁不如……”
其餘人無不大驚,天門與佛門、玄門同爲修真界三大門派,其實力絕不在佛門之下,修真人士對其無不敬仰,這老翁是何來頭,竟敢如此張狂,在天門衆弟子面前,將天門罵的一文不值,不由的爲老翁擔心起來。
果然,店內傳來一陣劍吟聲,頓時光芒大盛,天門少年拔劍在手,劍身正發着青色光芒。
“劍光!”羅掌櫃叫道。
天門少年的臉色在劍光下更顯鐵青,厲聲喝道:“老前輩收口!”
老翁似乎沒聽見,還罵的橫沫亂飛,劍光頓時盛了許多,少年提劍合身攻上,老翁自持無恐、不視不理,眼見就要喪生在劍下,突然又傳來一聲碰劍之聲,青光頓時消去,只有一陣陣劍吟聲。
“夏師弟,不可魯莽。”天籟般的聲音響起,冷豔少女不知何時已到老翁身後,替老翁擋住了少年的一劍。
少年點了點頭,收劍立在一旁,不過臉色依舊鐵青。
“晚輩冰月,天門柳師父座下弟子,這位夏楠師弟,乃夏師叔座下弟子,不知天門何處得罪前輩,前輩如此辱罵我六位師父?”冰月冷聲問道。
面如其名,有冰之冷意,月之容貌。
“啊,你是柳劍虹的弟子,看你修爲不錯,或許天門還有救!”老翁停止了罵聲,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般,看着冰月,又道:“柳……”
“前輩自重!”冰月面若冰霜,冷的透骨。
“哈哈……老頭子在胡說八道!”老翁滿臉堆起笑容,道:“該打,該打。”說着就打了自己兩個耳光,冰月微微行禮,回到自己的桌旁,夏楠等弟子也隨身而回,臉色不善。
狼楓看到如此情景,不僅想道:“修真界還真的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