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珍再向五人行禮後,便捻手做決,輕身一轉,口隨指法道:“出!”身後青鋒劍呼嘯而出,莫小珍指法回引,青鋒劍便停在身前,莫小珍虛踏兩步,落在劍上,身法飄柔,繞空飛行一段距離後,飄然落地,向五人行禮,道:“弟子御劍完畢。”衆人一陣喝彩
柳劍虹臉如冰霜,看不出喜樂之意。
左劍鬆喜道:“小珍師侄天資確實非凡,在一月時日內,便能將御劍訣習得如此精通,真是不易,你且上前來。”
莫小珍看着柳劍虹,不敢上前去,柳劍虹怒道:“左師伯讓你上前去,你愣在哪裡做什?”
莫小珍道:“是!師父。”急忙上前。
狼楓暗驚,柳師伯怎麼如此嚴厲,動則罵人,若狼楓知道“更年期”這個詞,定會用上。
左劍鬆從懷中拿出一物,細看是一把精緻的鏈子,一頭還掛着一把小劍,劍身周圍繞着一道淡淡的能量,猶如龍行。
莫小珍馬上捧在手裡,驚歎道:“好漂亮啊!”
左劍鬆微笑道:“漂亮便收着吧。”
莫小珍臉露喜色,道:“真的!”
左劍鬆又是呵呵而笑,道:“我豈會騙你,作爲你通過試武的獎勵,以後只要你拿着這把鏈劍,便可以自由出入藏劍閣了,你定要妥善保管。”
“啊!”莫小珍驚叫一聲,衆弟子無不露出羨慕之色,退回人羣后,立即被一羣男女弟子圍上,嘰嘰喳喳要看那把鏈劍,自是熱鬧非凡。
孫鶴又喝道:“夏師伯座下弟子琦木師弟上前試武。”
只見琦木笑意連連,向場中走去,還不斷向周圍對他祝勝之人抱拳致意,狼楓對琦木是佩服之意又加了三分。
琦木來到場中後,念訣御劍,一切順利,自然又得到一把鏈劍,引來一片羨慕聲,接下來又有七八人試武,無一成功,均沮喪下場
“左師伯座下弟子武桀驁上前試武。”孫鶴喊道。
場中頓時安靜下來,衆人皆知此人桀驁不馴,除狼楓外,無人敢與之接近,此時聽到武桀驁的名字,都停聲觀看。
武桀驁大步來到場中,向左劍鬆行一禮。驀然手指一引,青鋒劍呼嘯而出,縱身而上,踏劍飛行一圈,下得劍身來,傲然而立。
一切太快,場中仍然是一片安靜,衆人沒想到,武桀驁不但爲人冷酷,修爲竟也是如此之強。
左劍鬆呵呵笑道:“到底是年輕人,行事血氣方剛,呵呵,此爲好事,桀驁,你上前來。”
伍劍鋒冷哼一聲,道:“基本禮數都不懂,成何體統。”
左劍鬆只當沒聽見,拿出一把鏈劍交與武桀驁。
武桀驁道:“多謝師父。”退回人羣,站在狼楓身側,一衆少女聚光過來,滿眼星星,顯然芳心大動。
孫鶴又道:“伍師伯座下任師弟上前試武。”
風流臉色一喜,只見虛影一閃,便出現在場中,拿着一把玉扇,向座上五人一一行禮。
左劍鬆道:“人風師侄此身修爲不淺,想不到我天門能出你這等奇才。”
人風流聽到此話,更是意氣風發,道:“多謝左師伯。”
左劍鬆道:“可是你並未佩劍,可如何御劍。”
人風流道:“左師伯提點的是。”
說完念訣手引,只聽“搜”的一聲,一把劍從人羣中飛出,平穩的停在人風流身前,衆人一陣喝彩。
如此遠的距離,能將劍御出,修爲當是非同小可。人風流玉扇一合,飄然躍上劍身,在場中轉了兩圈,又飄然下落,動作嫺熟,無一絲頓塞之處,身法瀟灑之極。
狼楓總算承認人風流並非一無是處。
左劍鬆道一聲:“好!人師侄如此表現,真是我天門難遇的奇才,你且上前來。”
人風流收住臉色,表情變的嚴肅,道聲:“多謝師伯。”
左劍鬆拿出鏈劍,交於人風流之手,道:“人師侄,此鏈劍要妥善保管,日後定當要勤奮修煉,你資質甚好,不可偷懶,若想依靠天資取巧,定會害了自己。”
人風流誠懇道:“弟子謹記。”
左劍鬆“嗯”了一聲,人風流恭敬退下,一反常態,變了一個模樣。
接下來幾人的御劍,看的索然無味。不過衆弟子還在等一個人,便是和武桀驁站在一起的狼楓。此人初進天門時,便以奇怪大劍擋下左劍鬆的一劍,救下左小蝶一臂,事後又和左小蝶成雙出入林間,一時成爲天門的風雲人物。
他們到想知道,被左劍鬆第一個選走的徒弟,會有什麼資質。不知是否巧合,狼楓竟然是最後一個上場,當孫鶴喊道狼楓名字時,一時安靜之極,衆人眼光齊聚,左劍鬆五人也凝神觀看。
狼楓若有所感,冰月投來目光,神色關切,兩人目光一閃而過,狼楓頓覺心中一陣溫暖,露出笑,突見左小蝶露投來威脅的表情,忙忙收回心神,揹着大劍穩步來到來到場中,道:“弟子狼楓,拜見師父、師伯。”
左劍鬆見愛徒在前,正想說兩句鼓勵的話,伍劍鋒卻道:“狼楓師侄,我對你背上那把劍特別感興趣,此劍不但奇特,而且還寬大異常,若狼楓師侄今天能將此劍御起,定能承載很多人了。”
狼楓奇怪,承載人的多少與劍的大小有何關係,修爲深厚者,御氣便可載多人,不知伍師伯此話是何意。便道:“稟告伍師伯,此劍十分沉重,弟子修爲低淺,無力御起。”
御劍又豈在輕重,狼楓如此說,倒像是在說伍劍鋒的無知,夏劍飛哈哈大笑,衆弟子不明所以,以爲狼楓確實御不起此劍,人風流冷笑一聲。
伍劍鋒輕咳一聲,又道:“狼師侄在入師門前,可有學過一些法訣?”
狼楓心想,伍師伯問題真多,但自己除了學過御空法訣外,從沒學過任何其他功法,便道:“弟子並無學過。”
伍劍鋒略一沉思,道:“那你父母又是何人?”
狼楓頓時語結,道:“我也不知道我父母是誰,弟子自小在山野中長大,從小便無父無母。”
衆人驚呼,想不到狼楓會如此回答,伍劍鋒呵呵乾笑,傻子都知道你在騙人,又道:“……”
左劍鬆微怒道:“伍師弟,你這般問來問去,今天的試武還如何進行?”
伍劍鋒道:“我只是問問而已,關係下狼師侄的過去。”
左劍鬆道:“這事自有我這個做師父的來管,你有空閒還是關心關心你的徒弟吧。”說完對狼楓道:“楓兒,你便開始吧。”
狼楓道:“是!”
試武后的人風流本來換了一副模樣,與平日全然不同,此時見左劍鬆與伍劍鋒兩人莫名的爲狼楓吵起來,不由臉色又難看起來,冷狠狠的看着狼楓,詛咒狼楓從劍上摔下來。
狼楓刷的一聲,將青鋒劍拔出來,拿在手中。
衆人“啊”的一聲,不由大奇,狼楓不御劍,卻將劍拿在手裡,難道狼楓連御劍訣看都沒看過?
人風流臉色終是好看起來,冷笑一身,滿臉不屑,冰月也投來目光,顯出擔憂之色,只聽伍劍鋒哈哈笑道:“狼師侄果然非同一般。”
狼楓心中差異之極,衆人爲何如此表情,連師父也滿臉疑雲,難道這樣做是錯誤的,不理會衆人表情,伸手將劍平舉放在空中,離手後青鋒劍便穩穩的停住。
左劍鬆、武劍鋒、夏劍飛三人齊齊站起,驚赫看着狼楓,衆弟子不明所以,表情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