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可惜啊……”溫愷佑嘆息一聲,拍了拍秦墨肩膀,以示安慰。
頓時,秦墨臉都黑了,知曉溫愷佑的意思,在這裡已經出不去了,就算在外界有再多的紅顏知己,也是於事無補。
“其實……”
秦墨想要解釋,卻見周圍衆強者都是一樣的神情,只能暗歎一聲,知曉怎麼解釋都是沒用的。
那老者握着秦墨的手,上下打量,如同看待曾曾孫女婿一樣,頻頻點頭,很是滿意,自稱是天蛇爺爺,並帶着秦墨引薦許多妖族的強者。
整個建築羣中熱鬧起來,許多強者從屋子裡走來,要看看新來的這個少年。
“可惜了,資質如神玉,卻身陷此地,若是在外界,將來必定大放異彩。”
“如此年輕,修爲已至武聖,且精通陣法,真不該來禁龍之地啊!”
許多強者嘆息扼腕,覺得秦墨來此是一個錯誤,還不如逗留在境外之城,何必進入這座牢籠中的牢籠。
“人生際遇就是如此,十多年前的那批人,哪一個不是驚才絕豔,還不是隻能困守此地。”溫愷佑嘆息。
周圍,諸多強者沉默下來,都被勾起了心思。
秦墨心中一跳,既是被帶起了這個話題,正好趁此機會詢問那批人的下落。
“在那裡,禁龍之地的盡頭!”天蛇爺爺指着遠處一個方向。
這片建築羣的盡頭,乃是禁龍之地的邊緣,十多年前一批強者進入此地,誓要找到歸途的道路。
這些年來,這批強者一直待在那裡,鮮少返回石屋建築羣。
在場強者們一陣嘆息,紛紛搖頭,很理解這批強者的心情,因爲來此的時間太短,外界的親友們都還健在,自是想要回去。
這樣的情況,在此的強者們都有過,不過,經歷一甲子甚至更長的歲月之後,就都放棄了。
轟!
正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悶響,將這片區域的寧靜劃破。
地面劇烈震動,可以看到遠處,一股血氣沖天而起,如颶風旋轉,震盪空間,那景象太震撼,如同是一場天災來臨。
“這是有強者突破了!?”秦墨無比震動,這股力量波動太驚人,遠遠超過武尊的層次,難道是有人突破到武主境界?
周圍,天蛇爺爺,溫愷佑等強者們很平靜,並不覺得奇怪,反而都是搖了搖頭,露出無奈之色。
“又一個突破了。”
“這羣小子們真拼命啊!”
“有目標是好事,可惜,想要打破屏障,並不是依靠力量就能做到的,咱們當年都嘗試過。”
一羣老傢伙們紛紛搖頭,都知道發生了什麼,十多年前的那批強者當中,又有人突破了,晉升武主境界。
這些年來,那批強者們實力精進的速度,可謂是驚世駭俗,不斷有人突破,想要以絕世武力打破牢籠壁障。
但是,這樣的做法毫無作用,這裡的老人們都嘗試過了。
秦墨看向遠處,默然不語。
……
禁龍之地深處,也是最邊緣地帶,乃是一片平原。
在平原盡頭,天空的屏障與地面相互連接,形成一個封閉的門戶。
這個地方,也正是“老人們”所說的歸途門戶,若是能夠打開,則能夠返回古幽大陸。
遠處,秦墨走來,在封閉的門戶前佇立,環顧周圍,卻是沒有發現其他人的蹤跡,不禁感到奇怪。
按照溫愷佑的說法,十多年前的那批強者一直逗留在這裡,爲何卻是不見蹤影?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如在耳畔迴盪:“小子,你是新來的嗎?”
“是的。”秦墨轉頭,看向一個方向。
不遠處,一塊岩石上,一個身影出現,盤膝而坐,彷彿一直端坐在那裡,從未曾移動過。
這身影衣衫破舊,長髮掩面,看不清真面目,卻是在審視着秦墨,而後發出一聲驚疑,顯是看出秦墨真的很年輕,僅是一個少年。
“可惜了,這麼年輕,卻要困守在此地,一直到壽命的盡頭。”那身影嘀咕一句,卻是身形模糊,消失不見。
四周,一絲絲氣機流動,很快也是消失無蹤。
秦墨微微皺眉,知道這批強者都憑藉絕世修爲,隱匿了行跡,一直逗留在這裡。
憑他的六識,能夠捕捉到幾個人的存在,還有一些氣機太晦澀,超出了秦墨的探查範圍。
“十多年前的那批強者,有一半以上突破到武主境嗎?好傢伙。”秦墨暗中嘀咕。
關於蕭父離開蕭莊的往事,秦墨並不太清楚,事實上,蕭雪晨也不太清楚,因爲她當時尚在襁褓之中。
至於蕭母也只是送別了蕭父,至於其離開蕭莊後,在半途中又發生了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現在看來,當初必定是發生了什麼,使得蕭父遇到一批同伴,一起進入境外之域。
暗中搖頭,秦墨拋開這些猜測,打量面前的封閉門戶。
“打開這扇門戶,就能夠離開禁龍之地嗎?”秦墨喃喃自語,實則是在詢問青年神魂。
這時,又一個清朗聲音響起:“小子,不要在此逗留了,打開禁龍之地的門戶,憑你是做不到的。我們若是能打開,自會帶你離開,回石屋待着吧。”
轉頭望去,秦墨雙眸一凝,心中狂跳,神情卻是很平靜。
另一個方向,另一塊岩石上,端坐着一箇中年人,其面容俊朗飄逸,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這中年的模樣有些憔悴,卻是別有一種動人心魄的氣度,身上的氣機沉凝而強大,如大海一樣深邃。
這是一位武尊巔峰的強者,且很年輕,比之溫愷佑還要強上一籌。
不過,秦墨真正吃驚的是,這中年人與蕭雪晨竟是有五分相似。
這是蕭雪晨的父親麼?
秦墨心緒激盪,努力壓抑,纔是平靜下來。
“我只是來看一看,希望能夠幫得上忙。”秦墨這般答道,平靜直視中年人。
“你幫不上的,回去吧。”中年人搖頭,勸秦墨離去。
而後,中年人的身影也開始模糊,以秘技隱匿行跡。
秦墨沉默,卻是沒有動靜,也是盤膝坐下,默默打量面前封閉的門戶。
“呵呵……,小子,很少見嘛,你的心竟亂了。”青年神魂的聲音響起,充滿了擠兌,“那小輩與你沒有血緣關係,爲何這麼激動?是因爲女人吧,這小輩一副小白臉的樣子,生下的女兒想必是傾城佳人,是你暗戀的對象麼?”
這個傢伙!?
秦墨咧嘴,憑什麼是他暗戀的對象,就不能是一對戀人嗎?
再者,若是論起前世與蕭雪晨的關係,他還是蕭父的女婿呢。
“你何時這般囉嗦了?說說打開屏障的方法吧。”秦墨則是催促道,想要避過這個話題。
青年神魂則是嘲弄,想要打開屏障的縫隙,至少要等到秦墨力量盡復,現在說這些太早了。
“還是來聊聊剛纔那個小輩吧,與你小子什麼關係?”青年神魂莫名起了八卦之心,不停追問,實則是想看秦墨出糗。
“能有什麼關係,就是你猜測的那樣。”秦墨暗中迴應的模棱兩可,不願露出什麼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