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她是不是瘋了······
沈從瑗也措手不及,先是一愣,隨後更是有些心虛的別過臉去。
甚至看着自家哥哥有些怨怪,她知道肯定是沈括說的。
沈括也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看着沈明月微微有些怒意,“月兒,沒大沒小,你表哥的事情與你何干?問這些做什麼?”
若是墨琛想要保密的事情,在沈家這裡流露出去,恐怕,墨琛的怒火就不會那麼容易平息了。
“爸,我就是想知道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你發火做什麼?”沈明月嚷嚷道。
“月兒,怎麼跟你爸爸說話的?”金苑突然有些不悅的指責。
看來,這個孩子······
沈老太太和沈明坤卻靜靜的看着。
墨瑄卻淺淺一笑,“舅舅不必生氣,舅媽也無需生氣,明月表妹也只是好奇,不過,二弟身邊是不是有女人,這和沈家也沒有什麼直接關係,舅舅就不要管這些了!”
面含笑意,卻在明明白白告訴沈括,你們管太多了。
墨琛身邊有沒有女人,和沈家有毛線關係!
沈括有些僵硬,這個外甥女說話真是······
就連教養極好的金苑,都有些不自在。
“瑄瑄!”見哥哥嫂嫂的臉色,再看看勞錦秀坐在那裡沒有說話,沈從瑗有些急了,這孩子,怎麼說話那麼急!
“舅舅,瑄瑄如果說話有冒犯之處,很抱歉,但是,二弟耐性不好,您也明白,我下午有事,先走了!”墨瑄沒有搭理沈從瑗,而是面含歉意的看着沈括,說了一句就看着勞錦秀校道,“外婆,我先回去了,等您壽宴我再來看您!”
勞錦秀笑着頷首。
“路上小心點!”
墨瑄點點頭,意味不明的看着沈從瑗一眼,轉身走出大廳。
沈從瑗氣極。
勞錦秀看着沈從瑗,蒼老的面容有些怒意,“你以後說什麼之前,先想想你在墨家是什麼地位!
沈從瑗一驚,看着勞錦秀想說什麼,“媽我······”
“阿苑,扶我回房!”勞錦秀卻沒有聽她說話,而是對着金苑淡淡的說。
“是,媽!”金苑連忙應聲,扶着老太太,離開大廳。
看着自己的媽媽就這樣對自己一次次失望,沈從瑗臉色有些僵硬,卻始終沒有說話。
沈明月才意識到自己的話惹得家裡又有矛盾了,剛想說話,沈括卻淡淡的說,“坤兒,帶你妹妹上樓去!”
這個女兒,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好!”沈明坤點頭,看着妹妹,淡淡的說,“走吧!”
沈明月抿脣,跟着哥哥上樓!
留下樓下老的兩兄妹。
“大哥,我這次······”沈從瑗剛想說話,沈括擡手製止。
“我們去書房!”
沈從瑗點點頭。
······
二樓,金苑扶着老太太進房,讓她坐在躺椅上,轉身給她倒了一杯茶。
“你說我怎麼教出這個女兒?嫁進墨家這麼多年,腦子還那麼淺!”勞錦秀有些恨鐵不成鋼說道。
墨家那樣的家族,她竟然能夠活到今天,恐怕都是那兩個孩子的原因吧,不然,按照墨皓穎那種丈夫都能下手的性子,一個讓她反感至極,又沒有腦子的大嫂,豈會容忍那麼多年。
金苑端着杯子遞給老太太,笑道,“媽你也別生氣,傷了身子那就不好了!”
勞錦秀接過杯子,喝了一口,沒好氣的說,“就你會寬慰我,我都在想,爲什麼你不是我的女兒,不過呀,那是我兒媳婦,我也算是撿到寶了!”
說着,還有些得意。
“您這樣說,恐怕小姑聽到就要生氣了!”
金苑有些哭笑不得,老太太就是個孩子心性,只有面對她的女兒,纔會又急又氣。
勞錦秀冷哼,老人家臉上有些小孩子一樣的怒氣,“她有什麼好氣的,誰讓她那麼不讓我省心!只會讓我擔心!”
“好啦,你先午休,我去找月兒說點事情!”
金苑覺得自己就是在哄孩子!
老太太點點頭,躺在躺椅上,蓋好被子。
金苑弄好一切後,輕聲步出勞錦秀的房間。
金苑推開了沈明月的房間,只看到沈明月坐在梳妝檯前在搗鼓着什麼。
連她進來都沒有察覺,坐在那裡發呆。
金苑也沒有出聲,而是輕輕走到沈明月身邊,剛想開口,卻倏然眸光一冷。
沈明月竟然在看着一張畫。
上面不是別人,而是她的表哥墨琛!
金苑立馬扯開那張紙湊在自己跟前仔細的看着。
沒錯,就是墨琛,雖然只是畫紙,但是,因爲沈明月本身畫畫也很厲害,所以,看過的人,都能畫的入木三分。
只是,爲什麼畫墨琛?
難道真的像她猜測的一樣?
沈明月見畫紙被抽走,倏然一驚,擡頭就看到自己的媽媽顫抖着看着自己畫的人。
她暗叫不好,連忙搶回紙張,“媽,你怎麼能不敲門就進來?”
說着還把紙張塞進自己的抽屜裡,眼神有些緊張。
金苑不動聲色的看着沈明月的情緒,淡淡的問,“你畫你表哥幹什麼?”
沈明月眼下一陣慌亂,不自在的看着金苑,“媽,你說什麼呢?你看錯了,這個不是表哥!”
她怎麼可能承認。
金苑斂了斂睫毛,“月兒,不要以爲媽媽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把畫給我!”
沈明月咬脣,“媽,我······”
“回答我一個問題!你畫你表哥做什麼?”哪怕你撒謊,媽媽都相信你沒有這種罔顧人倫的念頭······
“我都說了,你看錯了!那個不是表哥!”沈明月低着頭說道。
金苑惱怒的看着自己的女兒,走過去推開她拉開抽屜,拿起那張素描,“那這個呢,你當媽媽眼睛瞎了麼?沈明月,你讓我太失望了!”
沈明月眼淚打轉,沒有反駁。
金苑恨鐵不成鋼的看着自己的女兒,失望,憤怒,還有不可置信,“我從小教你什麼?撒謊?勾心鬥角?還是無知到連自己做什麼都不知道?你竟然膽大包天,把心用到你親表哥身上!”
沈明月心一驚,看着金苑,心虛的反駁,“媽,你說什麼呢?我只是······”
金苑這次難得一次氣極,“我說什麼你自己清楚!你記住,你是沈家的女兒,墨琛是你的表哥!別動什麼不該動的心思!”
沈明月不再反駁,而是看着金苑一臉憤怒道,“是又怎樣,我就是喜歡墨表哥!就算他是表哥又怎樣?又不是親哥哥,再說了,我寧願不是沈家的女兒!”
金苑身子一軟,退後幾步,看着自己的女兒,心痛疾首,她剛剛有沒有聽錯?
她的女兒竟然······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知道!但是我喜歡一個人錯了麼?這不是罔顧人倫!你和爸爸都是家族聯姻,根本就不懂得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情!”
沈明月腦子已經不知道自己的話多傷人,被寵的無法無天的她,也不懂的考慮別人的感受!
“啪!”一聲響亮的巴掌聲響徹寬大的閨房!
沈明月臉一偏,臉上瞬間腫起一個巴掌形狀的紅印,她愣在那裡,半天回不了神。
金苑先是有些顫抖的看着自己的巴掌,隨後又看着沈明月,眼中滿是心疼,但是還是冷冷的說,“你給我記住,你是沈家的女兒,這是你的榮譽!把你的心思收起來,這是唯一一次,若是下次你再這麼恬不知恥,我就把你送到國外,一輩子都不要回來!你可以嫁給任何人,唯獨,別給我連人倫都不顧!”
金苑轉身跌跌撞撞的離開房間。
第一次,她對女兒發火,控制不住情緒。
沈明月緩緩癱坐在地毯上,身子瑟瑟發抖,她錯了嗎?
不,她沒有錯!
喜歡一個人,沒有錯!
錯就錯在,她不能如願以償!
沈明月現在還不知道,母親的勸導,都是爲她好,然而,因爲她的執念,把自己送進什麼樣的地獄。
她後悔莫及,到那時候,她的家族,也沒把辦法拯救她!
生不如死!
海邊別墅三樓。
槍室。
葉語瀾穿着寬鬆的雪紡短裙,目光炯炯的看着那些架子上面的槍,眼神有些興奮。
墨琛站在旁邊,看着自家女人興致盎然的樣子,眼底只有縱容和寵溺。
葉語瀾嘖嘖稱奇,“這些玩意兒,都是難得的吧?”
墨琛點點頭,“有價無市,估計,我這裡是獨一的!”
葉語瀾更興奮了,“咦,那是不是我也可以拿來玩?”她一看到這些東西,就感覺特別親切!
男人其實不想打擊她,但是還是忍不住,“你會開槍麼?”
“你教我啊!有你在我肯定會!”葉語瀾不以爲然。
墨琛聽到這話,心都酥了,摟着她輕聲道,“你懷孕了!等你生下孩子我們再學!”
葉語瀾不依,“不要,我要給我們的寶貝灌輸點胎教!不然以後聽到槍聲就哭鼻子怎麼辦!”
墨琛臉一黑,“是你自己想學吧!”
怎麼那麼喜歡讓兒子背黑鍋?可憐的兒子,還沒出生就分分鐘躺槍,成了他媽媽撒嬌的擋箭牌!
葉語瀾揚眉,“有意見?”
墨琛無奈一笑,“不敢!”
給他十個膽子都不敢對她有意見吧!
墨琛悲催的想,他算是裁在她手裡了!
不過,沒有不甘,只有甘之如飴!他願意,給她無限寵愛,願意把她寵的無法無天,願意爲她遮風擋雨!
她只要負責開開心心,負責無憂無慮,就夠了!
“砰!”
花園的草坪上,響起一個槍聲,空曠的草坪上,擺着兩個靶子!然而,有一個的靶心早已不知去向。
不遠處,葉語瀾握着一把左輪槍對着槍靶瞄啊瞄!
墨琛站在一邊,對女人!採取縱容的態度。
而後面,墨無心和葉語瀾的專用醫生都一臉緊張的看着前面的小兩口。
懷孕了還舞刀弄槍,這葉小姐真會玩!
尤其是墨先生。明知道葉小姐是孕婦,還如此縱容,墨先生寵妻無道!
“三護法,這葉小姐這樣······”凌雲醫生有些緊張!
“既然墨先生都不在意,就放心吧!”墨無心很淡定!然而,天知道,她也很擔心的好吧!
前面,葉語瀾握着槍,對着前面的靶子,瞄啊瞄!
墨琛撫額,看着前面已經被打的稀巴爛的靶子,他早已無力吐槽。
她就是想要自己多陪她,其實,她的槍法並不差。
看來,以前有練過。
“砰”葉語瀾瞄準前面的靶心,眼神微眯,食指一扣,槍口一陣抖動,前面的靶心就冒煙了,而她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冒煙的靶心。
“胡鬧夠了?”男人擺擺手示意墨無心等人退下,走過來靠近她,輕聲問。
墨無心領命,拉着醫生淡定的離開,墨先生太壞了,又想調戲葉小姐!
“我已經很久沒有開過槍了!”葉語瀾悶悶的說道。
她就是心血來潮,想要試一下,而且,這些都是好槍,果然值得墨琛珍藏。
她當然不會像剛剛所說不會玩這個,相反的,葉家那樣的家族,再加上葉珍對她嚴厲的教導,她什麼都要學,甚至,學到最好!
她記得,第一次聽到槍聲時的連續噩夢,還有第一次開槍時的顫抖和害怕。
之後,她就慢慢麻木了。
這個世界,強者生存,弱者滅亡,葉珍也只是交給她一個又一個生存的本能!
她只有成爲強者,纔可以適應外面的世界。
墨琛沒有說話。
他知道,就像他過去不簡單一樣,這個他所摯愛的女人,曾經並不比他幸運多少,然而,這樣的女孩,才值得他去寵着愛着,也只有這樣的女人,纔有資格享受他撐起的世界。
葉語瀾看着前方那個破洞的靶心,幽幽的說,“我以前,聽到槍聲會做噩夢,後來,我媽媽跟我說,這個世界太殘忍,適者生存,如果我不夠強大就會成爲別人操作的對象,我們葉家的女兒,從來不是弱者!”
墨琛抿脣,摟着女人的肩膀。
“很小的時候,有一個老師負責教我防身,結果,那個教練因爲我太小,不忍心讓我學跆拳道,我媽媽當着我的面,一槍打死了那個角落,那一年,我才六歲,我連續做了好久的噩夢,夢裡,總是看到那個人腦袋流血,後來,我不敢再軟弱,我不想再有人因爲我,死在我媽媽手裡!”
葉語瀾從來不會把這些事情說出來,或許,這些事情她不說的話,就是秘密,但是,這個男人,值得她毫不保留!
“後來呢?你就奮發圖強,然後,我的寶貝槍法就一流了?”墨琛試圖想要她輕鬆一點。
“算是吧,媽媽說,還怕什麼就要面對什麼,不然,我一輩子都敗給那個聲音,敗給那條人命!我第一次殺死的,就是我自己養的狗!我很喜歡,可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喜歡什麼就要毀滅什麼,纔會永無懼念!自己親手毀滅,總比失去得猝不及防要容易接受!”
墨琛沉默了。
這是什麼意思?
寧願毀在自己手裡,也不願意落到別人手裡!
葉家,果然深不可測!
葉語瀾的性格,和這些年來根深蒂固的家族教育,是脫不開關係的。
假裝冷漠,甚至漠視自己身邊的人和事。
如果不是因爲自己強制性得到了她的身體,又及時攬進自己的世界裡,兩個人以外有了共同的孩子,或許,想要這個女人動心,難啊!
她在乎一個女人所在乎的,所以對他有着不一樣的心態,她沉迷於難得的溫柔,所以給他機會,她愛肚子裡的孩子,出於母親的天性和考慮,她接受了他!
儘管,自己並不是她想要的!
葉語瀾轉身看着墨琛,喃喃道,“如果有一天,我和你也面臨着一樣的選擇,墨琛,我也不會心軟,因爲我太驕傲了!”
我太驕傲了,所以,不要讓我,把自己當成敵人!
墨琛沉吟,拉着她攬在懷裡,抵着她纖細的肩膀,柔聲道,“不會的,相信我!”
葉語瀾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摟着男人的腰,點點頭。
······
抱着熟睡的葉語瀾輕輕放在牀上,墨琛坐在一邊拉好被子。
今天或許是太累了,她竟然躺在外面的躺椅上,就睡死過去了,甚至,他在和墨西哥那邊的人開視頻會議沒時間,沒想到,晚餐不吃也就算了,還在陽臺上睡着了。
今天下午,墨西哥那邊的人傳來消息,北M變天了!
懷特家族繼承人蒂蘭頂其父位,不僅僅鮮血染紅了北M黑道,還影響了墨家在南美的產業,並且,蒂蘭野心極大,想要壟斷整個美洲,目前,人人自危,而墨家大本營在亞洲,與懷特家族並不衝突,所以,只要他們不動墨家在南美的生意,自然井水不犯河水。
聽說,懷特家族和意大利黑手黨的關係一觸即發,不僅僅兩大巨頭關係令人匪夷所思,兩邊的關係也由盤踞兩邊,互不觸犯到了現在緊繃的局面。
前段時間,中東黎巴嫩黑手黨一處大型兵工廠爆炸,損失慘重,這件事情,很多人都猜測是懷特家族所爲,卻苦於沒有證據,布萊克先生對這件事情,處理方式讓人奇怪,極力挽回損失,卻沒有追查事因。引發了長老們的大力施壓,但是布萊克在黑手黨,幾乎就是他們的噩夢,最後不了了之。
如今,懷特家族重新洗牌,剷除了很多黑手黨在北M的據點,一時間,就像一顆炸藥,一燃就爆!
墨琛雖然並不參與這些事情,但是,作爲並橫在這個地球上三大勢力之一的墨家,對於這次兩大勢力爭權的確難以抽身事外。
這段時間,估計陪她的時間就更少了!
“墨先生,剛剛三姑來電!”墨無心步入房間。站在後面輕聲道。
因爲下午,墨琛把墨淵和墨跡派去了南美,所以,別墅只剩下墨無心。
“說什麼了?”
“三姑問您,後天的宴會,是否帶葉小姐出席?”
墨琛看着葉語瀾的睡顏,淡淡的說,“回電話,她不想去!”
“是!”墨無心點頭走出。
墨琛突然開口,“無心,把無雙調回來!”
墨無心訝異,“墨先生這個時候把她調回來恐怕對那裡的控制不利!”
墨無雙,墨家六大護法之一,排行第四,是墨琛得力手下之一,但是,從未露過面,與自己給墨琛打雜各類事務不同,墨無雙擅長潛伏,易容術很厲害,槍法很準。
“目前最重要的是瀾瀾和孩子,其他的事情,先不用在意明天天黑之前,我要看到她!”
“我明白了!”墨無心點頭,走出房間。
墨琛獨自坐在牀邊,看着她平靜的睡顏,癡癡地看着她。
我會爲你打造一個你想要的世界,不會讓你和孩子出任何意外,你只要負責幸福就夠了,瀾瀾,晚安!
輕輕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吻,墨琛站起來,走出房間!
——北M
如今的M國,普通人或許無法感受到,那些危險的氣息。但是,現在,連帶着政府。都很緊繃。
M國整個黑暗世界如今腥風血雨,甚至,死了很多人。
懷特家族壟斷着整個M國一大半的經濟命脈和黑暗勢力,幾乎是第二個政府。
現在,蒂蘭初登家族高位,人人自危。
這個女人的手段,比之她的父親,幾乎是青出於藍勝於藍!
她不在意死了多少人,只在意,多少人順從於她!
莊嚴空曠的會議大廳,蒂蘭一身黑色塑身裝,長髮高高挽起,不怒自威的看着下面的族老。
而其中一個位置上,一個族老腦袋冒着鮮血,睜着大大的眼睛,癱倒在地。
會議室,一片抽氣聲。
蒂蘭面無表情的掃視一眼下面的人,冷聲道,“既然各位沒有異義,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
衆人沒有吭聲,他們想說,有異議的人都倒在那裡了,誰還敢不怕死啊?
蒂蘭不以爲然,她也就是說了句,想要攬回族老們手裡的權,一個族老說了句癡心妄想,結果她當即爆頭。
完全不在意自己這麼做會引來一片罵聲。
這時,蒂蘭的貼身手下索麗走進來,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她臉色大變,即刻站起來。走出會議室!
會議室的人面面相覷,發生什麼事了?
------題外話------
二更來也,今天萬更了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