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意外之喜(兩萬求首訂)

“你說什麼?”

豪華的酒店總統套房內,葉語瀾穿着白色的睡袍躺在**上,雙眸緊閉,臉色有些蒼白,白皙的手上,連着輸液管,這裡是雅典最大的酒店四季酒店,也是葉家股權所佔的產業。(..)

而寬大豪華的大**旁邊,站着幾個人,一個是葉珍,另外幾個,是醫生,一男兩女。

“小姐懷孕了,已經兩個月了!”身穿白色袍子的外國中年人有些面含笑意的看着葉珍說道。

葉珍如遭雷擊,不可置信的看着**上的人,再看看醫生,蹙眉道,“怎麼可能?她······”

“可能是最近太勞累,又飲食不當,喝酒了,所以纔會昏迷,孕婦需要大量營養,這是最重要的!”醫生繼續道。

葉珍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怎麼會這樣?瀾瀾怎麼會懷孕?兩個月?那就是自己回國之前沒幾天,她竟然······

“夫人,你怎麼了?”醫生見葉珍如此表情,有些奇怪,懷孕了不是應該高興的麼?

其他兩個女醫生也覺得很奇怪,看着葉珍不解。

葉珍擺擺手,無力的坐在一邊的椅子上,“你們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醫生們面面相覷,有些猶豫,但依然還是含首退了出去。

醫生出去後,房裡只有葉珍和躺在那裡的葉語瀾,她緩緩看着葉語瀾,目光復雜且無力,看着她平坦的小腹,葉珍,緊抿着脣,內心幾乎崩潰。

瀾瀾,你到底在做什麼?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葉語瀾醒來的的時候,已經是午夜,她緩緩坐起來,看着自己所在的地方······

酒店!

昏迷之前的記憶轟然而至,她記得,她在參加董事會議,媽媽讓她發言,卻不慎,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緊接着,就沒有知覺了。

她怎麼了?

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誰幫她換的?她蹙眉想要下**,門卻被推開。

微微一愣,看着葉珍面無表情的走進來,她怎麼感覺媽媽心情不好?又發生什麼事了?

“媽!”

葉珍沒有說話,而是徑自坐在葉語瀾身邊,端詳着葉語瀾,面色不好,眼神複雜。

葉語瀾有些不自然,“媽,你怎麼了?”

葉珍沉默了一會兒,淡聲問道,“瀾瀾,媽媽問你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在談戀愛?”

她想了一個晚上,但是,依舊無法接受自己的女兒懷孕。

葉語瀾訝異,對葉珍的問題有些懵,“媽你什麼意思?”

她自問和墨琛的事,葉珍不可能知道,雖然她沒有打算永遠隱瞞,但是,畢竟是現在情況特殊,她和墨琛以後會怎麼樣,誰也不知道。

那媽媽什麼意思?

葉珍看着葉語瀾的眼睛,有些猶豫道,“醫生跟我說,你懷孕了!”

什麼?葉語瀾不可置信的看着葉珍,然後,眼神看着自己平坦的腹部,她······

見她的樣子,葉珍咬牙問,“告訴媽媽,孩子的父親是誰?”

葉語瀾搖搖頭,沒有回答,她依舊沉浸在懷孕的震驚中,她竟然懷孕了,她和墨琛的孩子,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該開心還是難過。

他們也就初遇的時候那一次,之後雖然在同一屋檐下,卻沒有再這樣,那這個孩子,就是那天晚上的,她竟然,要當媽媽了、

“瀾瀾,告訴我,孩子的父親是誰?”這是葉珍最想知道的,其他的不重要。

葉語瀾心下一驚,“我······你別問了,我不想說!”

她不知道爲什麼,就是覺得,不能告訴葉珍,墨琛的事。

“葉語瀾!”葉珍忍不住有些怒意,“我是你媽媽!我的女兒懷孕了,難道我連想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都沒有資格麼?”

聽到葉珍的話,葉語瀾抿脣,隨即看着葉珍,“那我呢?我連我的父親是誰都沒有資格知道,你有什麼資格干預我的生活?”

她從小沒有父親,問過葉珍,葉珍以前都說她沒資格知道,那個男人也沒資格做她的父親,既然如此,她的孩子父親是誰,和葉珍有什麼關係?

“你什麼意思?我只想知道,你究竟發生了什麼,難道說,這樣都錯了麼?”

葉珍隱忍着眼中的淚水,有些受傷的看着葉語瀾。

聽到葉語瀾懷孕的事,她想了很久,歸根結底,是她自己對女兒過於忽視,連她談戀愛了,都不知道。

“你什麼時候開始關心起我的生活了?”

一句話,讓葉珍無地自容。

她沒有說話。

十九年來,第一次,在這個女兒面前,她無地自容。

以前不懂,她一直以爲,仇恨是她支撐的動力,然而,現在才明白,女兒比什麼都重要。

wWW●тTk an●C 〇 “我在國內兩年,你關心過我麼?如果不是因爲你把我一個人留在那裡,我怎麼可能會懷孕?”

撇開她和墨琛之間現在的關係,她懷孕何嘗不是自己一個人住在梧桐苑,孤身一人導致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葉珍有些隱隱的覺得不對勁。

也許覺得自己說的有些不對勁,葉語瀾選擇結束話題,她微微側頭,靠在病**上,拉上被子,淡淡的說,“沒什麼,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葉珍眯着眼看着葉語瀾,總覺得,葉語瀾有什麼話說不出來,總覺得自己越來越不瞭解這個女兒了。

“出去!”葉語瀾再一次淡淡的說。

葉珍一噎,看着葉語瀾,不知道在想什麼,隨後面色一冷,轉身走出門口,卻在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留下了一句話,“你好好休息,我會安排醫生儘快給你動手術!”

葉語瀾臉色大變,看着葉珍,想要說話,卻只能看着她漸漸遠去。

動手術?什麼手術?她要做什麼?

葉語瀾臉色蒼白的左右翻找,她的手機呢?

隱隱覺得不對勁,葉語瀾掀開被子下**,踏踏踏的走到門口,拉開門一看。外面走廊上,重重疊疊的黑衣人,收的密不透風,她剛剛邁出門口一步,只見門口的保鏢立即攔住她,面無表情的道,“大小姐,夫人交代,您不能離開這間房!”

她心徹底冷下來,葉珍想要做什麼?

囚禁?這個時候囚禁自己,她難道要·····

一想到葉珍可能要做的事,葉語瀾感覺整個人都在發抖。

腿軟無力的退回房間她緩緩關上門,靠在門後咬着脣不語。

手緩緩撫上她尚且沒有一絲懷孕跡象的肚子,心裡百味交集,她懷孕了!

墨琛的孩子,在她對自己的心茫然不定的時候,她懷了墨琛的孩子,僅僅一個晚上,她和他竟然有了那麼深的牽絆,孩子······

她是一個單親家庭長大的人,沒有父母的疼愛,從小,就是一個人,而如今,在她孤獨十九年之後,她不僅有了一個可以依賴一輩子的男人,竟然有了孩子!那豈不是代表她以後不會再孤獨?

豈不是代表,她可以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

不知爲何,她竟然有一種隱隱的······喜悅?沒有恥辱,沒有厭惡,她有的,只是對這個新生命的一種期待。

而且,她懷孕了,按照葉珍的性子和她剛剛的話,證明她絕對不會讓自己生下這個孩子,她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那麼,這個孩子,她絕對不會容忍。

不管怎麼樣。這是她和墨琛的孩子,也是自己生命的延續,必須保護好,她要生下這個孩子!

墨琛,如果註定了我和你之間會有這個牽絆,那麼,我心甘情願!

······

夜幕漸漸籠罩了原本的白天,葉珍站在窗臺下,看着遠處的一片城堡區,眼神複雜,甚至掩着一抹滄桑。

彷彿一座亙古雕像一樣,歷盡滄桑。

她已經在這裡站了一天了,一天的時間裡,她想了很多,想起了她小時候,是家裡的小公主,只因爲她有一個可以撐起所有一切的姐姐,所以她無憂無慮,甚至,什麼都不懂。

再到她長大後,有了情緒,有了女孩子所有的期待和憧憬,她也有過小女人的心思,也向往那種愛情。可是,她自小終究太順意,所以愛情終究過於奢侈。

家破人亡的時候,一切幻滅破碎,她的世界,瞬間崩塌,她才明白,她所依賴的,已經不復存在。

葉語瀾,與她血緣連接,即使她不喜歡,也終究狠不下心,不想見她,也不想忘記過去,所以,她活在愛與恨之間,整整十九年,她知道一個女人獨自養育孩子的痛,她知道,所以,她絕不可以讓自己的女兒重複上一代的噩夢,她不能讓葉語瀾延續自己母親的悲劇!

這樣的路,不能一代又一代的走下去!

那個孩子,絕不能留!

“夫人!”邪玲不知何時,站在身後,輕輕叫了一聲。

葉珍沒回頭,只是無力的問,“查到了麼?”

“我拿着小姐的手機查過了,這個號碼是個黑號,不僅如此,她只打電話給過三個人,您和顧夢瑤小姐,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幾乎每天通話,然而,也是黑號,不僅沒有記錄,也追蹤不到!”

葉珍蹙眉,轉頭看着邪玲,“那信息呢?”

“小姐很謹慎,信息都被格式化,最先進的技術都無法還原!”

葉珍扶着欄杆的手微微顫抖,這一切,早已脫離了她的掌控和監視,也脫離了原本的軌跡,往一條不知名的軌道前進,她有預感,一切,都開始了!

也該開始了!

能夠讓葉語瀾動心的男人,究竟是誰?

她瞭解葉語瀾,如果沒有到至死不渝的情,也不會有今日的珠胎暗結,年僅十九歲,她竟然這麼糊塗!

葉語瀾的懷孕,在自己回國之前,那麼,葉語瀾失蹤的半個月,應該是和孩子的父親在一起,怪不得她什麼也不肯說。

“阿玲,我是不是不配做一個母親?”葉珍苦笑問道。

邪玲默然。

“如果我多關心她一點,也許,也不會有今天的事情,二姐說得對,是我作繭自縛,她終究還是恨我的!”

從葉語瀾之前的話,就聽得出來,她心裡對自己,仍有不滿,即使緩和了許多,也抹不去自己給她心裡的創傷,即便現在自己盡力彌補,事事周全,她都忘不掉過去。

邪玲看着葉珍這個樣子,雖然也知道,夫人心裡的壓抑和怨恨,但是,的確,夫人在作繭自縛,小姐恨她,情有可原。

然而,她也明白,葉珍做的一切,都是不得已,又不知如何是好。

葉語瀾出生,是葉家覆滅之際,換做是誰,在家破人亡的情況下,也不可能對一個與自己家族覆滅息息相關的孩子付出一切,沒有殺了她已經是一種潛意識的不忍了。

葉珍是愛葉語瀾的,然而,卻被家族血海深仇矇蔽了。

“夫人,你做的已經盡力了!”

你真的盡力了!

葉珍擺擺手,靠着欄杆,目光堅定的說,“安排好醫生,儘快動手術,瀾瀾絕不能生下這個孩子!”

她不能,讓瀾瀾,走着那條不歸路!

“夫人,你真的不怕小姐恨你一輩子?”邪玲淡淡的問。

“恨?”葉珍自嘲一笑,“反正已經恨了,只要她以後不會痛苦,我不在乎!”

曾經,她阻止不了一個人做的傻事,那麼,現在,她就是做惡人,也要阻止葉語瀾走那條路!

邪玲再一次默然,點點頭,走出室內!

看着遠處泛着魚肚白的天際,微微握拳,目光堅定又不悔。

瀾瀾,不要恨媽媽,媽媽只想你以後不悔!

葉珍再一次進葉語瀾房間的時候,葉語瀾正在休息,午夜時分,她卻怎麼也不安寧。

葉珍眼神複雜的看着葉語瀾平坦的腹部,那裡面,竟然有一個新生命。

那個孩子出生要叫她外婆的吧,可是,她賭不起女兒的一生。

未婚先孕,還有多年以來的夢魘,她害怕極了,她的不幸,怎麼可以讓瀾瀾再一次承受?

輕輕的觸碰着葉語瀾蓋着毛毯的肚子,葉珍萬般不是滋味。

爲什麼?爲什麼要選擇這條路?

明明知道是錯的,卻還要這麼做?難道命運使然真的那麼靈驗麼?

葉珍垂眸,背對着**上的人,低着頭坐在那裡,深思無言。

“你想做什麼?”忽然,身後傳來葉語瀾冷淡的聲音。

葉珍猛然一震,回頭,看着葉語瀾睜開眼睛,看着自己,眼神中滿是警惕防備,她柔柔一笑,“你醒了?”

“爲什麼又要軟禁我?”葉語瀾問道。

“我已經安排了醫生,給你準備手術!”

葉語瀾倏然一愣,“什麼意思?”

不要讓她猜中,不然,她又將如何?

孩子和親生母親,她都不想失去,現在手機被拿走,她根本聯繫不到墨琛,還好,她一直都是與墨琛通完電話之後,都刪除那些資料,不然,媽媽肯定知道了。

他不是覺得見不得人,而是不知爲何,總覺得如果媽媽知道了墨琛的存在,勢必會引發不必要的麻煩,她現在可沒精力再處理這些。

孩子,是個意外!

“瀾瀾,這個孩子,絕對不能生下來!”葉珍目光堅定的說。

葉語瀾不可置信的看着葉珍,她······

這個孩子不能生下來······

不能生?

“爲什麼?這是我的孩子!”葉語瀾看着葉珍,咬着脣問道。

葉珍瞥過葉語瀾的眼神,站起來,背對着葉語瀾,語氣冷冷的說,“我的女兒,絕不能有這樣一個污點!瀾瀾,你明白麼?”

媽媽的良苦用心,你明白嗎?

你還這麼小,你的人生還那麼長,媽媽怎麼可以容忍你就這麼毀了?

“污點?”葉語瀾緊皺着眉頭,摸着腹部,抿着脣道“這是我的孩子,不是我的污點,我想生下來,就一定要生下來!”

也許與別人不同,她從小就是一個人,特別期待着血緣至親,這個孩子,也許就是她唯一的救贖。

一想到以後會有一個孩子,

延續着她和墨琛的生命,流着她和墨琛的血,她就覺得很奇妙。

“啪!”一個響亮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葉語瀾頭順勢一偏,臉頰上瞬間紅起一個巴掌,甚至,有些偏腫。

葉珍看着自己尚在發痛的手掌,看着葉語瀾已經發紅的臉,既心疼又生氣,流着眼淚恨鐵不成鋼的看着葉語瀾,“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這個孩子會毀了你一輩子,你都不願意告訴我他的父親是誰,既然如此,我絕對不會讓你和我一樣,痛苦一輩子!”

葉語瀾偏這頭坐在那裡,啞聲問道,“你的意思是,我是你的恥辱麼?”

臉上的痛,比不上心裡的痛,她一直想知道,在葉珍心裡,她算什麼?

葉珍沉默不語,恥辱麼,也許,並不是,然而,她自己都不知道,葉語瀾在她的生命裡,究竟代表什麼,是曾經對那個人的依賴和期待,是家破人亡時的憤懣和厭惡,還是這麼多年的糾結和逃避。

現在,她只想讓她過的開開心心。

“你是默認麼?這麼多年,你都沒有給過我哪怕一絲絲的關心和疼愛,是因爲我是你的恥辱,讓你一生都不幸麼?”

“不!”葉珍微微仰頭,面色又哭又笑的說,“我從來都沒有期待過你的到來,可是,你卻一直都是我的驕傲,無關你父親,也無關其他!”

如果說,這十九年來,葉語瀾在她心裡的位置,也許是她身心疲乏之際,忽然想起時的驕傲吧。

葉語瀾頓時沉默。

“媽媽不後悔,可是,作爲一個母親,我不可能讓我的女兒走上一代的路,就算你恨我,我也要打掉這個孩子!”

就算你不理解,我也要這麼做,這是我唯一可以爲你做的。

葉語瀾面色一冷,看着葉珍一字一頓的說,“如果你敢打掉我的我孩子,我就殺了你!”

葉珍臉色大變,不可置信的看着葉語瀾,一個趔趄,顫着聲音問道,“你······你說什麼?”

她是不是聽錯了?

“如果你敢殺我的孩子,我就殺了你!”

不容置喙的聲音和話語,讓葉珍心徹底絕望,她沉痛的看了一眼葉語瀾,抿着脣,沒有再說話,而是踉踉蹌蹌的跑出房間,留下葉語瀾坐在**上,緊緊的握拳。

她必須保護好孩子,哪怕不惜一切代價!

目光轉向窗外,看着Z國的方向,葉語瀾眼神閃了閃,緊咬着脣。

墨琛,你在哪裡?

你知不知道,我懷孕了?

關上門,葉珍身體頹然滑落在門口,目光絕望毫無焦距。

一直守在門口的邪玲立即扶起她,“夫人,你怎麼了?”

葉珍癡癡地看着眼前的牆壁,任由着邪玲攙扶着她,眼神絕望道,“阿玲,她竟然說,如果我打掉孩子,她就殺了我······”

邪玲身子狠狠一震,小姐她······

葉珍喃喃自語,“我的女兒,我養了她十九年,爲什麼······”

話沒說完,眼前一暗葉珍最終昏迷過去。

邪玲臉色一僵,摟着葉珍癱軟的身體,側頭看着旁邊的保鏢,冷冷的說,“快叫醫生!”因爲葉語瀾的事情,酒店裡有醫生駐留。

“是!”保鏢應聲,轉身離開。

······

剛剛被放在**上,醫生來看了之後,給她注射了一直液體,葉珍就緩緩的醒了,她是過於疲勞,所以導致昏迷的。

自從聽到葉語瀾懷孕後,她就大受打擊,再加上這段時間葉家面臨的問題,她根本就沒有好好休息,所以,一齊發作,一下氣血不足,所以昏迷了。

靠在**上,任由醫生給她注射葡萄糖補充能量,葉珍眯着眼睛適時地休息着。

仔細一看,她的眼睛下方,一條暗色眼袋已經顯而易見,就連原本白皙的可以擠出水的皮膚,也有些缺水,以前的葉珍,很會保養,所以有一身好身材和皮膚,然而現在,各種事情接踵而至,根本沒有給她時間適應。

這麼多年,第一次,她感覺無力,甚至絕望,二姐還在治療,根本不敢告訴她葉家的事和瀾瀾懷孕,而現在,萊亞國際慘遭重擊,族老從中作梗,瀾瀾又在董事會昏迷,懷孕在身,讓她措手不及。

光憑葉語瀾懷孕這件事,就讓她徹底無力。

記憶回溯,她記得,很多年前,有一個人,也傻傻的懷孕,甚至生下孩子,最後結果是什麼?

那是她這麼多年揮之不去的噩夢,她至今想起仍覺得心底發涼。

邪玲站在一邊看着醫生給葉珍搗鼓,卻被一個保鏢暗示出了門,兩人不知是在說什麼,幾分鐘後,邪玲匆匆走進來。

“你們先出去吧!”看着醫生護士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邪玲淡淡的說。

很快,幾個人都退了出去。

葉珍緩緩睜眼,狐疑的看着邪玲,“阿玲,出什麼事了?”

邪玲幾步上前,站在葉珍邊上,俯頭低聲道,“剛剛有人來報,瑞典那邊已經知道了小姐懷孕的事,葉珏三爺說,小姐敗壞族風,又說有其母必有其女,已經全部開會討論了,按族規處理小姐這次的事情!”

“你說什麼?”葉珍一口氣上來,大聲質問邪玲。

邪玲抿脣,再一次開口道,“族老決定按族規處理小姐!”

“他們敢!”葉珍殺意盡顯,“他們敢傷害瀾瀾,我就讓他們全部陪葬!”

“夫人,現在怎麼辦?”這纔是最重要的。

“儘快安排手術,在對瀾瀾身體沒有任何傷害的基礎上,把孩子拿掉!”

“我會安排的,但是,夫人,還有一件事!”邪玲欲言又止,夫人已經夠煩心的了,不說也不可以。

“什麼事?”葉珍心下再一次一緊。

“葉玫夫人已經知道了葉家的事,還有······小姐懷孕也知道了,她聽到後,舊疾復發,劉永毅醫生說,情況不妙!”

“那現在呢,我姐怎麼樣了?”葉珍拉着邪玲的手,急切的問。

“還在加危病房!”

葉珍緩緩鬆開邪玲,無力地癱坐在**上,眼簾一顫,最終垂下眸子,只說了一句話,“告訴劉叔叔,務必保住姐姐,我處理完瀾瀾的事情再過去!”

說完後不再說話,緩緩躺下,她累了!

邪玲點頭,轉身離開。

看着陸陸續續走進來的幾個醫生,葉語瀾坐在**上,不好的預感讓她有些猝不及防。

看着醫生在給她做各項檢查,葉語瀾有些不安,微微後退,警惕的問,“你們想做什麼?”

自從葉珍想要打掉她的孩子,她就不再相信這些人了。

邪玲站在一邊,恭敬的說,“小姐,夫人現在還在休息,所以讓我代勞,讓醫生給你檢查身體,儘快手術!”

葉語瀾聞言,揮開正在給她量血壓的醫生,厲聲吼道,“都給我滾出去!”

醫生被推開,站在那裡看着邪玲,左右爲難。

邪玲蹙眉,看着葉語瀾,有些不贊同的說,“小姐,你何必這麼執着?”

“她人呢,我要見她!”

“夫人昨天昏倒了,醫生說讓她多休息,小姐,夫人爲了你的事情,真的累壞了,如果可以,請你不要再讓她爲難!”

邪玲淡淡的說。

“我讓她爲難?難道你讓我任人宰割,讓我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孩子離開我麼?”葉語瀾看着邪玲冷冷一笑。

她做不到,雖然這個孩子是個意外,但是,沒有一個母親願意抹殺自己的親骨肉,何況,她是一個渴望親情的人。

邪玲揮揮手,讓醫生都出去,自己慢慢走到窗臺下,目光飄遠,無奈的說,“小姐,我知道你恨夫人,可是,你只看見了夫人對你的不聞不問,只看到了夫人對你的嚴厲,可是你從未見過,夫人這麼多年的無助和孤獨,你也不知道,夫人對你不聞不問,是要多大的勇氣,沒有一個母親,真的是不愛自己的孩子,就像你說的,孩子是你的命一樣!”

葉語瀾冷哼,“既然她知道孩子是母親的命,那她也是一個母親,她又爲什麼不能容忍我的孩子?你讓我理解她?我怎麼理解?”

她就是不懂,爲什麼葉珍既然知道,那爲何還要逼迫自己打胎,且不管葉珍想做什麼,她都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出事!

無論如何,她都要見到墨琛。

邪玲沒有回答,只是淡淡的道,“你不會明白,在夫人心裡,沒有什麼東西,比得上你的命重要,您不是普通人,葉氏家族只有你一個繼承人,如果你要繼承家族,就不能有這樣的污點,不是夫人容忍不了你的孩子,是葉氏家族族規容忍不了,葉家,已經沒有辦法再一次接受血統不純的繼承人了!”

葉語瀾是葉家的女兒沒錯,但是,前提是,她沒有父親,在那葉家現在的情況,她的母親是葉家的嫡系三小姐,也是現在葉家的掌權人,的確都默認了她的存在,但是如果她的親生父親,出現了,她就不算葉家的女兒,而是葉家小姐和外人的女兒。

當年葉珍抱着這個女兒回到葉家,她的身世本身是比較敏感的,但是,那時候,沒人去在意,葉家當時需要的,是一個繼承人,只要她流着葉家的血,都可以不在意。

然而,如果葉語瀾再這樣,那麼,她就失去了繼承權,葉家可以接受她,卻不能接受她所做的事情。

這是原則。

也是族老們最大的讓步。

“難道他們怕我的孩子瓜分葉家不成?”葉語瀾聞言,譏誚道。

邪玲搖搖頭否定葉語瀾的話,“不,他們是怕葉家落到外人手裡,小姐,你不會明白他們的恐懼,因爲你畢竟沒有經歷當年葉家的那場變故,不知道葉家曾經經歷什麼!”

族老們是當年葉家的噩夢中,倖存下來爲數不多的人,他們曾經經歷了家族最低谷和支離破碎的那段時間,他們的恐懼,都來源於二十年前,葉璇的任性和固執,他們怕極了,又怎麼敢再賭一次葉家的小姐感情任性帶來的後果。

他們不會管葉語瀾這個孩子怎麼來的,只知道葉語瀾觸犯族規,這是葉家的第二個,爲了長遠考慮,葉語瀾的孩子,絕不能存留。

葉語瀾別過頭,語氣雖然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冷漠,卻堅定不容置喙,“葉家經歷了什麼,我不想知道,但是,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對我的孩子下手,除非我死!”

“小姐······”怎麼說到這個地步,她還是執迷不悟。

“你出去吧,我現在不想見你!”

“可······”

“滾出去,別讓我說第三次!”

邪玲欲言又止,最終默默的走出病房,不再言語。

邪玲出去後,葉語瀾無力的靠在**上,手輕輕的撫過肚子,才幾天而已,她竟然對肚子裡的孩子,產生了感情,彷彿命運緊緊相連,再也割捨不去。

或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母親和孩子最微妙的牽連吧,母子連心,亙古以來,孩子,都是母親的命。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等着葉珍爲所欲爲,她必須離開這裡。

葉珍如果下定決心打掉她的孩子,就不會心慈手軟,她知道,葉珍是爲她好,然而,作爲孩子的母親,她如果連自己的人生都要用孩子的命做鋪墊,那她有什麼資格,自稱爲母親?

十九年來,她都按照葉珍的意願活着,事事被動,這一次,她要爲自己做一回主!

哪怕,不惜一切代價!

與此同時,墨西哥

墨琛已經在墨西哥待了幾天了,因爲墨家與這裡最爲出名的軍火組織,墨西哥黑暗之帝家族克爾頓家族有合作,一個重要的交易即將進行,所以他親自抵達墨西哥與克爾頓家族掌權人交恰。

莊嚴的會議廳裡,一張長達近十米的黑色長方形會議桌上,兩邊各坐着一個人。

墨琛一身黑色加長風衣坐在會議桌的一頭,翹着二郎腿,面色肅穆,沒有一絲表情。

他的身邊,站着墨淵和墨跡,都面色冷厲的站在墨琛旁邊,一左一右,守衛着他們的信仰。

墨琛對面,是一個墨西哥人,他就是克爾頓家族掌權人——布達斯·克爾頓。

與純粹的美洲人有所不同,他的面色帶着東方的一絲絲柔美,作爲一個男人,他是妖孽的。

高挺的鼻樑,黝黑的眼睛,還有雕工般的臉部輪廓

穿着一件白色的西裝,筆直挺立。

他的身後,也站着幾個手下。

會議室很靜,只有牆壁上孤老的鐘秒針轉動時“噠噠噠噠”的聲音。

兩人互相對視,同屬於男人的氣場讓人忍不住不敢去直視。

然而,沒多久,克爾頓還是打破了沉默,用一口蹩腳的中文說道,“墨琛,按照兩家的關係,我只要再多百分之五的利潤,這應該不算什麼吧!”

墨琛態度堅決,“三!”

聞言,克爾頓似笑非笑的看着墨琛,“墨琛,你應該知道,這批貨如果卡在加勒比海,會很危險!”

墨琛卻不由分說,“最多三成,其他的,絕無可能!”

“你······”

看着墨琛一臉冷硬,克爾頓有些底氣不足。

而墨琛,心情本就不好,她已經兩天沒有和葉語瀾通話了,這幾天打過去,都是關機,他想盡快處理這裡的事,就去歐洲看看,若不是墨無心沒有傳回什麼不好的消息,他肯定坐不住,

葉語瀾離開當天你,墨琛就派了墨無心去了歐洲,時刻了解她的消息,雖然打不通電話,但是隻要墨無心說沒事,他就不擔心,可是,不知道爲何,今天,他感覺心情異常煩躁,和克爾頓談判也力不從心,沒心情!

這時,墨琛身後的墨淵手機響起,引起了室內所有人的目光,墨淵見墨琛看着。連忙拿出手機,是墨無心的號碼!

他微微側身,按下接聽,然而,沒幾秒鐘,他的表情就不一樣了。

只見他掛下電話,有些興奮的看着墨琛,附在墨琛耳邊低聲道。

“墨先生,無心電話來說,葉小姐懷孕了,現在人在雅典!”

墨琛大驚,轉頭看着墨淵,連墨跡都震驚不已,墨琛有些不淡定的問,“你說什麼?”

墨淵再一次回話,“葉小姐懷孕了,現在人在雅典!”

然而,話音剛落,眼前的男人已經不在座位上了,只見一道疾風而過,男人已經站在門口的位置,只聽到一句冷冽含着絲絲顫抖的聲音,“準備飛機,去雅典!”

兩人隨之跟上。

而那邊,被無辜丟下的克爾頓先生眨眨眼,看着前面已經空落落的位置,他心底一千隻草泥馬狂奔,這是在談什麼事啊?

一聲不吭就走了!

······

雅典,雅典是一個古典文明的城市,在歐洲這個先進發達的洲際裡,被稱爲歐洲文明的搖籃,也是歐洲第八大城市。

四季酒店坐落在雅典海灘度假區,前面可以看得到地中海的海面景色,後面可以看到一片看不到邊的城堡和古典文化聖地,住在這裡十分舒適。

葉珍昏迷一覺睡了一天,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入夜,看着海面上的燈光倒影,看着隱隱約約的海浪之姿,葉珍握着一杯醉人的威士忌一飲而盡。

站在那裡,吹着海風,也許以後註定了不會平靜。

她不怕不平靜的人生,因爲,這麼多年來,她已經習慣了,然而,葉語瀾的懷孕,讓她漸漸感覺,事情脫離了她的掌控,早已偏離軌跡。

葉珍剛剛想要再倒一杯,卻聽到了門口的爭執聲音,她秀眉一挑,把被子放下,提步走去。

酒店的走廊上,幾個保鏢圍在那裡,都緊緊的站着,而邪玲正在那裡噼裡啪啦不知道說話什麼,葉珍走過去,只見原本邪玲擋住的人全身顯現,竟然是葉語瀾!

只見她身穿一條白色的長裙,穿着她來雅典時的微高跟鞋,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孱弱,甚至,幾天的囚禁,她已經瘦了一圈。

她站在自己房間門口,看着邪玲,目光冰冷,且含有淡淡的殺意,而她的手裡,正拿着一支槍指着邪玲,毫不退縮的看着邪玲,彷彿下一秒她就會開槍。

葉珍看着葉語瀾的手,“瀾瀾,你在做什麼?”

富含威嚴的聲音,讓一羣人都看過來,紛紛頷首叫道,“夫人!”

葉語瀾有些驚訝,卻沒有放下槍,只是叫了一聲,“媽!”

“你想做什麼?”眼看着她黑壓壓的槍口,皺眉問道。

“放我離開這裡!”葉語瀾毫不退讓,直逼葉珍眼底最深處。

葉珍微微側目,就是那種眼神,很多年前,也有一模一樣的。

葉珍挑挑眉,“然後呢?遠走高飛?永遠離開我?離開葉家?”

離開所有關心你的人?離開你的家?

葉語瀾抿脣,握着槍的手僅僅握起,緊緊的看着葉珍,“我想做什麼,想去哪裡,都已經不重要了,從小到大,你讓做什麼,我都盡力做到,可是今天,我不能失去這個孩子,他和我不一樣,他有父親,我也和你不一樣,起碼,我不相信天意,我不會讓我的孩子,活在我的陰影之下,媽,十九的折磨,我都可以不在乎,然而,這個孩子,是我的命!”

一句話,這個孩子,是我的命,如果你敢打掉我的孩子,我就以命抵命!

“我是你媽媽,難道你也想殺我?”葉珍忍着心痛問道。

葉語瀾搖搖頭,“我不殺你,你是我媽媽,可是,如果孩子沒了,我絕對不會繼續活着!如果你想要我的命,我還給你!”

她是自己的母親,生養之恩比什麼都重要,不管她做什麼,自己都不能反駁,因爲她做的都是爲自己好,然而,她卻沒辦法再聽她的話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

只見葉語瀾緩緩收回手,在葉珍鬆了一口氣之時,之前葉語瀾轉過了槍口的方向,對着自己的太陽穴,葉珍不可置信的後退,還好邪玲扶住了她,她顫着聲音問道,“你要做什麼?”

葉語瀾沒有搭話,而是環視四周,抵着太陽穴的槍口在靠近,食指盤旋在開關上面,冷冷的開口,“都給我讓開!”

保鏢們見她這樣,肯定不敢再攔着,微微退後,讓出一塊空地,葉語瀾眼神複雜的看着了一眼葉珍,隨後一咬牙,迅速走向電梯。

直到葉語瀾消失在走廊盡頭,葉珍才反應過來,“追,把她追回來!”

“是!”

······

盤山公路上,一輛豪華的蘭博基尼繞着公路衝刺着,而她的後面,跟着十多輛商務車。

葉語瀾旋擺着方向盤,看着前方的道路,開着自己最快的速度,想要甩開後面尾隨的車輛,但是,又怕太快了會出事,她時而快時而慢,眼看着後面的車子已經緩緩追上來了,她分分鐘都在看着倒後鏡,一雙原本瀲灩的眼睛裡,滿是擔憂。

葉珍這次動真格的了,如果被抓回去,她不知道還能不能安然無恙,這是她唯一的機會。

她必須逃離這裡,找尋契機打電話給墨琛,讓他來接自己。

現在也不知道墨琛在哪裡,真是頭疼。

忽然,胃部有些酸,她忍不住踩下剎車踏板捂着嘴難受的乾嘔,車子裡面的悶讓她有些難受。

也正因爲這樣,十多輛商務車將她那輛蘭博基尼團團圍住,一衆保鏢紛紛下車,圍在那輛蘭博基尼旁邊,葉珍也下車,站在車子前面,看着裡面的葉語瀾。

葉語瀾心底有些發涼,最終還是拿着槍,推開了車門,下車,站在葉珍前面,淡漠不語。

“跟我回去!”葉珍沉聲道。

葉語瀾搖搖頭,“我既然選擇逃出來,就不會再回去!”

回去就是失去孩子,她怎麼可能會自己送死?

“瀾瀾,不是媽媽心狠,是你的孩子生不逢時,不管她有沒有父親,媽媽都不能讓那個孩子存在!”

“你憑什麼?你也是一個母親,難道你沒有想過,如果當年有人逼你打掉我,你會任人宰割麼?”

葉珍厲聲道,“就憑我是你媽媽,你說的對,沒有一個母親願意失去自己的孩子,但是,有一點你不明白,比起你,我更不想我的女兒,年紀輕輕就揹負着不屬於她的負擔,我不想我的女兒走上和我一樣的路,我不想我的女兒爲了一個孩子,毀掉所有!你能明白麼,明白我作爲一個母親,對你的所祈所盼麼?”

葉語瀾默然,對葉珍的話,她無言以對。

葉珍再一次幽幽的說,“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好媽媽,在你的成長中,從沒有給過你溫暖,我想彌補,我想給我的女兒最好的,你現在未婚先孕,讓我想起了二十年前那些痛徹心扉的噩夢,比起你的幸福,媽媽寧願你能夠活着,僅此而已!”

當年葉璇也是過於固執,所以愛上了不該愛的人,也把自己送進了地獄,想起自己死不瞑目的姐姐,想起那個現在認賊做母,卻仍然被矇在鼓裡的孩子,葉珍恨不得殺光那些道貌岸然的人,恨不得想要和他們同歸於盡。

可是她不行,她還有那麼多顧忌。

“這和我能不能活着有什麼關係?”葉語瀾疑惑道。

葉珍咬脣,沒有說話。

邪玲見葉珍遲遲不開口,上前一步,道,“您懷孕的事不知道怎麼回事,被瑞典那邊知道了,他們聯合給夫人施加壓力,要按族規處死您,夫人已經沒得選擇了!”

葉語瀾不禁覺得好笑,“我懷孕跟他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生一個孩子來禍害葉家,用得着逼自己打胎?

葉珍抿脣,半響,才幽幽的訴說着一段沉沒二十年的往事。

“我們葉家上一代有三個女兒,我大姐名叫葉璇,是葉家第一順序繼承人,還有我和二姐,大姐很優秀,是爹地和媽咪的驕傲,族老們對這個內定的女家主也是很滿意,因爲她不僅八面玲瓏,懂得周旋,也很厲害,爲葉家帶來了很多利益,也因爲她得天獨厚的家世,她太驕傲了,什麼都想如自己所願,卻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後來,當那段虛假的愛情幻滅破碎的時候,她用葉家在Z國甚至亞洲所有的勢力和族人,來爲自己的錯誤買單,那一年,葉家血流成河,你的外公外婆也因此去世,葉家遭遇重創,她也死不瞑目,她的孩子,也因爲她的罪孽,至今認賊做母,這麼多年來,葉家的族老時刻謹記,她當年未婚先孕,毀掉的葉家那麼多,你懷孕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們賭不起!”

葉語瀾有些錯愕,這是葉珍第一次跟她提起葉璇這個人,彷彿,在葉家,這個人是一個忌諱,葉珍這次會提起,是爲了什麼,難道自己真的犯下了不可饒恕得罪?

“瀾瀾,跟我回去,打掉孩子,媽媽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葉珍上前兩步,想要拉住葉語瀾,然而,葉語瀾猛然回神,再次後退,只見她一臉防備的看着葉珍。

“那又如何,大不了我不要葉家,什麼我都不在乎,我只要生下這個孩子!”

“你可以不在乎,你可眼睜睜的看着整個葉家湮滅,可是瀾瀾,我呢,你二姨呢?我們這些人於你而言難道比不上一個未出世的孩子?我養了你整整十九年,難道你也不在乎麼?”

“我······”葉語瀾咬牙,一行淚水順着臉頰,直射心底。

“跟我回去!孩子的事,我們從長計議,但是,你必須跟我回去!”

最終,葉珍語氣退讓了許多。

葉語瀾卻反常的跪在葉珍前面,仰望着葉珍,咬牙,隨後泣說道“媽,從小到大,我沒有求過你任何事情,今天,我求你,讓我生下這個孩子,我會讓你知道,他的爸爸是誰,不會和您一樣的!”

葉珍震驚的看着葉語瀾,微微動容。

“我什麼都不求,只要這個孩子,我求你,讓我生下來!”

葉珍別過臉,沒有說話。

她也想啊,可是······

“媽······”

“······”

葉語瀾還想說話,邪玲的手機卻適時響起來。

葉珍示意她先接電話,畢竟,邪玲的身份在葉家也是很高的,她的手機一般打電話都是大事,要找自己。

邪玲點點頭,拿出手機接了電話。

沒幾秒鐘,她臉色大變,放下手機迅速對葉珍道,“夫人,瑞士傳來消息,二夫人病情突發,現在在搶救,劉永毅醫生說,讓你馬上過去!”

葉珍臉色大變,“你說什麼?”

葉語瀾也臉色迅速蒼白,看着邪玲,心裡一陣擔憂。

“夫人,您還是儘快去瑞士吧!”邪玲低着頭道。

葉珍咬牙,看着葉語瀾,而後對邪玲道,“你好好看着她,等我回來!”

“我也要去!”葉語瀾蹙眉走過來,道。

葉珍離開拒絕,“你不能去,你現在懷孕,她就是知道你懷孕了纔會病情復發,你確定你要去刺激她?”

因爲葉家的事情和葉語瀾懷孕,葉玫纔會突發病情,葉珍不可能讓葉語瀾再去。

“那我······”

葉珍再次道,“你留在雅典,記住,如果你不想你二姨被你氣死,就等我回來!”

說完,葉珍不再看她而是看着邪玲,“送小姐回酒店,給我看着她!”

“是!”

十分鐘後,葉珍坐着直升機趕往瑞士,而葉語瀾被帶回酒店,沒有反抗,也沒有說什麼,繼續被囚禁在那裡。

只不過,那些醫生不再給她做檢查,而邪玲,也沒有再提及手術的事。

也許是葉玫的事讓葉語瀾不舒服,她沒有再說離開的事。

是夜,陸陸續續一排直升機緩緩降落在位於雅典海邊的一座城堡裡,在場所有的保鏢全部肅穆的迎接着直升機上的人。

首當其衝的,就是墨無心。

只見她站在那裡,看着直升機的方向,有些急切和擔憂。

直升機的門被緩緩打開,墨琛一身黑色加長風衣徒步走出來,面色冷漠沒有任何表情。

墨跡和墨淵也從其他直升機走出來,跟在墨琛身後。

墨無心幾步上前,“墨先生,您終於來了!”

“她人呢?”墨琛有些迫切的開口。

墨無心回話道,“葉小姐在四季酒店,她的母親似乎對她懷孕意見很大,想要她拿掉孩子,把她軟禁了!”

墨無心這段時間一直在葉語瀾周圍隨時護着她,所以,對於葉語瀾的事,都在稟報墨琛。

墨琛腳步頓住,臉色有一絲絲的破裂,“她······真的懷孕了?”

至今爲止,他仍然覺得自己在做夢,那一次自己的無心之舉,不僅得到了此生最重要的女人,竟然要做父親了!

說到這個,墨無心臉上一喜,“是啊,葉小姐被檢查懷孕兩個月了,就是您······受傷那會兒······”

身後的墨淵臉上終於明瞭!

怪不得,那一次,墨琛回去後,不僅肩膀上有一個牙印,背部還有那麼深的指痕,原來是······

墨琛抿脣,“去四季酒店!”

說完,踏步走向另一邊。

一羣人都尾隨其後。

很快,近十輛黑色轎車停在四季酒店大廳外的廣場裡,墨琛下車,在墨無心的帶路下,直逼葉語瀾所在樓層。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她,抱着她,這麼長時間的思念,真的夠了!

邪玲帶着一羣人擋在前面,個個劍拔弩張,互不相讓。

“這位先生帶着那麼多人,不知道想要做什麼!”邪玲擋在墨琛前面,有些防備的說。

“我要見她,讓開!”墨琛沉聲道。

“你是小姐什麼人?”邪玲隱隱覺得,這個人和葉語瀾肚子裡的孩子定是有什麼關聯,莫非······

“我說,讓開!”墨琛再一次開口,殺意盡顯。

邪玲卻毫不讓步,“保護小姐是我的職責,既然你不說你是誰,那我就算死,也不能放你進去;”

墨琛猛然從身邊的黑衣人手裡奪過一支槍,抵在邪玲太陽穴上,“找死!”

邪玲身後的人伺機拿槍對着墨琛。

墨無心卻適時阻止墨琛,“墨先生,她們都是保護葉小姐的保鏢,您還是儘量不要傷人命!”

她在葉語瀾身邊這段時間看得出來,邪玲對葉語瀾,是很用心的。

正因爲如此,她更不能死。

墨琛看了她一眼,示意墨無心看着她,自己徑自走向一間房,沒有任何人的引路和指引,他竟然肯定,葉語瀾就在裡面。

邪玲看着墨琛徑自走向那間房,剛想走上前,墨無心拉住。

墨琛輕輕推開那扇門,一眼看進去,只見昏暗的室內,燈光朦朧,然而,卻不難看出室內的物品。

他輕輕走進去,環視着這間房,一眼看到了躺在**上眯着眼睛的人。

幾步走過去,坐在**沿上,癡迷的目光看着**上睡的深沉的女人,嘴角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

看着她的臉頰,依稀可以看出,她瘦了!

順着她的手,一眼看到她手掌覆蓋,尚且平坦的腹部,眼角劃過一絲柔軟,那裡竟然有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他生命的延續。

自己的手,也慢慢擡起,想要觸碰她,卻忽然收回手。

只見葉語瀾輕輕的一個翻身,一聲不由自主的嚶嚀破口而出。

“嗯······”

而她的手,即便翻身也沒有鬆開。

墨琛不禁有些心疼,她這段時間很累吧,又經歷一個女人最重要的時間,她懷孕了他卻不知道。

靜靜的坐在那裡,守着她。

彷彿怎麼看都不夠,看着她安靜祥和的睡顏,墨琛感覺自己有一種無緣由的平靜。

也許是感覺到有人闖進了自己的房間,這段時間本就睡眠極淺的葉語瀾有了醒來的跡象。

緩緩睜開眼,她竟然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坐在自己的前面,那偉岸的身姿和熟悉的味道讓她微微蹙眉,緩緩坐起來,有些不太肯定的看着前面的人,“是······是你麼?”

墨琛心疼的看着她,伸手拉過她無措的手,放在自己的嘴邊,親親一吻,柔聲道,“嗯,是我!”

葉語瀾感覺鼻子一酸,這麼多天的擔驚受怕和翹首企盼,不就是可以見到他,讓他救救自己和孩子麼,如今見到他,她忽然覺得不再恐懼和畏懼。

身子往前挪了一下,葉語瀾輕輕環扣住男人的脖子,整個人靠在他寬厚的懷裡,一行淚水順勢滴落。

“你終於來了,你不知道,我等了你幾天了!”

對於葉語瀾突如其來的動作,墨琛有些反應不過來,然而,還是吶吶的擡起手抱着女人單薄的背,輕柔的拍着她的背,卻有些緊張,說不出話。

也許是抱着他,覺得內心安靜了,葉語瀾緩緩放開他,端詳着他冷冽帥氣的臉蛋,有些疲勞的跡象,不由的疑惑道,“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還有,你怎麼進來的?她們不是······”

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在哪裡?

邪玲帶着人把這裡團團圍住,他怎麼會在這裡。

墨琛低低一笑,手拂在她的臉頰上,抹去她剛剛的淚痕,悠悠道,“不管你在哪裡,我都能找到你,他們······不足爲懼!”

“那你······”

墨琛慢慢靠近葉語瀾,在她的耳根處輕聲道,“我來接你回家!”

一句話,讓葉語瀾鼻子再一次泛酸。

回家?葉語瀾不禁心裡一緊,她有家麼?他們的家?

葉語瀾低頭失神之際,忽然,身子一飄,整個人被墨琛抱了起來。

“呀!”她下意識的抱着男人的脖子,看着他。

“我們回家!”說完,抱着葉語瀾轉身走出房間。

走廊上,依舊是兩方對峙,墨琛和葉語瀾出來,打破了他們緊張的局面。

邪玲看着葉語瀾被抱在懷裡,不由得擔心道,“小姐,你想做什麼?”

葉語瀾聞聲看去,只見前面黑壓壓的槍口對峙,邪玲更是寡不敵衆,她斂了斂睫毛淡淡的說,“我要離開這裡!”

“您忘了您答應夫人的麼?”葉珍走時,葉語瀾答應不會離開。

葉語瀾暗淡的垂下眼睛,隨後無奈道,“我知道她爲我好,可是,作爲一個母親,我絕對不會讓我的孩子死在這裡!”

說完靠在墨琛懷裡,不再看邪玲。

邪玲見葉語瀾這樣,便淡淡的開口,“既然小姐執意如此,那我也言明,夫人既然讓我保護你看着你,除非我死,否則,你們休想離開!”

墨琛面色一冷,眼神看着墨淵,殺意盡顯。

葉語瀾拉着他的手,“墨琛,不要殺他們!”

他們雖然軟禁自己,但是,也是因爲忠於葉家,也保護自己,她可不想這些人死。

墨琛看着她,面色依舊不太好,今天他必須帶她離開這裡,遇神殺神遇佛殺佛,誰也別想讓他的女人受傷害!

“墨琛?”邪玲聲音微微顫抖,看着墨琛不可置信,“你是墨家的人?”

墨琛淡淡的看了一眼邪玲,那瘮人的眼神讓邪玲不由得微微後退,看着葉語瀾,眼神複雜,小姐怎麼會和墨家的人有交集?怎麼可以?

“邪玲,你告訴我媽,我不能聽她的話,等我過段時間再回來跟她解釋,還有,我會好好的!”

說完,墨琛就抱着葉語瀾,徑自離開。

墨無心和墨淵等人也隨後跟上。

坐進車子裡,葉語瀾想說話,墨琛卻僅僅抱着她,“睡吧,等你睡醒了,我們就離開這裡了!”

葉語瀾輕輕點頭,靠在他的懷裡,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合上眼簾。

墨琛看着她的面容,眼神移到她的肚子上,那裡,是他們的孩子。

說不出高興還是什麼心情,他自認,很喜歡她,這個孩子,是她爲她懷的,他更多的,是慶幸,慶幸有了這個孩子,他們的牽絆多了一些,她也會心甘情願留在自己身邊。

“墨先生,現在您打算去哪裡?”墨無心問道。

墨琛沉默,看着她不語。

······

邪玲看着一羣人就這樣離開,心底還在發涼。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葉語瀾竟然會和墨家的人有這樣的交集,剛剛那個人應該就是墨家新任家主了吧,她說怎麼會覺得那張臉很像自己見到過的一個人,原來是墨皓陽的兒子。

墨家······葉珍也恨得徹底的家族,葉語瀾怎麼可以······

若是夫人知道了,會被氣死的啊。

“邪秘書,現在怎麼辦?”一個黑衣保鏢問道。

“打電話給夫人!”

······

此時,瑞士。

一座常年封閉的花園別墅裡,守着很多人。

站在二樓的陽臺上,看着遠處常年積雪甚至冰寒的阿爾卑斯山,葉珍思緒飄飛。

這裡是葉家在瑞士的房產,也是葉玫從小治療的地方。

她剛剛到這裡沒多久,葉玫脫離了生命危險,現在進了加危急救室,她也沒有休息,而是站在這裡看着遠處發呆。

不知爲何,她感覺自己離開,會發生什麼事,彷彿一場自己未曾預料的事正在籠罩。

眼皮一直狂跳。

怎麼回事啊?

這時,一個傭人走過來,遞上一樣東西,“夫人,您的手機響了!”

葉珍橫掃思緒,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接了起來。

“阿玲,什麼事?”

“夫人,小姐被帶走了!”

“你說什麼?”葉珍心底一驚。

“是墨家的人,小姐孩子的父親,是墨琛!現在已經被帶走了!”

砰!“手機掉落地面,葉珍一口氣上來,吐了一口血,捂着心口,癱在地上。

傭人驚呼,”夫人!“

······

葉語瀾醒來的時候,是自然睡醒的。

她這一覺睡得很踏實,還做了一個夢,夢境很美,是一片五彩繽紛的花海,她走在裡面,前面不遠處,是一個熟悉的身影,她竟然還聽到了屬於小孩子咯咯咯的笑聲·····

墨琛······

孩子······

緩緩睜開眼睛,入耳的便是海浪拍打岸邊的聲音,她在海邊!莫非,回到那個別墅了?

她記得,墨琛去到四季酒店,然後把她帶走,然後······

他人呢?

坐起來環顧室內,這是哪裡?不是那個別墅啊。

自己的身上穿着的,是睡衣,一套米色睡衣。

掀開被子下**,看到**邊一雙拖鞋,葉語瀾想了想,套在腳上,走向一邊的陽臺,站在那裡,看着遠處湛藍的天和海,還有海面上的一艘艘艦艇船隻,她有些疑惑,這是哪裡?

她轉身走出房間。

別墅很安靜,是比較簡單的歐式小洋房,沒有A市那個海邊別墅的豪華和細緻,卻透着異國的味道。

他們還在國外吧。

然而,她才走出房間沒幾步路,就看到墨琛在樓梯口走上來。

四目相對,一時無話。

葉語瀾有些彆扭,那麼久沒見,雖然剛剛見到時,覺得很開心,但是沒現在想想,她懷孕的事,墨琛知道了吧?

他依舊那麼帥氣和沉穩,只不過,比之之前的,多了一絲絲的疲憊。

墨琛可沒有那麼多思緒,幾步走上前,啞聲問,”醒了?睡得好麼?“

葉語瀾垂首,點點頭。

墨琛卻將她攔腰抱起,葉語瀾下意識的摟着他的脖子,墨琛幾步走進房間,把她放在**上,自己也坐在**沿上。

只見他目光炙熱的看着葉語瀾的腹部,眼神深邃不見底,不知道在想什麼。

葉語瀾看着他一臉糾結的樣子,抿脣,拉着他的手慢慢放在自己的腹部。

墨琛條件性一縮,不敢觸碰。

”噗!“葉語瀾噗嗤一笑,看着男人糾結的模樣,分外覺得好玩,沒想到,他也會有這樣的情緒。

墨琛狠狠瞪了她一眼,臉色有些悶,沒良心的女人!

葉語瀾有些歡脫的笑着,”你不會是害怕他吧?“

墨琛抿脣不語。

害怕麼?談不上吧,只覺得很奇妙,那個孩子······

”墨琛,你感覺到麼?他是你的孩子!“葉語瀾再一次拉過他的手,置放在自己的肚皮上,輕聲道。

墨琛手有些顫抖,大掌緊緊的裹着她的肚子,說不出的感覺,彷彿一股陌生的感覺衝刺着他的心,讓他無所適從。

”我的······孩子······“輕輕的呢喃出自他的口。

帶着些許彷徨和無措,他竟然要當父親了!

繼任家族半年以來,他血雨腥風,從沒有想過,這麼短的時間內,他不僅有了自己想要得到的女人,竟然還有孩子!

在家族的死神島上,踏白骨,踩鮮血,他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有一個孩子,從此,孩子的母親,孩子,都成了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

伸手搭上他的大掌,葉語瀾心裡百感交集。

這個男人,一開始不是她所願,卻俘獲了她的心,在她日復一日的孤寂之中,乍然出現,讓她感覺到了,些許的相伴,也許,這就是她想要的最珍貴的吧。

突然覺得,以前的孤獨和煎熬,都是值得的了!

墨琛輕輕趴下在她的腹部,卻在感受着孩子的那一丟丟氛圍中······

”咕······咕······“

墨琛臉色一僵,葉語瀾臉色一紅!

墨琛擡頭看着她,眨眨眼睛,神馬情況?

葉語瀾臉紅的像猴屁股似的,摸摸肚皮,窘迫道,”我······我餓了!“

她最近不怎麼吃東西,餓也不奇怪的好吧!

墨琛無奈的嘆了口氣,站起來替她掖好被子,徑自走出房間。

葉語瀾翻翻白眼,看着墨琛咂咂嘴,”什麼表情啊?是你兒子餓了!“

墨琛緊繃的臉瞬間破裂,一個踉蹌,險些摔倒,然後站穩,繼續走!

他什麼都沒聽到!

然而,卻在出門的一剎那,嘴角貌似勾起一道若有若無的笑意。

葉語瀾嘴角勾起一絲絲作怪的笑意,掀開被子,下樓去看看。

樓下也很簡單,簡單的裝潢,這裡是哪裡啊,他的性子,住的地方,肯定都是自己的,不會住別人的地方的吧。

沒有黑衣人,沒有傭人,甚至那幾個寸步不離的也不在,還奇怪啊。

有聲音!

葉語瀾順着噼裡啪啦的聲音走過去,卻看到了······

那個男人,穿着黑色的襯衫,就這樣在廚房裡搗鼓着什麼,旁邊有幾個鍋碗瓢盆!

”你在幹嘛!“葉語瀾感覺自己已經無法接受。

這個男人一看就知道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他的手,彷彿天生就是握槍和指點江山的,嘛時候幹這稀奇的事了?

再看他臉色不太美妙的樣子,葉語瀾有些爲廚房擔心,他這是想要炸了廚房的節奏麼?

”你不是餓了麼?“男人反問,手上切着西紅柿的動作沒停下來。

”啊?“葉語瀾眨眨眼,”你確定你是在做飯?不是炸廚房?“

請原諒她的各種猜測,畢竟,這男人的確有些······

男人臉色一黑,握着菜刀,看着女人,示意她出去等着!

看着他握着菜刀的架勢,葉語瀾整個人都不好了,愣愣的點點頭,轉身走向一邊的餐廳,坐在那裡,但是,依舊看着廚房,似笑非笑!

她倒要看看男人怎麼做飯。

然而,沒得意多久,葉語瀾就感覺一派烏鴉飛過自己頭頂,留下幾陀黑不溜秋的玩意兒。

只見廚房的門瞬間砰的一聲,關上!然而,門關上的一剎那,看到男人黑的看不出原來樣子的臉,糾結啊啊啊!

葉語瀾眨眨眼,隨後破口大笑!

”噗!哈哈哈哈哈哈!“

然後就是這樣,某男人在裡面搗鼓,某女人笑得格外歡脫的坐在外面。

過了十幾分鍾,門被從裡面打開,只見某男人臉色陰鬱的走出來,矜貴的臉上,看着坐在那裡撐着頭看着自己的女人,分分鐘不爽。

而他的手上,端着一個小托盤,裡面放着一碗紅白相間的湯麪······

放在葉語瀾前面,自己也坐在旁邊。

”然而,葉語瀾端詳着那碗看起來有些不太好看的麪食,抿着脣不知道在想什麼。

墨琛看着她,語氣有些生硬,“不是餓了麼?快吃吧!”

“西紅柿雞蛋麪,蛋有些不到火候,西紅柿有些爛了!湯味道不怎麼正!你肯定是第一次做!”然而,葉語瀾看着那碗麪一會後,得出一個結論。

男人臉色一黑,剛想說話,女人的下一句話,讓他臉色就更黑了!

“看起來好像很難吃的樣子!”

“咳咳!”

女人在一次徑自自說自話,“不過,你兒子餓了,我也不能不吃,算了!”

說完,把面拉過來,拿起筷子,夾起來慢慢吃了起來。

這幾天胃酸沒胃口的心,一掃而光。

墨琛雖然對女人的話有些吐槽,卻見她吃的挺滿意的,就臉色稍微好一點。

爲她,第一次下廚,他心甘情願,她挑食,他改就是了,總會有她喜歡的。

墨琛以前也絕不會想到,自己會爲女人做飯,估計,如果在以前,有人說他會爲女人下廚,估計他會一聲不吭,直接爆那個人的頭,殺瞭解氣,然而,現在,他卻覺得理所應當。

昨晚,把她帶到這裡來,然後,沒留下一個人,就把他們都轟回了雅典待命,說不清自己想要做什麼,就是想要和她兩個人靜靜的呆在這裡。

“你不餓麼?”葉語瀾見他一直看着自己吃,放下筷子,挑挑眉毛問道。

“不餓!”墨琛道。

關鍵是,這裡食材不多,還沒來得及讓人送來,他只做了葉語瀾的份,葉語瀾餓成這樣,他怎麼好意思讓她吃不飽?

葉語瀾卻抿脣,放下筷子,垂眸道,“自己一個人吃,沒胃口!”

墨琛看着她,不語。

然後,葉語瀾擡頭看着墨琛,“你都好久沒有和我一起吃飯了!”

墨琛抿脣,“可是你······”

“你不吃我也不吃!”

葉語瀾也不知道爲何,懷孕後,就想要依賴的更多。

就連墨琛,都有些奇怪,她什麼時候那麼粘人了?以前,可不這樣的,不過,他喜歡!

想了想,他走進廚房,沒多久,端出一碗麪,坐在葉語瀾身邊,夾了一口吃了起來。

葉語瀾笑了,她就是想要讓他**着她!

不知爲何,懷着孩子竟然有一種一家三口吃東西的感覺。

墨琛自己吃了一口,看着葉語瀾開心的模樣,竟然夾了一塊蛋白,遞到葉語瀾嘴邊,目光有些期待的看着她。

葉語瀾錯愕,看着即將到嘴邊的那塊還帶着些許西紅柿的蛋白,臉色有些紅。

雖然和墨琛已經確認了在一起,卻很少會有親密的動作,以前,兩人同**共枕,墨琛卻連親都不敢親她,也許是怕她反感吧。

接吻過一次,也是那次在餐桌上,他爲了堵她的嘴,所以親了一下,那就是初吻!

現在,這種間接接吻的事······

那雙筷子剛剛他吃過了······

墨琛見她沒有反應,眼神有些失落,她也許還需要時間吧。

想收回手,卻震驚的看着,葉語瀾拉住他想要收回的手,伸頭咬住了那塊蛋白,甚至含着他的筷子吸得很乾淨。

墨琛微愣了一秒鐘,只聽到,葉語瀾邊吃邊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好吃!”

這不是她吃的最美味的,在她吃過那麼多珍饈佳餚裡面,墨琛的這碗麪不算好吃,但是,在她心裡,就是最美味的。

這是第一次,有一個男人爲自己做吃的。哪怕再不好吃,她都喜歡。

她想,在這一刻,她是幸福的吧。

有一個男人,願意這樣**着她,即便前路茫茫,即便他的世界可能不會太平,即便······以後可能萬劫不復,她都不在乎了!

墨琛見她又在流淚,心底倏然一痛,伸手抹掉她眼角的淚滴。

他不知道她曾經怎麼樣,也不想問她,也沒有詳細的調查過,憑他的能力,想徹底瞭解她,是很容易的,但是,他相信,她會對自己敞開心扉,曾經的不開心,都會過去。

以後,有自己的相伴,她會幸福的。

葉語瀾吃着吃着,想要用吃東西的動作掩蓋自己此時的情緒,卻在急促的進食中,胃部一抽,胃酸的感覺讓她來不及多想,丟下筷子,捂着最,衝進一邊的洗手間。

墨琛臉色一變,隨之跟上,卻進去一看,她在那裡捂着喉嚨使勁的乾嘔,臉色漲紅,握着洗手池的手,緊緊的握拳。

墨琛幾步上前,拍着她的背部,讓她沒那麼難受,須彌,葉語瀾漸漸平復,站在那裡有些顫抖。

墨琛見她不吐了,隨之拉着她問道,“怎麼回事?”

葉語瀾搖搖頭,靠着牆壁大聲的呼着氣,臉色還是有些發白,被墨琛握着的手,甚至有些發抖。

墨琛再一次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她怎麼吃着吃着就吐了,難道自己做的很噁心?可她之前吃的挺香的啊······

葉語瀾擺擺手,無力道,“這是孕婦的正常反應,我······”話沒說完,葉語瀾再次捂嘴轉身趴在洗手池上面,再一次狂吐。

墨琛抿脣,心疼的看着她,手輕輕的拍着她的背部。

孕婦的正常反應?那豈不是,以後你都要······

那她得受多少罪?

葉語瀾吐完後,再一次站起來,抽過一旁的紙巾擦了一下嘴,靠在墨琛身上,無力的喘氣,剛剛吃下去的東西,都吐出來了!

墨琛看着她蒼白的臉眼神有些複雜,這樣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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