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幽藍衣動身的一瞬間,姬拜候、徐陽天、陶成煜、劍風丘以及冼千魄一起動手,向着幽藍衣攻去。
他們也看出來了,幽藍衣的實力很強大,有可能也是一名極境修煉者,但是並不是在秘境之中見到的一樣無可匹敵。財帛動人心,合五人之力,先將幽藍衣給擊敗,再說極品靈器的歸屬問題。
“風雪狂刀。”冼千魄手握一把沐着雪花的寒刀,一刀斬出讓整片天空都出現異象,降起雪花來,同時伴隨着冷冽的狂風。
然而可怕之處在於,每一片雪花每一道風刃,都會成爲最恐怖的殺器,通通向着幽藍衣席捲而去。
徐陽天什麼武器也不拿,雙手之上帶着火光,與李成的掌法頗爲相像,可是威力卻是天差地別。這是他烈陽帝國的皇家武學“龍陽昊天掌”,一掌拍出如一條火龍張牙舞爪攻擊敵人,亦是衝向幽藍衣。
天冠玄宗的宗主陶成煜頭頂出現一道巨大的天冠虛影,渡亮了五層光芒,一拳帶有不知道多少倍的攻擊力,天空出現一隻碩大的拳頭,誓要把九幽山都砸碎。
而劍風丘手中則出現一把靈光溢彩的寶劍,正是多年前得到的僞極品靈器,雖然和極品靈器相比差了太多,但是要比普通的上品靈器好無數倍。
最後乃是大燕皇朝姬拜候,他的手中出現一杆不足一丈的赤龍寶鐗。這是從先帝手中傳下來的,本應該在攝政大臣的手裡,下打讒臣上打昏君,可是姬拜候上位後想辦法將之奪回了手中。歷代先人所留,自然不是尋常寶物,同樣是一杆僞極品靈器。
一鐗揮出一條赤龍同樣噴出,和徐陽天的那條龍影倒是顯得交相輝映,不過要比他的更大上一圈。
五人的攻擊毀天滅地,周圍的山峰紛紛破碎開來,顯然是承受不住他們的戰鬥餘威,也只有九幽山上還佈置着一些陣法,可也處在了破碎的邊緣。
方璽在之前就被幽藍衣打傷,此刻五人同時爆發出來的傷害,即使是他全盛時期也不敢去接,更何況現在這殘破的軀體,向着下方飛遁,也要去守護下面的弟子。
乾淦和赤鵌站在下方,乾淦無能爲力,他可不是通玄境修煉者,在這樣的毀滅威力下也才能做到自保。
赤鵌眼簾低垂,好像在帶動着身體之中的什麼東西。在餘威抵達的前一刻,他的身體之中像是覺醒出了什麼不得了的生物。火紅色覆蓋了他,隨後他背後展出兩道虛幻的赤焰神翼來。
神翼緩緩張開,這巨大的虛影終於讓人所看清,居然是傳說中的朱雀虛影,會出現在赤鵌的身體之中。
當初朱雀佔據赤鵌的身體,最終給了他一場機緣,就是這沉寂體內的朱雀力量。平時能動用一些朱雀神火,也能讓通玄境修煉者退避三舍。
而朱雀虛影一出,他也有了短時間對抗通玄境的力量。關鍵是能掌握朱雀的兩大神技,極致的速度和焚燒一切的火焰。
赤鵌在身前撐起一片防護罩,這纔將身後的弟子安全護住,在方璽過來的時候留出了一道空隙,方璽驚奇地盯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走了進來。畢竟每個人身上都帶着一些神秘色彩,還是不要多做過問比較好。
面對五人的同時攻擊,幽藍衣面不改色,同時向下一瞥,看到了使出朱雀虛影的赤鵌,暗道一聲:“倒是運氣不錯。”隨後又看向了其餘五人:“玩也玩夠了,今日使命已經完成,來日再見吧。”
“轟!”
五位通玄境修煉者的最強攻擊,轟在了幽藍衣所在的那片天地,造成的震盪像是引發了一場地震,下面開裂出了一條巨大的裂縫,彷彿一條饕餮巨口想要把所有人吞下去。
待塵煙散去,只剩下一把明晃晃散着光芒的極品寶戟浮在天空之中,而幽藍衣的氣息卻已經消失,連任何蹤跡都找不到。
他們都不認爲幽藍衣已經死了,在不久之前見識過了幽藍衣的隱匿手段,站在他們面前都感受不到他的氣息,別說現在了。
恐怕是出於什麼原因,才讓幽藍衣選擇放棄了這場爭奪,不過這樣更好不過。
五人左看右看,又留有餘光在寶戟上面,即將展開一場激烈的爭奪戰。
三天之後,九幽宗的嶽鬆帶着身後殘疾的十幾名弟子,終於來到了這個羅家村。這一路上東躲西藏,好幾次被小隊人發現,又損失了好些弟子,才勉強逃了出來。即使這樣後面也有着敵人在緊急追趕,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追上來。
他們也想接着跑,可一是因爲自身都受了重傷,又消耗巨大精力導致飢寒交迫,如果接着趕路的話恐怕會在半路上遭遇不測。
二是因爲李成,他已經昏迷了好幾天,如果不是探查過鼻息,還有熱氣的話,都會認爲他是一個死人了。
“我們……我們先進去討一杯熱茶喝,然後詢問一下村民有沒有好一點的大夫,至少先要讓李師兄醒過來,這樣心裡才能放心一點。”一位拄着柺棍,氣喘吁吁的弟子說道。
嶽鬆點點頭,不光他們,自己也累了,還強揹着一個李成,又要照顧他們的情緒,還要想着逃跑的辦法,可以說是精力交瘁,比任何人都要累。
他看了一眼背上的李成,不禁苦笑:“我多希望能和李師兄一樣,就那麼靜靜地躺着睡覺,什麼也不用操心。”
可是一旦睡過去,很有可能就醒不來了啊!
一名九幽宗弟子去敲開一戶人家的門,因爲現在已經臨近傍晚,天不但冷還黑的早,村裡人又捨不得點煤油燈,於是便都早早關門,躺在炕上了。
敲了好幾聲,都沒有見反應,以爲是嫌他們煩不想開門,那名弟子說了聲抱歉,打擾了之後的話,就想要去找找其他人家。
可在所有人準備離開的時候,屋門居然打開了,一名七八十的老嫗弓腰駝背,每走一步都像是要摔倒一樣,笑眯眯地望着他們:“小夥子,不好意思啊,老婆子手腳不利索,下來的慢了。你有什麼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