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李成不好意思的望着那兩個穿着一致的弟子,好言道:“二位兄弟,龍雲並非什麼‘閒雜人’,還請兩位能通融通融,看在我們同爲五長老的面上,讓她留下來。”
徐玉聽後頻頻點頭,試圖說服這兩人,“是啊,李公子說得有道理!”
那兩人也非是等閒之輩,無論別人說什麼,他們依舊不肯點頭,身爲五長老的弟子,更應比讓人謹言慎行,這會子若留下了一個不相干的人,怕是會帶來什麼麻煩。
以防萬一,兩人俱都將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
“兩位師兄都行行好,我們都是五長老院內的人,何必這麼緊緊不放?”徐玉見勸服無果,乾脆努着嘴不服道,語氣生硬至極,那二人有些摸不着頭腦。
其中一人摸了摸嘴角,硬是衝着徐玉嚷:“誰說你們是師傅院中的人了?我若沒記錯的話,師傅還未承認你們倆人吧?”
這人輕蔑的笑着,一字一句皆是滿滿的不屑。另一個人隨聲附和,臉上寫滿了優越感,也不管李成與徐玉,直接欲將龍雲給趕出林子。
堂堂五長老院中的弟子,竟做出這樣有損師門的舉動,李成搖了搖頭,旋即上前阻止二人。
徐玉則直接將龍雲護到身後,心裡着實不痛快,“有什麼事情好好說不行嗎,偏要和女子動手,五長老就是這麼教你們的?”
毒辣辣的眼神在那兩人身上繞了一圈,二人甩着袖子,不得不望向他處。想不到這小姑娘嘴還真厲害,竟然將師傅給搬出來了。
繞是如此,他們依舊理直氣壯的拒絕留下龍雲。
如今師傅還未同意李成與徐玉進院中,他們自是不承認這二人爲同門,既不承認,也就不必多給面子。
“你這丫頭少拿師傅說事,”站在前面的那人無所畏懼,指着他們鼻子厲聲道:“你們還未得師傅的批准,趁早還是上別處去,我們這兒可留不得你們!”
這下倒好,不僅不留龍雲,見他二人也得走了。
站在後面的龍雲面露愧色,到底是自己害了他們兩個被人這樣羞辱,若自己未堅持留在這,想必五長老院內的那兩人也不會這般咄咄逼人罷。
“二位從方纔起便一直口氣不善,難不成對我們有什麼意見?”李成狹長的美目稍稍眯了眯,眸光深沉無比。
憶起自進了這地方,那兩人態度便不大好,不僅說話不客氣,竟還對女子動手,若不是有極大的意見,又怎會有這樣的舉動?
許是被人說中了,對面的二人都有些心虛,他們確實不待見新來的李成與徐玉,畢竟聽聞了他如何將魔族的人打退,心裡的妒忌便猶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
況李成這麼厲害的一個人,爲何偏來了五長老的院裡,莫不是其中另有什麼機鋒與貓膩。
這兩個厲害的人,他們不得不防着。
“我們並非是有意見,只不過是謹慎些罷了,”前面這人與另一人對視一眼後,才緩緩將目光移到李成身上,“五長老這處好比是坐小廟,你們乃兩尊大佛,我們留不得你們,你們還當另尋去處纔是。”
此話看似誇獎,實則不然,雖肯定了他二人的能力,卻又將他二人拒之門外。
李成心道真是妙,與此同時,懷疑着這二人心中另有所想。若是真是那樣,情勢對自己與徐玉着實不利。
“我們能不能留下恐怕不是你們說了算,這裡的正經主人乃五長老,你們就算不滿意我們,卻也無權決定我二人的去留!”徐玉實在聽不下去這兩個人陰陽怪氣的話,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
五長老都還沒出來,這兩人憑什麼這麼對她與李成?
那二人被她噎得說不出話來,只得紅着臉乾着急。那話算是說到點子上去了,他們雖是五長老院中的人,但無權管事。
今日本想羞辱這“兩尊大佛”,卻不料被徐玉給如此懟了一番,心裡有氣卻又發作不得,只好互相大眼瞪小眼。
李成聽了徐玉的話,差點沒笑出聲來。還是這丫頭厲害,說出的話足以讓人憋出內傷來。
“你們就等着吧,師傅是不會同意你們入門的!”其中一人不甘心,啐了幾口後惡狠狠瞪着徐玉。
他們這般謹慎也不是沒有原因的,畢竟早前曾發生過許多不愉快的事。那時也有不少弟子前來拜五長老爲師,其中不乏厲害之人,可到頭來,他們才知這些弟子乃大長老安排進來的人,而大長老的這般作爲,則是爲了好探查五長老這處的實力。
自那以後,五長老收人時都格外小心,院中人也比以往謹慎不少,對每個前來報道的人都仔細盤查。
今日李成這樣厲害的人物來此,他們心裡自然多了層防備。
看着兩人面色有些古怪,李成不禁試探性問了問:“二人可是有什麼難處,不妨說出來,反正咱們同爲師兄弟。”
他一口一個“師兄弟”,叫得毫不彆扭,倒是讓那兩人聽着怪不舒服的。
“沒有,你哪來的這麼多廢話!”左邊的人嘟囔着,面上露出嫌棄的表情。
幾個人吵了也有大半天了,此時林子雖有風吹過,空氣卻是燥熱得不行,陽光灑下,落了滿地的斑駁樹影。
黏膩的汗順着腦門兒流下,李成無奈的看看那兩人,不覺放緩了說話的速度,“左右咱們都是五長老的弟子,何苦要這樣惡言相對?”感情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他將自己視爲五長老院中的人,那二人可不這般想,對於他說的話,權當笑話聽聽,笑話自然是不作數的。
他們雖沒有管事的權利,可非常瞭解五長老,以五長老的眼光看來,李成的確是棵好苗子,奈何來歷沒搞清楚,長老想收也定不會冒險。
“我們說話向來如此,你若是聽不慣,就回大長老院子裡,何苦與我們多費口舌?”說得累了,那二人都坐在石凳子上,看也不看李成一眼。
許多人都是削尖了腦袋想跟着前面幾位長老,可到了李成這裡卻不同。兩人不得不多個心眼,爲防重蹈覆轍,萬不可粗心大意。
徐玉見他們完全不將她與李成當回事兒,心裡那點傲氣又上來了,總覺得這二人是有意跟她們作對。
“你們這樣,若是讓五長老知道了,定不會好過的。”徐玉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後靠近李成,是不是瞪兩眼石凳上的人。
李成知她生氣了,只遞了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過去。
“你這丫頭,當心我馬上將你趕出去!”聽聞她的話後,凳子上的一人坐不住了,騰的起身朝徐玉走去。
看着他來勢洶洶的走了過來,李成很自然的上前一步,臉上的淺笑如同泉水浸過的琥珀般透亮。
“別生氣,”他伸手擋住就要衝過來的人,眉頭輕皺,繼而壓低了聲音,“別忘了這林子四面皆通院子,你若是出手,驚動到你師傅可就不好了。”說完特地眨了眨眼睛,故作純良無害的模樣。
果不其然,那人在聽到師傅二字時,身形一怔,不得不收回了剛想揚起的巴掌。
輕輕哼了哼,李成亦收回了手。
“時候不早了,你們當離開林子,否則休怪我們不客氣了。”那人以極不服氣的口吻道,指了指對面的三人。
看他模樣挺認真的,李成也不再兜轉迂迴,正色回答:“我已說過,我們就是五長老院子裡的人,你們若不信,就去將長老請來作證。”
左右說了這麼多都不管用,倒不如將人給請來,何必再浪費時間。
那兩人顯然是沒猜到他會這樣說,頓時沒了聲音。此時五長老定在忙着其他事情,他們不到萬不得已之時絕不會去打擾。
“怎麼,莫不是心虛了?”李成揹着手,斜睨着那兩個臉色不怎麼好看的人,“若不然趕緊讓開,莫再做這種趕人走的事情!”
堅定洪亮的話語聲將二人給震住,林子裡只餘下清風拂過葉兒的沙沙聲。龍雲問他們來這裡幹什麼之後,徐玉就說,他們想拜五長老爲師。
但是在徐玉說完之後,龍雲好像有點不太開心。那兩個囂張跋扈的人看了看,這個時候,氣氛有些怪異的,龍雲,徐玉和李成。
好像也失了主意,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是他們看到李成和徐玉來得更早一些。
而且剛纔有御王宗的人進去通報 ,所以那兩個人就對着李成和徐玉說:“如果你們留下吧!至於另一個你就哪來的回哪去!”
龍雲在聽到這些話之後,一張臉更黑。他對着那兩人說道:“你這是真的打算讓我走嗎?
我可告訴你,有了我在你們這裡纔會有藥材,我可以爲你們提供藥材。如果你拒絕了我,那麼將是你們的一大損失。
你倆還是好好想想,再決定我們的去留吧!”龍雲在說了這些事情之後,就沒有再說話了,他只是定定的看着御王宗的人。
御王宗的人此刻也失了主意,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們不知道是該選擇李成和徐玉還是選擇能帶來藥草的龍雲。
這個時候,李成對了御王宗的人說道:“這件事真的有那麼難選擇嗎?我們都留下來,豈不是更好爲什麼你們偏偏只能選擇通過兩個人?
不僅讓我們難堪,更讓你們難做,你要不還是考慮一下我的意見,讓我們三個人都進去?”
李成說完之後,御王宗的人低下了頭。
御王宗的人此刻內心也十分的糾結。他們不敢收取太多的人進去,但是這三個人之間又沒法抉擇。
御王宗的人的心中也是很掙扎。他們害怕,一不小心抉擇做錯了,自己將會受到懲罰。所以他們就將事情耗在了這裡。
他們看到有一個老頭出來了。那個老頭很奇怪,他不僅長相奇怪,而且他的衣着也與常人有很大的不同。御王宗的人看到那個老頭,都十分整齊的站在了旁邊。
徐玉看到了那些人的變化,他在腦海中就思考着,那個老頭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能讓凶神惡煞的御王宗的人,能夠如此的聽話和敬佩。
這個時候,在月季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那就是五長老。或許只有五長老在這裡纔有這麼大的威嚴。
而且能讓凶神惡煞的御王宗的人如此的安靜,而且如此的聽話。李成這時候的心裡也很疑惑。
他沒想到剛纔還氣勢洶洶的女王中的人,這時候竟然這麼端正的站在了旁邊。他們明顯是對那一個老頭十分敬重。但是那個老頭的身份似乎就可以讓人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