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可如果一心想要跑的話,自己也不一定能奈何得了對方,得罪下去多不划算,也就是柳家那倆愣頭青會這樣做了。
如果是柳安在的話,絕對會做出相同的考慮,先去調查對方,而不是什麼也不懂就裝大尾巴狼。
“庭長老,請。”柳安暗中將一個須彌鐲塞到了莫庭的袖袍之中,卻還是笑意盈盈,伸手讓莫庭喝茶。莫庭露出一絲微笑,這茶喝着是無比之香。
只不過給予了柳安一些方便,讓他的商貿能在風瀾城中吃開,就能月月獲得價值不菲的貢禮,這筆買賣划算得很。
柳安每次給莫庭貢禮的時候,都十分扎心。每月獲得的盈餘,超過七成都要交給對方,不然收穫怎麼可能才這麼點。
但這也沒有辦法,他想要做的,是在風瀾城打開一條貿易渠道,如果沒有一個強有力的後臺的話,總會有百般阻撓,根本經營不下去。
這莫庭雖然吃相難看了些,可好歹還留了一口湯給他,沒有他如果換作其他人的話,還不一定是個什麼情況。
兩人正把酒言歡之時,一道流光飛了進來,柳安笑笑,柳釗其他還好,太過斤斤計較了,恐怕是峰兒不好好修煉出去惹事了,是什麼解不開的事情,還需要報告他。
接過傳訊符後,稍一查看,微笑着的臉頓時凝固,逐漸變得陰沉下來,都不顧莫庭在場,厲喝一聲:“荒唐。”也不查查對方是什麼身份,就敢隨意動手,當真偌大的天下就他柳家一家了不起麼!
連二弟都被廢了,生意做完本想着和莫庭呆上幾日拉進一些關係,現在哪裡還顧得上這些。那個年輕人做事雖然狠了一些,還算有點分寸,不然現在柳家大門都被拆了。
莫庭看到柳安變換的神情,出聲問道:“出了什麼事?”如果對方解決不了的話,自己不介意出手相幫,那樣能夠獲得的利潤也更大了。
“不是什麼大事,犬子惹了一些麻煩,需要回去解決,還想叨擾長老幾日,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無妨,可麻煩?需不需要我出面解決一下?”
柳安拱手:“長老日理萬機,怎敢勞煩長老,不是什麼大事,不過也不好耽誤,只好告辭,先行回去了。”
莫庭點點頭,注視着柳安離去後,打開了他給自己的須彌鐲,老臉上頓時泛起了褶皺,這柳安不錯,一次給的比一次多,也不枉他暗中疏通關係。
李成身在練功室內,前一天的時候他就發現經脈可以流通元氣了,也不會出現任何狀況,當即進入了閉關狀態,且關閉了石門,任何人不能打擾到他。
絲絲縷縷的火炎力量從地底的炎脈中升起,經過練功室陣法的轉化,成爲了可以助人修煉的利器,李成首先要將元氣都恢復滿,充盈整個丹田,才能進行下一步的修煉。
幾個時辰後,李成恢復了全盛狀態,包括他之前受的一些隱疾也都消之一空,手伸出來,多了三株散發着靈力的靈材,正是白狐嶺獲得的茯苓易經花,他要先將其煉化,將肉身推演到一個極致。
茯苓易經花乃是三星靈材,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雖然好了不少,可還是不足以一次性將三株都煉化,所以先服用一株,等完全煉化之後再說。
毛孔中漸漸滲透出來身體中潛藏的雜質,每一次的排除毒素都舒暢無比,以爲將渾身雜質都清楚乾淨了,可是下一次的時候,還是會有同樣多的數量。
修煉就是一個淨化己身的過程,修爲越高,那些藏着越深的,越難清除的雜質,纔會被排出來。
而人體一旦變得純淨無暇,生命也就會上去。直到排除完全之後,再提升就是進行吸收了,最終達到與日月同輝,天地同壽的永恆地步。
三天之後,李成將一株茯苓易經花的藥效吸收完畢,肉身又有了精進,如果說他距離分神境肉身只剩最後十的距離的話,現在又進步了四,只剩下六了。
一鼓作氣,李成將剩餘的兩株茯苓易經花一起吞服了進去,頓時龐大的藥力發揮開來,將李成身體撐得有些鼓脹,難受至極,差點堅持不住。
不過他也沒有辦法,同一種靈材服用的話,效果會減弱的,再一株一株使用,隨着肉身的提升,也只會一次比一次差。現在一次性服下去了,雖然當時難受了些,可獲得的好處是大大的有。
可是當七天過去之後,李成不免有些頹然,只差最後一步,就能達到分神境,卻如同一條鴻溝,看着不遠,實則無法逾越。那是一種蛻變,生命層次的蛻變,豈是說上去就能上去的。
他有些羨慕拓跋岐山了,家裡的靈材和白菜一樣不值錢,想怎麼吃怎麼吃,才能那麼快的達到分神境。
而且不止如此,他發現拓跋岐山的那個姐姐拓跋文靜,肉身實力也超過了分神境,還要在拓跋岐山之上,至於那個拓跋寬,李成完全看不透。
一個家族,只是見了三個,三個便都是煉體練氣兩不誤,這樣的隱世家族恐怕比六大宗門底蘊都還深厚吧。
除了茯苓易經花外,他還得到了一些提升修爲的三星靈材,決定趁此閉關的機會一同服用了,能提升多少修爲算作多少,底氣也能足一些。
而練功房內,蘭兒獨佔了那房間的牀,有着李成給他的錢財,過着並不清苦,可是今天上街買菜的時候,卻聽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柳家的家主,柳峰的爹柳安,從雲瀾域回來了。
他的二弟被廢掉,兒子被人打了一頓,柳家的臉也被打落到了地上,如何能不報仇。而且她還發現了有人在暗中跟蹤她,更是害怕,每日買菜都提心吊膽,生怕被人抓走,寧願餓一頓也不願意出去買東西了。
柳安回來之後,先是將柳家兩個不爭氣的東西罵了一頓,隨後就是問道調查清楚李成了沒有,可是他那沒有用的兒子壓根不操心這些,氣得他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