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她這掙得多,實際上沒有多少油水,控制地下炎脈,每個月就需要上繳很大一筆金錢,如果這個月流量不夠的話,還得倒貼錢進去。
所以開了這麼多年,也沒有做大做強,因爲根本客人不多。真正需要練功房的,寧願多花幾天時間去對面雲瀾域的風瀾城去。好不容易碰到李成這樣一個冤大頭,當然要像供祖宗一樣招待滿意。
李成關閉院門後,打量着這個練功房,小的他倒是去過,這麼大型的還是第一次來,僅僅是院子就佔地數裡,足以讓修煉者有了進步後在院子中盡情施展自己的成果。
在靠牆處,還放有一根石柱,是用來測驗力量的,當初李成在大燕皇城時與蘇惜雲他們一起測試過。不過這兒的石柱上痕跡較少,看來並無多少人來租。
不過也是,廣漢原大多都是結丹境和凝氣境,分神境不是那麼多,很多都出去歷練了,沒有誰和他一樣,專門來此佔據一間練功房修煉。
院內只有一件房子,練功室在屋內,李成走進去,很乾淨也很空曠,除了必備的一些傢俱外,再沒有其他裝飾品點綴了。不過他也不講究這些,稍微查看一下之後,就來到了密室,也就是所謂的練功室。
通體密封,進入之後便可以將石門放下,除非從裡面本人打開,否則絕無可能破開密室強行闖入,分神境做不到,通玄境倒是有可能,不過沒有誰會這樣拉麪子做這事。
現在還沒到可以修煉的時候,李成打算出去附近看看,認識一下新環境好讓自己快點熟悉熟悉這裡的一切。
因爲在廣漢原的附近,當然風沙城中有很多來自雲瀾域的商人,這地方不是很大,但是很繁華很漂亮,每個大大小小的街道都在賣身吆喝,在這晚上到處都是燈光明亮閃閃發光。
夏天的晚上總是那麼清涼爽快,但是很多蚊子總愛咬着人的血液不放,那些賣蚊香的可以趁機好好宣傳,一定也是賺了很多錢了。
元石還是流通在修煉者這個圈子內,哪怕是混的很開,發展不小的商隊,除非是修煉者居多,比如藍菲商隊那樣,不然還是用銀子交易,元石較少。
數只蚊子趴在了李成的身上,想要將它的口器刺入李成身體之中飽餐一頓,可是根本做不到。哪怕不施加防禦,李成的皮膚也極其緊緻,普通人拿匕首都劃不破,別說小小的蚊子了。
“公子,是不是無聊得很啊?不如進來,讓姑娘們陪你小酌幾杯如何?”一位穿着豔麗,半遮半掩的姑娘從一旁的三層建築中跑了出來,拉住了李成的手不肯鬆開。
她見李成衣着光鮮,又面帶蒼白,以爲是個紈絝公子,所以想要將李成拉入到花樓內去,好從他身上剝削出一些銀子出來。
李成不着痕跡地將袖子從對方手中抽出,如果是血氣方剛的少年的話,絕對禁不住此等誘惑。只不過李成並非常人,修煉之人又有幾個是沒有自制力的,對其一點想法也沒有。
女子見狀,還想要讓這門生意做成:“公子,飲酒看月賞美人,豈不美哉?還等什麼,我們花滿樓的女子,各個能歌善舞,絕對會讓公子流連忘返,樂不思蜀的。”
在這時,一邊又走來一羣富家子弟,爲首之人走路姿勢東倒西歪,看起來就要摔倒一樣,周圍聚着七八狐朋狗友,衆星捧月將他簇擁在中間,討好地與他說着什麼。
這女子伶俐得很,頗具眼色,見一時無法勸動李成,就花枝招展地扭身朝那邊走去,手中花扇輕輕扇動帶起一陣香風,對着那中央少爺嬌媚笑道:“哎呦,這不是柳公子嗎?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最近被我爹逼着修煉,今天我爹不在,便翻牆偷跑了出來。媚娘,樓裡有沒有新的姑娘,新鮮的那種?”柳公子挑挑眉頭,笑着問道。
“那是。”媚娘將身子蹭在了柳公子的身上:“新來的姑娘有十多個呢,柳公子看上哪個,媚娘將她帶到公子的房間去。”
柳公子在媚娘身上摸了一把,媚娘笑得更歡了,柳公子道:“如果我都想要,怎麼辦呢?”
“那自然沒有問題,可是就怕公子你,吃不消呢!”
柳公子摟着媚娘,大步向着花滿樓而去:“本公子剛剛突破,別說你們了,就算整個花滿樓的姑娘加起來,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真的嗎?那媚娘和一衆姐妹今晚可要見識一下公子你的厲害了!”
媚娘雖然帶着柳公子走了,可又有一名姑娘從花滿樓中快步走到了李成的跟前,居然還是捨不得放棄李成這條大魚。
李成猶豫了一下,問道:“你們這樓內可有酒菜?”
“稟公子。”女子微微欠身:“花滿樓的大廚是從其他大城市內調過來的,要比城內最好的酒樓裡的大廚,還要藝高三分呢!公子如果想嘗試一下風沙城的珍饈美味,花滿樓絕對不容錯過。”
這位女子不同於媚娘,只懂得利用身體的優勢去勾引顧客,更會察言觀色,知道李成並不鐘意於此,只是對他的問題如實回答。
李成觀察了一下她,發現她面帶嬌羞,元陰未泄,看來是剛入花滿樓不久,還沒有見識過這世間的險惡,人性的貪婪:“你叫什麼名字?”
“回公子,小女子叫做蘭兒,您如此稱呼即可。”
花樓裡的姑娘居然還有這樣稱呼自己的,看她舉止,是受過禮儀的,難道這花滿樓還重視這些,給姑娘們進行培訓嗎?或許是世事變幻,身不由己吧。
李成沒有再繼續刨根問底,讓蘭兒帶他進去。
樓內熱鬧,花香酒香菜香,還有最濃烈的一種,是女子們的胭脂水粉香味。花燈映紅了整個花滿樓一層,隱隱散發出一種較爲特殊的味道來,也正因如此,花滿樓內並沒有蚊蟲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