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在白狐嶺內遇到的白狐,自己雖然看到了他,卻沒有對他動手,也有可能忌憚自己的實力,所以逃跑了。
但是出來之後的那人,修爲不高,自己殺了對方的載體,他卻毅然決然地動了手,並將姬順折磨成了這個樣子。
姬順向着兩人解釋了這個理論之後,姬拜候露出了擔憂的神色:“叔父,不可,我們再想其他方法便是。”
“沒有機會了,他吸收能量的速度過快,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能將此人吸成一具枯骨,必須馬上動手。”
而在這時,站在旁邊的魯渠穿着鎧甲站出,向三人拱手:“末將願意承受,將白狐引入體內,隨後自殺身亡,徹底杜絕後患。”
姬順拍拍他的肩膀,道:“我已是風中殘燭,只是苟延殘喘而已,就由我來吧。你可有大把的時間去追尋更美好的生活,怎麼能冒這樣的險呢。”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姬順不由分說,將地圖給了金飛語,卻被幽藍衣接過,他看了一眼這位神秘的宗主,居然看不透,看來給這兩個小娃娃地圖的就是他了。然後託着自己的那盞煤油燈,來到了乞丐的身前,緩緩蹲下。
乞丐掙扎着,用兇狠的眼光看着姬順,姬順帶着笑意:“有什麼報復,就來找老夫吧。”說着真元動用,手掌中心出現了一隻白狐的虛影,將它攥在手裡,一拳朝着乞丐的眉心打去:“用你的同類去打你,應該很是不錯。”
嘭!拳頭打在了乞丐的腦袋上,想象之中的腦漿迸裂並沒有出現,一團白光居然突破了縛靈鎖的束縛,化作一道白狐光影,浮現在了乞丐的眉心處。
白狐逐漸變化,成爲了人的相貌,是一個陰險狡詐的老者,他瞪着死魚一樣的眼睛,緊盯着姬順的手掌:“原來我的小輩是你殺死的,當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姬順又是一拳朝着他轟了過去:“別說你的小輩了,即使是你我也要殺。”這一拳勢若驚天,老者消失,乞丐的身體頓時被炸成粉碎,一處完好也看不到。
而在乞丐的屍體處,飄着一隻白狐虛影,一道聲音從它那裡傳來:“我們不死冥狐一族,遲早會重臨玄靈大陸,將所有生物變成我們的傀儡。”說罷之後,化作一道流光,沒入了姬順的體內,他的手掌心中,各自有了一隻白狐。
幽藍衣聽到白狐的話後,心中一震:“果然是不死冥狐一族,它們的封印居然有了鬆動的跡象,此事不是我所能解決的,必須朝着中聖大陸傳訊了。”
隨後他對着姬拜候說道:“姬兄,下令封鎖白狐嶺李成二十里範圍,任何人不得靠近,違令者就地斬首。同時傳訊其他宗門,此事不能由普通士兵,必須是修煉者來照看,最低都需要凝氣境巔峰的修煉者。每隔數裡,都得有至少一名分神境坐鎮。”
姬拜候大吃一驚:“已經達到了這麼嚴重的地步,這個不死冥狐,真的那麼可怕?”
“不死不滅,當然可怕。”
姬順聽到之後道:“哪怕我自爆真元海魂飛魄散,也不能與這兩隻白狐同歸於盡?”
得到幽藍衣的肯定之後,他不禁泛起一陣無奈。之前他打的主意就是將白狐弄死後自殺,也算辦了一件有用的事,卻根本沒有用。
“既然如此,我就進入白狐嶺中,多殺一些不死冥狐吧。”姬順說着,就朝着白狐嶺而去,卻被幽藍衣所攔截:“你進去,只會讓裡面的不死冥狐把這兩隻救回去,除此之外於事無補。”
“那我該怎麼辦,坐着等死,等他們將我的精氣神都吸走嗎?”姬順憤怒。一名通玄境的修煉者,如果日日夜夜遭受這樣的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真是一種折磨。
幽藍衣想了想,這才說道:“如果你願意的話,之後隨我回聖玄宗吧。宗內有一些秘辛,對控制不死冥狐應該有點作用,未嘗不能一試。”
聖玄宗雖然神秘,但不可否認它的強大,這是其他宗門和宗主都共認的事,之前姬順在大燕皇朝時當然也清楚,所以稍一猶豫就做出了選擇:“那我便隨你回去,定不能讓它們爲禍人間。”
他的心中泛起一陣強烈的守護玄靈大陸的責任感。與其他敵對勢力交手,只是爲了資源的爭奪而已。
但是不死冥狐,卻是整個玄靈大陸的公敵,每一個人都有資格,對它們出手,將它們徹底驅逐出玄靈大陸去。
姬順沒有在自己的身上強加縛靈鎖。兩隻不死冥狐已經處在了假死狀態,平時吸收精氣緩慢,只有當他動用元氣的時候,它們纔會大量吸收姬自己的精氣。只要自己能夠控制住,對方一時半會也奈何不了他。
反正這兒有這麼多的高手,有他沒他都不太重要了。
幽藍衣感受着手中白狐嶺的地圖,想要將神念順着絲線探查過去,可是在途中卻經歷了莫名的力量,將他的那縷精神力給滅掉了。
幽藍衣搖頭,看來自己的實力還是不足啊,上方讓他鎮守在這廣漢原中,真是給了他巨大的壓力。這白狐嶺中還有更深層次的危機,以他的實力進去也討不了好,還容易牽累到那個小傢伙。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得到死人泉,自己都沒有去嘗過一口呢!
如果讓李成知道幽藍衣所想的話,絕對會放棄尋找這個寶物。讓他去泡都會起雞皮疙瘩,如果去喝的話,簡直不能想象。
外界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剩餘的不死冥狐小輩得知老者已死的消息後,放棄了露面的想法,紛紛隱匿了起來。
話說回白狐嶺內部,拓跋岐山正在一邊打着瞌睡,如果不是白狐嶺中沒有活物的話他都想去獵一些野味。百無聊賴之際,突然察覺到了李成身上釋放出來的氣息,頓時臉色興奮:“終於要突破了,只不過這陣勢,怎麼和我突破結丹境九重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