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淺笑着站在戰臺上,望着對面的結丹境九重競爭者,明明他才結丹境八重,要比對方低了一重,可是卻帶給對方一種強大的壓力,居然升起一絲投降的想法。
最近六大宗門的各位弟子可謂是聲名鵲起,讓廣漢原所孰知,那飛一般的修煉速率,外加上各自修煉了宗門之中的頂級功法戰技。越階戰鬥不是容易的事,而是說能越到什麼度。
此人是張棟,雖然只是一個附屬宗門的弟子,但還是抑制住了心底的想法,對着秦政說道:“你的確很有天分,可是底蘊還差了一些。本不應該來參加結丹境九重戰鬥的,就讓我來了結你吧。”
說罷衝向秦政,施展一招開碑裂石拳法,雙手配合着步伐,帶着虎虎生風的威勢,四方戰臺都被他打得震盪不已。如果不是有陣法刻在戰臺上,此時李成不知道多少距離都被他撕扯破碎了。
秦政在張棟到達他面前的時候,向後退出一步,然後手掌伸出,他的頭頂出現一隻金色的天冠虛影,數倍力量加持在他的身上,只是普通的一拳揮出,對方擺開的陣勢全部宣告泄氣。
“嘭”的一聲,拳掌相對發出沉悶之音,秦政紋絲不動,神色安然;反觀張棟被震退到了戰臺的邊緣地帶,如果沒有防護罩的話已經掉了下去。
張棟看着自己的手臂,已經發麻,運用元氣纔有了緩解,眼中帶着震撼。他知道秦政不會那麼好對付,所以一上來就用了戰技,可是沒想到這樣不堪一擊,對方僅僅一掌就能將他打成這樣,如果一直打下去的話,恐怕手臂都要被他給打廢掉。
“認輸吧,你不是我的對手。”秦政彷彿在說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容不得任何人反駁。
可是他囂張的話卻激起了張棟的好勝心,真要被打敗也無話可說,但如果是投降下去的,那纔是丟人現眼。不過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而已,比他小了兩三歲,自己憑藉戰鬥經驗去耗死他。
想到此處,張棟運起身法,在秦政的身邊不斷試探,想要看出秦政的破綻來。但是秦政如同鐵板一塊,根本找不到任何有瑕疵的地方。
秦政搖頭,對方的身法在他看來太過低級,只是隨意一瞥都能找出十幾處破綻來。
不再浪費時間,主動動身,看似向左側邁出一步,卻恰好堵截到了張棟的身形,一掌拍出,直接將他打趴在了地上大口地吐着鮮血,半天也爬不起來。
四方戰終歸講究點到爲止,秦政也不會無緣無故的造就殺戮,對着地上的張棟說道:“還不投降嗎?如果繼續的話,我出手有可能控制不住力道。”
張棟眼中帶着不甘,還想要說什麼,卻見周圍的藍光散去,防護陣法居然被人打開了。
工作人員從秦政的手中要過玉簡,隨後一捏,玉簡化作粉塵落到了地上,工作人員道:“秦政,勝!”
秦政微微一笑,站在了一個地方,然後藍光將他託送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張棟眼中帶着落寞,沒想到來之前興致勃發,卻出師未捷,毫無懸念地敗在了秦政的手裡。這樣的天才實力太過強大,他這樣的草根之人根本沒有可比性。
站到了那裡,卻不見藍光將他傳送回去,張棟帶着不解之意看向工作人員。工作人員對着他說道:“那是爲晉級者準備的傳送光,失敗者不能再回去參戰席。自己走回去,去其他山壁尋找座位吧。”
張棟帶着苦笑,像是自嘲,這就是失敗者的結果,在哪裡都不會有人關注在意了。
秦政回到座位之後就像李成說了一些關於張棟拳法身法之中的弱點與破綻,李成聽着連連點頭。第一輪秦政被託送到了戰臺上,李成便注視着他的戰鬥。那個張棟各方面稀鬆平常,打不過秦政也是正常的。
八十一座戰臺陸續到了尾聲,第一輪淘汰了八十一人,各境界九名,在整個參賽者面前,顯得可有可無。哪怕是結丹境九重也不過少了九名而已,幾乎和沒有減少一樣。
勝利者返回山壁,失敗者另尋他處。第一場第二輪開啓,又是一百六二人下去,光幕展開,開始了激烈的戰鬥,只不過依舊沒有李成。
此次下去的人中居然有溫釗將軍的獨子溫晏,李成看向了他的戰臺。
溫晏的手段多變,防不勝防,那手掌之中涌出的金光能幻化多種武器。平心而論如果和溫晏戰鬥的話李成也要花費一番功夫,能夠找出他的破綻來當然對有可能遇到的戰鬥有幫助。
只是溫晏太強勢,他的對手也不是那麼厲害,金光短劍一出,便架在了對方的脖子上,嚇得對手立刻投降。
李成搖頭,第一場是看不出來什麼了,眼神飄向了其他戰臺。
無論是結丹境一重,或者是結丹境九重的戰鬥,李成都有觀看,每個人的實力盡不相同,修煉的道也有所不同,但都有其可取之處。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就能讓自己的底蘊增加一分。
李成更多觀看着的是劍修,畢竟他主修的也是劍,每觀看一人的戰鬥,他都會分析對方的優點缺點,流露出的破綻。然後身臨其境,看看自己對上會用幾招打敗,會以什麼角度和方式打敗。
秦政叫了李成幾次,李成沒有理會他,露出無奈的笑容來。此人真不尋常,在這樣的環境下還能沉浸到空冥狀態中。
李成腦模擬出了兩個人影,都手持長劍,一位是他,一位是戰臺上的某一名劍修,兩道虛幻出來的人影在腦中比劍,李成的劍道水準也在穩步提升着。
等到他醒過來的時候,四方戰第一場已經進行到了第八輪,而秦政也津津有味地看着下面一場戰鬥。
李成順着他的視線看去,居然是國公之子玉泉在戰臺上與人相鬥,而他的對手叫做孔柴,在此之前是爭奪比賽前二十的熱門人物,頗負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