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對那樣跋扈的子弟沒有什麼興趣,也只有李成這樣的風度翩翩,處事淡然溫和的男子纔是她的夢中情人,只可惜落花有意而流水無情,只能徒惹傷感了。
“金飛語,結丹境三重。”
林柔直接動手,手中出現一柄秋水長劍,使出一招“水光瀲灩”來對付金飛語。
一上來就動用戰技,看來林柔對金飛語還真是有怨言。見識過了溫晏的厲害,林柔又怎麼會是尋常人士。金飛語不敢大意,從寬大的袖間射出一條碧色絲帶,想要阻攔林柔。
林柔嘴角噙着笑意,劍勢一變,好像化作了一條條流光穿插在玉帶之中,將其絞在了長劍之上,隨即元氣一震,想要將之絞碎。
只是,金飛語的玉帶好歹也是一件靈器,哪有那麼輕易能被損壞,她嬌叱一聲,手臂翻飛,想要將玉帶扯出,然而林柔的劍法同樣靈動,一連數招都奈何不了她。
“你的這玉帶倒是有點意思,是想要靠這樣拖延嗎?”林柔道:“不過我可不會給你這樣的機會。”
說着長劍揮舞,帶動着玉帶,一齊朝着金飛語而來,金飛語想要用玉帶去阻攔林柔,可是效果不大,被林柔逼近。
林柔一劍刺出,卻毫不留情,直接扎向金飛語的俏臉,一旦被刺中絕對是毀容的下場。金飛語臉色略有蒼白,連忙向後退去,但是林柔緊追不捨,誓要斬中金飛語。
李成盯着林柔,看似一個嬌弱的女子,實際上心腸歹毒,僅僅是因爲溫晏騷擾了一下金飛語,她卻想要將過錯怪罪在金飛語的身上,而且還要下毒手。
第七招,金飛語被逼退了十幾丈,林柔眼神愈發凌厲,劍尖跟隨着金飛語,距離她的臉頰不足一尺。
第八招,劍尖距離金飛語只差三寸,金飛語將玉帶纏在手臂上,一邊拽着玉帶,想要讓長劍偏離軌跡,可是別看林柔身材嬌小,力氣卻大得很,金飛語硬是沒有拉動。
第九招之時,林柔一步向前,長劍瞬間被帶着,說話就要刺到金飛語,連一寸都沒有,金飛語帶着慌亂,還有着一絲恐懼。如果她的臉真被毀了,今後可怎麼見人,又怎麼去面對李成。
她閉上了眼睛,索性不去抵抗,被林柔一劍刺死算了。在她的眼中真的死了也是一種解脫,不用今後被人用異樣的眼神去打量。
林柔的劍中帶有她的元氣,被刺中的傷口是一定會留下痕跡的。玄靈大陸確實有能祛疤美顏的靈藥,可那已經超過了三星,根本不是她能買得起的。而普通的那些劣質產品,完全沒有任何作用。
溫晏微微擡手,想要出聲阻止林柔,他不忍看到這樣一位美麗女子隕落在他面前,如果是毀容的話,他同樣也接受不了。
但是想到老者的身份,只能無力垂下。別看他在外人面前怎樣怎樣,也不過任由溫釗擺佈利用罷了,在他的眼中只有可用或者拋棄,不存在有父子之情。
林柔看着放下手臂的金飛語,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不過劍卻沒有收手,心中譏誚道:“想死,我成全你。”
“唰”的一聲,她只感覺身後帶有一陣風聲,隨後一道身影從她的眼前閃過,帶着金飛語以極快的速度遠離了手中之劍,輕飄飄落在了遠處。
金飛語本已經心生絕望,但是突然感受到一雙手掌,彷彿透過了衣衫,把溫度傳遞進來,像是在摸索一樣,使得她燥熱無比,不由一陣羞赧,睜眼一瞧,當真是李成救了她。
這已經是李成第三次救她了,在地下河中救了一次;出口奮不顧身救她一次;現在更不畏懼與將軍府作對,仍然選擇救了他。
她多想就這樣一直躺在李成的懷裡,可是還沒有感受到李成的心跳,就被他放在了地上,不過心中還是帶着淡淡的滿足感。
看到她想要殺的人被救走,林柔眼中帶着羞惱,看向李成:“你敢破壞規矩,插手戰鬥?”
望着林柔,李成仍舊顯得平靜:“也沒有說不準插手吧。現在她認輸了,也沒有必要繼續打下去了。”
林柔抿抿嘴:“你是她什麼人,也能替她認輸,她還沒有開口,你在這兒多什麼話,信不信本小姐把你那張嘴塞死。”
“過分。”李成低聲說道,然而還是被林柔聽到了,就想要來收拾李成,金飛語急忙上前賠禮道歉:“林小姐,我服氣了,不是你的競爭者,他也是一時氣憤,你就不要與他算了。”雖然不能去參加四方戰有些失望,可是她更不想讓李成因爲她而受到損害。
林柔不是一般人,她背後肯定有着強硬的靠山,如果李成惹怒了她,她也沒有辦法去救李成。只有在事態沒有發展到嚴重地步的時候阻止,纔有挽救的機會。
“本小姐心胸豁達,怎麼會和這樣的人一般見識。”林柔的話讓金飛語鬆了一口氣,緊接着林柔話音一轉說道:“既然是我們考覈你們,接下來就輪到你吧。”林柔打定主意,憑藉自己的修爲十招之內就要將李成打成重傷,以泄心頭之恨。
“可悲。”李成這次說的話聲音之低,並沒有讓林柔聽到,不過下棋的兩人耳朵一動,聽清了他說的話。
老者擡頭看了一眼李成,似乎要將他看穿,臉上仍帶着笑意,眼中卻是閃過一道殺機。
溫釗下落一字,對着老者說道:“老林啊,該你了。”他的心中自有計較。這個小子看樣子有恃無恐,說不定還真有兩把刷子,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也不介意得罪老林一回。
老者也知道溫釗是個什麼樣的人,笑了笑沒有說話。他對自己的孫女還是很有信心的,十招之內足以殺掉此子了。不過礙於溫釗,也只能打傷,不能殺死,否則就有些難解釋了。
“報上名來,修爲幾何,本小姐不與無名之人戰鬥。”林柔倨傲地站立在那裡,一手負劍,一手自然下垂,寬大的衣裙也掩飾不住她的傲人身姿。身爲女子,她有着自信的資本,身爲修煉者,她同樣遙遙領先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