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的大門緩緩被打開,一位身穿大紅袍的男子走了出來,看到門外的狼藉景象,又瞥了一眼摔在地上萎靡不振的衛士,平靜地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一股不怒自威的威勢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那是長期處於上位者纔會擁有的姿態,衛士畢恭畢敬將事情說了一遍,沒有任何虛假和誇大的成分,所有過錯都是在朱洋身上。
男子嘴角帶有一絲譏誚,不屑地說道:“還想與我父親見面,你算什麼東西?我父親事務繁忙,何等尊貴,一個不入流弟子,也敢大放厥詞,當真不知死字怎麼寫。信件拿來,由我過目一番。”
男子的話讓朱洋等人駭然變色,居然是溫將軍的子嗣,這下可惹麻煩了。
朱洋收起了自己的高傲,將信件給了男子,可就在這時男子毫無徵兆地一掌拍在了朱洋的身上,將他打得倒飛了出去。
朱洋擋着胸口,血卡在脖頸上,對準男子,很久也說不出話。
男子拿着書,並未看。他不懷疑這書信的真切性,料朱洋也不敢作假。但是潭澈宗宗主與溫釗是摯友,他們之間的信箋他還沒有資格看。
“來人,把那個辱罵陛下的刁民給我捉起來。”男子冷漠地說道,指了指那個尖嘴猴腮的弟子。
那名弟子見事不對,想要逃跑,兩名衛士衝着他追了過來,他急切下也想不到留下情誼了,直接將兩名衛士給打了,然後朝着李成這裡而來。
原本就受了不輕的傷,自然擋不住他,反而因爲強運元氣導致傷勢更加嚴重了,沒有幾個月的時間休息完全痊癒。
“放肆!”男子手朝內一翻,那封信就消失在了手中,只見他如同大雁長飛,橫御百步,徑直落在了潭澈宗弟子的身後。手掌向前拍出,似有一條人影在掌心晃動,隨着他一起出手。
“轟!”
這一掌聲勢浩大,將潭澈宗弟子拍到了李成等人前面不遠,整個身體在空中就四分五裂,死相悽慘。可是這還不夠,男子隨手丟出一枚烈焰彈出去,把他的屍體在空中燒成了灰燼。
李成眼神一凜,擡手斬出一道劍光,同時元氣包裹住了他身邊的人,一連踩踏碎地面的青石板,向後退了不知道有多遠,即使如此,他也受了一些輕傷,更別說其他人了。
他冷眼看着男子,對方身上亮起了光,顯然是有着珍貴的護身法寶,安然無恙。可如果不是李成反應及時的話,他們這些人都要死在此地。
雖爲將軍之子,可是也太過目中無人,爲了殺一個人去泄憤,根本不顧其他人的死活。
嶽鬆捏緊了拳頭,嘴上還沾着血,氣憤地望着他,如果不是忌憚對方都身份,早就衝上去把他大卸八塊了。
烈焰彈的焚燒範圍極大,可這位將軍之子並沒有和他們道歉的想法,望了一眼死無全屍的弟子,平淡道:“自作主張,將此犯罪之人處以極刑,誰若敢再議論是非,一併處之。”
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在針對朱洋,對方好歹與父親有關係,小懲大誡一下即可,最好不要出人命,否則父親會怪罪的。
臨入門之前,他斜睨了李成等人一眼,眼中盡是不屑,也只有看到金飛語的時候,眼神微微一亮,像是看到了自己的珍奇一樣,讓金飛語很不舒服。
“你們再那邊做甚,是看客嗎?”男子問道。
“公子,我們也是潭澈宗之人,前來拜見溫將軍的。”金飛語暗咬銀牙,施禮說道。
男子眼中笑意更深:“既然也是伯父之徒,那便同入府中吧,估計現在父親公文也處理得差不多了。”
有了他的開路,一路上都暢通無阻,穿過重重疊疊的迴廊,見識過形形色色的人,他們逐漸走到了將軍府深處。
李成一路上觀察,發現幾乎所有人對這位公子都很懼怕,聯想到之前他那鐵血手段,也就釋然了。同時心中好奇,能把公子培養成這樣的一個人,將軍又是什麼性格。
金飛語跟着他略顯拘謹,而他時不時就會問金飛語幾個問題,看似很平常,可是誰都能看出裡面的陰謀來,這位公子對她產生了興趣。而一邊的朱洋,畏畏縮縮不敢多話,生怕這位溫公子再給他來上一掌。
將一行人引到一處庭院裡面,安排他們暫時休息一下,自己先去見溫將軍了。
朱洋和另一名潭澈宗弟子龐容在一間房之中不知道討論着什麼,而李成他們又在旁邊一間。
“李師兄,這人好囂張,如果不是礙於他的身份,給溫將軍一個面子,我早就跑過去打他了。”花凌宇對着李成述說委屈。其他人也都憤憤不平,對這位溫公子不滿意。
李成笑道:“人家有驕傲的資本啊,不但有一個鎮守一方的爹,自身也是結丹境巔峰的修煉者。你想去打他,好啊,我去幫你把他叫過來。”
花凌宇連忙拉住了李成,一聽到對方居然那麼厲害,頓時絕了去找他麻煩的心思。
“李大哥,他也就比我們大了兩三歲,怎麼修煉速度那麼快?”金飛語不解的說道,溫公子絕對沒有三十歲,他應該也會參與四方戰。但是他的修爲卻是一騎絕塵甩開他們不知道多少。
李成解釋道:“修煉一途,入門難,之後又要稍簡單一些,尤其是分神境之前,基本上不需要參悟什麼道或者意,只要有時間,有點天賦,就可以一路衝到結丹境巔峰。”
“如六大宗門的那些天賦最高的弟子們,如果拿來比較的話與這位溫公子都差上很多,並不是他們不如他,而是宗門還沒有將大量資源傾斜到他們身上。”
“他身爲溫將軍的獨子,從小就享受着各種珍奇資源,所以修煉速度要快上很多。而六大宗門的那些弟子突破到結丹境中階之後還在高歌猛進,宗門就會認可他們的天賦開始着力培養,修煉速度立馬就能提升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