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德川家的家庭會議很快就結束了,各個與會成員都陸續離開,德川源生與德川鱈龍相視一眼,都沒有站起來,又看了看坐在那邊的德川直政,似乎在等着德川直政留下自己兩人。
“你們兩個還有事?”德川直政擡眼看了兩人一下,淡淡的問道。
“哦,沒什麼,父親大人,那我們先回去了。”德川源生和德川鱈龍連忙站起。
德川直政揮了揮手,他們兩人就一起退了出去,而德川直政垂眼看着他們退出的背影,嘴角卻是露出了一抹冷笑。
而後,他打了個響指,便見一個僕人連忙來到他身邊。只聽德川直政問道:“東條帶人回來了沒?”
這僕人搖了搖頭:“大人,東條先生還沒有回來。”
德川直政皺了皺眉,自言自語的道:“沒道理啊,三井家那兩個餘孽身邊根本就沒有什麼稱得上威脅的保衛力量,憑東條帶人的實力,要把他們抓回來並不難啊。”
說罷他就擺了擺手,這僕人就立即退出去了。
這茶室裡就只剩下德川直政一人了,他靜靜的坐在那裡,靜靜的品着香茗,紅潤的臉色看上去風輕雲淡的很是愜意。回想起這半年來的經歷,德川直政的嘴角就拉起了一抹笑容。因爲,那感覺簡直是太好了。
多少年了,他都沒有這種運籌帷幄覆雨翻雲的痛□□了。身體的衰老讓他不得不從第一線上退下來,只能坐在幕後掌握着大方向。雖然德川家前進的方向還在他的把握當中,但又哪裡比得上這種親身帶領家族拓土開疆的成就感?
三井英崎用了近二十年的時間使得三井家重新煥發了發展的活力,德川直政也有過擔心,自己離開之後,德川源生和德川鱈龍都不是三井英崎的對手,德川家早晚會遭到三井英崎的報復。
可是現在不同了,德川直政又恢復了年輕,恢復了那旺盛的精力,所以立即就向三井家發起了戰火。面對“年輕力壯”的德川直政,三井英崎還是相差甚遠,被打壓得節節敗退,也僅僅是用了半年,三井家就被德川直政打得全線崩潰了。
回味着這稱得上是輝煌的戰績,德川直政是滿心的自豪,彷彿回到了往日在商場上金戈鐵馬的熱血年代。在這種情懷之下,即便杯中的只是香茗,德川直政也喝出了幾分醉意。
而在這時,一個身穿和服的貌美少女端着用以替換的熱茶緩緩而進,恭恭敬敬的在德川直政身前替換那些已經涼了的茶。
看着眼前這充滿了青春活力的貌美少女,德川直政嘴角牽起了一抹笑意,也不說話,直接就把這少女拉到了自己懷裡,右手也很自然的從她那和服的領口鑽了進去,肆意的揉捏裡面的柔軟。
“嗯嗯……”德川直政的力氣很是不小,把少女都捏痛了,她卻絲毫不敢反抗,只是從鼻子裡哼了兩聲。
德川直政目中淫光迸發,說到恢復年輕,他最高興的是又有了男人的能力,過了近二十年只能看不能吃的禁慾生活,他對那種久違的銷魂感太渴望了,以至於這半年來夜夜春宵無女不歡。
肆意侵襲懷中少女的同時,德川直政腦海裡卻浮現出一張絕美的臉龐,勾得他心中的慾火更加熾烈難禁,其中還帶着強烈的怨憤。
只聽他咬牙切齒的低聲說道:“七海薰……”
眯了眯眼,他自言自語的道:“讓你們逍遙了半年,也是時候了,哼哼哼哼……”
就在德川直政暗暗思量的時候,這茶室的紙門卻忽然被推了開來,一個高大的身影就出現在門外,並悠悠然走了進來,並不像德川家的僕人那樣,沒有德川直政的命令則絕對不敢入內。
只見這人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袍子,頭上也抱着白巾,是典型的印度傳統服飾,而他本身也是個膚色黝黑的印度人。
所以德川直政一看到這人就知道來者不善,也不得不說德川直政冷靜過人,他不動聲色的就按下了手錶上的一個按鈕,同時盯住這走進來的高大男人,問道:“你找誰?”
來人打量了一下德川直政,就用英語說道:“你不用浪費心思去求援了,這大宅裡的守衛,都已經不省人事了。”
德川直政心中一緊,這人竟然無聲無息就把自己這大宅裡的守衛給放倒了。
懷中那少女看到這個不請自來的印度人也被嚇了一跳,但只驚呼了一聲就把嘴巴給捂住了,免得惹惱了德川直政。在她心中,德川直政要比眼前那個面目冷峻的印度人可怕多了。
“德川直政,傳國玉璽就在你手上對吧。”印度人沒有一點廢話,開門見山就問。
德川直政目光凝聚,心中尋思這印度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知道自己擁有傳國玉璽這樣的秘密?難道是三井家的人派來的?
“你是三井家派來的?”德川直政同樣用英語問道。
只是這印度人沒有說話,自顧說道:“是誰把傳國玉璽交給你的?”
聽着這印度人只是針對傳國玉璽,德川直政就懷疑他不是三井家派來的,因爲現在這種局面,三井家最需要的不是傳國玉璽。
弄不清這印度人是哪個勢力派來的,德川直政就冷哼道:“是誰給我的與你何干?”
“我再問一次。”印度人的面色冷得滲人:“傳國玉璽是誰交給你的,他現在在哪?”
忽然間,德川直政心裡想到,聽這印度人在意的好像不是傳國玉璽,而是把傳國玉璽交給我的那個人?難道他是莫懷昔的仇家?
想到這,他就開口問道:“那個人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爲什麼要找到他?”
印度人不說話了,而德川直政這時就感到面前有一股清風吹來。
雖然不諳武功,德川直政卻也知道武功高強之人的厲害,一感受到這股清風,心裡就暗自叫遭。因爲這清風明顯是那印度人以極快的速度逼近自己,由於那速度實在太快,所以普通人的眼睛根本就跟不上,驟眼看去,那印度人就好像還站在原地似的。
“呼呼!”
卻見這清風倏地猛烈起來,變得跟旋風一樣,把德川直政懷中少女的秀髮都吹起了。
待德川直政回過神來,就看到印度人果然出現在自己身前不足半米的地方了。可是這印度人並沒有再前進半分,因爲在他前面,一個身影擋住了他!
這身影渾身都掩在一襲黑衣裡面,臉上還帶着一副銅金色的惡鬼面具。
只見他右手橫推,抵在了那印度人的肩膀上,擋住了他的來勢。
而當那印度人看到這戴着惡鬼面具的黑衣人時,本來冷峻而毫無表情的臉上就露出極度驚愕的神色,忍不住驚道:“風魔小太郎!”
“尤利西斯,我們也很久不見了吧。”沉悶的聲音從那銅金色的惡鬼面具裡傳出。
不用說了,這戴着惡鬼面具的黑衣人就是“風魔一族”的族長風魔小太郎,而這印度人,就是尤利西斯了。
尤利西斯橫手一推並且往後閃去,一個空翻就落到了十餘米外的地方,滿眼警惕的盯住風魔小太郎,冷冷的道:“想不到堂堂‘風魔一族’的族長,居然成了德川家的走狗?”
“說不上走狗不走狗的,我只是跟這家人有些淵源。”風魔小太郎微微笑道:“怎麼?你想知道那個把傳國玉璽交給德川直政的人在哪裡?你爲什麼一定要找到他?”
“這跟你沒有關係。”尤利西斯冷道。
風魔小太郎嘿嘿一笑:“那你也別想知道了,既然有我在這裡,你以爲你還能夠逼迫得了德川直政?”
頓了頓,他又自言自語的道:“你這麼緊張的要找那個人,該不會,那個人就是你的主人周浩吧?”
說到這,風魔小太郎那藏在惡鬼面具後面的眼睛就立即射出了兩束猙獰的目光。畢竟,周浩跟他算得上是老仇家了,兩人之間的仇怨至死方休。
德川直政聽到風魔小太郎這話也是被嚇了一跳:“周浩?你是說那個周浩?”
而後他自己就尋思了起來,就他所見的幾次,莫懷昔跟周浩分明就是兩個人,不過,德川直政總覺得那個忽然出現在七海薰身邊的莫懷昔很值得懷疑,自己派人調查了半年,竟然也沒查到他的來歷。
而且,七海薰當初在中國執行德川家的計劃時,就曾經跟那個周浩交過手,並且屢次在周浩手中吃了大虧,這樣說來,七海薰和周浩還真的有過交集。
但是,據德川直政所知,周浩對屢次謀害中國利益的七海薰乃至德川家都十分仇恨,應該不可能像那個莫懷昔一樣幫着七海薰做事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