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日本最南面的一個小島嶼,地處太平洋,面積不大,與日本四大島嶼相隔數百公里,彷彿與世隔絕,可島上四季如‘春’,中央那座小山上還有一個溫泉,各種‘花’草樹木都生長茂盛,儼如一個世外桃源。
很少有人知道,這個偏僻而又美麗的太平洋小島是一個‘私’人島嶼。
只見島上修建着一座豪華寬敞的莊園,而依仗這山勢,莊園內外的樹林都經過了人工的改造,臨海山崖的旁邊有一個設備完善的碼頭,裡面停泊着三艘大小個不同的豪華遊艇。而碼頭後面的空地上還修建着一個停機坪,停放着兩架直升飛機。
這個原本了無人煙的偏僻小島,實際上卻被人工改造成了一個非常舒適的度假勝地。
島上莊園的建築風格很古樸,碧瓦青牆亭臺樓閣,是典型的東方風格。而那個臨海的小山崖上則有一座三層高的木樓,勾檐雕柱,非常的雅緻。
三樓一個臨海的‘露’臺上,一抹麗影憑欄而立,眺望着眼前那廣闊的大海以及碧藍的天空,可是這海天一‘色’的壯麗景‘色’,卻沒有給她的心情帶來什麼好轉,她那閉月羞‘花’的絕‘色’姿容上,若隱若現的透出了一縷愁緒。
只見這麗人提醒高挑修長,身上穿着一套紫青‘色’的日本和服,如雲如瀑的秀髮自然的垂至腰際,那遠眺天海的丹鳳眼如含‘波’秋水,硃紅若櫻的嘴‘脣’旁邊還有一顆小巧的美人痣。
驟眼看去,這‘女’子既有豆蔻少‘女’的嬌俏,又有成熟美‘婦’的狐媚,讓人每一次看都能產生不同的觀感。
“夫人,德川大人那邊來了電話,問你什麼時候回去。”
身後傳來一把清脆的聲音,卻是一個身穿黑‘色’和服,看上去只有十六七歲的美貌少‘女’。
那憑欄而望的‘女’子並沒有回過身來,只是櫻‘脣’微張,淡淡的道:“我想回去的時候自然會回去,讓他不用擔心。”
身後的好‘女’點頭道:“知道了,夫人。可是,請恕婢子直言,你這樣忽然從家裡跑了出來,會不會,不是太好?這兩天來,德川大人已經是第三次來電話了。”
‘女’子沒有說話,秋水般的目光依舊駐足在遠處的藍天碧海當中。
“夫人,雖然三位公子都不容於你,可是,只要有德川大人在,德川家便無人敢對夫人不敬。”少‘女’說道:“而且,婢子也會保護夫人周全的,即使粉身碎骨!”
她的語氣雖然平靜,卻透出了堅定絕然的決心。
“德川家裡那些人都以爲我是爲了避開那三個傢伙的聯手打壓才逃到這邊的。”‘女’子忽然嘆了口氣:“德川直政這三個兒子雖然都不是省油的燈,但我就未必怕了他們。”
少‘女’立即說道:“夫人運籌帷幄,雖然三位公子都非凡人之才,卻也從未在夫人身上佔到過便宜,夫人對他們自然是不懼的。” щшш ▪тт kán ▪c o
“所以我來這裡,並不是怕了他們,要逃避他們的打壓。”‘女’子稍稍仰首瞭望藍天:“之所以來這裡,是因爲我有些累了,需要休息。”
這少‘女’微微一怔,看着‘女’子那美好的背影,心裡微微有些震動。因爲在她的印象中,“夫人”一向都是非常堅強的,德川家裡的人哪個都不簡單,直接點的說,德川家根本就是一個虎狼之地,裡面的人不是擇人而噬的老虎就是貪心不足的餓狼,還有笑裡藏刀的狐狸們,稍有不慎,就是被吃得骨頭不剩的下場。
而“夫人”卻能夠在這虎狼之地裡遊刃有餘,周旋在衆多利益矛盾當中,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硬生生打出了屬於自己的一個地盤。
儘管“夫人”是德川家家主的第四任夫人,嫁入德川家多年也沒有一兒半‘女’,不能子憑母貴的爲自己籌謀利益,可就是憑藉着“夫人”的手段,德川家那些豺狼猛虎,哪個都不敢小覷這位比德川家家主年輕了七十歲的夫人!
“真嗣,你剛剛也說了,只要有德川直政在,德川家就無人敢對我不敬。”‘女’子的臉上忽然‘露’出自嘲的笑容:“可是,再過三五年,德川直政就要滿一百歲了,誰知道他還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哼哼哼哼……只要他一死,德川家裡的那些人就會馬上對我羣起而攻,尤其是德川直政那三個兒子,我死在他們手上倒也還好,要是活着落入他們任何一個的手中,那就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到時候誰還能保護我?”
名爲“真嗣”的少‘女’聞言,臉上一頓,然後就急切的說道:“不會的夫人,無論到什麼時候,真嗣都會在身邊保護夫人的,誰敢對夫人不利,真嗣就殺了他!”
其實她知道德川家裡有很多人覬覦“夫人”,覬覦她在德川家的勢力,覬覦德川家家主對她的寵愛,更多的還覬覦她那魅‘惑’衆生的姿容‘玉’體。
不僅是德川家家主的三個兒子,甚至連他們的孫子曾孫子,覬覦“夫人”美貌的也大有人在,只是懼於“夫人”的勢力和手段纔不敢放肆而已。可真嗣也知道,不少人甚至尋覓與“夫人”長得相似的‘女’子,肆意‘淫’虐以發泄自己心中的獸‘欲’。
尤其是德川家的大公子,那個已經年過六旬的德川源生,對“夫人”這個比他小了三十多歲的繼母,不是一般的喪心病狂。擄人、下‘藥’、威‘逼’、利‘誘’,什麼下流卑鄙的手段都用過,如若不是“夫人”心思敏捷警惕戒備,身邊又有人保護,德川源生早就得逞了。
而當德川源生心知得不到“夫人”之後,居然膽大包天的趁“夫人”去香港出差時派人去暗殺“夫人”!
又聽夫人幽幽的道:“很多人都羨慕我的生活,羨慕我能夠‘操’縱數以百億計的金錢以及隨之帶來的權力。可是有時候想起來,我倒寧願做一個最普通的家庭主‘婦’。”
忽然,她回過身來看向真嗣,嘴角牽起了一抹笑意:“真嗣,你有沒有試過真心的爲過一個男人做飯?”
夫人的容貌本來就美‘豔’不可方物,此時背對陽光,臉上身上就彷彿勾出了一道道柔和的金光似的,尤其她臉上展‘露’出來的有些慵懶的笑容,連同樣身爲‘女’人的真嗣都看呆了。
“爲男人做飯?”聽到夫人的問題之後,真嗣有些愣住了。
她知道夫人的廚藝極佳,可是,夫人從來沒有在德川家裡做過飯,即便是德川家額家主,夫人的丈夫,也都沒吃過夫人親手做的飯菜。
難道夫人做過飯給男人吃?是夫人的父親,還是神宮先生?真嗣心裡升起了這疑問。
“真嗣,你有試過喜歡一個男人麼?”夫人又問。
真嗣滿面的疑‘惑’:“喜歡……男人?嗯,真嗣試過啊,真嗣就很喜歡神宮先生啊。”
夫人笑着搖搖頭:“不是那種喜歡,是……嗯,你有沒有試過想念一個男人而睡不着覺,吃不下飯,腦子裡常常有他的身影晃來晃去,無路是你忙碌,還是空閒的時候。”
真嗣真的側頭想了想,然後嬌憨的道:“真嗣倒是沒有這樣想過一個男人,不過真嗣卻時常這麼想念夫人的,真嗣很喜歡夫人呢。”
夫人對她招了招手,真嗣臉上立即‘露’出驚喜的笑容,快步上前來到夫人身前。
便見夫人將她輕輕擁進懷裡,然後‘摸’了‘摸’她的頭:“真嗣你還沒有戀愛過,所以不知道這種感受。嗯,等到有一天,真的有個男人出現在你腦子裡,整天晃來晃去都甩不掉,那真嗣你就知道我現在的感受了。”
“夫人,你喜歡上誰啦?”真嗣看着夫人那嬌媚‘迷’人的臉龐,大着膽子問道。
儘管尚未知道情愛的滋味,真嗣卻能夠確定,夫人對她的丈夫,也就是德川家的家主德川直政並沒有那種男‘女’感情。在真嗣眼中看來,夫人對德川直政,甚至還不如對神宮先生呢。
而自從上次在香港回來之後,真嗣就發現夫人變了,常常一個人對着天空發呆。有一次在夫人的房外值夜守衛時,似乎還聽到的夫人那嚶嚶的嗚咽聲,可真嗣從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也不敢去問夫人,因爲夫人在德川家的威嚴僅次於德川直政,所有人都認爲這是個沒有眼淚也不會落淚的‘女’人。
就連真嗣自己,也不敢肯定夫人那次是不是真的在哭,所以她只把這個秘密偷偷藏在心裡。
此時聽着夫人的話,真嗣便有些明白了——夫人喜歡上一個人了。
只聽夫人的眉宇間掛着一縷惆悵,道:“我喜不喜歡他也沒關係了,他對我恨得入骨,還說永遠都不要見到我。”
說到這,她目光凝滯,神‘色’黯淡,而真嗣正在爲夫人的愁緒而難過,卻忽然看到下面遠處好像有什麼從海里飄上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