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王牌?”周立珀忍不住問。
就見湯日清從懷裡拿出一疊照片出來放到了桌子上,周立珀也立即好奇的拿了起來觀看,這一看他卻愣住了:“這,這不是周浩嗎?”
對於周浩,周立珀的印象很深,不僅因爲周浩是他的表侄,還因爲他們一家在周浩那裡受到的屈辱讓他們終生難忘。雖然不知道周浩做的到底是什麼生意,但那次參加了周浩佈下的“家宴”,曾應全、曾應沛、陸振武這些高官居然都安然在座,周立珀以及他的父親周其耀就知道周浩這趟水極深。
也是那次,周浩對他們說出了“恩斷義絕”的話,使得周其耀一家子在曾應全等人面前都下不了臺,也是爲此,周其耀一家子都對周浩非常記恨。如今周立珀看到何雪雲的“情夫”居然就是周浩這個自己的表侄子,周立珀便不禁覺得十分嫉妒。
“這小王八蛋,樑曉冰跟蘇霖那兩個女人還不夠他玩的?現在連何家的大小姐都勾搭上了?”周立珀喃喃自語的道,他自然不知道何雪雲已經因爲周浩的關係而跟何家決裂了,還以爲周浩通過何雪雲這座“橋樑”攀上何家那種巨賈了。
湯日清看到周立珀的反應也奇道:“怎麼,你認識這傢伙?他不會是你的朋友吧?周總我可事先說明了啊,就算這傢伙是你的朋友我也不會罷手的。”
卻聽周立珀冷笑道:“罷手?我還不讓你罷手呢。這可不是我的朋友,我正巴不得他‘撲街’呢,又怎麼會讓你罷手呢。tommy,何雪雲那事就這麼定了,我要跟你一起嚐嚐這周浩的女人,不過,我不管你下藥也好怎麼也好,可不能讓何雪雲知道我有份。”
見周立珀不是阻止自己,湯日清就鬆了口氣,嘿嘿的笑道:“這個周總你放心,保證讓你爽個夠了何雪雲也不知道有你的份,反正我們又不是第一次幹這事了。
不過我告訴你啊,這個男人,叫周浩是吧,他可不是一般的人。”
“我知道,他就是那個什麼‘z君’嘛,還不是學那些什麼詞曲作家一樣騙騙女明星麼。”周立珀撇撇嘴說道。
湯日清卻搖了搖頭:“不止是這個,如果他單單只是那個‘z君’我倒不怕,相反應該是他怕我纔對。我告訴你周總,那天我冒充金管局的操盤手混進裡面,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等等,不是說金管局現在正受到政府的嚴密保護和監管,就連裡面的工作人員都不許回家麼?外人就更不要進去了,你是怎麼混進去的?”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你們不是說我們‘狗仔隊’無處不在麼,這可是有一定道理的。”湯日清笑道:“說回正題,那天我混進去裝作是裡面的操盤手,你猜我看到什麼了?我看到這個周浩也在裡面,而且還他媽的指揮着整個金管局的操盤手應對那些股票和期指,我□□,那裡恐怕都有上百個操盤手了,還有很多金融方面的專家,都對那個周浩惟命是從啊。
還有董特首、曾應全和那兩個央行的行長,雖然都在現場,但一點都不干涉周浩的指揮,新聞還說坐鎮指揮這場大戰的是金管局的老總任智康,去他媽的那個‘任一招’指揮個屁啊,根本就是個斟茶遞水的打雜工!”
周立珀這下可是真的驚呆了,阿金斯老是說香港政府那邊有高人坐鎮,不然就是一個極之厲害的金融操作團體在支援着香港政府,但現在聽湯日清所說,那個所謂的“高人”竟然就是自己那個表侄子周浩!
他緊緊抓住湯日清的手臂盯住湯日清,表情甚至有些猙獰:“你說的都是真的?”
湯日清有些奇怪的看着周立珀,不明白他爲什麼如此緊張:“當然是真的了,我騙誰都不敢騙周總你啊,我們是什麼交情?
周總我告訴你啊,有了這張王牌,我就不怕何雪雲不就範,因爲這件事一旦被公佈出去,‘撲街’就不僅僅是周浩一個人了,整個香港政府都得因他而遭殃,你想何雪雲還會不乖乖聽我的話麼?”
周立珀的眼珠子轉了轉,就嘿嘿嘿的笑了起來:“沒錯沒錯,這果然是張王牌!對了,周浩在金管局裡的事,你有拍下什麼證據麼?”
“當然有了,隨時隨地都準備拍照,爲歷史留下證據,這可是我們記者的天職呢。”湯日清又拿出了兩張照片,裡面正是周浩在金管局裡指揮若定的模樣。
周立珀眼前一亮,伸手就想拿過來,卻見湯日清連忙一收,眯着眼笑道:“周總,這可不比何雪雲跟周浩的那些親密照,這些照片可是關係到國家利益的啊,事關重大,不是開玩笑的。我本來是想把這些照片賣給索羅斯那些人的,但又沒有關係找到他們,而且也怕會惹火上身,畢竟那些外國佬的脾性是怎麼樣的我也不知道。”
“你他媽給我少廢話,說,要多少錢才把照片給我!”周立珀不想跟這個見錢開眼的傢伙廢話。
“嘿嘿嘿嘿……周總,這些照片比何雪雲那些親密照重要多了,何雪雲尚且答應我五百萬的叫價,那這些照片也總不能比五百萬低吧,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周立珀一句話都不說,直接就拿出支票開出了一千萬港幣然後扔給湯日清:“一千萬,這是最多的了,你要就要,不要的話我他媽就把你的事爆出去,然後再找黑道的人管你要!”
“別,別,周總你這樣就太認真了嘛。”湯日清連忙抓緊那張支票,瞪大雙眼數着上面的零,臉上已經被興廢給覆蓋了,而周立珀則一把拿過那些照片,眼中的目光跟湯日清是一樣的貪婪興奮。
翌日,湯日清如約來到了東方酒店的一個包廂,也終於見到了何雪雲。
跟先前約定的一樣,何雪雲是獨自一人來的。此時的她身穿一件黑色的行政西服,修長的烏絲挽成高髻,顯得既幹練又成熟,尤其是頸下露出的一抹雪白,直讓湯日清看得喉骨滾動連吞口水。
而何雪雲看到湯日清時,眉黛就立即蹙了起來,因爲這個看上去頗爲英俊的男人,一雙眼睛裡卻盡是淫穢和貪婪,整體形象用一句“斯文敗類”便足以形容。
“何小姐,幸會,幸會。”湯日清繞過飯桌來到何雪雲身邊伸出了右手。
何雪雲卻沒有跟他握手的意思,就連站起來也沒有,眼神還十分的厭惡,那目光就像是看着一條噁心的鼻涕蟲似的。
湯日清也不生氣,自顧坐了下來,還毫不客氣的給自己倒了杯茶,津津有味的呷了兩口,瞟了何雪雲一眼,笑道:“茶美,人更美。”
何雪雲眼中的厭惡更甚,是一刻都不想跟這樣的男人呆在一起。只見她掏出一張支票放在桌子上,冷聲道:“這裡是五百萬港元,照片呢。”
湯日清輕輕的看了看桌面上那張支票,眼中掠過一抹興奮,然後就拿出一個信封並遞給了何雪雲,同時伸手去拿那張支票。何雪雲接過信封拆開一看,裡面果然有自己和周浩親密相擁的情景。
但她很快就皺起了眉頭,逼視湯日清說道:“底片呢。”
“何小姐,你答應我的事情還沒有做完,我又怎麼能把底片交給你呢?”湯日清笑得很得意:“何小姐你看,這裡就是酒店了,正好方便我們……嘿嘿嘿嘿,老實說吧何小姐,我tommy的模樣自問也不比這個什麼周浩差吧,倒不如你甩了他,索性讓我做你男朋友吧。”
“癡心妄想!”何雪雲清聲斥道:“別拿你這樣卑鄙無恥的傢伙跟他比,你這是在侮辱他!與他相比,你連一坨地底泥都不如!”
被何雪雲這樣當面辱罵,湯日清也不由惱了:“喂,何雪雲,你這話說得太過了吧。裝什麼純情呢你,你以爲你還是黃花大閨女麼,別他孃的裝天真了,你們這些有錢人,有哪個不是人前道貌岸然人後男盜女娼的,我見得還少麼?
我就直說吧,你今天乖乖的就從了我,那我還可以把底片還給你,否則,不止是你們這些照片會公諸於衆,就連有關周浩的另一件事,我也馬上曝光出去!”
“我還有什麼事被你知道啊,你倒是說出來讓我聽聽。”一把年輕的男聲忽然從旁邊的房間的傳來。
然後就見那原本用來把包房與包房之間隔起來的屏風就忽然收了起來,兩個男人也從旁邊那家包房走了過來,帶頭那個赫然就是周浩。
湯日清一愣,但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笑道:“我早知道你們不會這麼輕易就範的了,還好我早就留了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