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了,小浩,這……這都第幾次了,在這麼下去,姐姐就要死在你面前了……”趙玉琴一絲不掛的整個人伏在周浩懷中,連說話都虛弱無力的了,彷彿全身都被人打了麻醉藥似的,半根手指都動不了。
周浩則輕輕撫摸着趙玉琴那透出一種靡靡粉色的肌膚,臉上還是一副猶有餘味的神色。這兩天,他誰都不見,就這麼單獨陪了趙玉琴兩天。他們就在這個單位裡你儂我儂顛龍倒鳳,連門口都沒有出過,也幸虧這“凱旋門”的物業管理公司服務非常周到,基本是向酒店式公寓看齊的,打個電話,無論是新鮮的魚肉蛋菜還是現成的飯菜,他們都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送上來。
趙玉琴也狠狠的享受了一番跟周浩的二人世界,唯一的壞處就是周浩的體質太可怕了,幾乎能夠不眠不休的做那男女之事而毫無疲倦跡象,反倒是趙玉琴,每每都被他折騰得渾身酥軟,最終以求饒投降告罄。
就像現在,全身酥軟之餘,下身那股又酥又麻的感覺如同漣漪一般一圈一圈的盪漾開來,直把她弄得瑟瑟發抖。有時候她身子會埋怨自己爲什麼不能醜上一些,那樣的話周浩對自己的興趣就不會這麼濃厚,自己也可以休息一會了。
不過她又想,如果周浩真的對自己沒興趣了,那自己也就沒有生趣了,如此一想,又只好咬牙承受周浩的衝擊,最後又不得不敗得一塌糊塗。
即便是現在,周浩還非常眷戀的在趙玉琴的腋窩不斷摩挲,舔弄着她那有如瓊漿玉液的香汗,嗅聞着她沁人的幽香。
“真的不行了,小浩,放過姐姐吧。”趙玉琴不堪寵愛又無力抵抗,只能求饒道:“要不……要不我讓蘇霖或者雪雲她們過來吧,你,你就放過姐姐吧。”
“哼哼哼哼哼……姐姐,你這可不對哦。”周浩在她腮邊吻了一下:“哪有人把自己老公往外面推的,有你這樣的女人麼。”
趙玉琴則哭喪着臉道:“但哪有人能像你這樣可怕的,把人都折騰得下不了牀了。”
周浩的鼻子“哼哼”發出兩聲就不再說話了,依舊抱着趙玉琴輕撫她的粉背,卻不再逗弄她了,畢竟他也知道自己這兩天把趙玉琴折騰得夠嗆。不過也怪趙玉琴美得太厲害,讓周浩老是忍不住去貪歡索愛。
“對了,董特首和曾司長他們好像讓你明天跟他們一起去金管局那邊吧,呵呵,你這個統帥也得做些事了。”趙玉琴縮在周浩的懷裡說道:“我跟你說哦,明天你不能再推辭了,可不能爲了姐姐就把正經事都不管了,這都是國家大事呢,也虧得你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周浩就在趙玉琴的額頭上蹭了蹭:“國家大事也比不上我姐姐重要。”
“討厭,跟你說正經的呢。”趙玉琴嬌嗔着,心裡卻甜滋滋的。
這種甜言蜜語如果是別人說出來,趙玉琴是理都不理會的,偏偏從周浩嘴裡說出來的時候,她卻會想初墜愛河的豆蔻少女那樣情難自禁。
“董特首他們找你是去做什麼?商討對付索羅斯等人的對策嗎?”趙玉琴在周浩懷中一邊用手指畫着圈圈一邊問道。
周浩道:“或許吧,誰知道呢。”
“索羅斯他們這幾天還在不斷拋售港元吧,也虧得他們在之前買進了那麼多的港元,分明就是早有圖謀想打香港主意的。”趙玉琴道。
“誰說不是,不過這幾天他們拋多少,香港政府就接下來多少,雖然在股市那邊有些影響,但港元的匯率卻十分穩定,索羅斯他們也是無從下手。”周浩說道:“但我想他們肯定不會這麼簡單,否則他們就不是金融界的‘大鱷’和‘老虎’了。”
趙玉琴奇道:“難道他們在暗中搞着什麼小動作,給香港政府來次暗度陳倉?”
“也不是沒這可能。”周浩說道:“我懷疑他們對貨幣這扇大門久攻無果,所以就打起其他方面的主意來了。”
翌日,周浩如董特首以及曾應全所約來到了金管局,連趙玉琴也被他拉着來了。
“趙小姐,好久不見了,怎麼來香港也不跟我們說一聲啊,好讓我們盡一盡地主之誼嘛。”看到趙玉琴攜同周浩一起前來,董特首連忙上去笑着打招呼。
香港迴歸那時候,董特首與曾應全等一衆香港高官都在慶祝迴歸的晚宴上見過趙玉琴,猶記得那天不知有多少香港這邊的少年才俊圍在趙玉琴身邊,卻始終不能獲得這位公主的歡心,董特首的幾個世侄都爲此捶背頓足,還信誓旦旦的說非趙小姐不娶。
面對董特首與曾應全,趙玉琴也大方得體的見禮,同時又對秦東海和柏正南兩位央行行長打招呼。秦柏二人當然認識趙玉琴,在北京那會也與其以兄妹相稱的。
“董特首,全叔,是不是索羅斯他們那邊有什麼異動了?”周浩開門見山的問道。
曾應全就道:“正是因爲他們沒有異動,我們才感到奇怪。”
秦東海點點頭,深以爲然的道:“我們都清楚那幫傢伙裡面,任何一個都不是善類,跟我們打了這麼長時間的拉鋸戰,他們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罷休的,要知道金融對衝這東西,最忌諱的就是資金被人牽制在同一個地方而得不到靈活的流動,尤其我們後盾充實,索羅斯他們更不應該跟我們打長久戰,這分明就是以己之短攻敵之長,乃兵法大忌。”
“另一方面,從這次金融大戰中,我們也看到香港的聯繫匯率制並不是我們想象中那麼牢不可破的。”董特首憂慮的道:“我們這邊的幾個專家都對此進行了分析,所以我們想問問你的意見。”
周浩留意到另外還有幾個學者模樣的人在場,想來就是董特首口中的專家了。而這幾個一看就知道學富五車的頂尖專家也在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周浩,從剛纔看到周浩進來的時候他們就露出驚疑的神色了,沒有料到能夠讓董特首、曾應全以及秦柏兩位央行行長如此重視的人居然是一個看上去只有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或許搞學問的人都多多少少有股傲氣,尤其是那些在某個領域上有着出衆成就的,看待別人的眼光就更是挑剔,說他們自傲自大也好頑固迂腐也好,總之,如果沒有真材實料,是絕對得不到他們的尊重的。
周浩深知不能在這些學者專家面前露怯,還要用真材實料向他們展示自己的斤兩,否則這就不僅是周浩個人的榮辱,還會讓周浩這個地位超然的“顧問”再無威信可言,更會使得趙家甚至是主席總理這兩位支持他的人丟臉。
想了想,周浩就道:“確實是,經此一役,無論我們是勝是敗,但港元與美元掛鉤的聯繫匯率制已經把自身的弱點給暴露出來了。我們都知道,香港的匯率制度採用聯繫匯率制,是貨幣發行局制度的一種形式,而這個□□就是當一個國家或地區要發行某一數額的本土貨幣時,該批貨幣必須有同等價值的外幣支持下才能發行,以香港爲例,金管局規定一美元兌換七點八港元,相應的,每發行七點八港元,就必須要有一美元的外匯儲備作爲支持。
香港的匯豐、渣打以及中銀這三家發鈔銀行發行貨幣時,必須根據一美元兌換七點八港元的匯率,向金管局交付美元以換取負債證明書,作爲發行貨幣的保證。同時,金管局也須向銀行體系保證所有銀行在金管局結算戶口內的港元都可以按照一美元兌七點八美元這個水平自由兌換。”
董特首與曾應全都點點頭,而那邊的其中一個專家則託了託眼鏡,不置可否的道:“嗯,這都是衆所周知的事情。”
又聽周浩說道:“聯繫匯率制對香港十多年來的貨幣穩定居功至偉,但這一制度也有先天缺陷。儘管香港流通的現鈔有百分之百的美元外匯儲備作爲支持,但銀行存款卻並非如此,金管局收到一美元的抵押後,才容許發鈔銀行發行七點八港元現鈔。在這基礎貨幣之上,銀行可以通過信貸以倍數製造存款。一九九七年的時候,香港的流通現金加各種存款總計超過一萬七千億港元,而外匯儲備量摺合成港元的話卻低於七千億。很顯然,若港人對港元信心喪失,要求將手中港元兌換成美元,聯匯制是守不住的。
而且,在面臨真正的危機時,因爲聯匯制所設計的機制,銀行間同業拆借市場利率將飆升,貨幣運行局制度在危機時也難以發揮自動套戥功能。儘管香港金管局規定銀行能向其按照一美元兌七點八港元的兌換率拆借港元,但這主要侷限於三家發鈔銀行。就是發鈔銀行亦難以頻繁地大規模地通過貼現窗來向金管局拆借港元,以避免被金管局罰息警告。對於其他非發鈔銀行來說,同業拆借市場近於癱瘓。整個金融系統將難以運轉,股市亦將面臨大跌的風險。”
最後,周浩吁了口氣:“索羅斯他們就是看到了這點,纔會對香港大舉進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