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後,公孫大夫纔回到周浩和李若嵐所在的那個大溶洞裡。
只見這溶洞的地上佈滿一個個盤口大的坑洞,洞壁上也是龜裂連連,那個茅廬也早成了碎散的木片和茅草,總而言之就是一片狼藉。
昏黃的燈光下,周浩滿身血污的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李若嵐則遠遠的靠坐在一面洞壁之下,抱着膝蓋瑟瑟發抖,雙肩聳動的抽泣着。她兩眼紅腫,兩腿之間還能隱隱看到一片血跡,那原本雪白的肌膚上此時分佈着一塊塊淤青,秀髮也凌亂不堪,呆滯的目光中是讓人心碎的傷痛。
見到李若嵐被蹂躪成這樣,公孫大夫也心有不忍的嘆了口氣,從那倒塌的茅廬裡找出一幅麻布掩住李若嵐的身體,“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李若嵐仇恨的盯住公孫大夫,用哭得沙啞的嗓音罵道:“你這惡魔,都是你害的!”她想起來打公孫大夫,卻根本沒有力氣站起來,而且身上除了那幅麻布之外就沒有一縷遮羞的東西了,不過她看向公孫大夫的目光依舊是刻骨的恨意。因爲周浩是喝了他的藥纔會狂性大發的,她遭到這樣的不幸,也是他一手造成的。
面對李若嵐的咬牙切齒,公孫大夫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我承認一切都是我造成的。”然後就轉身去到周浩那邊,周浩渾身赤裸,身上滿是血污,都是從他體內滲出來的。
公孫大夫臉色凝重的按住周浩的手腕,當感到周浩的脈搏強勁有力時才長長的吁了口氣,“不枉我費了這麼多心血,你總算熬過來了。”他將周浩橫抱起來往那口地下泉水走去,然後就把周浩放進泉水裡,給他洗去身上的血污。
周浩身上很快就恢復了潔淨,不過,公孫大夫發現他上的線條更加硬朗了,每一塊肌肉都彷彿蘊藏了難以想象的力量。他的身材也高大了許多,本來只有一米六多的身高,如今竟然快有一米八了,而且,他的臉型哄官更趨成熟了,雖然還是昏迷不醒,卻也透着一股勃勃英氣。
“我先前的猜測沒錯,你果然能吸收龍涎果的力量!”公孫大夫心中的喜悅實在難以表達,他用手摸着周浩變化巨大的身體,就好像在欣賞自己的心血結晶一般。
周浩的衣衫已經被他自己撕破了,所以公孫大夫就又從倒塌的茅廬裡找出一套自己的衣服給周浩穿上,又從懷裡拿出一盒銀針,一根根刺在周浩身上的各處大穴。
不遠處瑟縮在洞壁下的李若嵐看着公孫大夫的一系列動作,心中既爲自己的遭遇神傷,卻又忍不住替周浩擔心。雖然周浩對她做出瞭如此獸行,但那些事都不是周浩的本意,如果把責任全部推到周浩身上,對他也很不公平。
“周浩他……沒事吧?”她沙啞的問道。
公孫大夫搖了搖頭,“他好得很,我想他這輩子都沒有像現在這麼好。”幫周浩施針完之後,公孫大夫就回到李若嵐身邊,把一個小藥瓶遞給她,“這是我自己配的藥膏,對外傷很有效的,你敷了吧。”
李若嵐當然明白公孫大夫所說的“外傷”是指什麼,心中又羞又怒,可是那創傷也的確痛苦得很,火辣火辣的很是灼人。李若嵐是想給那裡敷些藥,但她現在行動不便,不能跑到暗處去,但又不能當着公孫大夫的面做這一切,只好咬着牙的道:“你,你走開。”
卻見公孫大夫淡笑一聲,“對不起,周浩現在不能移動,我也要在這裡看着他,所以我不能走開。”他過去找來了幾塊木板和茅草,就在李若嵐前面搭了個簡易的屏風,“這樣就沒人看到你了吧。”
這樣一來,李若嵐纔算安心了點。在屏風的掩護下,她稍稍張開雙腿,卻難免的扯動了的創傷,讓她痛得皺起了眉頭。她看到自己的私處已經整個紅腫起來了,兩腿之間染着大片的血跡,可見周浩當時給她造成的痛苦有多大。
想起周浩胯間那巨大猙獰的兇物,李若嵐如今還心有餘悸,也不知他是天生異稟還是受了那奇怪的藥的影響。
小心翼翼的把藥膏抹在創口,就感到一股清涼油然而生,讓李若嵐好受了許多。
看着自己腿間的那抹血跡,李若嵐就黯然神傷起來,自己守了二十餘年的童貞,就這麼沒有了,而且奪取它的還是自己的學生。
她把頭埋在膝上,心中真是五味雜陳。
這邊,公孫大夫慢慢的把刺在周浩身上的銀針逐根拔出來,然後就見周浩的眼皮緩緩的掙了開來。
周浩的記憶還處在喝了公孫大夫那碗奇怪的紅色液體,體內出現五內俱焚的感覺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好像做了很長很長的夢,在夢裡,他彷彿變成一頭不受控制的野獸,狂暴的想要破壞一切,摧毀一切,而且,體內也似乎有種熱流想要發泄出去。
睜開雙眼,周浩就看到了公孫大夫,也記起了他強迫自己喝下那些紅色液體,就倏地坐起身來揪住公孫大夫的衣領怒聲罵道:“你給我喝了什麼!你爲什麼要下毒害我!”
公孫大夫也沒反抗,只是笑着看向周浩,“你激動什麼,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周浩一愣,才發現自己身上的確沒有什麼大礙,而且還感覺到體內充滿了力量。他疑惑的看着自己身體,便也感覺自己身體好像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忍不住站起身來,卻看到公孫大夫好像矮了許多,“你怎麼變矮了?”
“是你變高了。”公孫大夫沒好氣的道了一聲。
“我變高了?”周浩看了看自己的雙腳,“可是,怎麼可能一下子增高這麼多的?”他一下子就想到了那種紅色的藥,於是就緊盯公孫大夫,“你還沒告訴我那是什麼藥呢!”
“到現在我也沒必要再瞞你了。”公孫大夫正色道:“那是我用龍涎果做成的,還有其他一些非常稀有的寶藥做引。”
周浩皺了皺眉,“龍涎果?”
公孫大夫點了點頭,“是一種非常非常罕見的寶物,它對環境的要求非常苛刻,要生長在極其陰涼的地方,又不能被陽光照到,最主要的是,它需要吸收地氣爲生。所謂的地氣,其實就是地熱能。我走遍中華大地,最後纔在這個溶洞裡發現了一株龍涎果”
“龍涎果每六十年結一次,一生只結兩次果,之後就會枯萎死亡。”公孫大夫道:“由於長期吸收地氣精華,龍涎果乃至陽之物,按照古書記載,它能把人體的所有內在潛能都激發出來。可是,因爲它藥性太強烈,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吸收它的力量,反而會受它所害,五內俱焚而死。所以對一般人來說,它是見血封喉的劇毒。”
“靠,那你還讓我試?”周浩怒道。
公孫大夫苦笑一聲,“在六十年前,也就是這龍涎果第一次結果時。那時候我的內家氣功已經有了很大的成就,體質也比尋常人強大許多,而且我自己也怕承受不了龍涎果的藥性,所以那時我只取用了非常少量的龍涎果來服下。可是在最後,我的身體還是承受不住,爲了保命,我只好用內功把體內的龍涎果成分逼到腿上。”他晃了晃腳,“我這雙腿就是那時候失去的。”
周浩忽然問道:“你那時服用的龍涎果的量大概是多少?”
公孫大夫看了周浩一眼,“你服下的是整顆龍涎果,而我當時所用的大概只有你的千分之一。”
周浩倒抽了一口涼氣,公孫大夫只用了千分之一,就讓他兩腳殘廢了,自己吃了整顆的龍涎果還能保住性命,大概就只能說是上天保佑了。想道自己差點就被公孫大夫害死了,周浩就想揍他一頓。而公孫大夫一見到周浩那兇狠的表情就立即後退了幾步,擺手說道:“你現在千萬別亂來,你的潛力已經被龍涎果給激發出來了,就算我也是受不住你一拳的。”見周浩一副不信的模樣,他就連忙說道:“不信的話你自己用力打一下地面。”
周浩將信將疑,不過還是按他所言,一拳擊在地上。
“砰!”
堅硬的岩石地面立即就被周浩擊出了一個盆口大小的洞來,周圍還裂開一道道石縫。
周浩自己也驚呆了,愣愣的看着自己拳頭,“不會吧,我變超人了?”
“比起一般人來說,你現在的確是超人了。”公孫大夫道:“所謂不破不立,大破大立,儘管龍涎果會奪人性命,可一旦成功吸收了它,它就會徹底改變你的體質,你也會擁有常人難以想象的力量。”
聽到公孫大夫的話,周浩也不禁高興了起來,雖然此番風險極大,但最後還是因禍得福了,現在連公孫大夫這內家高手都不是自己對手了,還用怕那禿頭的哥哥嗎?
“其實,先前我之所以救你,並不是因爲那女娃子答應留下陪我。”公孫大夫道:“你當時的傷非常的重,五臟六腑全部破裂了,就算是神仙也難救。可是我發現你身體的自愈能力強得不可思議,居然能夠迅速的自我復原。我當時就想,你這樣的身體應該能承受龍涎果的藥性,所以我那時就打算讓你服下這最後一顆龍涎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