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的一聲詢問,頓時讓兄弟三人愁眉苦臉,他們只是看鄒名利和董驃兩人不爽,卻忘了把他們灌醉了,也不能扔在這裡不管,這到還真有點搬了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馬玲玲這時也早就看出這些人的心思,現在兩人醉倒,她也十分頭疼,不過顯然他們肯定不會自動分配了,只好站出來道:“董驃和鄒名利兩人住的地方不一樣,董驃是住在裡面的單身公寓,有江,你和我一起,把他送回去吧,鄒名利就在大三學生的公寓,你們三個把他送回去吧,至於是哪個寢室我忘了,你們問問宿管老師就好了。”
儘管吳正雄三人不太樂意,可馬玲玲都已經下了命令,而且這樣分配其實也不錯,馬玲玲本來就和毛有江姐弟相稱,他們兩人一起自然沒有什麼問題,相對來說,董驃也比鄒名利瘦弱一些,應該更好送。
周浩三人送鄒名利回去,也應該不是問題,三人都是人高馬大的,鄒名利即便比較高,也不是什麼大事,其實鄒名利和董驃也不是那種爛醉如此,架着他們肯定能回去。
幾個人之中最清醒的無疑是周浩,儘管他也喝了不少於衆人的酒,可這些酒精,根本不會讓他有什麼特別反應,更何況他現在的武功也是最強的,馬玲玲看起來和毛有江一起,有點人單勢孤,可他卻知道,兩人都是武林中人,理論上是比自己這三人更厲害的。
周浩現在的境界早就已經超過一般人的理解,完全是返璞歸真的狀態,別說毛有江和馬玲玲看不出他會武功,即便是絕頂高手前來,只要周浩不想讓他知道,對方看自己也是一個普通人。
出了餐館,雙方就各奔東西了,儘管都不住在公寓,單身公寓的條件自然要比一般的學生公寓強,而且位置也不同,儘管不能說方向完全相反,至少不是一個方向。
目送毛有江架着董驃和馬玲玲一起離開,這邊架着鄒名利的吳正雄和聞正名不滿的對周浩道:“老大,爲什麼你不來架一下,這傢伙很重啊,我們現在都覺得頭暈,你這樣很不人道。”
周浩聳聳肩,裝作很難受的道:“我也不想啊,可我比你們還要嚴重,我自己走回去都成問題,如果讓我架着他,乾脆不用回去了。”
頓了一下,不等他們抗議,繼續道:“再說了,到底是誰把人家灌醉的,我還是受害者呢!”
吳正雄和聞正名想要灌醉鄒名利,這是大家都看得出來的,周浩如此說,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只是看着周浩的明亮眼睛,就忍不住一頓鄙視,這哪有一點喝醉的樣子。
周浩當然不會真的喝醉了,他只是不想管而已,這倆小子也算是自食惡果,就算想要灌醉人,起碼也要保持個量啊,讓他們能回去就好了,現在還得送他們,周浩可沒有那麼好心。
“好了好了,我們趕緊回去吧,時間也不早了,送他們回去之後,我們收拾一下,明天還要報道呢,不要讓人知道我們喝酒了。”周浩見他們不說話,趕緊催促道。
吳正雄和聞正名看起來就是比較老實的孩子,被周浩催促一下,也就忘了之前的埋怨,聽話的架起鄒名利向着學生公寓走去,這裡距離公寓還有一段的距離,想要把他帶回去,還真不是太容易。
周浩畢竟來過北大,儘管說不上熟悉,至少還知道怎麼走能更近一點,就帶着吳正雄和聞正名往前走,他們倆跟在後面,架着一個酒醉的人,自然也沒有太注意。
其實現在的鄒名利雖然有點迷糊,還不至於真的爛醉如泥,他們架着他,他也知道跟兩人一起往前走,吳正雄和聞正名的身體素質都不錯,即便架個人比較累,還不至於撐不住。
周浩其實也沒有想讓他們受罪,如果他們真的累得不行,也會出手,現在卻沒有這個打算,以周浩的實力,一隻手都能把鄒名利舉起來,只是他想保持低調。
原本這段路,最多二十分鐘就要到了,就在周浩帶着兩人穿過一片校園裡的樹林時,猛然從路標挑出七八個年輕人,看年齡都是二十來歲,儘管沒有穿上那些比較花哨的衣服,可那種流裡流氣的樣子,顯然沒一個好東西。
周浩微微眯眼,心中暗笑,自己居然還遇到劫道的人了,這麼多年了,自己還沒有遇到過搶劫的,現在自己回來體驗學生生活,居然第一天就遇到這樣的事情。
他沒有任何緊張,聞正名和吳正雄卻不會這麼淡定,他們先把鄒名利放在地上,然後才站在周浩的身邊,看着對面幾個年輕人,他們沒想到在京城這樣保安如此好的地方,居然在學校裡,出現了劫道的。
“你們幾個小子,都是大一的新生吧。”爲首一個年輕人,不管聞正名和吳正雄的警惕,毫不在意的道。
周浩心中一動,還沒開口,吳正雄已經開口道:“咋的,俺就是新來的,你們想打劫還是咋的。”他本身就已經喝了不少酒,即便平時不會太豪氣,現在也有了足夠膽量。
聞正名大概也是酒勁壯膽,即便對方明顯人數佔優,他也敢開口,跟着吳正雄道:“你們別以爲我們新來的就好欺負,我們馬上報警,京城之中,也敢打劫,你們的罪大了,全都要進去。”
說着話,也不知道他從哪,居然摸出一個大哥大,看樣子真的要報,到也說得上臨危不亂。
在2000年的時候,手機還不算流行,在大陸能用得上手機的人十分少見,最多就是大哥大,而且還不是一般學生可以使用,聞正名能拿出這種東西,無異於神器。
除了周浩之外,無論是吳正雄還是對面的年輕人,都瞪大了眼睛,周浩還能敏銳的感覺到,對面年輕人甚至還嚥了咽口水,顯然是十分心動,儘管感覺聞正名這時能想着報警,說明意識不錯,可惜他太低估了大哥大的****。
出乎意料,沒想到年輕人沒有搶奪大哥大的意思,反而開始開口道:“麻辣隔壁的,你們趕緊滾蛋,看你們這些大一新生就煩。”
周浩三人還以爲年輕人是因爲被聞正名嚇住了,雖然有些意外,還是覺得不想惹事,就準備架起鄒名利離開,這個劫道事件還真有點虎頭蛇尾,他們甚至都以爲在京城嚴打這麼嚴的情況下,劫匪也比較弱勢。
可還沒等他們架起鄒名利,對面年輕人已經開口道:“我讓你們滾,誰讓他滾了,你們這些新生滾蛋,我們找這個小子有點事情。”
“什麼意思,你們想找鄒名利學長做什麼。”儘管他們之前看鄒名利不爽,可現在他喝醉了,衆人負責送他回去,如果他半路出什麼事情,他們也不能接受,聞正名已經站出來怒道。
“小子,我們讓你滾,你聽不到嗎?我們不是什麼劫道的,我們也不圖財,我們只是找這個小子有點事情談。”爲首年輕人哼了一聲道。
聞正名纔要開口,周浩攔住他,而是對爲首年輕人道:“你們就算想找鄒名利學長談話,也要等他酒醒了吧,現在他醉成這樣,你想和他說什麼都沒用,不如這樣,你讓我們送他回去,你有什麼事情告訴我們,我們幫你轉告一下。”
周浩看起來年齡比衆人要大一些,至少不會比對面幾人年齡小,說話辦事也顯得沉穩不少,正如對方所說,他們不是真正的劫匪,只是想找鄒名利而已。
現在聽他這麼說,爲首年輕人上下打量一下週浩,似乎是在考慮他的話,然後又看了看地方還迷迷糊糊的鄒名利,確認周浩沒有說話,猶豫片刻之後,對身後的一個小弟擺了擺手。
“你們去把他弄醒,喝醉了就完事了?”年輕人一邊招呼小弟上前,一邊說道:“你們還是最好少管閒事,這小子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別惹禍上身。”
吳正雄和聞正名站在了鄒名利的前面,擋住了對方的小弟,吳正雄怒道:“你們要想過去,就從俺身上踩過了,麻痹的,老子也不是被嚇大的,不怕捱揍的就來,什麼得罪不該得罪的人,俺們不管,反正誰也別指望今天就這麼帶走他。”
他的身高一米八五,粗壯高達,儘管沒有動手,可他只要站在這裡,就挺嚇人,更重要的是他的態度十分堅定,顯然想要越過他,必須動手。
爲首年輕人根本就沒有開口,過來的三個小弟也不是善類,就在吳正雄說話之後,第一個小弟已經嘿嘿一笑道:“草,這年頭還真有人想要出頭,我就不信你的腦袋比酒瓶子更硬。”
說着話,揮手就一瓶砸了下去,瞄準的就是吳正雄的腦門,這個酒瓶一直被他揣在口袋裡,除了周厚啊,其他人根本沒有注意,這小子出手也夠狠。
吳正雄不愧是經常運動,儘管打架經驗不是特別豐富,可這一瓶子還不至於當他砸中,閃身脫開之後,一腳就踹了出去,他的身體素質很好,而且經常運動,動作自然不會太慢。
對方顯然小看了吳正雄,認爲他一個大學生,根本不會打架,不留神就正好被吳正雄一腳踹在肚子上,整個人都翻出去,捂着肚子半天起不來。
周浩在一邊看得暗暗點頭,吳正雄雖然不會武功,打架技巧也有限,至少身體好,即便兩三個大漢,也搞不定他,可他不認爲吳正雄能佔到便宜,就在第一個混混摔出去,第二個混混已經動手。
他們顯然都是早有準備,身上棍棒之類的不好帶,偏偏口袋裡揣着酒瓶,這樣的武器在酒吧之中打架是非常實用的,這時也很使用。
這次他是從後面偷襲,他看得出,這個大個子不太會打架,可他很猛,他的一瓶子就想砸在吳正雄的後腦上,這可是人的要害部位,如果是別的東西,他有可能會把對方一下子砸死,酒瓶子砸上,最多就是腦震盪,他還是心裡有譜。
只是他還沒有砸中,聞正名已經衝過來,他的拳頭很猛,一下子打在了混混的臉上,即便他再怎麼不會打架,蒙上這一下,也讓偷襲的人滿臉桃花開。
一瓶子自然不可能準確的砸在吳正雄的後腦上,卻也砸在了他的後背上,結果吳正雄身體一陣,身上十分疼痛,偷襲的人也十分悽慘,鼻子被聞正名一拳打爆了,或許鼻樑都塌下去了。
聞正名一擊得手,也沒有來得及得意,還剩下一個小子,直接一瓶子同時砸下,目標自然就是聞正名的腦袋,他既然讓自己一個朋友滿臉開花,那就讓他付出代價。
周浩在一邊看着半天,他是想讓兩個兄弟感受一下打架,可不打算讓他們受傷,即便不想暴露武功,這樣的打架,他也不會吃虧,不然他這樣的絕頂之上境界的高手,那就根本是騙人了。
在年輕人酒瓶子要砸在聞正名額頭上之前,周浩的手猛然探出,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哼了一聲道:“差不多就行了,別下死手。”接着鬆手出腳,直接踹在他的肚子上。
他出手很有分寸,不像吳正雄那種純粹是亂打,他這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他就根本控制不住身體一下子摔出去,比之前被吳正雄踢中的還慘,幸好周浩沒有使用太大力氣,不然他的命就沒了,儘管如此,也比之前年輕人更慘的哀嚎不已。
如果說吳正雄奮力一腳,把一個人踢出去,衆人還能理解,起碼他的身材擺在那,周浩就不同了,他雖然身高差不多,可畢竟看起來比較瘦弱,哪來這麼大的力氣。
即便是爲首年輕人也沒想到,三個大學生居然有這樣的厲害,在他們眼中,很多北大的大學生,都應該是文質彬彬,平時談文說法沒問題,但是真的打架,絕對是不堪一擊,可眼前三人,除了吳正雄捱了一下,其他兩人根本就沒有半點吃虧,這到是讓他們感覺有點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