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唐啓文這冷冷的話語,那個剛纔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傢伙全身哆嗦了一下,連忙掙扎着爬了起來。身爲暴tT大,他的眼光自然是很毒辣的。之前唐啓文在山腳下對其他人的手段他可是看得很清楚,知道面前這個中國人雖然號稱是老師,但下手之狠就連最兇惡的暴力分子都比不上。自己的那些手下基本上個個都斷了三根以上的骨頭,有兩個後腦捱了重擊的恐怕已經變成白癡了。
本來這暴力集團的老大還想裝死混過這一關的,但既然唐啓文開口了,他也不敢再裝了。面對這樣可怕的敵人,暴力集團的老大絕對相信要是自己不立刻起身的話,對方一定會說到做到把自己踢下山去的。雖然這山並不是很高,但目前三人所處的地方至少也有七、八十米。要是從這裡被人踢下去的話,摔個全身粉碎性骨折加半身不遂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你叫什麼名字?”見對方畏畏縮縮地站了起來,唐啓文淡淡地問道:“我和你好象沒有過節吧?”
“我叫權幻玄,是金嶺保安公司的經理。”知道自己沒槍在手根本不是唐啓文的對手,那人點頭哈腰地對他笑道:“我們當然沒有過節,沒有,完全沒有!”
“那你爲什麼要對付我?”看着剛纔還如此囂張的傢伙現在卻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唐啓文面無表情地說道:“快點把幕後指使者的名字說出來,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嘿嘿,您這麼說實在是過於緊張了。”聽了唐啓文的問題,權幻玄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對他說道:“這只是個誤會,我想我們一定是認錯人了,哈哈!”
唐啓文自然不會相信對方的鬼話,權幻玄在要手下動手前還說要阻止趙嘉燕繼續挑戰圍棋協會的話,現在他卻又說是認錯人了,恐怕只有白癡纔會相信。冷冷地看着滿臉陪笑的權幻玄,唐啓文突然一拳打在他的胸腹之間,立刻讓這傢伙捂着腹部倒在了地上。
“你以爲我是傻瓜麼?”不動聲色地看着在地上翻滾的權幻玄,唐啓文冷冷地說道:“爲了你的性命着想,最好不要用這種無聊的鬼話欺騙我。”
“咳咳……”被唐啓文重重地打了一拳,權幻玄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倒在地上大聲地咳嗽。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強硬地閉着嘴巴一言不發,看來是打算把這個秘密帶進棺材裡去了。
“喲,骨頭還挺硬的嘛!”見權幻玄緊閉雙脣一言不發,唐啓文冷笑一聲重重一腳踢中了他的肋部。
由於對人體的結構非常瞭解,唐啓文自然知道哪個部位對疼痛最敏感,既可以讓對方感覺到最大的痛苦,又不會讓對方昏迷導致什麼事都問不出來。不過這麼一來權幻玄吃的苦頭可就大了,這一腳踢得他痛苦地在地上滾來滾去,連呼吸都顯得非常艱難。但就算是承受了如此巨大的痛苦,但權幻玄偏偏還沒有昏迷,結果就是他不得不在神智清醒的狀態下承受這可怕的痛苦,此時的權幻玄可說是真正嚐到了什麼是生不如死的感覺。
然而即便如此,權幻玄卻還是緊咬牙關一言不發。雖然他慘呼的聲音早就變得嘶啞不堪,但除了痛呼外卻根本沒有說出一個有意義的單詞來。看着權幻玄這樣有義氣的表現,唐啓文倒也覺得有些奇怪。所謂的義氣只是這些黑社會老大騙騙下面的小弟的,他們自己有幾個會把這事當真的?特別是現在唐啓文已經拿權幻玄的生命當成威脅,他還這麼堅持自己的原則這也未免太反常了。
想到這裡唐啓文有些好奇地蹲在權幻玄身邊,看着疼得面目扭曲的他淡淡說道:“何必呢,只要說出那人的名字,你不但可以保住性命,而且還不用受這樣的痛苦。這對你來說只是一筆生意而已,我看你在江湖上也是個有身份地位的人,有沒有必要爲了一筆生意的客人把自己的性命都搭進去?”
“我……我真的不能說!”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來,權幻玄一臉痛苦地按着自己的肋部說道:“我不說最多是被你打死,可要是我說了,不但自己的性命保不住了,就連我的組織也會被連根剷除!我不會說的,你殺了我吧!”
聽了權幻玄這一番話,唐啓文立刻明白委託他辦這件事肯定是有權有勢之人,所以權幻玄寧願被自己打死,也不敢透露委託者的信息。這自然不是他真的就這麼講義氣,而是那神秘委託者的手段肯定十分恐怖,所以才令權幻玄只能作出這樣無奈的選擇。
“既然你一心尋死,那就別怪我了!”知道無法在權幻玄嘴裡問出什麼有用的信息,唐啓文冷笑一聲道:“怪就怪你沒弄清楚我的實力就冒然出手,丟了性命也怨不得別人!”
聽唐啓文說這番話來,權幻玄長嘆一聲閉目待死。不過他等了好一會唐啓文還沒手,不禁有些好奇地睜開眼睛看他在幹什麼。只見唐啓文正一臉緊張地側耳傾聽,然後暗暗罵了聲“該死”,就拉着趙嘉燕迅速離開了此地。
沒想到自己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逃出生天,權幻玄也不禁感嘆自己的運氣實在太好了。雖然此時他全身疼得厲害,但還是掙扎着站起身來走到山間的小路上。剛一走上小路權幻玄就發現,有兩個警察正向自己的方向走來。這輩子從來沒覺得警察這麼可愛過,他連忙向兩人揮手求救。
這兩個警察是接到報案,說有人在山腳下打羣架,這纔過來看一看的。在處理完山腳下的事情後,他們順便上山來看一看還有什麼情況。見到有人受傷,警察自然立刻把權幻玄送進醫院。在回答警察詢問的時候,權幻玄自然不敢把真話說出來,只說自己在山上遇到搶劫的,所以才被打成這樣子。只是大難不死的權幻玄沒有想到,唐啓文本是個中國人,爲什麼在離開前自言自語說那聲“該死”會用韓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