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也有圍棋社啊。”看着那充滿現代感的金屬招牌,趙嘉燕撇了撇嘴一臉不屑地說道:“不過這裡看起來比老爺爺的棋院差得遠了!”
因爲最近幾年中日韓三國之間舉辦了不少圍棋比賽,而且因爲比賽商業化的程度約來越高,所以公衆對圍棋的興趣也重新開始升溫。特別是有些媒體報道,說那些一流的職業棋手的收入已經和一線體育明星差不多了,這麼一來國內重新掀起了一股學習圍棋的熱潮。
國人在某些方面的功利性一向是很強的,在發現一項運動可以令人名利雙收後,對此的興趣自然會大大增加。特別是學習圍棋本就不需要什麼投入,花幾十塊錢買副圍棋再加上幾本棋譜,任何人都能很快掌握圍棋的基礎。
所以最近一兩年來,有不少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家長,送孩子到各處學習圍棋的。而順應這種潮流的,則是一些大城市遍地都開起了圍棋社、圍棋班之類教授圍棋知識的場所。開設這種經營性的圍棋社也並不困難,找一兩個粗通圍棋的老師,再找塊地方就算是成了。而爲了讓報名的學員心甘情願地付出更多的學費,一些圍棋社紛紛把營業地點搬到了高檔辦公樓之類的地方,在裝潢上也是極捨得下本錢。總之就是要讓棋社讓人一眼看上去就是個高級場所,好讓來這裡報名的學員們乖乖送上高額的學費。
聽了小妮子的話後唐啓文不禁也是啞然失笑,俗話說“不怕不識貨,只怕貨比貨”。剛剛見識過雲鶴清新雅緻的棋院,再看這坐落於高樓之中。裝修得象家高科技公司地圍棋社,也的確會給人一種不倫不類的感覺。雖然那雲鶴棋院幾乎沒什麼特別的裝修,就是拉城區民宅最原始的樣子,但作爲一個下圍棋的地方,那裡可要比此處好得多了。
其實倒也不是這騰飛圍棋社的老闆不想把棋社搬到老城區去。他自然知道圍棋社要是開在那種環境中,收取的學費還能再翻上一番。實在是市裡面有規定,在老城區範圍開設任何營業場所都需要經過特別批准才行。象雲鶴棋院那樣開在老城區地棋院,全市也就這麼一家。而且這也是因爲棋院的所在本就是雲鶴老人家的祖宅。而且他的棋院是完全不收費的,只是爲真正喜歡圍棋的人提供一個聚會的場所,政府對此自然不會有什麼干涉。
“這裡的確不怎麼樣,不過我又不是帶你來學棋地,你管那麼多幹嘛。”對趙嘉燕的說法表示了贊同,唐啓文和小妮子來到前臺問道:“我找你們老闆,他人在嗎?”服務檯的小姐是個二十剛出頭的年輕女子,有一副妖嬈長相和極其豐滿地胸部。聽到唐啓文的話後服務檯小姐很快把一張表格遞到他地面前。然後嗲聲嗲氣地對唐啓文說道:“先生是送孩子來學圍棋嗎?我們老闆不在,要不您先填一下表格吧,我來幫您辦入社手續。”
用帶着幾分羨慕地目光看着服務檯小姐那宏偉的胸部,有些自慚形穢地趙嘉燕搶先說道:“我們不學棋。我們找你們的老闆!”
雖然不知道唐啓文爲什麼要人家地老闆,但對趙嘉燕來說他的話就是真理。所以小妮子也是毫不猶豫地重複了唐啓文地話。而且因爲趙嘉燕恨對方把自己說成是唐啓文的孩子。所以在語氣上也是很不友好。
“不學棋?”看了一眼對自己橫眉以對的趙嘉燕,那前臺小姐立刻板下臉冷冷地說道:“抱歉。我們這裡只對會員開放,要是兩位沒有其他事的話就請回吧!”
雖然這前臺小姐剛纔還笑得跟朵花似地。但她的笑容可是隻爲客戶準備的。畢竟每拉到一個學員,老闆都會給她一成的提成。這兩人既然不是來學棋的。自然沒有必要對他們陪笑臉。笑得太多可是要生皺紋的,前臺小姐可不願意因爲沒有意義的事而損壞自己的容貌。“我們是來踢館的!”見前臺小姐還沒弄明白自己來此的目的,唐啓文一拍桌子大聲說道:“快讓你們棋社實力最強的人出來應戰!”
“咦?!”“嚇?!”聽到唐啓文的這番話,趙嘉燕和那前臺小姐同時發出了驚訝的聲音。對兩人來說這事情實在是太令人意外了,他們跟本沒想到唐啓文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過前臺小姐畢竟見多識廣,而且她的職責就是處理各種突發事件。雖然唐啓文的話有些突然,但想到這幾個月圍棋社的收入,前臺小姐覺得有人來找麻煩也是意料中事。只是讓她有些不解的是一個男人上門來找麻煩也就算了,爲什麼他還帶着個女孩子一起來?不過這事可不是她需要考慮的,所以立刻就對唐啓文說道:“請你等一下,我去請老闆出來。”
對這個前臺小姐識時務的反應很是滿意,唐啓文淡淡一點頭,悠然自得地靠在前臺上等着這裡的老闆出來。他這樣的行爲似乎給對方很大的壓力,那前臺小姐連電話都沒想到要打,就直接跑去老闆辦公室叫人去了。
“老師……你剛纔說我們來是踢館的?”見前臺小姐小步跑開了,和她同樣驚訝的趙嘉燕才小聲問道:“你不是說帶我來贏棋的嗎?怎麼又改成踢館了?”
“這裡不就是圍棋館麼?”聽了小妮子的話後唐啓文嘿嘿一笑,然後才小聲對她說道:“我們要是不說是來踢館的,人家怎麼會派高手迎戰?只贏那些才學了幾天圍棋的學生,恐怕對你來說也沒什麼意思吧?”
“原來是這樣的啊。”趙嘉燕畢竟只是個十多歲的小丫頭,喜歡做一些刺激的事也是無可厚非地。所以在聽了唐啓文的話後也很快來了興趣,覺得這事很是好玩的她握着拳頭大聲道:“沒錯,我們就是來踢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