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要我說什麼啊?”再次被唐啓文的話從沉思中驚醒,趙嘉燕如大夢初醒般看着他問道:“你剛纔說什麼了?”
“嘿嘿,我看你的確是被那小子迷住了吧!”看着趙嘉燕這反常的樣子,唐啓文忍不住嘿嘿笑道:“不要不好意思嘛,我可是個很開明的老師啊!象你這個年紀談戀愛雖然是早了點,但在我看來也不是完全不可以嘛!”
“老師,你在瞎說什麼呀?”雖然趙嘉燕平時沉默寡言,但畢竟也是個花季少女。聽了唐啓文如此露骨的話也是非常害羞,連俏臉也難得地紅了起來。
“咦,我是在瞎說嗎?”覺得趙嘉燕現在的樣子十分有趣。唐啓文繼續笑着對她說道:“別以爲老師沒看到,你在大堂裡目不轉睛地看着那個留長髮地男孩子,差點連口水都流下來了。老師雖然年紀大了點,不過也知道象這樣的中性美現在可是很受歡迎的啊,哈哈!”
“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嘛!”聽了唐啓文地話趙嘉燕也是又羞又急,忍不住跺着小腳抱怨道:“虧你還是我的圍棋老師呢,居然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那小子很有名麼?”聽趙嘉燕這麼一說唐啓文覺得自己似乎誤會她了,於是也有些好奇地問道:“難道他也是個著名的黑客。所以才讓你顯得這麼驚訝?”
“什麼黑客啊。”對唐啓文的“孤陋寡聞”徹底沒有話說,趙嘉燕用小手扶着額頭裝出一副快要暈倒的樣子說道:“他是我們省最厲害的高中生棋手!去年就打進過全國比賽的前十名。那時候就被稱爲本省圍棋界的一顆新星呢!”
“原來也是個棋手啊。”聽趙嘉燕這麼一說唐啓文才知道那少年地身份,明白剛纔小妮子爲什麼那樣盯着人家看了。但是唐啓文也很清楚地感覺到,剛纔趙嘉燕看着那小子的目光可不單單是對手間地關注那麼簡單。不過要是就這麼直接問的話,趙嘉燕肯定是不會承認的。所以唐啓文立刻採取了迂迴戰術,故意裝出不經意的樣子說道:“看來這小子也是來省城參加比賽,說不定會成爲我們的勁敵呢。你對他了解多少,不妨都說出來聽聽。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
趙嘉燕對唐啓文這番話倒是沒有任何其他想法,聞言隨口把自己對那少年的瞭解說了出來:“他叫鬆島森今年十七歲,是中日混血兒。父親也是日本棋壇小有名氣的棋手。母親是省電視臺體育頻道的主持人。”
“鬆島啊……日本人。”聽趙嘉燕說到這裡。唐啓文的臉上也是一副沉思的表情。當然,他並不是在考慮關於這個叫鬆島森地男孩地問題。而是想起了另一位也姓鬆島的日本女演員。這也是唐啓文最欣賞地日本女演員之一,兩人的名字還真有些象姐弟呢。
見唐啓文表情嚴肅。趙嘉燕還以爲他在考慮什麼重要地事情,不由自主地停下來不說話了。直到唐啓文向趙嘉燕打手勢示意她不要停下後,小妮子才繼續往下說道:“這個鬆島森從四歲開始學習圍棋,八歲那年就獲得了業餘一段的資格,是當時獲得業餘一段資格年齡最小的一位棋手。而後鬆島森進步的速度越來越快,在小學畢業那年就獲得了業餘三段的資格。等他讀了高中以後,已經拿到了業餘六段的資格,同樣是目前獲得這個資格年齡最小的一位棋手。”
“嘿,聽你說得這麼熱鬧,還以爲他早就是專業八段、九段的職業棋手了呢。”聽趙嘉燕說到這裡,唐啓文也淡淡地笑道:“原來也只是業餘六段而已嘛!”
唐啓文這麼說倒不是因爲他過於自大,而完全是出於對趙嘉燕實力的信任。雖然從來沒有帶趙嘉燕去圍棋協會進行段級評定,但那只是因爲唐啓文一向比較懶而已。事實上在小妮子獲得了市裡的冠軍後,外面就流傳着一種說法,她的水平其實已經有業餘五段的實力了。當然,這只是其他人地猜測而已。唐啓文卻知道其實小妮子真正的實力怎麼的也有業餘六段的水準。
雖然業餘六段在圍棋界只能算是中下游水平而已,但別忘了在唐啓文的訓練下,趙嘉燕是在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裡達到這樣的水平的。所以在得知鬆島森學了十多年圍棋才達到業餘六段的水平後,唐啓文流露出來地更多是不屑而非驚訝。不過趙嘉燕顯然不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有業餘六段的實力,所以唐啓文的反應在小妮子眼裡自然是過於自大地表現。有些不滿地橫了唐啓文一眼,趙嘉燕繼續對他說道:“而且這鬆島森不但棋藝高超,人長得也十分英俊,是不少學習圍棋的女孩子心中的偶像呢!他最近已經成了省電視臺《少年學圍棋》節目的特邀主持人,每期的節目王老師都會錄下來在圍棋社裡播放。”
“喲。還上電視了哈。”聽了趙嘉燕這一番話後,唐啓文的臉上不但沒有出現嚴肅的表情,反而繼續嘻嘻哈哈地對她說道:“老師關心的只是他是不是你地偶像呢?象這種有着中性美的名人。應該是你們這種年紀地女孩子喜歡的類型吧?”
“老師,你又在瞎說了!我只是對鬆島森的棋藝非常佩服而已,可不象其他的女同學那樣,把他當成偶像來崇拜覺得這人什麼都好。”聽了唐啓文的話趙嘉燕先向他表明了自己的立場,然後用小得連自己都聽不清楚的聲音說道:“其實……其實我不太喜歡那樣的娘娘腔,還是覺得象老師這樣的男子漢更吸引人!”
不過趙嘉燕後面那句話的聲音實在太小了,就連唐啓文都聽不清楚她在說些什麼。不過小妮子前面那句話唐啓文倒是聽得很清楚,所以他立刻高興地摸着趙嘉燕地腦袋道:“嗯。你有這樣地想法老師很欣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