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唐啓文打開電腦開始接受機械昆蟲傳回的圖像。此時那個打電話的傢伙已經離開了電話亭,正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漫無目的地向前走。控制機械昆蟲改變其中一個監視器地分辨率,那人臉部的特寫立刻就出現在了電腦屏幕上。
雖然這人經過了刻意的裝扮,不但帶了一副特大的墨鏡,還在嘴脣上粘了一撇小鬍子。但唐啓文還是一眼就看出來,此人正是失蹤了很長時間的杜思賢!
總算找到了這個罪魁禍首,唐啓文也是輕輕鬆了一口氣。雖然和此人的交集並不多,但他給唐啓文留下的卻全部都是負面印象。象這種爲了爭奪家產,甚至可以對親人下死手的傢伙。在唐啓文眼裡可沒有任何值得原諒的地方。雖然答應了杜思婧不會對他下手,但唐啓文早就想好了懲罰他地辦法。
眼見杜思賢不緊不慢地在街上行走,唐啓文也命令機械昆蟲在半空中繼續對他進行跟蹤。反正機械昆蟲的飛行高度是八百米,在這樣的距離上根本不用擔心會被發現。從機械昆蟲發回的信息來看,杜思賢顯得非常小心。他看似是在路上漫不經心地行走,但卻時不時地向四處觀望,看樣子是提防會有人跟蹤自己。
杜思賢不得不十分小心,因爲之前陷害杜思婧的陰謀敗露,他現在成了黑白兩道都在追查的對象。那些猜王的擁護者放出話來。只要抓到杜思賢就立刻拿他的心肝祭奠猜王;而警察也以涉嫌故意殺人的罪名通緝杜思賢,甚至還開出了十萬泰銖地獎金。所以每次杜思賢出來活動,不但會特意化妝而且在路上也非常注意關注周圍地環境,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跟蹤自己。不過杜思賢怎麼也沒想到,跟蹤者會在八百米地高空注視着自己。所以在馬路上逛了一個多小時後,覺得沒人跟蹤自己的杜思賢終於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這是一處在簡陋的平房,巧合的是也在曼谷南郊的貧民區裡。關上房門後杜思賢拿起桌上的茶壺,一口氣把裡面的涼水全部都灌進了肚子裡。對他這樣養尊處優慣了的少爺來說,於烈日的照耀下在路上亂走那可是一種極大的考驗。所以此時的杜思賢不但累得夠戧。喉嚨也幹得象是火燒一樣。
不過在這貧民區簡陋地房子裡,除了一個運轉起來嘎嘎作響的電扇外。根本沒有其他防暑的設備,甚至連個電冰箱都沒有。想起以往的夏天裡,自己總是待在有空調的房間裡進出也有專車接送。杜思賢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在他看來自己之所以落到這步田地,完全是因爲杜思婧橫插一槓子,想要謀奪家產的緣故!
當然,象杜思賢這麼自我地人,是不會想到自己曾經主動陷害杜思婧,差點要了她性命的事情的。對自私的杜思賢來說。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應該的合理的,而其他人要是擋了他的路,那就是必須被清理掉的。
也正是有了這樣地觀點,所以雖然杜思賢在事情敗露後,一心想要對杜思婧展開報復。恰巧在這個時候,杜思賢的母親聯繫到了他,並且把自己近百萬美元的私房錢都匯進了杜思賢用假名開設地帳戶中。
本來杜思賢母親的意思,是讓他帶着這筆錢離開泰國,找個沒人認識他的地方太太平平地過日子。畢竟在東南亞這樣的地方。有一百萬美元已經可以讓一個人舒舒服服地過上幾十年了。
然而早就把杜家財產都當成自己的了,杜思賢怎麼可能甘心只拿這一百來萬度過餘生?有了這筆錢後,一個罪惡的念頭立刻在他腦中成型。那就是綁架杜思婧。然後向家裡勒索更多的錢財,在錢到手後把杜思婧殺死,也算是出了心中的一口惡氣。此時的杜思賢已經到了歇斯底里地邊緣,在他的內心深處其實還有個更加瘋狂的計劃。那就是在拿到家裡給他的贖金後,再用這筆錢去對付其他的弟妹甚至是他的父親。
之前謹慎的杜思賢用公用電話和老鼠聯繫過了,雖然覺得這傢伙今天話有些多,不過事情的進度還是很令他滿意的。從老鼠地報告中杜思賢知道,杜思婧已經落到了火龍幫的手裡,而且他也已經和杜家接觸過了。根據老鼠的說法。杜家對杜思婧的安全非常緊張,同意了他提出的五千萬美元的贖金要求。
這讓杜思賢十分滿意,在他的計劃裡只要讓家裡妨礙自己的人全部都消失,那杜家偌大的家業就都是他自己地了。只要掌握了這龐大地意料帝國,杜思賢覺得自己就不會再害怕那些要爲猜王報仇的傢伙了。畢竟猜王現在只是一個死鬼而已,如果他有足夠強大地勢力,不會有人爲了一個死鬼來和自己作對。到那時候只要做些手腳,把害死猜王的罪名往其他人身上一推,就連警察都對杜思賢沒有辦法。想到這裡。躺在硬板牀上的杜思賢神經質地笑了起來,彷彿此刻杜家的產業已經落到了自己手裡,他已經是杜家的掌門人一樣。
在同一個時候,唐啓文已經離開老虎的泰拳館,來到了之前居住的酒店裡。此時杜思婧獲救的消息還沒傳開,見到唐啓文獨自一人回來,酒店的經理連忙迎上來對他陪笑臉。對杜思婧的身份這經理已經瞭解了,所以這一天時間裡他也是在驚恐不安中度過的。杜家大小姐在酒店被綁架,這種事只要想想就令人感到可怕。更何況現在是真真切切地發生了呢。
揮手讓上來獻殷勤的酒店經理離開。唐啓文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在那裡坤猜早就等得心急火燎了,看到了唐啓文後連忙迎上來問道:“唐先生。有杜小姐的下落了嗎?”
沒有立刻回答坤猜的問題,唐啓文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房間先問道:“那幾個混蛋警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