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黑拳手雖然在擂臺上都是以性命相拼,但那只是他們的職業而已。而在擂臺下拳手們一般是不會找對手麻煩的,這已經成了拳手們共同承認的傳統。也是坤猜等賽事組織者定下地嚴格規則。
雖然在私下裡會有極少數拳手會在擂臺下向對頭下黑手,但這都是見不得光的事情。萬一這樣的事情曝了光,這拳手不但再也沒有資格上擂臺,還會成爲所有拳手的敵人。象坤猜那樣的賽事組織者甚至還會專門出錢,請人追殺這種壞了規矩地拳手。
其實這也是拳手們爲了保護自己才達成的一致。雖然他們比普通人強大得多。但畢竟還是人而不是神。要是拳手們不但要在擂臺上拼個你死我活,在擂臺下也要時提防對手的暗算,那這日子可就沒法過了。也正因爲如此,象坤猜這樣的賽事組織者,對壞了規矩的拳手一向是非常嚴厲地。
而鮎魚本就是個沒什麼地位的拳手。這次又是在坤猜的體育館裡差點做出襲擊同行的事情來。這個消息要是真的被坤猜知道了,輕則被剝奪拳手的資格,重則要了他的性命也不算過分。所以鮎魚纔會如此恐懼,生怕冰冷玫瑰把剛纔看到的事情告訴坤猜。
“滾吧!”見鮎魚這副可憐相,冰冷玫瑰厭惡地側了側頭道:“以後不要讓我再見到你在休息室裡這麼囂張,否則的話你死定了!”
“謝謝,謝謝您放我一馬!”聽了冰冷玫瑰這句話,鮎魚知道這一關算是過了,連忙一面向她道歉一面向休息室外走去。只是冰冷玫瑰並沒有注意到。鮎魚在向外走時不露痕跡地瞥了唐啓文一眼,目光中流露出深深地恨意。
因爲今晚最後一場比賽的勝者,將在一星期後成爲冰冷玫瑰的對手。所以她纔會出現在體育館,爲了就是觀察一下對手的特點。雖然冰冷玫瑰爲人冷漠,但對待拳賽可是絲毫不會馬虎,每次比賽前都會仔細揣摩對手的特點。事實上這也是她入行一年多來,未嘗敗績的一個重要原因。
剛纔當冰冷玫瑰路過共用的拳手休息室門口時,正好在裡面看到一個自己幾天來都不曾忘懷的身影。更爲湊巧的時,此時鮎魚剛好舉起椅子想要襲擊唐啓文。面對這樣地情況冰冷玫瑰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她毫不猶豫地喝止了鮎魚,所以纔會發生之前的那一幕。
不過見到前天在貴賓席上地觀衆。居然也來參加拳賽,冰冷玫瑰也是覺得非常驚訝。雖然著名的拳手收入不低,而且在觀衆中也有很高的知名度。但這畢竟是一項用性命相搏的運動,可是有很大危險的。對一個能在貴賓席觀看拳賽的人來說,地下黑拳賽並沒有什麼可以吸引他也參與進來的理由。冰冷玫瑰對這點非常肯定,所以也是冷冷地看着唐啓文,想從他的身上找出問題的答案來。
其實鮎魚之前纔剛剛提起椅子,唐啓文就知道他的行動了。要是冰冷玫瑰不及時喝止,唐啓文有十足地把握在椅子擊中自己之前,一腳把鮎魚踢到休息室外面去。不過既然冰冷玫瑰出言阻止了。唐啓文也是懶得多事。趁着兩人對話地一點時間。他三兩口把最後一點食物都吃下肚子,然後才站起身對冰冷玫瑰說道:“多謝你剛纔幫忙。否則這頓飯我可就吃不安穩了。”
本以爲唐啓文會感謝自己讓他免受傷害,沒想到他卻冒出這麼一句話來,冰冷玫瑰倒也是覺得有些意外。不過她一向對人冷淡慣了,俏臉上並沒有流露出一絲表情來,只是把目光移到了桌上的空飯盒上。
察覺到冰冷玫瑰目光地移動,唐啓文向她微微一笑後解釋道:“剛纔來得匆忙,所以沒來得及吃晚飯,只能帶份外賣來吃了。”
聽了唐啓文的話,就算冰冷玫瑰再怎麼鎮定,也是不由自主地皺了皺眉頭。雖然她的這個動作很細微,但也逃不過唐啓文的眼睛。知道能令冰冷玫瑰都略微變色肯定不是小事,於是他立刻就帶着幾分好奇地問道:“怎麼?我剛纔說錯話了麼?”
聽唐啓文問出這樣的問題,冰冷玫瑰也是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回答他。一直以來她都是以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神態示人。不論是在擂臺內外,都不會多說半句廢話。也不知道有多少拳手或者是有權有勢的大人物,貪圖冰冷玫瑰地美貌和名氣而試圖接近她的,但最終卻連和她說一句話都辦不到。而唐啓文不過是個剛入行的無名之輩,和他過於接近完全不符合冰冷玫瑰一貫的作風。
不過回想起前天比賽時唐啓文看着自己的眼神。以及他那輕輕一挑地眉毛,冰冷玫瑰最終還是淡淡地對唐啓文說道:“比賽以前三小時內不該吃東西,更不能象你這樣大吃大喝。”
冰冷玫瑰說的只是拳手的常識而已,畢竟就連普通人都知道,飽食之後是不宜進行劇烈運動的。更何況是參加地下黑拳賽這樣以性命相搏的比賽?而且胃部在遭到重擊後,往往會引起劇烈地嘔吐。要是此時胃裡有食物的話,不但會把擂臺弄得一團糟,還會引起更加嚴重的後果。要是因爲受到重創失去意識,吐出來的食物很有可能堵塞氣管造成窒息。所以一般來說拳手在比賽前三小時內,最多是喝一些水而已。哪裡會象唐啓文這樣,吃得飽飽的去比賽的?
其實這些道理唐啓文都懂,只是他並沒有把今晚的這場比賽看在眼裡。在唐啓文的標準裡,只有和象冰冷玫瑰這樣的對手比賽時。才真正算得上是在做運動了。而在這之前地比賽,甚至連熱身都算不上。
不過既然對方好意提醒自己,唐啓文自然也不能對此充耳不聞,所以他很客氣地向冰冷玫瑰點了點頭道:“多謝你的提醒,對了,你的傷好點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