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會急救?”早就把唐啓文看成自己的依靠,聽了他的話後安娜高興地說道:“快點跟我去看看,就算能減輕一點蘇菲的痛苦也好呀!”
見安娜這麼興致勃勃,唐啓文自然不會拒絕她。不過在跟安娜走之前,唐啓文如變魔術一般拿出一隻紅薯對她說道:“你先把這個吃了吧。”
“你……你怎麼還有食物?”看着手中地紅薯,安娜疑惑地看着唐啓文問道:“難道你昨天晚上沒吃麼?這我可不能要!”
“嘿嘿,你忘了昨天地食物是誰發的了?”向着安娜嘿嘿一笑,唐啓文正色說道:“你這一天來也辛苦了,一定要多吃一點才行。否則身體會垮地!”
“謝謝你。親愛的!”安娜的性格本就十分直爽,聽了唐啓文的話也是不客氣地收下了紅薯。身爲航空公司最引入矚目的空姐之一。安娜平時收到的禮物可是不少。不過在她心目中,那些禮物沒有一件比得上唐啓文送的紅薯更珍貴了。
看着安娜喜孜孜地把紅薯收下,在她的空姐制服上擦了幾下,然後才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立刻樂得眉開眼笑,唐啓文不禁也是有些感慨。即使象唐啓文這樣腦域開發程度接近45%的天才也不會想到,自己第一次送給安娜的禮物居然會是隻紅薯。而且從對方的反應來看,對這件禮物也是十分地滿意。要是把這件事說出去,百分百不會有人相信,但它卻偏偏真的就發生了。
安娜一面小口咬着紅薯,一面帶着唐啓文帶了那個蘇菲養病的地方。說是養病的地方,其實也就是在恐怖分子建造的木屋後面找了個避風曬不到太陽的地方而已。在地上墊了幾件衣服,那個叫蘇菲的女孩就躺在上面。這是個臉上有一些雀斑,張着一頭褐色頭髮的年輕女孩,看樣子年紀比唐啓文的學生們也大不了幾歲。
然而這個年輕女孩受的傷地確不輕,她在裙子外的小腿高高地腫了起來。呈現出一種帶着死氣的紫色。女孩子原來潔白纖細的小腿因爲這處腫脹顯得十分可怖,而蒼白的臉色和滾燙的額頭也表明此時她除了腿傷外,身體的其他狀況也不是很好。不過從她身上的制服來看,應該也是飛機上的空姐。只是唐啓文有些不明白的是,空姐應該是在飛機迫降時最懂得怎麼保護自己地人,爲什麼這個女孩會受這麼重的傷呢。
“在降落前蘇菲正在爲一個乘客系安全帶,結果自己就傷成這樣了。”看出了唐啓文的疑惑,安娜在一邊含着淚說道:“她是我最要好地朋友,要不是我在降落前要她幫着給乘客們發水,她就不會到下層客艙去。也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了!”
聽了安娜地解釋,唐啓文對蘇菲也多了幾分敬佩。雖然他本人並不是一個非常負責任的人,但對那些忠於職守的人一向很欽佩。所以唐啓文當即決定。如果能幫蘇菲減輕一點痛苦,自己肯定會出手幫忙。
“怎麼樣?你能幫幫蘇菲嗎?”見唐啓文沉吟不語。一邊的安娜緊張地小聲說道:“她的小腿從昨天起就越來越腫,而且人又開始發燒了,我怕再這樣下去……”
“這是骨折引起地血流不暢。”簡單地檢查了一下蘇菲的傷勢,唐啓文沉着臉對安娜說道:“現在情況還不算嚴重,我們應該幫她把傷處地淤血排出來。然後把骨折處連接好,否則的話……”
見唐啓文一臉嚴肅的樣子。安娜非常擔心地追問道:“否則會怎麼樣?”
“這種情況時間太長的話,她的小腿會因爲缺血而壞死,到時候只能截肢了。”看了一眼處在半昏迷狀態中的蘇菲,確定他聽不到自己聲音的唐啓文小聲對安娜說道:“而且我們目前根本沒有截肢的條件,拖下去會有生命危險。”
“那怎麼辦?”聽唐啓文這麼一說安娜更加緊張,連忙拉着他的手小聲說道:“等美國政府來救我們還來得及麼?”
“我看很難。”一句話就把安娜的希望擊得粉碎,唐啓文看着蘇菲腫脹地小腿搖着頭說道:“她這個樣子最多還能堅持一天,政府地反應速度一向很慢,等他們來肯定來不及了。”
其實唐啓文還有些事情沒有告訴安娜,那就是從昨天美國政府和恐怖分子的談判記錄來看。他們根本不想和多利等人妥協。如果唐啓文沒有推測錯地話。別說受了傷的蘇菲性命難保,就是其他人質也很難活下去。
聽了唐啓文的話。安娜一直含在眼眶裡淚水終於忍不住流了出來。她顯然覺得蘇菲弄成現在這樣,自己有很大的責任。所以現在聽唐啓文說蘇菲很可能沒救了,安娜心中內疚和自責的感覺幾乎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其實……蘇菲也不是完全沒有救。”不忍心看着安娜這付悲痛欲絕的樣子,再加上覺得蘇菲就這麼失去年輕的生命也太可惜了一些,唐啓文沉吟着說道:“如果有一些基本的醫療器械,也許我能治好她的傷。”
“太好了!”聽唐啓文這麼一說,安娜覺得自己總算又看到了一點希望,拉着她的手臂雀躍道:“飛機上就有醫療箱,裡面不但有繃帶、紗布、消炎藥物,甚至還有一副小夾板呢!”
“有這些就足夠了。”聽安娜這麼一說,唐啓文也十分高。有了這些基本的醫療器材,再加上他隨身攜帶的,那些利用高科技製造出來的藥物。就算不能讓蘇菲立刻痊癒,保住她的性命和傷腿總是不成問題了。
“可是……他們不會讓我們上飛機的。”安娜很快想起了另一個問題,看着唐啓文失望地說道:“我一早就向那個叫多利的要求過,讓他允許我們到飛機上拿點藥物給病人用,但被他一口拒絕了。”
聽了安娜的話,唐啓文也是有些默然。以現在看守比較鬆懈的情況,他倒是有把握進入墜毀的飛機中去。不過要說拿了藥物再回到這裡而不被發現,唐啓文也沒有十分的把握。總不能爲了救一個人,連累到他的那些學生們。
“爲什麼通訊系統又壞了?”就在這個時候,邊上木屋裡傳出了多利地聲音。倒是讓唐啓文看到了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