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波音747-400是個可乘坐好幾百人的龐然大物,但控制其飛行的駕駛艙卻顯得狹小而擁擠。在儀表板的後面。兩張飛行員座椅並排排列着。在座椅中間則是控制發動機轉速的油門操縱桿。
唐啓文發現,另一個劫機犯正坐在左邊機長地位置上,正在擺弄着儀表板上地通訊系統。看來在行動前他們也做過一些功課,至少知道飛機的通訊系統在什麼位置。不過這個傢伙地警惕性和同夥一樣,也是非常地高。雖然在焦急地調整通訊頻率,但一隻手中仍舊握着陶瓷匕首。抵在坐在另一張飛行員坐椅中的空姐。灰白色的匕首離空姐豐滿的胸膛只有幾釐米的距離,只要她一有什麼異動,這恐怖分子絕對可以及時作出反應。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唐啓文悄無聲息地衝進了駕駛艙。沒等那劫機犯擡頭,已經抓他握着匕首的手臂用力一扭。只聽到“喀嚓”一聲,這傢伙的手臂已經軟軟地垂了下來。這恐怖分子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痛呼,唐啓文已經一拳打中了他的喉嚨。
這招和剛纔外面那個傢伙的手法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把敵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作爲打擊目標,爭取一擊就致敵於死地。其實這種打法唐啓文還是受了成傑的啓發。纔在最近開始使用的。和以前動不動就用巨大的力量把對手的肋骨全都敲斷相比。這種手法無疑更受速度準確性一流,但全不怎麼願意花大力氣的唐啓文的親睞。
被唐啓文打碎了咽喉處的軟骨。那劫機犯雖然瞪大了眼睛想要呼吸,但卻根本沒辦法往肺裡吸進一絲的空氣。不過唐啓文可沒心情看着他坐在機長的位置上進行臨死前的表演,他隨手把這恐怖分子提起來扔到了駕駛艙後部,然後才微笑着對那還沒緩過神來的空姐說道:“好了,現在你安全了。”
直到聽到劫機犯被扔到後面地板上的聲音,那空姐才驚覺自己已經安全了。巨大的喜悅和後怕讓她的情緒立刻崩潰了,忍不住緊緊地抱着唐啓文痛哭起來。
“嚯,真是好……大!”感覺着胸前傳來地巨大的壓迫感。唐啓文不禁在心中暗暗感嘆了一番。雖然很想進一步地瞭解一下對方前胸的尺寸,但唐啓文也知道現在可不是考慮這種事的時候,所以很快扶住那空姐的身體道:“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謝謝你。”聽了唐啓文的話,那空姐先是向救命恩人表示了感謝,然後對着他甜甜地一笑道:“我叫安娜.布朗,不知道先生您……”
“我叫唐啓文。”對着安娜.布朗微微一笑,唐啓文自我介紹道:“你可以叫我的英文名字——龍。”
“您也可以叫我安娜。”對這個救了自己的東方男子很有好感。安娜感激地對他說道:“多謝您剛纔救了我。”
“能幫助您這樣美麗的小姐是我地榮幸。”目光在安娜妖媚俏臉和火辣的身材上流連忘返,唐啓文別有深意地笑道:“從這點來看也許我還要感謝這次意外才對。”
聽了唐啓文的話,安娜對他的好感也是更多了幾分。不過兩人都清楚目前的情況並不適合打情罵俏,所以很快並肩回到了頭等艙裡。
見到唐啓文和安娜都安然無恙,頭等艙裡地衆人都鬆了一口氣。幾個乘客甚至還小聲地鼓起掌來。不過衆人的注意力很快就集中到那兩個昏迷不醒的飛行員身上,愁容也再次爬滿了所有人的臉。
說來也巧,在頭等艙裡的乘客中正好有一位醫生,此時正是他在照料這兩個昏迷的飛行員。看着他愁眉苦臉地搖着頭,唐啓文就知道情況肯定不樂觀。
安娜剛纔駕駛艙出來還不清楚飛行員的狀況,充滿期待地問那個醫生:“這兩人能醒過來麼?”
“很不好。”漂亮女人總是可以得到優待的,雖然醫生已經向其他人說明過這兩人的情況了。但現在安娜問起,他毫不遲疑地又向她解釋了一遍:“劫機犯用的是一種高效麻醉氣體,別說我不知道這種氣體地成分,就算知道了沒有解藥也沒辦法讓他們很快醒過來。”
“他們……會睡很久?”聽了醫生地話。有一種不好預感的安娜忍不住試探着問道。
聽了安娜的問題。那醫生苦笑了一聲道:“肯定比飛機用完燃料需要的時間長,而且就算能及時醒來,我也不能保證他們的狀態可以立刻駕駛飛機。”
就在安娜和醫生對話的同時,許蔓悄悄走到唐啓文身邊抱怨道:“你怎麼這麼衝動,萬一剛纔失手了怎麼辦?”
“我不出手不也是個死麼。”雖然知道自己絕不會失手,但唐啓文還是故意逗女律師道:“要是不出手。大家都只能等着摔死了。”
“可是……可是我不想看到你受到任何傷害!”也許是面臨生死存亡關頭地緣故,許蔓說話也比平時大膽了許多:“就算我只能再活幾小時了,也希望能和你在一起!”
聽了女律師這近乎表明心跡的話,唐啓文也是心中一動。看着許蔓平時表情冷漠的俏臉上居然浮起了一層紅暈,唐啓文輕輕摟了下她的纖腰柔聲說道:“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就這麼死了的。”
對女律師作出了保證後,唐啓文大聲對那幾個空姐說道:“能不能播音尋找一下,看看乘客中有沒有會駕駛飛機的?”
“我們已經找過了。”聽了唐啓文的話,一個年紀稍大的空姐一臉失望地回答道:“乘客中沒有會駕駛大型噴氣客機的人。”
“就知道不會這麼走運。”那醫生雖然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但此時還是忍不住長嘆一聲道:“現在我倒有些羨慕兩位飛行員先生了。至少他們不用清醒地等待即將到來地死亡。”
聽了醫生地話,所有人的臉上也盡是失望和無奈地神色。要說什麼比死亡本身更可怕。無疑是等待死亡時的那種感覺。
就在所有人都心如死灰的時候,唐啓文的聲音緩緩響了起來:“既然沒有人能駕駛飛機,那還是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