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左藤琢磨的話,山口寅次郎着實愣了一下。他考慮問題沒有同伴那麼仔細,一直以爲只要自己乖乖配合唐啓文,就不會落到樑凱軍的那個下場。現在聽左藤琢磨這麼一說,山口寅次郎才驚覺自己的性命可不象想得那樣牢靠。
雖然心中因爲這個發現而有些惶恐,但山口寅次郎畢竟是見過血殺過人的黑社會成員。在最初的驚訝過去後,他立刻惡狠狠地說道:“要是那小子不講信用,我死也要拉上他墊背!那銀色液體不是會溶解人體麼,到時候我衝上去和他抱在一起,要死一起死!”
“好,真要到了那時候我就這麼辦!”聽了山口寅次郎的話,左藤琢磨的心中也升起了一股豪情來。畢竟身爲一個火堂組的高級幹部,象這樣受人脅迫實在太丟臉了。所以左藤琢磨也決定要是自己無法活下去的話,一定要死轟轟烈烈。
雖然是在新宿熱鬧的街道上,但山口寅次郎和左藤琢磨這小聲的交談還是沒有逃過唐啓文的耳朵。對兩人破釜沉舟的決心,唐啓文只是一笑了之。雖然山口寅次郎的話聽上去有些悲壯,但其實對唐啓文卻是一點威脅都沒有。他製造的這種小東西,可是有非常高的科技含量的,並不只是一個簡單的容器而已。
這個鈕釦般的小東西在接觸到人體後,首先會分析目標的基因密碼,然後對內部的液體作出最後的調整。經過最後調整地銀色液體,只對含有某中特定基因密碼的組織有腐蝕作用。也就是說這些銀色液體只對目標有作用,對其他人根本是完全無害的。事實上就算唐啓文現在把兩人身上那個裝置中地液體都喝了。也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不過山口寅次郎和左藤琢磨的對話,倒是提醒了唐啓文,這兩人都是桀驁不馴的黑社會老大。可不會甘心就這麼受他的擺佈。好在兩人還不知道唐啓文其實是要把他們抓回國受審,否則的話恐怕此時脾氣暴躁的山口寅次郎就要衝上來和他拼命了。
帶着幾人走進一條比較安靜的街道,左藤琢磨在一間外表看上去非常普通的公寓外停下了腳步。只見他從襯衣口袋裡摸出一把鑰匙,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門,然後用手勢示意其他人都跟自己進去。
公寓裡地走廊狹窄而昏暗,兩邊都是緊閉的房門。許多房門中不時會傳來某種令人聽了耳熱心跳的呻吟聲,一聽就知道房間裡的住戶正在做着某種大多數人都喜歡,但卻少兒不宜地工作。
雖然郭莎莎爲了嫁個富豪,一直堅持着守身如玉。但所謂沒吃過豬人總見過豬跑。所以這種聲音還是讓她感到十分害羞。特別是此時唐啓文就在美女模特的身邊,這更讓她感到十分羞澀。特別是當四人經過一扇房門時,裡面恰巧傳出一聲如瀕死般悠長而且似乎是充滿痛苦的長吟,更令郭莎莎感到羞不可抑。不由自主地把俏臉埋進了唐啓文的懷裡。
感覺到郭莎莎此時的尷尬,唐啓文的惡作劇之心又起,忍不住伸手在她的翹臀上重重捏了一把。根本沒想到唐啓文會在這個時候偷襲自己,郭莎莎只覺得有種被電擊的感覺從臀部上蔓延到全身,讓她的雙腿不由自主地一軟,整個人也向着地面坐了下去。
不過有唐啓文在身邊,郭莎莎自然不可能摔倒在地。在第一時間摟住了郭莎莎的纖腰,唐啓文完全承擔起她地體重,最後還不忘記低頭向美女促狹地一笑。被唐啓文邪邪地笑容弄得有些心慌意亂,郭莎莎連忙低下頭去不看他。就在這個時候。左藤琢磨的聲音響了起來:“就是這間了。我們就現在這裡避避風頭吧。”
聽到這話的唐啓文擡頭一看,發現左藤琢磨已經打開了一個房間的大門。從門口看進去裡面黑漆漆的,也不知道環境究竟怎麼樣。好在此時左藤琢磨已經率先進去開了燈,此時唐啓文才發現,這個房間裡面的環境之豪華遠超出他的想象。
“這是我一直安排的避難所。”等到所有人都進來了,左藤琢磨小聲向他們解釋道:“幹我們這行的一定要多幾條後路才行,否則地話很難生存下去。”
“左藤,我們火堂組就你花花腸子最多!”看了一眼房間里豪華地設施,山口寅次郎忍不住嘖嘖稱讚道:“看來我以後也要弄這麼一個避難所。”
聽了山口寅次郎的話。唐啓文忍不住充滿惡意地想道:“你以後永遠也用不到這樣地避難所了。”不過他在表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來。只是淡淡地對衆人說道:“我們就在這裡休息一晚,明天再想辦法到港區上船。”
唐啓文現在就是老大。對他的安排自然沒有人敢反對。左藤琢磨的避難所分爲內外兩間,所以很自然的他和山口寅次郎佔據了一間,而唐啓文和郭莎莎則在另一間裡休息。在休息前唐啓文很認真地告誡兩人,要是他們手上的小玩藝離開自己的距離超過五十米,它就會自動裂開,這句話讓山口寅次郎立刻打消了逃跑的念頭。
“兩位,好好休息吧。”看似關心地叮囑了山口寅次郎和左藤琢磨一句,唐啓文微笑着關上了房門。
因爲掌握着其他兩人的性命,所以唐啓文毫無疑問地佔據了有牀的那個房間。郭莎莎還沒從剛纔的尷尬中緩過神來,此時正低着頭坐在牀邊,連看都不敢看唐啓文一眼。雖然以前也和唐啓文住在同一屋檐下,但象這樣在一個房間裡過夜的事情還從來沒有發生過。不知道爲什麼,以前郭莎莎可以毫不羞澀的只圍着一條浴巾出現在唐啓文的面前。但現在她只是和唐啓文單獨相處而已,卻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厲害。
難得看到郭莎莎含羞帶臊的樣子,唐啓文微微一笑正想過去坐到她的身邊,卻突然聽到窗外傳來了淒厲的警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