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直升機!”聽到這個聲音,山口寅次郎破口大罵道:“這些該死的條子是鐵了心要把我們抓回去啦!”
與此同時,一個明亮的光斑牢牢地罩住了唐啓文駕駛的警車,直升機的轟鳴聲也越來越響,應該就在警車的正上方。
從警察們發現警車被搶後沒多久,車中的警用電臺就再也收不到任何消息了。東京警視廳的警察們顯然也不是笨蛋,應該是已經改變了通訊頻率,以免他們的動向被四個逃犯掌握。所以包括唐啓文在內的四人事先根本沒想到,直升飛機會這麼快就趕到。
雖然二十一世紀的科技落後,但唐啓文也知道在這種警用直升上象紅外探測設備一類的跟蹤儀器是肯定少不了的。這麼一來即便是在夜晚,地面上的車輛也很難逃過空中的追捕。那些警察有了這雙空中的眼睛,很容易地就能堵住自己的去路。雖然唐啓文明白那些警察很難抓住自己,但郭莎莎和山口寅次郎及左藤琢磨肯定逃不了。如果這三人都被警察抓走了,那唐啓文可是白白來日本一趟了。
想到這裡,唐啓文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他猛地把油門踩到底,駕駛警車沿着一條小路疾馳而去。不過雖然他已經把警車的性能發揮到極致,但和空中飛行的直升機相比,還是不可同日而語。一路上唐啓文儘可能地利用各種條件來擺脫直升機的跟蹤,但那明亮的光斑總是不離警車左右,而各處越來越近的警笛聲,也表明警察們的包圍圈即將形成。
“你們誰地車技更好?”伸出頭看了一眼緊追不捨地直升機,唐啓文淡淡地詢問後座上的山口寅次郎和左藤琢磨。
“我曾經是日本房車賽的賽車手。”沒等左藤琢磨回答。山口寅次郎就大聲說道:“要說車技的話。火堂裡組沒有比我強的!”
唐啓文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左藤琢磨見他沒有表示反對,知道這次山口寅次郎地確沒有吹牛,於是一腳踩下剎車把車停在了馬路上。
“幹什麼?”見唐啓文開門下了車,山口寅次郎有些驚訝地說道:“有直升機在頭頂步行根本不可能逃掉!”
“你來開車!”一把將山口寅次郎從後座拉出來,唐啓文淡淡地對他說道:“我想辦法把直升機甩掉!”
“好嘞!”一口答應了唐啓文的安排。山口寅次郎以最快的速度鑽進了駕駛室。雖然山口寅次郎和唐啓文也算是敵對關係,但卻對他地車技十分佩服。特別是在唐啓文那次精準的側滑過彎後,曾經是個賽車手的山口寅次郎也是不禁有技癢。現在有了開車露一手的機會。他自然不回會輕易放棄。
唐啓文一座上汽車,山口寅次郎就猛地踩下油門,在最短的時間裡把警車的速度提到了最高。見目標繼續前進了,那直升機也隆隆作響地跟着向前飛去。很顯然,對這四個敢在高峰時間在銀座街頭玩飛車追逐的幫派分子,警察已經下了一定要將他們捉拿歸案的決心。
不開車的唐啓文自然不會閒着,從一直隨身攜帶地揹包裡取出一把類似信號槍地東西,開始往裡面安裝彈藥。一邊的左藤琢磨一言不發地看着唐啓文的動作,並且對他手裡的這樣東西深感好奇。
和脾氣暴躁好色貪杯的山口寅次郎不同。左藤琢磨在火堂組中一直扮演類似智囊的角色。從唐啓文一開始言明要綁架他和山口寅次郎開始。左藤琢磨就在唐啓文這麼做的目的。這種好奇心在唐啓文用那種銀色的液體把樑凱軍徹底溶解後,就顯得更加難以抑制了。
雖然左藤琢磨不是什麼科學家,但也很清楚這種銀色液體絕對是一種非常罕見地高科技產品。在他看來,這種銀色液體簡直是爲黑社會量身定做地武器。不過問題是在目前的科技水平下,這種武器似乎不是某個一般地組織能開發出來的。這就讓左藤琢磨心中的不安更甚,他甚至開始懷疑是某個大國的情報機構盯上了火堂組。因爲只有這種財大氣粗的國家機構,纔有可能研製出如此可怕的新式武器來。
“啓文,前面有警察!”就在唐啓文把一枚彈藥裝進那柄“信號槍”後,郭莎莎回過頭大聲說道:“路被堵住了!”
聽了郭莎莎的警告唐啓文擡頭一看。果然發現前面的路上停了一排警車。雖然在路的中央還空出了可供應兩車並行的空間。但在還算明亮路燈下,唐啓文一眼看就到那段路面上寒光閃閃。顯然是警察已經佈置好的路障。同時許多荷槍實彈的警察站在車後,一副不停車就開槍的樣子。
“衝過去!”簡單地對開車的山口寅次郎下了命令,唐啓文改用中文對郭莎莎說道:“繫好安全帶,一會萬一撞了也好避免傷害。”
“嗯!”雖然知道這次十分危險,但此時的郭莎莎對唐啓文可說是絕對信任,所以根本沒有提出任何異議。
“就算衝過去也逃不過直升機的追蹤!”沒想到唐啓文居然作了這麼一個衝動的決定,左藤琢磨連忙對他說道:“不如調頭吧!”
“後面肯定也有警察!”拒絕了左藤琢磨的建議,唐啓文大聲對山口寅次郎喝道:“全速前進!”
“知道了!”衝動的山口寅次郎可沒左藤琢磨想得那麼多,聽了唐啓文的話後他興奮地應了一聲,然後惡狠狠地把油門踩到底,向着警車佈置的封鎖線衝了過去。與此同時,直升機也緊隨其後,在空中監視着唐啓文等人的動向。
眼看嫌疑犯沒有停車的意思,警察們也紛紛躲到車後,準備躲避可能的撞擊。不過所有人都相信,嫌犯肯定會選擇中間鋪有道釘路障的地方突破封鎖線。畢竟要是直接撞上兩邊的警車,那絕對是個車毀人亡的結果。基於這樣的判斷,所有警察只等着嫌犯的車胎被扎破後,追捕可能徒步逃亡的四人。反正天空有直生機監視,量這四人也逃不了很遠。
隨着警車的引擎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唐啓文一行四人離警察的封鎖線也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