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合約上的金額,發現許蔓赫然在上面填了一百萬美元的數字。唐啓文不禁也是笑了起來。這美女律師看上去神情冷淡,沒想到對金錢卻是如此熱衷,和郭莎莎也是有得一拼了。
查過刑法後唐啓文也知道,雖然貪污的量刑並不十分明確,但象李翊華這樣數額在十萬以下的,最多也不過三、五年地工夫就能出來了。如果再幫她把貪污的錢補上,判得會更輕一些。而這許蔓一開口就要百萬美元,這派頭倒的確和國外那些大律師有些象了。
“怎麼,唐先生覺得這個數字太高了?”看着唐啓文微笑的表情,許蔓帶着幾分玩味的表情看着他道:“這個代理費在國內的確不低。不過要是能換得您的情人幾年的自由。還是非常值得的,對麼?”
雖然在李翊華的資料上只說她和唐啓文是同事關係,而且唐啓文沒有說明自己和李翊華地關係,但許蔓可謂閱人多矣,又怎會猜不出來?聽了她地話唐啓文也不反駁,只是微笑着說道:“百萬換幾年的自由,代價的確不算很高。只要許律師能幫翊華脫困。這點錢也算不了什麼。”
唐啓文開始只稱呼李翊華的名字。無異於變相承認了兩人之間的關係。不過許蔓對此並不在意,在她看來象唐啓文這樣的有錢人。有個一兩個情人也算正常。這李翊華雖然年紀大了點,但從資料中的照片來看也是個出色地美人,能和唐啓文在一起自然更不會令人感到意外。
許蔓關心地重點,是唐啓文話裡對一百萬美元那種無所謂的態度,這纔是讓她然心動地重點。只是美女律師並不知道,唐啓文不但是最近就要在美國上市的,生產智能浴缸公司的大老闆,更是紅遍全球的《魔域》的作者。且不說他其他的收入,這一百萬美元只不過是銷售二十萬本《魔域》的版權費而已。而以目前這本書紅遍全球的情況來看,二十萬冊在全世界範圍內不過是一個星期的銷售量而已。對唐啓文來說,李翊華好歹也算是他的女人。用這麼點錢把她救出來,完全是可以接受的。
“那唐先生的意思就是同意了?”許蔓不動聲色地遞給唐啓文一支筆,內心卻是有些緊張。一百萬美元也等於近七百萬的人民幣了,再加上轉讓達山紀念醫院的代理費,許蔓已經在唐啓文身上賺了七百五十萬人民幣。有了這樣一筆錢,她目前面臨的困境也多少可以緩和一下了。
“我當然沒有意見。”接過筆隨手在合約上籤下自己的大名,唐啓文微笑着對許蔓說道:“除了請許律師擔任翊華的代理律師外,我還有一件事要請您幫忙。”
“唐先生請講。”一天賺了唐啓文七百多萬人民幣,許蔓對他的態度也是好了許多。見到唐啓文臉上帶着幾分壞壞的笑容,女律師同樣微笑着對他說道:“只要不違法,我是非常願意爲客戶代理任何事宜的。”
“呵呵,許小姐不愧是律師,說話點滴不漏。”聽了許蔓的話,唐啓文忍不住笑道:“我有兩個警察朋友說,象翊華這樣的情況可以辦理保外就醫的手續,這可不算是什麼違法犯罪的活動吧?”
“辦理保外救醫可需要到指定的醫院去檢查。”聽了唐啓文的話,許蔓沉吟着回答道:“我去申請問題不大,但能不能通過可就難說了。”
“沒關係,這方面我來負責。”聽了許蔓的話,唐啓文淡淡地說道:“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我希望明天上午就去辦理這件事。”
“你是我的大主顧,就算沒時間也要擠出時間來才行。”雖然唐啓文用的是商量的口吻,但許蔓可不會這樣認爲。不過這麼一來許蔓原來的計劃都要被打亂了,讓她忍不住向唐啓文抱怨道:“只是不知道唐先生爲什麼這麼急,有許多事情太急了反而容易出批漏。”
“資料上沒有寫,翊華的孩子一個星期後要動手術。”聽了許蔓的話,唐啓文臉色陰鬱地說道:“你不想一個才幾歲大的孩子從手術室裡出來,周圍全是陌生人吧?”
聽了唐啓文的話許蔓心中一突,也收起了俏臉上那一點點不滿的表情。唐啓文描述的那種情況,她可是親身體驗過的。雖然女律師那當時已經是個少年,但那種刻骨銘心的傷痛還是讓她到現在都很難忘懷。想到一個小孩子面臨這樣的情形時,會有多麼地惶恐和難過,許蔓立刻對唐啓文說道:“明天上午八點半,我在市公安局門等你。”
“很好。”對許蔓這樣的態度非常滿意,唐啓文頓了頓才慢慢對她說道:“還有,我明天想跟你一起去看看她。”
“這恐怕不行。”聽了唐啓文的話,許蔓立刻皺眉拒絕道:“案子還沒有審結,嫌疑犯只能和律師見面。”
“我做你的助理好了。”唐啓文一向是個不遵守規則的人,所以絲毫沒把許蔓的話放在心上,而是自顧自地往下說道:“我在警局也有熟人,只要你不拆穿我,沒人可以阻止這場會面。”
“還是不行。”雖然許蔓現實愛財,但對自己律師的操守一向非常看重。這倒不是說女律師有多麼高尚,只是她非常清楚想要達成自己的目標,律師這個身份是必不可少的。只是在嚴辭拒絕唐啓文的同時,許蔓還是忍不住暗自思量,要是唐啓文願意出五十萬美元,要自己帶他去見李翊華一面的話,自己會不會立刻把律師的操守拋到腦後去。
許蔓不知道的是,與此同時唐啓文也在和她考慮同樣的問題。不過唐啓文的氣魄可比許蔓大得多了,他在想的是要是自己再砸一百萬美元出來,這個美女律師是不是會就此向自己屈服。
就在兩人都在考慮該如何開口的時候,一個瓶子突然從窗外飛了進來。只聽到“嘩啦啦”一陣脆響,在窗戶破裂的同時,那瓶子也在律師事務所的休息裡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