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天官諦聽等人聞言,齊齊遠離衡天越和衡動。
張浩然緩緩上前兩步,眼睛死死盯着衡天越那蒼白的臉頰,繼續道:“本尊親自邀請的人有兩個,其中一個是穆風龍,難道你就不奇怪他爲什麼到現在都沒出現?另一個人就是你,你信誓旦旦保證一定會跟隨本尊,可本尊爲何沒有看到你有任何跟隨本尊的舉動?”
黃豆大的汗珠從衡天越滿是皺紋的臉頰滑下,蒼白嘴脣哆嗦着,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任何話語從他口中說出,此時都將是狡辯。
“很顯然,透露消息的就是你,古武者之中唯一的先天高手!”張浩然淡淡說道。
衡天越千年萬語最終化爲一聲嘆息,俄而頹廢問道:“你是怎麼發覺的?”
確實,他自認爲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馬腳露出,張浩然是怎麼知道他是千年道人棋子的?
張浩然微微搖頭,淡淡道:“自古以來,古武者中就有先天高手一說。俗話說窮文富武,現代社會天地靈氣銳減,成就先天高手幾乎不可能,爲何獨獨就你一人?”
“難道衡某就不能有奇遇?”衡天越心中是萬般不服。
“奇遇?”張浩然冷笑,“上古修道遺留的殘破傳承確實很多,好運不可能只落在你一個人身上,爲何他們沒成就先天武者?”
“前輩這話,衡某不服!”衡天越咬牙說道,他真不甘心就這樣死去。
“那你體內那股維持你這個假先天之境的靈氣怎麼解釋?縱使有人對這股靈氣做了手腳,在本尊面前就好像明鏡一般,分毫畢現。”張浩然淡然道。
衡天越身子一僵,再無一言。
張浩然目光越過衡天越,落在仍舊顫抖面色蒼白的衡動身上,冷冷道:“聽了這麼長時間,難道你就沒什麼話說嗎?”
“我?”衡動一臉茫然。
“當然。”張浩然微微笑笑,“一切都是從你而起,難道你就沒什麼感慨嗎?千!年!道!人!”
“什麼?”
“這不可能!”
“浩然你說什麼胡話!”
楚河等人面面相覷,衡天越更是死死擋在衡動面前,“前輩,一切都是衡某的過錯,動兒他是我們衡家唯一的骨血,衡某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絕對不會讓你傷害他半分。”
“是嗎?”
張浩然緩緩前行,一直走到衡天越身邊,輕聲道:“忘記千年道人最拿手的好戲是什麼了?”
“奪舍!”
天官諦聽恍然大悟,卻見原本顫抖的衡動,身子陡然一僵,邪惡氣息沖天而起,雙目赤紅。
“小子,你話太多了。”
刺耳的聲音從衡動嘴中發出,一柄短劍突兀出現在衡天越手中刺向張浩然胸口。
“小心!”楚河大喝,急速朝着三人身邊跑去,卻已經遲了。
嗤啦……
短劍狠狠插入張浩然胸前,衡天越一擊擊退,和衡動並肩站在一起,瘋狂大笑。
“小子,任你奸猾似鬼,最終還不是栽在老祖我的手中。到了黃泉地府,可別忘記究竟是誰給你致命一擊。”
“是
嗎?難道陵孤子從來都沒和你說過,本尊很怕死,故而面對危險的時候都用替身符的嗎?”
淡淡的聲音突然在王營長身邊響起。
衆人一愣,朝着聲音來的地方看去,只見張浩然言笑晏晏,在看看衡天越、衡動面前痛苦掙扎的張浩然,腦袋都大了。
“兩個老四?”楚河只感覺腦仁有點疼。
“不是兩個張小子,而是替身符,沒想到這種早已經失傳數千年的符篆,他也有。”
天官諦聽沒由來感覺有種挫敗,麻衣相嫡系傳承弟子,在張浩然面前無法給他更多的優越。
就在此時,身中短劍的張浩然逐漸變得透明,而後消失的無用無蹤,獨留一柄短劍叮噹掉落地面。
“不可能!”衡天越渾身戰慄,沙啞着聲音怒吼:“絕對不可能,你怎麼會發現他是我的分身?”
“沒什麼不可能。”
張浩然緩緩走到楚河身邊,冷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二十七年前,你就可以金蟬脫殼,難道你以爲本尊會想不到?”
說着,張浩然似笑非笑的看看衡天越祖孫兩,繼續說道:“千年道人,你一直再用話拖延時間,豈不知本尊也在拖延時間。”
此言一出,邪惡氣息急速顫動,張浩然微笑捏訣,天地之間陡然多出一股說不明道不白的氣息。
“浩然正氣!這怎麼可能?”
邪惡氣息突然凝聚成爲一團,黑氣翻滾之中偶爾可以看到一張猙獰恐怖的老臉。而在黑氣團四周,茲茲啦啦的聲音不絕於耳。
“吾養吾浩然正氣!雖然比起天地之間至剛至陽的九天雷霆少了些威能,用來磨滅你這老賊,到是綽綽有餘。”
張浩然話音剛落,更多的邪惡氣息從衡天越、衡動兩人身上涌出,而兩人在黑氣離體之後癱倒在地。
“不愧是老魔頭,這手段一出一出的,防不勝防。”
楚河假意抹着腦門汗珠,眼角餘光落在張浩然身上。
“我容易嘛我。”
張浩然氣呼呼的錘了楚河一拳頭,看着黑氣在玄奧氣息之下漸漸磨滅,伸伸懶腰滿臉疲倦道:“大事已畢,衡天越和衡動兩人我還留着有用,剩下的就交給王營長等人。
“你先去休息。”
楚河那裡還顧得上唸叨,擔心的將張浩然送走,回身將張浩然的吩咐交代給王營長。說話間猛的一拍額頭,朝着張浩然離去的方向笑罵一聲。
他倒是忘了,張浩然早已經脫離了普通凡人的範疇,就算一整年不睡覺也會精神奕奕,那裡還會疲倦,分明就是偷懶。
天官諦聽直勾勾的看着突然散開的衆人,分明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局外人。特別是張浩然,他好歹幫了這麼大的忙,還不惜利用自己麻衣相的身份喝酒,引得衆人放下心中疑慮,有這樣對待功臣的嗎?
“算了。”
想來想去,天官諦聽還是選擇了屈服,那壇酒中雖然有毒藥,靈氣卻是實打實,他喝了一罈半有餘,十天半月內就將晉升凝氣七層。
凝氣七層之後就要衝關築基。
同樣後悔不迭的還有手提陵孤子屍首,站在東源大廈
廣場外等待召喚的穆風龍。
陵孤子,張浩然怎麼會忘記呢?
……
夜深,人不靜。
東海市郊區,代號糧油站的軍事基地。
精神抖擻的戰士,持槍將整個軍事基地圍的水泄不通,天空中時不時響起直升機的轟鳴。燈火通明的臨時機場,每一架直升機落下,都會有掛着金豆的將軍快步躍下。
臨時機場附近的軍用帳篷中,數十將軍靜靜坐在一起觀看投影上的畫面,畫面中三輛猙獰戰爭巨獸的表現,讓每個人臉上都帶着震驚。
一直到最後畫面斂去,帳篷中除了粗重的喘息聲,再無其它多餘的聲音。
“都說說吧。”一位白髮蒼蒼的中將沉聲說道。
別看他面上平靜,實則心中早已經泛起了驚天巨浪。
修道界在普通百姓心中只是傳說,他可不是普通百姓,不僅親自見識過修道者的玄奇,對整個修道界更是瞭如指掌。就算是修道界神秘莫測的三大宗門,他都有詳細的信息。
無它,他是主管國內神秘事件的情報局首腦,可以說國內任何異常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隨着現代社會科技的發展,空中衛星地面攝像頭,還有網絡信息大爆炸。很多時候,即便想要裝作看不透,接收不到信息都不行。
然後,這次從天一集團那邊傳來的信息非比尋常。
就好比那帶着雷電的子彈,只要雷電力量足夠,一顆子彈就能報銷一輛坦克,電流巨大的穿透力可以做很多事情。
不僅僅是子彈,被張浩然改造之後的新型坦克更是兇猛,猛到他有些不知所措。單單從炮彈威力來看,冠絕千古。
“李司令,我建議加強和天一集團的合作,從以往張浩然的表現看,他並沒有染指軍工產業的心思。”一名年輕的將軍大聲道。
不少人點頭贊同他的意見。
“我反對,這樣的神秘力量還是掌控在手中比較好,他現在沒其它心思,不代表以後也不會有其它心思。防微杜漸,我覺得我們可以依照穆風龍將軍,將他收編。”
“你說收編就收編?這些年我們想要收編卻將人逼出國和國家作對的人還少嗎?”
“那些數典忘宗的人你就是不收編,他們也不會安心和我們合作。”
“反正我不同意收編,從張浩然此人崛起到現在,很明顯可以看出他是一個爲國爲名之人,我們現在就缺乏這麼一個典型!我認爲我們不僅不能提出收編,反而要加大對他的支持力度。寶貝指南針,讓多少家庭破鏡重圓。一網將鐵無腥等人打盡,對我國社會安穩平定更是好事。”
“大忠即大奸,你敢保證他永遠都會保持這樣的赤子之心?”
衆人吵成一團,中將眉頭緊皺,心中卻是有了自己的想法。
有一句話說的沒錯,沒有調查權就沒發言權,張浩然自己都送上門表達自己的誠意了,很多事情就會發生變化。
“長生不老,誰不想呢?”
這是中將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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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