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前輩,我錯了,我真錯了,你就高擡貴手將我這條小命給放過吧!”
衆人之中突然傳出一道哭泣之聲,隨後就見長風道人痛哭流涕爬向張浩然,腦門磕的鮮血橫流。
“滾!”
長風道人還沒到張浩然身邊,就被心情不好的楚河一腳踢飛。
“張小子,本道這次認栽,解藥交出來,以後我們進水不犯河水!”常申功上前兩步,冷冷說道。
鐵無腥臉頰抖動,眼珠子亂轉,突然好似想到什麼,大聲道:“張小子,只要你給我解藥,從此之後我唯你馬首是瞻。”
常申功和鐵無腥所言好似讓修道界衆人恍然大悟,求饒的,表決心的,發誓的,不一而足。
張浩然暗中搖頭。
這就是現在的修道界,比起上古修道界,這些人根本不值一提,給上古大能提鞋都不配。
一羣苟且之人,空有強大能力,心智比正常普通人還不如,長壽和強大的力量矇蔽了他們的心靈,就算上古靈氣恢復,他們也註定無法抵達巔峰。
“你們該求饒的對象不是我!”
張浩然淡然出聲,眼中不忍斂去,眼前這些人別看現在求饒,真要是留下他們性命,將來一旦他們得勢,會比狼都兇狠的撲過來撕咬自己。
望氣術下,這數十人就沒一個身上有功德之力,全部都是罪孽。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千年道人,大戲都快唱完了,你還不出來?”
張浩然一聲大喝,正在懇求饒命的衆人齊齊一怔,恐懼氣息蔓延。
“張……張……張小子,你說……說誰?”常申功結結巴巴的詢問,那一臉高傲再也無法維持下去。
“千年道人。”張浩然沉聲說道,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就是你想的那個千年道人。”
噗通!噗通!
倒地之聲接二連三,囂張霸道的鐵無腥,艱難的朝着張浩然露出一個難看笑容,牙齒上下碰撞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本聖真是小看你了!”
原本月明星稀的天空,瞬間變得漆黑無比,極度邪惡的氣息從地面冒出來沿着衆人腳腕攀登。眨眼間,不論是常申功等人亦或者死去的龍牧,都被極度邪惡的氣息所籠罩。
“百解靈符!”
張浩然凌空畫符,一團金芒爆裂,牢牢將楚河楚韻,天官諦聽以及衡天越、衡動護住。
黑氣襲來,茲拉茲拉的聲音不絕於耳。
漫天黑氣之中,常申功等人面孔身軀逐漸變得僵直,除了那驚恐不已的雙眼,對自己的身體已經失去了控制。
這種詭異氣息在龍牧重新站起達到了頂點,金光光罩之中,衡動雙腿顫抖面色慘白,如果不是自家父親攙扶着,恐怕站也站不穩。
“是千年道人沒錯,現如今修道界懂得驅屍迷惑心智之術的,除了二十七年前橫行天下、血債累累的千年道人,再無他人。”
天官諦聽面色沉重,手腳緊握。
“麻衣相的小娃娃,念在當年你們麻衣相有尊者給老祖幫忙的份上,你現在滾,老祖繞你一命!”漫天黑氣之中,沙啞之聲宛如魔音直接刺入耳膜。
百解靈符防得住黑氣,卻防不住那貫耳魔音。
天官諦聽身週一團團白芒陡然升起,被痛苦扭曲的臉頰帶着堅毅,怒吼道:“千年老魔,先祖當年被你花言巧語所迷惑,死不瞑目,今日定然讓你死無葬生之地!”
“嘎嘎!”
黑氣涌動,好似烏鴉一般的慘笑之聲不斷涌來,天官諦聽,楚河以及衡天越等人苦苦支撐,唯獨張浩然一臉輕鬆,魔音近身就被一層光芒所抵禦。
“浩然,你小子吃獨食!”
楚河怒喝,劇痛讓他全身都在痙攣。
“玄功附體,我也沒辦法。”張浩然聳聳肩,無視楚河那要殺人的目光,而是將心神全部集中在已經失去神智的衆人身上。
楚河無奈,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抵禦魔音。
其實不是張浩然拿不出方法,而是張浩然故意讓楚河他們走一遭,修道之路沒有磨難始終難成大器,這樣磨練的機會,在將來會變得越來越少。
怪異笑聲中,迷失心智的衆人在黑氣指引下快速移動,很快呈現出一個巨大的陣法,而後衆人齊齊割開手腕任憑鮮血不斷流出。
“血祭陣!”
張浩然瞳孔一縮,失聲道。
“沒錯!”
邪惡之聲再次響起,語氣中滿是得意,“小輩,任你機關算盡還不是做了老祖我的嫁衣。血祭陣成,老祖我將重見天日,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小輩,看在你幫老祖下毒,讓老祖輕鬆控制這些人的份上,老祖給你一個投誠的機會,將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豈不快哉?”
說話之間,衆人手腕之上血液已經滴落地面,這些血液好似有生命一般四處滾動,最終形成一個完整的陣紋。
大陣中央,邪惡氣息籠罩之下的身影瘋狂大笑,陣紋之上一層層血光浮現朝着邪惡氣息身影不斷灌輸,眨眼間邪惡氣息就提升一成有餘。
“必須儘快阻止血祭陣,否則我們都得死!”天官諦聽一臉嚴肅,別人不知道,他可記得清清楚楚,二十七年前的千年道人可是修道界獨一無二的結丹境高手,幾乎結合整個修道界的築基期高手死傷無數纔將他斬殺。
“好鮮嫩的血液,果然還是修道者的血液最爲精純。來吧,來吧,全部成爲我的力量吧!”
沙啞之聲中透着無盡舒服,卻讓張浩然等人毛骨悚然,渾身滿是雞皮疙瘩。
“你認爲我真不知道那毒藥是做什麼的?”
張浩然淡然一句,邪惡氣息包裹下的身影陡然一震,就連吸收血液的速度都慢了很多。
“我既然能叫做血祭陣,身邊還有知道二十七年前事情底細的麻衣相傳人,認的出來你讓人下的毒是什麼。難道你就沒想過,爲何我這麼輕易就讓你將血祭陣佈置成功?”
張浩然每說一句,血祭陣中的邪惡身影就顫抖一下。
啪啪。
張浩然輕輕拍拍手掌,轟鳴之陡然作響,在金色光罩之後,東源大廈瞬間光明萬丈,數百手執鋼槍全副武裝的軍人腳步震天齊齊排成三排,所有軍人之前,三輛猙獰的戰爭怪獸正轉動着炮塔。
“哈哈!”
邪惡身形陡然發出
巨大笑聲,張浩然眉頭一皺,左右開弓畫符,一道雪白屏障直接樹立,屏障之上光芒流轉,波紋陣陣,將魔音完美消融。
“浩然,這就是你說的沒法抵禦?”
準備承受痛苦來襲的楚河看着眼前屏障,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安啦,你知道我之前是爲你好。”張浩然淡然笑笑,楚河冷哼一聲彆扭的轉過頭,表示自己的不滿。
“小輩,你是不是修道修傻了?數十年前老祖我斬殺這些軍人就如同砍菜切瓜,你的底牌要是僅止於此,那老祖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你們的靈魂!”
“瓜娃子!”
楚河朝着血祭陣中囂張的身影撇撇嘴,乾脆雙手環抱躲到一邊看好戲。
“什麼意思?”天官諦聽迷惑了。
“沒文化,真可怕,等下你就知道了。”楚河一把拉着天官諦聽躲開。
他可記得一天前看到王營長等人試用兵器時發揮出來的威力,千年道人要倒血黴了。
天官諦聽還是一頭霧水,自從接觸張浩然以來,他總感覺自己好像和傻子差不多。
“仙長,都準備好了。”
王營長精神抖擻的跑到張浩然面前,看看紅光和黑氣凝結變幻的血祭陣,饒頭問道:“這就是我們今天的目標?”言語中滿是不屑,頗有小材大用之感。
“告訴弟兄們用力轟,你可別小看這陣法,你們要是轟不破,咱們都得死。”張浩然皺眉嚴肅道。
“保證完成任務!”
王營長利索的行禮,然後大步走向三輛猙獰坦克中間的一輛,嘎吱聲中,炮管瞄準了陣法最中央的邪惡氣息,一團潔白的光澤從炮管中蔓延而出,並且越來越亮,最終變得和一個小太陽一般。
“小輩,你別癡心妄想了!”
被火炮瞄準,邪惡氣息一陣抖動,千年道人聲音變得色厲內荏。
“傻叉!”
張浩然唾罵一聲,手一揮,只聽轟隆一聲巨響,環繞強烈白芒的炮彈從炮口猛然衝出。
“護陣!”
千年道人氣壞敗急的聲音響起,黑氣紅芒瞬間凝聚將整個血祭陣變成一個凝固的光罩。
咔嚓!
光罩剛剛成型就被炮彈猛然撞上,猛烈的爆炸聲中,光罩之上以撞擊點爲中心佈滿了碎裂的花紋。
“我×!”
天官諦聽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他看的分明,炮彈爆炸對血祭陣而言只是搔癢癢,關鍵在於炮彈之上附着的光芒。
法術炮彈?你妹的符篆還能這麼玩?千百年來怎麼就沒人想得到?
何止是天官諦聽,千年道人也嚇傻了,一枚炮彈就差點讓血祭陣破裂,明顯他要面對的不止是一枚炮彈。
下意識間,千年道人身上黑氣濃郁數倍,順江路上空靈氣源源不斷被血祭陣壓榨一空。
“可憐的娃!”
看着張浩然下令再次攻擊,楚河搖搖頭,盯着千年道人的眼神中滿是憐憫。
噠噠噠……
轟!轟!
炮聲槍聲亂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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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