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毒後306.這感覺真好!
獨孤蕭逸來之前,沈凝暄爲了保命,即便身爲孕婦,卻英勇抗敵,可只是一瞬間,她便又渾身顫抖着伏在獨孤蕭逸懷裡,好似被嚇壞一般,講述着自己可怕的遭遇。
前後如今巨大的反差,驚得夏蘭和夏玄明,全都一愣一愣的,半晌兒都反應不過來。
“不是的!”
眼看着沈凝暄在獨孤蕭逸懷中瑟瑟發抖,早已被嚇得站不起身的夏蘭到底反應了過來,她想要站起身來,卻雙腿打顫,無法如願,無奈之下,只得擡起頭來,凝着獨孤蕭逸冰冷的眼神,顫聲說道:“不是皇后說的那樣,明明是她……”
“是啊!”
夏玄明到了此刻,也沒了主意,忙出聲附和着夏蘭的話,張口便要狡辯。
“住口!”
看着夏玄明的眸光如刀似刃,冷的慎人,獨孤蕭逸緊皺着濃眉,調轉視線對夏蘭沉聲喝道:“今日之事,是非曲直,你心裡最是清楚!皇后身懷六甲,深更半夜怎會無緣無故來到這裡,你又是如何會在這裡出現……你當真以爲朕是個傻子,是非黑白不明,可以隨便矇騙不成?!”
“皇上……”
在獨孤蕭逸懾人的威壓下,夏蘭身形一顫,卻噤若寒蟬。
在這一刻,她覺得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變得好陌生!
陌生到,他明明就是每日跟自己柔情繾倦的那個人,可是除了他渾身上下散發的冷意,她卻感覺不到一絲往昔的柔情腴。
“皇上!”
淡淡的瞥了夏蘭一眼,沈凝暄緊蹙着黛眉,楚楚可憐道:“她們對臣妾如何,臣妾都可以不追究,但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動我們的孩子……”
聞沈凝暄此言,帳內瞬間陷入一陣令人窒息的沉寂之中。
“夏蘭!”
再開口,獨孤蕭逸的聲音清冷而疏離,深凝着夏蘭的眸,他眸色深深,怒不可遏道:“朕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到,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動朕的孩子!”
聞言,夏蘭神情變了又變!
他確實答應過她很多事情,卻也真的說過,要動沈凌兒要等到他入主燕京之後,如此便是在告訴他,他可以寵她,愛她,卻不能容忍她動他的孩子!
可是……
“皇上……”
迎着獨孤蕭逸冰冷無情的眼神,夏蘭心下,驀地開始慌亂起來,緊咬着朱脣,扶着桌案起身,她快步朝着獨孤蕭逸走去,伸手拽住他的袍袖我見猶憐道:“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她打了蘭兒,蘭兒心下不忿,這才鑄成大錯,皇上……蘭兒知錯了……”
“皇上……”
看着夏蘭緊攥着獨孤蕭逸的袍袖,沈凝暄眸華擡起,與夏蘭四目相交,她挑釁一笑,伸手抽出青龍手裡的長劍,直接橫在自己的脖子上,滿目堅定道:“今日,您若不給臣妾主持公道,來日她們必會變本加厲,與其那般,倒不如臣妾先行自戕於此!”
見狀,衆人全都大駭,個個面色驚變!
夏蘭視線微轉,對上沈凝暄堅定的眸華,知她一定不會放過自己,她花容失色,不管不顧的跪下身來低聲求饒:“皇后娘娘,蘭兒錯了,蘭兒以後再也不敢了,蘭兒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
聞言,沈凝暄輕嗤一聲:“你說的話,誰信?”
語落,她動了動脖子上的長劍,擡眸看向獨孤蕭逸,等着他的決定。
“皇后!”
眼波動盪見,獨孤蕭逸的眸色漸漸變得深邃,直至最後深不見底,靜默片刻,他上前兩步,淡淡一笑,伸手握住沈凝暄緊握長劍的纖手,“一個女子,不該整日武刀弄劍!”
聞言,沈凝暄脣角的笑,微微加深,手上握着長劍的手,卻絲毫未動。
“來人!”
緊皺着眉宇,獨孤蕭逸再開口,聲音冷若冰山:“將夏蘭和夏玄明給朕拿下!”
“皇上!”
見獨孤蕭逸要拿自己,夏蘭忍不住顫抖着聲音,雙眸中淚水氤氳。
邊上,夏玄明看了眼夏蘭,心絃繃緊,直接跪身在地:“皇上,是皇后她欺負蘭兒在先,蘭兒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傷害她……”
“夏玄明,你這是要睜着眼睛說瞎話嗎?”
冷冷一哼,沈凝暄微眯着鳳眸,眸光冷冽的看了夏玄明一眼後,擡眸與獨孤蕭逸四目相對,咬牙說道:“是非黑白,皇上看的清楚明白,還請皇上還臣妾一個公道!”
“來人!”
直接將沈凝暄手裡的長劍奪下,獨孤蕭逸沉着臉色驟然轉身,將長劍指向夏蘭,就在他準備處置兩人時,卻聽帳外傳來龐德盛的唱報之聲:“太后娘娘駕到!”
聞言,沈凝暄不禁悻悻一笑!
她早料到,太后會來,不過這來人嗎?
應該不只太后一人!
須臾,齊太后入帳,在她身後,果真左右跟着夏正通和沈洪濤兩人。
p三人甫一入帳,見獨孤蕭逸手握長劍,直指夏蘭,不禁紛紛變了臉色。
夏蘭見夏正通前來,眸光一閃,似是看到救星一般,朝着夏正通所在的方向爬去:“父親,您救救蘭兒!”
“蘭兒?!”
夏正通此時與齊太后前來,根本是早已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但即便如此,他還是佯裝不知,視線掃過夏蘭和她身後的夏玄明,方纔對獨孤蕭逸拱手問道:“皇上爲何對對蘭兒動劍?不管她做錯了什麼事情,如今可都懷着您的龍種!”
聞言,沈凝暄鳳眸微微眯起,眼底寒光閃爍,輕輕斜睇沈洪濤一眼。
接收到她的視線,沈洪濤眸華一冽,清冷說道:“大元帥,當下在帳中,懷中皇上龍種的,不只你的女兒一人!”
“是!”
夏正通脣角輕勾着,對沈洪濤輕笑着說道:“沈相的女兒,也懷着皇上的龍種!”
“大元帥!”
沈凝暄等的便是沈洪濤這句話,此時她說了,她便聲音冷颼颼的說道:“大元帥的女兒卻和大元帥的義子設局,要殺了本宮,本宮可否以爲,這也是大元帥的意思?”
聞聽沈凝暄所言,齊太后黛眉一皺,轉頭看向夏正通。
夏正通眸色一變,微抿了抿脣,陪着笑臉對沈凝暄說道:“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誤會?!”
對夏正通冷笑了笑,沈凝暄看了眼夏玄明,視線停在那泛着幽光的長釘之上:“方纔到底是何情形,皇上可是悉數都看到了眼裡,長釘釘頭,匕首索命,大元帥覺得,這能算是誤會?”
聞言,夏正通心絃猛地一顫,面色時黑時白,陰晴不定。
夏蘭則出聲辯解道:“那匕首明明就是你的,你……”
“閉嘴!”
對夏蘭怒斥一聲,夏正通上前兩步,啪的一聲一巴掌打在夏蘭的臉上,看着女兒白皙的俏臉上,瞬間紅腫起來,他疼在心裡,眼底卻滿是怒火的轉身行至夏玄明身前,沉聲問道:“你這孽障,看到蘭兒被打,也不該意氣用事,擅自動手謀害皇嗣,你以爲這是在幫着蘭兒嗎?這根本就是在害她!”
夏正通此言一出,夏玄明神情一震!
他這是要他將所有的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啊!
猛然擡頭,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義父,他眼神變幻莫測,眼底有震驚,有失落,有絕望,但到最後卻又變得視死如歸,用力的一下又一下的,將頭磕在地上:“義父,全都是孩兒的錯,孩兒死罪,是孩兒硬拉着蘭兒來的,孩兒死罪啊!”
見此情形,沈凝暄不禁暗中對夏正通豎起了大拇指。
他的一番話,既說明了沈凝暄有錯在前,又直接將所有的罪過,都推到了夏玄明的身上,而夏蘭則成了被夏玄明硬拉來的,是被無辜牽連的……
“你不該向我認罪!”
滿是失望的看着面前灰頭土臉的愛將,夏正通心底泛疼,眼底卻是深深的失望之色。
夏玄明聞言,直接跪着上前,朝着獨孤蕭逸和沈凝暄跪身說道:“皇上明鑑,今日之事,全都是末將一人所爲,與夏蘭無關,他是被末將強迫的,末將願以死謝罪!”
語落,他驟然揚手,手中長釘,直刺自己的喉嚨。
沈凝暄見狀,眸華開合,直接擡起一腳,便將他手裡的長釘踢飛了出去:“想一死了之?沒那麼容易!”
“你——”
長釘落地,夏玄明滿是恨意的看向沈凝暄,恨不得將她抽筋剝骨!
“哼!”
眸光微斂,沈凝暄如對喪家犬一般,對夏玄明冷冷一笑,轉過頭來,她直面夏正通,沉聲喝問:“大元帥說,夏蘭是被夏玄明硬拉來的,可是本宮看來,卻絕非如此!”
聞言,夏正通臉色一沉!
凝着他陰沉的臉色,沈凝暄直言不諱道:“是夏玄明以本宮父親傷重爲由,將本宮騙了過來,但是方纔一定要本宮性命的,卻是大元帥的女兒,皇上進來是,也是她拿匕首架在本宮的脖子上,大元帥……那個時候,夏玄明可不在她身邊,她手裡的匕首,可不是他逼着她拿的!”
沈凝暄此言一出,夏正通的臉色霎那間便是一黑!
夏蘭則被沈凝暄的說辭,氣的渾身顫抖,半晌兒說不出一個字來。
心想着夏正通不是要給自己的女兒撇清關係嗎?她便偏偏讓她跳進黃河都洗不清!沈凝暄視線自父女兩人身上掃過,心中冷笑一聲,扯住獨孤蕭逸的手臂輕聲說道:“皇上,您一定要給臣妾做主!”
“來人!”
靜默半晌兒之後,獨孤蕭逸臉色陰鬱的出聲說道:“將夏玄明拖出去,嚴刑拷打,最後一刀刀凌遲,至於夏蘭……暫時打入營中暗牢……”
“皇上!”
一聽要將自己打入營中暗牢,夏蘭整個人都慌了神兒,擡眸之間,見齊太后一直站在邊上,她像是抓到了最後一棵救
命稻草,連忙上前扯住她的裙襬:“太后娘娘,您最疼蘭兒了,您要幫幫蘭兒啊!”
輕垂眼瞼,看着身前哭的稀里嘩啦,妝容暈開,跟小花貓似的夏蘭,齊太后暗暗在心中一嘆,卻是緊皺着娥眉看向夏正通,說着獨孤蕭逸此前說過的話:“你這孩子,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謀害皇上的子嗣!”
聞言,夏蘭如五雷轟頂。
齊太后此言,也就意味着,她不會出面保她!
夏正通自然也知道,齊太后話裡的意思,這一次是夏蘭越過了她所能容忍的底線!
如今能求的,只有一個人!
臉色再次沉下,他轉身看向獨孤蕭逸,與獨孤蕭逸四目相對,他目光微微一閃,便很快移開,對上了沈凝暄清明的雙眼:“沈姑娘,蘭兒是鬼迷心竅,被夏玄明蠱惑纔會鑄成大錯,如今她雖然當罰,但卻身懷有孕,還請沈姑娘高擡貴手……”
“大元帥!”
低蔑着眼前眼神誠懇的夏正通,沈凝暄展顏一笑,姿容傾國傾城,儀態從容端莊:“比起她要謀害本宮和本宮肚子裡的皇嗣,皇上打她入暗牢,便是對她的百般寬待,你覺得本宮還該如何高擡貴手?還有……你剛纔叫我什麼?”
聞言,夏正通眉心驀地一皺。
但,只是片刻之後,便見他緊咬着牙關,面色凝重的緩緩屈膝跪落:“還請……皇后娘娘,容老臣將她帶回嚴加看管,老臣保證,她日後絕對不敢在對皇后娘娘有任何不敬!”
說實話,看着夏正通一點點屈膝,朝着自己跪下,口中高呼着皇后娘娘四字,沈凝暄心裡還挺爽快。
夏正通不是掌控實權之人嗎?!
他要的就是他的卑躬屈膝!
只要他承認了她的身份,那麼在這裡便沒有人敢對她皇后的身份,再有任何異議!
“這樣吧!”
瞥見沈凝暄脣角的淺笑,一直沉默不語的齊太后,覺得時機差不多了,終於微微啓脣,對獨孤蕭逸說道:“如今蘭兒身犯大錯,還請皇帝准許大元帥將蘭兒帶回,待她來日誕下龍嗣,再做定奪……皇上覺得如何?”
獨孤蕭逸聞言,轉頭看着沈凝暄,朝她眨了眨眼:“皇后覺得呢?”
“既然太后都這麼說了,那麼就這麼着吧!”迎着獨孤蕭逸溫潤的視線,沈凝暄滿是疲憊道:“皇上,臣妾累了,我們趕緊回去吧!”
“好!”
獨孤蕭逸微微頷首,眸光冷幽幽的看了夏蘭一眼,便轉身用着沈凝暄向外走去。
見狀,夏蘭淚眼朦朧,忍不住輕喚出聲:“皇上!”
聽到她的喊聲,獨孤蕭逸微頓了頓腳步,卻不曾回身。
沈凝暄見狀,不禁柔聲說道:“皇上,你抱臣妾回去好不好?臣妾走不動了!”
聞言,獨孤蕭逸溫和一笑,竟然真俯下身來,在衆目睽睽之下,朝着沈凝暄伸出雙臂,“來!”
見他如此配合,沈凝暄展顏一笑。
斜睇了眼夏正通和夏蘭鐵青的臉色時,果真當着衆人的面任由獨孤蕭逸將自己抱起,朝着帳外走去。
看到這一幕,帳內幾人,神情不一!
夏玄明被人押下去之後,齊太后有些失望的又看了夏蘭一眼,搖頭一嘆,轉身也出了帳子。
恭送齊太后離去,沈洪濤直起身來,冷嘲熱諷的對夏正通說道:“大元帥請吧,我也該休息了!”
夏正通活了大半輩子,從來不曾像今日這般被動過。
她的女兒,本來順風順水,馬上就要封妃了,如此一來,他便有辦法讓她成爲皇后,但是今日,她這個蠢貨,卻擅自動手,直接被人抓住了把柄,如此一來,封妃是不成了,來日還得從長計議!
最最讓他無法忍受的是,他居然被逼着承認了沈凝暄的皇后之位!
看了眼沈洪濤滿是得意的老臉,他冷哼一聲,帶着夏蘭便也離開了沈洪濤的寢帳。
帳外,寒風獵獵。
夏蘭哆嗦着身子,看着身前的夏正通,可憐兮兮的輕喚他一聲:“父親!”
語落,夏正通猛然轉身,回她的卻是勢大力沉的一巴掌:“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你知道她是誰嗎?居然敢擅作主張?跟她鬥你還差的遠!”
啪的一聲!
耳光響亮!
夏蘭直接直接被夏正通一巴掌打的跌坐在地,擡起手來緊捂着自己的一連被打了兩巴掌的臉,她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噼裡啪啦掉個不停:“她不就是沈家的女兒……”
“她是沈凝暄!”
擡起手來,還想再給自己不爭氣的女兒一巴掌,卻顧忌到她的身孕,而不得不隱忍下來:“是皇上心裡的那個人!”
“沈凝暄……”
呢喃着沈凝暄的名字,夏蘭迷茫的雙眼中,漸漸有了焦距,終於知道這個名字的主人是誰,她不由倒抽一口涼氣,臉色慘白的
跟鬼一樣:“不……皇上最愛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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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正深。
沈凝暄任獨孤蕭逸抱着自己,將自己的臉,埋在她毛絨絨的大氅上,仰頭看向天空中的繁星,語氣涼涼的,淡淡的:“你就不怕,自己來晚了,我真的被他們給咔嚓了?”
聞言,獨孤蕭逸腳步微頓了頓。
片刻後,他莞爾一笑,輕聲嘆道:“你當玄武是當擺設的嗎?”
“玄武?”沈凝暄眉頭輕擰着,眸中略微有些疲憊,但卻還是輕笑着說道:“好個玄武,居然看本娘娘自己動手,卻不出手,回頭看我收拾他!”
聽了沈凝暄的話,獨孤蕭逸不禁寵溺一笑。
片刻之後,他再次擡步,聲音清幽悅耳:“今夜夏正通承認了你的身份,以後你在這裡就是堂堂正正的皇后娘娘了。”
“最重要的是,你暫時不必封夏蘭爲妃了!”沈凝暄輕笑着抿了抿脣,輕蹭了蹭獨孤蕭逸身上的大氅,想要給自己找個更舒服的地方依靠:“夫妻同心,其利斷金……這種感覺真好!”
本就寵溺的眸光,漸漸變得溫柔似水,獨孤蕭逸俯身輕蹭了蹭沈凝暄的鼻尖兒,又啄了下她微涼的脣瓣,這才輕聲問道:“只殺了一個夏玄明,夏蘭還活着,你不覺得結果差強人意嗎?”
“不會啊!”
伸出雙臂圈住獨孤蕭逸的脖子,沈凝暄淺笑吟吟道:“夏家的勢力太大,在短時間內,有孕的夏蘭,會是你穩住他們最好的利器,今日給她個教訓就好,想要她的命,我們來日方長!”
“還是我的小暄兒最聰明!”
獨孤蕭逸忍不住又輕吻了吻她的脣瓣!
“唔……”
沈凝暄嚶嚀一聲,閉上雙眼,眼睫一顫一顫的:“好冷,趕緊回寢帳!”
凝着她如此嬌俏模樣,獨孤蕭逸微微一笑,抱着她朝着寢帳方向快步而去。
寢帳內,溫暖如昔。
獨孤蕭逸抱着沈凝暄入帳之時,她早已依偎自他懷裡,沉沉入睡。
如此,也就未曾見得,此刻正安坐寢帳之中,那面若冠玉,俊朗儒雅,一雙如黑曜石般的眸子,閃閃發亮,與獨孤蕭逸幾乎一出無二的俊美男子……
謝謝大家對風兒的支持和鼓勵,愛你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