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卿歌半晌無語,半晌才幽幽的道:“得到我又如何,不怕我毀了你的江山嗎?你且看看凌天琪便知曉了,我不愛的,我從來不要!”
拓拔穆北突然好似被激怒了,他身子一探,抓過風卿歌狠狠的道:“我已經兌現了自己的約定,你也該覆行承諾了。是吧!娘子!”
說着他將風卿歌拉了過來,展開外袍將她強行摟入懷中,臉跟着就附了過來。
風卿歌驚恐的的掙扎着,惱怒的伸手去推他的臉,卻被他伸手抓住拉了下去。冰冷的脣就貼了上來,近乎粗魯的輾轉在她柔軟的脣瓣上,用力的吸吮着。
“你……”風卿歌一張口,聲音還未呼出,那溼膩溫熱的舌頭立即滑入了風卿歌口中,貪婪般的汲取着。
拓拔穆北高大的身軀籠罩着她,幾乎掩蓋盡室內的燈光,背光的俊臉映入眼簾。
他勾起一邊的脣角,對自己的傑作滿意極了。
如黑水晶般明亮的雙眸毫不掩飾對那曼妙曲線的欣賞,將只屬於他的美景盡收眼底。
那雙深沉暗黑的眼眸亮得很,她沒意識的靠近、渴求,無疑是一種誘惑,成功挑起他想就地要了她的慾望。還不是時候,他要的不是單單兩人的身體互相吸引。
她羞紅了臉頰,想別過頭不看他,卻被他的目光給鎖住,視線挪不開了。
璀亮的眸子正一瞬也不瞬的瞅着她,如狩獵者的目光再度投到她的身上,那炙熱的眼光,讓她不住頻頻顫抖。那挺拔高頎的六尺身軀爲何總有能力令她心跳加速,是不是隻要是男人,只要用這種方式待她,就會有這類異常反應?
“我沒有,你快離開啊!”風卿歌腦海裡還殘存着一點的理智。
拓拔穆北從腦後抵住風卿歌的頭,如同品嚐着點心般小心細細的品味,肆意的侵奪,只是淚水卻從眼眶中漫了出來。
也許拓拔穆北嚐到了那滑入嘴中的一絲鹹味,他停止了動作,擡起頭來,看向風卿歌得意的眼神裡有了一絲心疼。
“傻瓜!”他輕罵了一句,便將她更緊的摟入懷中用寬大的袍子包住,將她的頭緊靠上他的胸口。
鏗鏘有力的心跳讓風卿歌止住了淚水,緊貼他胸口的臉立即感受到他身體的熱度,一度男子特別有的氣息也隨着呼吸鑽入鼻內。
狐裘袍子下,他只穿了件單衣!風卿歌微微一掙扎,不能動搖分毫,想起承天不禁一陣委屈立上心頭。
想着,風卿歌不禁張口就狠狠的咬了一口。
馬車一路顛簸着,在天色微亮時駛入了阮鎮!
燕將軍看着被士兵押回來的南宮璟高興異常,他對拓拔穆北大聲讚歎:“真不愧是咱們西域的王!”
賀純澤也一臉的笑意看着這一切!
“來,風卿歌。”已經下了車的拓拔穆北轉過身子向車內的風卿歌一伸手。
風卿歌沒有去扶,而是伸手抓住轅木直接跳了下來。
“姐姐!你回來啦!”鏡中花歡快的叫着,如小鳥般的奔過來。
“風卿歌!”遠遠被士兵押着的南
宮璟掙扎着停了下來,輕喚着望了過來,目光裡竟然是滿滿的擔憂。
風卿歌聞聲擡頭看了過去,見他雖然滿身的污跡,雙手被士兵剪至身後,但臉上仍然傲氣不減,扭頭看着她,依舊如王者般挺立。
“快走!”身後的士兵推了他一把,輕聲喝道。
“我們走吧!”風卿歌別過眼去,對鏡中花說,聲音有些虛弱。
本是空虛的滄州早在拓拔穆北迴來之前被燕將軍拿下,驚聞南宮璟被擒的東臨將領羣龍無首,立即節節敗退,潰不成軍。
漆黑的夜裡有了一絲火光撕開了夜的帷幕,迸入了風卿歌的眼中,由遠而近的喧譁聲打破了夜應有的沉寂。繼兒,一片喊打喊殺的喧鬧擾亂了風卿歌的思緒,也驚醒了睡夢中的鏡中花。
她微微怔了一下,立即一個翻身坐起,快速的穿好衣服,拿起枕下的雙刀風一般的颳了出去:“有人夜襲!”
風卿歌也後知後覺般的驚慌穿戴好緊跟着出去。
府中的地牢處,人影憧憧,燈火通明,喊殺聲一片……
風卿歌急步走了過去,遠遠的站在外圍,風卿歌看到了有人護着南宮璟在西域士兵的包圍中,極力的拼殺。
拓拔穆北高坐與馬上,對此嗤之以鼻,不爲其意的笑看着混亂的一切。
風卿歌遠遠的站着,看着那些人在打打殺殺。
鮮血,死亡,天下的興衰……此時在她的眼中,也不過是滄海一粟。
她只想做一個平凡的女子,像許多普通的女子一樣守着她的心愛的人,與心愛的人生幾個孩子,布衣木釵平平淡淡的過完這一輩子!
南宮璟又豈是那種會任人宰割的人,他可以失敗,但絕對不會被俘。
果真,他不過是想要來見一見風卿歌。
拓拔穆北看着正在廝殺的南宮璟,不由得雙眸一緊,他手底下的那些士兵又哪裡是他的對手,只見拓拔穆北手一揚,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南宮璟,本王讓你走!”拓拔穆冷眼說着。
“我還要一個人!”南宮璟收起手中的兵器,道
“風卿歌不會跟你走的!”拓拔穆北說的對,風卿歌恨他,不會跟他走!
“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拓拔穆北,你該知道,咱們兩個鬥,誰都不會佔到便宜!”若是隻有東臨,他的確不敵拓拔穆北,但是他手裡南齊、大燕。
拓拔穆北便是踩着鮮血上位的冷酷之人,也是不足以全勝的。
“有風卿歌與我陪葬,死了也值得了!”拓拔穆北死死捏着他的命脈,他不怕南宮璟會將他如何!
許多危急關頭,他都可以將風卿歌當做擋箭牌,自己安然無恙。
聽他如此說,南宮璟自是不敢輕舉妄動。
他飛身離開這裡,拓拔穆北冷哼一聲!
燕將軍有些懊悔,但是他此刻也聽得明白,以西域的勢利,是不足以與南宮璟的全部實力相抗。
所以他也明白了,風卿歌還是有些用處的!至少有她在手裡,南宮璟就不敢對西域痛下狠手
。
風卿歌看着回來的拓拔穆北,冷笑着說:“我這擋箭牌,你到底還要用多久?”
拓拔穆北的狠辣,她是見識過的,這個男人未免太恐怖,無論什麼時候,他都是不可相信的一個人。
“一輩子,可以嗎?”拓拔穆北淡然一笑說道。
胡緋顏無力與他爭辯,只覺得胸中有些氣悶,低首,便咳出一口鮮血。
隨後便只覺得眼前都是黑暗。
“風卿歌”拓拔穆北驚呼,眼中是從未有過的驚慌之色,看着她緩緩合上的雙眼,激動的叫了起來:“風卿歌,不可以睡,不可以睡,你醒醒”
一切都回歸於風卿歌來之前,唯一不同的是之前的她受進唾罵,現在的她卻受到了許多人的尊重,大夫一批接一批的進入府內替她診治,而她依舊是一身白衣靜靜的躺在粉紅色織絲紗賬裡,嘴脣煞白。
拓拔穆北獨自坐在曾經那個有她而有趣的府內,出神的望着那些美麗的荷花在雨中盡情的搖晃,眼中模糊的出現了她淡淡而笑的影子,在風中盡顯柔美,他想擡手觸摸她粉嫩的臉頰,又怕觸摸的不那麼的真實,臉上泛起一絲苦笑,對着那個熟悉的影子淡淡的言道:“什麼擋箭牌,若不是真心喜歡你,我怎麼可能費盡心思的想要留住你!”
自從出事至現在,拓拔穆北不吃不喝的盯着風卿歌,縱使所有看過她的大夫都說她的命將不久休矣,可是他根本不相信,呆呆的看着她,懷着一絲希望盼着她下一秒就睜開眼睛看着他,盼了許久,盼到自己已經是身心疲憊,盼到自己沒有了以前那瀟灑樣子。
她依舊在沉睡,他對她淡淡的笑了笑,握着那雙手,嘶啞的說:“等你醒了,你想要怎麼樣我都隨你。”
漆黑的夜,涼心的雨,寒冷的風吹落了一片片落葉,劃過了悲痛的情緒,留下了淡淡的淚水,飄進了所有人的心裡,伴着隱隱約約的悽楚憂傷,拓拔穆北坐在窗前靜望窗外的夜空,在夢的路口深情靜聽心靈曠野的風聲,構思着輕柔微弱的傾訴,那清晰的容顏反覆涌上只存於夢中的幸福,心絃彈起了無數的淚。
晨陽透過稀疏的葉縫瀉進小屋,今天的一大早有些不一樣,下了幾天的雨突然止住,那些愛花的蝴蝶也飛入了那些花中,府門外多了一個老者,他的臉上也總是掛着淡淡的笑意,今日他來的目的就是來續篇這段未完結的緣,拯救那些破碎的心。
說明來意之後,府裡奴婢都很熱情的把他迎進屋內,他的出現由如陽光照耀着那些人黑暗的心中,做夢都沒有想到她還能夠活過來,所有的人都聚在一起等待着她醒來的時候,老者從懷中輕輕取出一粒藥丸放入風卿歌的口中,隨即嘆息道:“其實有時候就這樣靜靜的睡了要比醒來後要好的多”
“大師,爲何這樣說”拓拔穆北在一旁疑惑的問
老者淡淡的笑了笑,輕輕的說“待到以後你自會明白,我雖已經給她服下了藥,但還是不能夠保證她是否能夠甦醒過來,若是你們希望她能夠醒過來,那就要用心去感動她,讓她知道這個世界裡還有許多人等待着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