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卿歌停頓了一下,似是想像般的笑道:“不知道皇上會作何感想?皇后說呢?他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
媚如那得意的笑容立即僵住了,她看着風卿歌恨得咬牙切齒:“你真卑鄙!”
風卿歌莞爾一笑,雲淡風輕:“唉,這都是你們逼的!躺在等人來宰那是在等死,如果反抗或是死時能拉過人來陪葬那到是件不錯的事!比如千金之軀的皇后您?”
“你真是惡毒!”媚如看着風卿歌似是邪惡的笑,恨恨地站起來:“你這樣皇上會被你害死!”
“是嗎?”風卿歌笑着問,隨即又嘲諷般的笑道:“從來只聽說別人要我死,還從來就沒有聽說救世救難如同紫苑花般純潔善良的天女殿下會有害死人的一天?”
“你……”媚如顯然氣極了!
“風卿歌!風卿歌!”門外已經傳來了凌天琪的呼喊聲。
“皇后,您的皇帝夫君來了!”風卿歌戲謔般的提醒道,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媚如的俏臉剎那變色,整個人也變得驚慌失措起來。
“風卿歌!風卿歌!”凌天琪一路呼喊着過來,完成了某樣心願般喜悅,似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廳內的媚如一陣驚慌,隨即很快的整理了情緒,神情淡淡的坐在廳中。
“風卿歌,你終於可以做的我皇妃了!”凌天琪人未到聲先行。
“皇上。”凌天琪的身影剛剛從門口探出,媚如立即站起身來行了一禮。
凌天琪剛剛還是滿面喜悅的臉立即陰了下來,不悅的道:“朕不是告誡過你,不要來找風卿歌嗎?”
他說着立即拉過右邊的風卿歌有些緊張的上下左右的查看了一番,見她完好遠沒事才笑道:“風卿歌,太后已經答應我封你爲貴妃了!”
“是嗎?”風卿歌笑應着,語氣裡有掩不住的驚喜,好像她已經期待了許久一般。
眼角的余光中,媚如咬着下脣,絞着手指,像是在極力地壓抑着心中澎湃的情緒。
“風卿歌。”凌天琪有些錯愕的看着她,隨即喜道:“我就知道風卿歌會高興地!”
他說着緊緊地將風卿歌擁入懷中,用臉去貼着她的臉輕輕的磨蹭着,似是陶醉般的喃呢:“風卿歌,你不知道自己有美好,就像是花蕊中那最清最純的一滴晨露,即使緊緊擁之入懷也隨時擔心化去的可能!迫使我如此的想要擁有你!”
身後的媚如目睹着這一切,身子輕微的顫抖着,眼睛恨恨的瞪着嘴角挑着輕笑與她對視的風卿歌,鮮紅的脣瓣烙下了深深的牙印,她深深的呼出一口氣,聲音異常平靜:“恭喜皇上喜得貴妃!”
“哦!”凌天琪似是剛剛纔記起這裡還有她這個人一般,錯愕得笑了:“皇后也應同喜纔是,風卿歌她是你的妹妹!”
“皇上所說極是。”媚如隨聲附合着,嘴角帶着笑意,眼神卻冰冷異常,目光似利箭般的恨恨刺向風卿歌。
“皇后如果沒事,現在可以走了!卿歌需要歇息了!”凌天琪滿面喜悅的看着懷中的風卿歌,眼神寵溺得讓人眩暈。
“是。”媚如看了風卿歌一眼,垂首下拜,退身回走。快出門的時候凌天琪突然想起來一般扭首喚了一聲:“皇后!”
“是,皇上!”本來快要走出的媚如立即驚喜地轉過身來,迫切的望着凌
天琪。
“皇后以後就不要來天女聖殿打擾卿歌了!朕不希望那天看到受傷的她!”凌天琪語氣冰冷,沒有絲毫溫度:“你就好好的做自己的皇后吧!那樣沒什麼不好!”
“是,皇上。”媚如閃着光芒的眼睛一點點暗淡下來,隱忍的聲音裡是被壓抑的憤怒。
“風卿歌,你我終於可能斯守在一起了!”凌天琪的似乎還沉浸在喜悅之中,擁着她,眼睛亮晶晶的。
風卿歌輕輕的推開他走向內宮:“皇上,我乏了!”
“叫我天琪!”凌天琪不悅的抗議了一聲。
“嗯!”風卿歌隨聲應着人已經轉過了屏風。
凌天琪選了又選,要求又近又好冊妃大典的日子在他滿心期待中到來。
就如幾年前被人迫嫁那時一樣,風卿歌早早的被人從被窩裡挖起來,一陣搗弄後,銅鏡中的女子頭戴鳳冠,身着霞帔,兩傍垂着珍珠搖,額前的高翹鳳凰墜着金穗拽拽搖搖,一雙美目顧盼生輝,紅豔豔的櫻脣一點,鏡中的女子美得驚心動魄,只是那幽深的瞳孔深處一縷憂傷輕抹,到是平生增添了幾分清愁!
“小姐!”菱悅手中拿着大紅的蓋頭擔憂的喚了一聲,目中流露出無比的心疼。
“嗯!”風卿歌輕笑着一點菱悅的腦門,眼中的落寞稍縱即逝:“你這是什麼眼神,你家小姐馬上就是皇貴妃了!”
“小姐!”菱悅又是一聲輕喚。
“皇上問貴妃娘娘好了沒有,吉時就要到了!”凌天琪的貼身小太監已經來來回回的跑了無數趟了,每次只是輕聲的提醒着,不敢大聲的催促。
從天女聖殿到凌天琪的昭陽宮沒有幾步程,卻還是被人前呼後擁用車輦載去。
一路只聽到喧天的鑼鼓,振天響的禮炮,卻沒有人恭喜道賀嘻笑喧譁的聲音。
風卿歌覺得好笑,如此奢華壯觀的喜慶場景,與此沉寂的氣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真是超諷刺呀!這就是凌天琪強行要封她爲妃的結局!好像樂在其中的只有他一人而已。
風卿歌挑開簾子朝外看了一眼,路兩旁是站立表情嚴肅的大臣貴婦,他們全冷冷的看着這進行的封妃儀式!
“風卿歌!”車輦還沒有停下來的時候,凌天琪已經迫不及待的喚出聲來。
有人撩起車輦的金絲垂簾,風卿歌被一個嬤嬤扶了下來,腳剛剛纔捱到車下的大紅檀木踏蹬,一身明黃龍袍的凌天琪一個上前立即將她抱了下去,立在跟前喜滋滋的看着她。
“皇上不可……”嬤嬤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凌天琪狠狠的瞪了回去。
“風卿歌,我們拜過太后就行了!”凌天琪似是怕風卿歌不耐一般向她解釋道。
大殿之上,太后端坐在上,似是平靜的看着這一切,臉冷得都快要結出冰來了!
司儀喊着吉時已到後,拜禮就開始了。
在司儀的高喊聲中,凌天琪拉着風卿歌拜過天地又向上座的太后拜去。風卿歌明明聽到了太后冷冷的哼聲,凌天琪也不爲其在意,拉着她對拜之後拒絕了他人的陪送,自己親自將風卿歌送回天女聖殿。
一路上,風卿歌能感覺到,凌天琪拉着自己的手一直都在微微發抖,粗糙寬厚的掌心一直都在冒着溼溼的汗氣。
他像是質疑般的不時扭頭喃喃輕喚着風卿歌的名字,如果風
卿歌沒有及時迴應,他立即會加大聲音確定般呼喊,直到她答應爲止。
風卿歌心中一陣顫慄,此時喜極的凌天琪像個不敢確定圓夢的孩子,他是如此的質疑自己的擁有,害怕突然一個恍惚風卿歌將會消失不見般擔憂!
“皇上,太后與羣臣們都在大殿之上等待皇上參加慶典酒宴。”那個小太監已經非常苦惱的提醒了許多次。
“讓他們再等等!”凌天琪很不悅的回了一聲,他看着靜坐在榻上蓋着蓋頭的風卿歌,顫抖的手剛剛碰到蓋頭,立即閃電般的縮了回來。
這下面是怎樣一個傾國傾城的臉?這會是她嗎?會是他愛到心都覺得疼痛的風卿歌嗎?
先前擁有她的喜悅此刻變得不確定起來,僅僅是一紗之隔,卻讓他感到心都跟着縮緊。
她是風卿歌嗎?凌天琪就這樣定定的看着她。
“皇上。”風卿歌一掀自己頭鬱悶了許久的紅蓋頭,直視着凌天琪:“你該去大殿了,太后與大臣們都在等你!”
凌天琪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的愣住了,他怔怔的看着風卿歌,繼兒喜悅無比,一把將風卿歌擁住:“風卿歌,真的是你呀!”
風卿歌愣住了,這場怪異的冊封大典中,凌天琪此刻也變得奇怪透了!
“風卿歌,你先蓋好,等回來我要親自掀起你的蓋頭來!”凌天琪一顆心驚恐的心終於放下了,喜滋滋地一把扯過風卿歌手中紅蓋頭復過她的鳳冠,高興的轉身離去。
風卿歌扯下那蓋頭擡至眼前久久凝視着:凌天琪是真的愛她!
可是愛情卻是你情我願的事,並不是你愛我,我就得去愛你!就像凌天琪對自己一樣,雖然自己心中的那根情弦曾被他撥動過,但卻沒能讓她產生共鳴!
夕陽漸漸的從那雕花窗格中隱去,夜色逐漸一點點次第濃郁起來,火紅的花燭不時的爆出幾個火花。
“小姐,你還是吃點東西吧!”菱悅已經這樣勸過她很多次了,但都被風卿歌拒絕了!
大概是凌天琪關照過宮女嬤嬤,除了菱悅在身邊,再也沒有其他的人前來打擾了。
“菱悅,我真的不餓,你累了一天先下去休息吧!”風卿歌笑看着侷促不安的菱悅,示意她寬心。
“可是皇上等一下回來,旁邊得有個人侍侯纔是。”菱悅猶豫着不願離去。
“沒事,你先下去吧!我困了,想睡一會兒。”風卿歌說着張嘴就打了個哈欠,可能是早晨起來的太早了,又被人折騰了一天。
菱悅走了,風卿歌望着那大紅的花燭發了一會兒呆:進過數次洞房,蓋過數次蓋頭,滿心期盼中卻從來不是自己的那個良人。
風卿歌將頭上沉重的鳳冠取下置在一旁,手中的蓋頭也扔在一旁,斜斜的靠在軟榻上閉上眼睛。
朦朧中溼熱的氣息噴在臉上,有東西如毛毛蟲般從眼眸鼻翼一路爬過,風卿歌一個輕顫驚醒了過來,迸入眼簾的是凌天琪那雙癡迷的眼。
“你醒啦?”凌天琪一身的酒氣嘻笑的看着她,側身拾起風卿歌扔在一邊的蓋頭笑了:“風卿歌不乖,你的夫君我還沒掀蓋頭呢,你就這樣將它扔了!”
他說着將風卿歌扶正,嘻笑着從旁邊拿過鳳冠替她戴上,仔細端祥了一會兒身子突然醉倒般的前傾輕輕的一啄她面笑了:“風卿歌真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