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過許多關於小荷的詩,若真隨意念出一首,想必他們也未聽過,輕柔的聲音響起,如同天籟般的聲音迴響於那些文人的耳畔中“泉眼無聲惜細流,樹蔭照水弄輕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好,好,公子果真好文采,好一句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老者撫摸着長而白的鬍鬚,笑呵呵不加掩釋的大加誇讚。
風卿歌溫和的笑了笑言道“您可真是誇獎了,在下也只不過是隨意吟了一首。”
“十里平湖綠滿天,玉簪暗暗惜華年。若得雨蓋能相護,只羨鴛鴦不羨仙。是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風卿歌通過大腦運行確定這聲音是從自己後面傳來,回頭一看,只見一男子劍眉星目,鼻直口方,卻卻又膚如凝脂,玉樹臨風,加上一雙深情款款的桃花眼,氣質也很是高貴。
“好一句只羨鴛鴦不羨仙,果然是好詩,這位公子的文采真不凡”那老者面帶笑意,慈愛的打量着眼前那個穿白色長衫的公子,一張俊逸的臉帶着得意,修長的雙目不可忽視。
凌天琪!
還真是巧啊!
走哪裡都能遇見他!
罷了,淡淡的語氣“凌公子,許久不見——!”
凌天琪來到她的身邊,眼中帶柔情,狂喜的笑着,不知要說什麼纔好,只是歡喜着,看着風卿歌重新站立在他的面前,似又給了自己一個驚喜,那心似乎要飛揚起來,過了一會才說“是啊,好久不見,最近你可好?”
風卿歌淡淡的笑,神情中只有一份淡然的平靜“多謝凌公子擔心,在下最近挺好的。”
凌天琪見她眼睛裡閃着遲疑的目光,微微的一徵,明朗的目光變得深邃了起來。
“對了,你怎麼得閒出……來了?”風卿歌淡笑着問。
凌天琪深邃的眸子閃爍着耀眼的光輝,邪魅的臉上綻放着絲絲的笑意,現在要做的就是珍惜此刻的時光,他回頭對着那位老者低低頭,轉而輕聲說:“找你啊!”
“你不會是要抓我……然後……”凌遲處死?
凌天琪嘴角的笑意更加濃了,她那淡淡的笑容就像是一縷陽光,照亮了他這十幾年的黯然生活,輕快的說着:“別怕,不會把你怎樣的!”
凌天琪玩味的看着她,總像似看不夠似得,那雙美眸裡藏着多少大智若愚的智慧,藏着多少不爲人知的秘密。
“行了,既然不是抓我的,那麼就請我吃飯去,正好我也餓了。”風卿歌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他太過多於話語,便岔開的話題,快到吃午飯之際了,她有些餓了。
凌天琪的眉頭微微蹙起,眉宇間似乎還有淡淡的落寞,那秀美的面孔,幽黑的眼中落滿失落感。但隨即,他薄薄的脣角又淡淡的揚起:“隨你就是了。”
說完從長長的袖口裡掏的一百兩的銀票遞給風卿歌,看着她微笑的道:“這是你贏得的頭獎。”
風卿歌從失望到有些詫異,似有意的看了看上官子淵手中的銀票,上面的硃砂顯得異常的刺眼,她紅潤的嘴脣微微輕揚,帶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言道:“那就謝凌公子了。”
她未曾考慮下是否不接,在她看來
,這是她應該有的,這是她自己賺來的,所以拿來放入自己的腰間也心安理得。
至少以後也就不用用絡無陽的錢。
這到讓凌天琪有些驚訝的看着她,他沒有想到風卿歌會如此坦然的接受。
“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麼?這是我應得的,不是嗎?”依舊是那樣冷淡的口氣,卻讓凌天琪聽得心裡舒服極了。
凌天琪還想開口說些什麼,卻發現不知覺的已經到了她們要來的地方了,不經意的上前拉住風卿歌的手輕輕的說“就這兒吧,這的酒菜不錯。”
風卿歌一愣,只見凌天琪的笑容在臉上漾開,那雙放蕩不羈的眼眸裡有柔光在閃爍,她的手指倏地從他的手中抽去,平復下心情淡淡的言道:“哦,今天我請客,別跟我客氣哈!”
凌天琪笑了笑輕聲說:“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風卿歌美眸顧盼間華彩流溢,紅脣間漾着清淡淺笑。
就在這瞬間凌天琪的臉色突然變化,有幾分的沉重,不容思考的一閃身摟住風卿歌那纖細的腰輕輕一轉身,那輛疾馳而過的馬車安全的從風卿歌身邊擦肩而過,距離如此的近,凌天琪那急切的呼吸氣息輕輕的撲在風卿歌的臉上。
隨即他便調侃的言道:“風卿歌,你可要當心,這裡馬車的跑得都這麼的快。”
兩人之間如此的曖昧,凌天琪摟着她的腰一直不肯鬆開手,風卿歌更是直接對視着那雙深情的桃花眼,本她見凌天琪摟着她的腰有幾許生氣,然而又見馬車從她身邊擦肩而過,明白了凌天琪是救了自己,不由的心存感激,她穩定的站好輕而一轉身,便離開了他的懷抱。
“好了,我們進去吧。”風卿歌依舊淡淡的說着。
進得店內,見氣氛詭異可怕,空氣中還伴隨着一陣血腥的氣味,四處一片的狼籍,處處都是打鬥過的痕跡,地上還餘有一把發出詭異的色彩的利劍,劍端還有許多未乾的血跡,風卿歌不由的哆嗦起來。
見得木椅後面還躺着一個黑衣服,身上的血流了一地,眼睛正惡狠狠的盯着前方的風卿歌,嘴角滲出一滴滴的鮮血,似有一點死不瞑目一般的感覺,這是第一次見到死人眼睛還未閉上,恐懼的心蔓延着全身,不由得驚呼一聲:“啊!”
凌天琪正要走進裡屋,見得風卿歌的驚呼聲,他如利劍一般衝向風卿歌一旁,只見她的臉色泛白,身體還不受控制的哆嗦着,心疼的把風卿歌攬入懷中,緊緊握住那雙粉嫩的雙手,安撫着那害怕而一直抖動的雙肩,柔聲安慰着:“不要怕,我在這,不要怕。”
她的腦海裡一直泛着那個黑衣人那雙惡狠狠的眼睛,和流到嘴邊的血跡。
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似乎明白了許多,一臉的沉重,拉着風卿歌去了酒樓的後院,掀開簾的那一刻,就見得裡滿是黑衣人,酒樓的老闆面色慘白的被綁在那裡。
凌天琪凝視對方,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的冷酷,冷冷的說“你們到底是誰,爲何要傷及無辜?”
那黑衣人衝凌天琪長劍交手,寒光一閃,向凌天琪勁中劃出,但黑衣人如此奮起一擊,凌天琪已看到他脅下是個破綻,長劍刺出,徑指他脅
下、
衝凌天琪劍上所幻的光圈越來越多,過不多時,他全身已隱在無數光圈之中,光圈一個未消,另一個再生,長劍雖使得極快,卻聽不到絲毫金刃劈風之聲,足見劍勁之柔韌已達於化境。
這時凌天琪已瞧不出他們劍法中的空隙,只覺似有千百柄長劍護住了他全身。
凌天琪純採守勢,是絕無破綻。
可是這座劍鋒所組成的堡壘卻能移動,千百個光圈猶如浪潮一般,緩緩涌來。
無奈凌天琪使用他的絕門功夫,這時他採取的並非一招一招地相攻,而是以數十招劍法混成的守勢,同時化爲攻勢。
那些黑衣人倒下一個接一下,眨眼那麼多人如經只剩下幾個真正的高手,其中一個黑衣人收劍而立,見風卿歌站在一旁,陰陰一笑,找到了凌天嘯致命弱點所在,只見那黑衣人手拿利劍,利尖衝着風卿歌,眼看就要刺傷風卿歌,酒樓的老闆不由的驚呼一聲:“小公子小心啊!”
聞至小心的話語,凌天琪回頭一看,頓時嚇得不輕,忙使用輕功閃至風卿歌身邊,擋住了那個攻擊風卿歌的劍,同時自己手中的劍刺向黑衣人的脖子上,那黑衣人眼若銅鈴般的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血液緩緩流出,心裡怨恨不已,爲什麼,就差一步就成功了。
雖心裡怨恨的在大卻也是失敗了,犧牲了自己的性命換回的卻是一場失敗的計劃,其餘的黑衣人見和凌天琪鬥了這麼久,可凌天琪然面色不改,鶴立在那,不由的讚歎,凌天琪的武功可真出神入化。
見打鬥也只能是失敗告終,幾個黑衣人衝凌天琪冷冷道:“今日我們幾個深知不是你的對手,但你也別太高興,等待我們武功在上一層時定來找你,告辭。”
說罷一陣風似得消失在風卿歌她們眼前。
隨着黑衣人的離去,這偌大的院子氣氛得到緩解,只聞着有繩子落在地上的響聲,那位掌櫃揉了揉被綁的有許酸的手臂,感激道“今日若沒有你們,我定沒有性命活於世上了,謝謝兩位公子相救。”
凌天琪強忍着痛楚虛弱的笑言:“不必言謝,只是在下十分好奇,你們這兒本就,而你又帶人隨和,爲何會招惹那些惡徒,對望月酒樓下次毒手?”
掌櫃的隨即目光轉向凌天琪沉聲道:“他們的主人看上的是我家傳至寶,幾次三番都強奪去,每一次都讓我逃了,但是今天他們派來的個個是高手,未出三招,我便被他們生擒了。”
凌天琪臉色越加的泛白,似沒有往日那般的平靜,只覺得一陣炫暈,眼前的什麼東西都在晃動,那麼的不真實,頭沉得厲害。
風卿歌見凌天琪有些許異常,急忙扶住他,關切的問道:“你沒有事情吧?”
突然感覺手裡有些寒意,一些黏黏的液體掛在風卿歌的手上,捻起手指見到的腥腥黑色的血液,這一定就是剛纔他爲自己擋的那一劍,原來他並未來的及化解,那利劍傷在他的身上了。
風卿歌眼眸中有着霧氣,隨即鼻子一酸,豆大的淚珠從美眸中滲出,用盡全身力氣扶住凌天琪,帶着沙啞的聲音不知所措言道:“那劍上必有巨毒,這裡有沒有可以止住血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