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劍大步朝着府內走去。
宋王府的一草一木,既熟悉又陌生。
不遠處的一個書房還在亮着燈。
宋劍停下腳步,想了想,然後走了過去,那是宋正淳的書房,宋劍曾說過,自己不會再回來,但是今天,他又站在了這裡。
推門走進了書房。
宋正淳擡起頭,見是宋劍,有些驚訝,起身站起來,道:“你來了。”
宋劍點了點頭,“我來求幾株回魂草。”
宋正淳心中有些堵的慌,這一刻,他心中的虧欠之意大增,十幾年來,自己都沒有真正關心過自己的這個兒子。
“好,我帶你去。”宋正淳說道。
宋劍笑了笑,“好,多謝。”
“走吧。”宋正淳帶着宋劍,前往宋王府府庫行去。
兩個人的關係,倒像是相敬如賓的朋友一般。
周圍越來越多的護院發現了宋劍的身影,他們開始紛紛議論,沒想到七少爺竟然再次重返宋王府,難道他不知道現在大夫人已是對他恨之入骨了嗎?
宋正淳帶着宋劍去府庫取了回魂草。
此時宋王府後院的一間小院落中。
院落位置偏僻,有些破舊,應該是曾經很長時間沒人居住過。
不過此刻院落的一個廂房裡亮着燈。
一名全身綠衣服的少女正急匆匆的朝着廂房內跑去。
“夫人!夫人!好消息!”說話的正是急匆匆的綠翠,她一把推開門,急切的叫道。
房間裡一女三男,正是王淑萍和她的三個親生兒子,老大宋飛路,老三宋河法,老六宋正。
王淑萍瞪了綠翠一眼,“你不知道我正和少爺們在商量着大事嗎,怎麼這麼冒冒失失的就闖進來了?”
綠翠縮了縮脖子。
老三宋河法長身而起,笑道:“哎,母親大人,不必動怒,反正綠翠也不是外人,對不對啊綠翠。”
說着,宋河法的手,已攀上了綠翠的肩頭。
綠翠驚恐的往後退了一步,她對這個色迷迷的三少爺,着實有些恐懼。
宋河法自小便生活在大漢王朝邊疆一帶,十年多的邊防生活,沒有把他磨練成錚錚好漢,卻是讓他養成了一身的兵痞之氣。
不過這宋河法修煉天賦倒是很好,二十多歲,已經是真氣境高階,接近真氣境巔峰的修爲了,在邊防軍隊中,他的實力也一直是名列前茅,再加上他身爲宋王府的世子,所以在邊城一帶,十年來被他糟蹋的少女,不下百餘位。
這次王淑萍飛鴿傳書,召回宋河法。
回到宋王府的宋河法,一眼就看上了水靈的綠翠。
宋河法眯着小眼睛,手掌強行抓住了綠翠的嫩手。
綠翠趕緊掙脫,道:“三少爺,三少爺別這樣。”
宋飛路皺了下眉頭,沒有說話。宋正則眼睛掃過綠翠高聳的胸前,嚥了口唾沫,他一直都對綠翠有點想法,無奈綠翠的實力比他低不了多少,所以宋正一直沒敢亂來。如今見到宋河法一回來就強行佔綠翠的便宜,他心中不由有些憤恨。
王淑萍道:“夠了,老三。”
宋河法嘿嘿笑了笑,手卻沒有放開。
“綠翠,你闖進來,究竟是有什麼事?”王淑萍問道。
綠翠見甩不開宋河法的手,有些委屈,道:“夫人,我看到,我看到宋劍進了宋王府。”
“什麼?”王淑萍一下子站了起來,聽到宋劍這個名字,她的眼睛立馬紅了起來,“此話當真?他真的來了?”
老大宋飛路也是站了起來,道:“今晚我倒看見他出了藍山學院,沒想到他會來宋王府。”
綠翠點了點頭,“真的,夫人,我親眼看到的。”
王淑萍碎牙緊咬,“這該死的賤人小野種,沒想到你還敢回王府。當**如此羞辱我,這次我豈能饒你?”
宋正立馬說道:“就是,母親,這次咱們絕對不能饒了那個野種。那野種他整日呆在學校裡,我們沒法下手,今天大哥、三哥都在,他自己卻送上門來,咱們怎麼能放過他?”
王淑萍點了點頭,問向綠翠,道:“是他一個人來的嗎?”
綠翠道:“我看到他和老爺往府庫去了,應該是來王府取東西的。”
“砰!”
王淑萍一把將自己手中的茶杯摔碎!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王淑萍如同瘋了一般,“我和他宋正淳四十年的夫妻,還趕不上葉麗風那小賤人一年的苟合,現在,他宋正淳肯定是要將宋王府交給宋劍那野種了!”
宋河法嘿嘿笑道:“母親大人何必驚慌,既然他送上門來,咱們便取了他性命便是。”
宋飛路敲了敲桌子,道:“只是,父親大人肯定會護着那小子。”
王淑萍緊咬着碎牙。
宋河法哈哈笑道:“那有什麼問題,大哥,如今你也是真氣境巔峰的武者,何必懼怕那老頭子。”
宋飛路沒有說話。
王淑萍道:“這正是個機會,既然已經決定追隨血祭殿,今晚就行動吧。”
宋正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
宋飛路也是有些猶豫,雖然他早就知道自己的母親跟隨了血祭殿,自己遲早要和宋王府鬧僵,可是事情真的到了這一天,宋飛路依然有點顧慮。
宋河法卻是哈哈大笑,他手掌迅速的抓住綠翠的衣領,猛地一扯,嗤啦一聲,綠翠的衣服已裂成兩半,掉落下來。
“啊!三少爺……夫人,夫人不要啊!”綠翠驚恐的大叫,雙手死死的護着自己的胸前。
宋河法一伸手,已把綠翠的雙臂擰到了一起,他的另一隻手,肆意的在綠翠胸前揉捏,“殺父,殺弟,奸女,哈哈,生活是如此美妙。”
“夫人,夫人……不,夫人,救我。”綠翠絕望的看着王淑萍,她一個小小的元氣境武者,如何是宋河法的對手,此刻她只能求救於王淑萍,希望王淑萍能出言制止,畢竟她跟了王淑萍七八年。
王淑萍轉過臉去,咬着碎牙,道:“好!既然他宋正淳不仁,就別怪我心狠了。老大,待會你突然出手,將宋正淳那老狗制住。我和老三,要生吞了宋劍那野種的骨頭。”
宋飛路見事已至此,也只好默認。
宋河法哈哈大笑,身體在綠翠背後不停聳動着。
宋正瞪大着眼睛,他的身體抖的更厲害了,他在害怕,更在興奮,他忽然很羨慕自己這個三哥,自己的三哥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
綠翠絕望的喊叫,隨後“噗”的一下吐出一口鮮血,她怎麼也沒想到,做了王淑萍七年的心腹,竟然得到如此下場。
“行動!”
王淑萍起身,一腳踢開桌子,朝着外面走去。
宋河法哈哈大笑,一掌推開暈過去的綠翠,提着褲子,跟了上去。
宋飛路拍了拍宋正的肩膀,知道現在已經無法回頭,他起身,也跟了上去。
宋正看着地上綠翠白裸的身體,不停的嚥着唾沫,然後發了瘋般跑了出去。
宋劍已經取到了回魂草。
宋正淳和宋劍站在府庫之中,相對無言。
“劍兒,”宋正淳開口。
“我叫宋劍,”宋劍淡淡道,“說實話,這次前來,除了取回魂草,還要替宋王府清除內患。”
宋正淳苦笑了下,道:“如今的宋王府,早已凋零,知道了當年王淑萍和馮山對你犯下的罪責後,我已處決了馮山,並且遣返了所有的賓客,哪裡還有什麼內患。”
宋劍聳了聳肩,“你太小看仇恨的力量了。”
“是啊,我小看了,宋劍,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你的父親,就算是你對我再有仇恨,我依然是你的父親。”宋正淳顯然理解錯了宋劍的意思。
宋劍搖了搖頭,“我對你沒有仇恨,也沒有恩情,如此而已。”
這時,府庫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夫人,夫人,七少爺他很快就回去,你不必動怒啊,”府庫外傳來老管家宋方印的求饒聲。
“滾開,老東西!”
“砰!”
外面傳來宋方印倒地的聲音,接着四個人進了府庫,爲首的正是王淑萍。
宋正淳看到王淑萍如此無禮,臉陰沉下來,“你這是幹什麼!你看看你,你現在還有一點良母的形象嗎?”
王淑萍道:“宋正淳!你還敢來教訓我,這麼多年來,你有一點丈夫的溫柔,有一點父親的關愛嗎。你的心,都被那個小狐狸精給勾走了吧。正兒,關上府門,今天,咱們就在這府庫之中,好好說一說家事。”
宋正走在最後,“砰”的一聲,關上了府庫的大門。
府庫之中,只剩下火把在撲哧撲哧的燃燒。
宋正淳看了看發了瘋的王淑萍,又看了看自己的三個兒子,皺着眉頭,走向宋飛路,道:“真是胡鬧,飛路,你作爲老大,怎麼也跟着你的瘋母親瞎胡鬧。”
宋飛路有些猶豫。
突然,光芒一閃。
“砰”的一聲,空中一隻大手掌,狠狠的擊在了宋正淳的後背。
毫無防備的宋正淳被一掌打的吐血倒地。
“你……”宋正淳回頭。
宋河法拍了拍手,嘿嘿笑道:“老頭子,你老了,該退位了,這宋王府王爺的位置,該交給大哥來做了,當然了,交給我也可以,哈哈,哈哈哈哈……”
“王淑萍,你要造反嗎!”宋正淳嚥了口鮮血,喝問道。
王淑萍冷笑一聲,“你現在才知道嗎?告訴你,我已經和鐵血王城血祭殿達成了協議,過不了多久,不僅宋王府是我的,整個大漢王朝,都有我王淑萍的一半!哼。”
“你這瘋婆子!”宋正淳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四十多年的夫人,竟然會變成這樣。
王淑萍咬着牙,看向宋劍,“我是瘋了,可是我的瘋,都是被你逼的,被葉麗風那個賤人逼的,被這個小野種逼的!”
宋河法一擡腳,朝着宋正淳的肚子狠狠的踹了一下,然後他回頭,舌頭長長伸出來,tian着嘴脣,看這宋劍,“嘿,七弟,好久不見啊。”
宋劍冷冷的掃了衆人一眼,伸手取出了一個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