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廝的那道詭異笑容讓牛建同忽然覺得有些不安,他看着裘廝,眉頭緊皺,“裘廝,你笑什麼?”
“牛建同,這幾天想必你過得很舒服吧?那幾名女弟子將你伺候很爽吧?”裘廝沒有再看着牛建同,而是低頭邪笑。
而牛建同這一刻瞬間感覺到不妙,好好的這裘廝爲什麼要提那些女弟子?
顯然是那些女弟子有問題,那些人肯定對他做了什麼。
“你,你到底做了什麼?”牛建同大聲的質問着裘廝。
裘廝這時踏至半空,與牛建同對視,嘴角依然是那種詭異的笑容,“做了什麼?其實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
“不可能,你一定是做了什麼,快說,你到底做了什麼?否則我一掌殺了你!”
牛建同此刻是完全不信裘廝,他堅信裘廝這樣的人不會 莫名提出不相干的來,所以他心裡已經認定裘廝一定讓那些女弟子對他做了什麼 !
面對牛建同此刻的心情,裘廝突然放聲大笑,“哈哈!牛建同,你還記得這些年當中你殺了我們開山宗多少的宗門弟子嗎?”
“她們做了什麼?”牛建同沒有回答裘廝,而是皺着眉斥聲怒喊道。
他不知道,那些女弟子究竟對他幹了些什麼,這讓他感到極爲的不安,因而想要從裘廝口中得到答案 。
然而裘廝卻是避之不提,而是繼續大笑道,“而那些派去伺候你的女弟子,都是那些死去的人中的一些人的妹妹、妻子或是女兒。”
“他們到底對本長老做了什麼?”
自己殺死的那些人的親屬,會盡心盡力的伺候他?
牛建同此刻愈加慌張起來、急躁了起來,點魂境中期的氣息迅速朝着四周散去,下方那些原本冷眼相視的弟子瞬間被這強大的氣勢給掀飛,而後再度怒聲質問起了裘廝來。
若是感覺到自己身體中有什麼異樣或者不妥的話,或許牛建同還不至於這麼急躁和慌張;
但是,他偏偏沒有感覺到自己身體中傳來任何的不適乃至有任何異樣,這纔是導致如今他情緒有些失控的原因。
仇人的親屬,會毫無理由的盡心伺候他?鬼都不信!
裘廝朝着剛剛蕭天和裘倩語離開的方向默默的看去,【蕭天,我已經竭盡所能的拖住了牛建同,剩下的就看你的了,一定要帶着倩語逃出去啊!】
默默的注視之後,裘廝一反常態,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全部轉爲憤怒,而後整個人都便朝着牛建同快去襲去,“牛建同,和我一起下地獄吧!那些開山宗的弟子想你想得太久了!”
面對襲來裘廝,牛建同一時之間竟然沒能夠反應過來,不過畢竟是點魂境中期的高手,很快就做出了應對,當即神識就洞悉了裘廝的動作,調動靈氣,附於手上。
此刻,裘廝已經距離他不到三米,當即牛建同早已蓄好力的一拳打出,但拳剛出半,他臉色突然大變,強行收回已經打出去的拳頭,一聲悶哼,身體受到了一點反噬。
不過這個時候的牛建同已然顧不了這麼多,身形立刻往後暴退,“裘廝,你瘋了嗎?竟然自爆神識和靈力,你不想活了嗎!”
活?
早在裘廝做出決定,吐下嗜命丹的那一刻起,他就沒有了退路。
裘廝自知,即便自己的修爲提升到了神識境大圓滿,但終究不是點魂境中期牛建同的對手。
他看似和牛建同只是相差兩個小境界,但神識境和點魂境之間的差距不是一兩個小境界可以彌補的,點魂已然是開始觸及靈魂的範疇。
所以裘廝很明白自己的處境,於是在吞下嗜命丹的那一刻起,就開始在暗中不斷聚集自己的神識和靈力,之前不過是爲了在拖延時間罷了!
嗜命丹的藥效很強,只要吞噬的人沒死,那麼它的藥效就會一直存在,雖然他只能提升裘廝兩個小境界,讓他的修爲達到神識境大圓滿。
但是嗜命丹無時無刻都在快速的吸取他的血氣,使他體內的靈力在不斷匯聚,神識不斷凝聚,剛纔已然是達到了最巔峰的時候,若是在等下去,那麼嗜命丹的藥效會直接將他吞噬而死。
因此,裘廝在自己即將達到所能承受的巔峰狀態時,立馬毫不猶豫的朝着牛建同動手。
一個神識境大圓滿,還是一個在嗜命丹藥效加強下的神識境的大圓滿,即便是點魂境後期的強者,若是一不小心,也有喪命的可能。
“嘭!”
極光閃爍之間,半空中的一聲巨響,好像有什麼碎裂了一般,接着天空下起了血雨,原本裘廝和牛建同所在的地方沒有了他們二人的身影。
難道兩人都死嗎?
裘廝自爆,自然沒有回頭的可能,也沒有活着的可能,而牛建同,在最後一刻既是反應了過來,那麼他人呢?是被裘廝拉去墊背了?
“咳咳!”
一聲咳嗽從不遠處得一座大殿之頂傳來。
“是牛長老!是牛長老!”
“太好了,牛長老沒事,牛長老沒事!”
“牛長老,裘廝已死,開山宗名存實亡,我們是不是可以重新回到大地宗修煉啊!”
“是啊牛長老,開山宗已經沒了,我們應該可以回到大地宗了吧!”
••••••
那些原本冷眼相視,後被掀飛的弟子們,準確的是說大地宗的淘汰者們,此刻望着大殿之頂上的那道人影興奮的呼喊着。
大殿之頂上的人可不就是牛建同嘛?
雖然他沒死,但如今整個人很是狼狽,衣衫破碎,整個人跟個路邊要飯的乞丐差不多。
就在剛纔,裘廝自爆的瞬間,察覺了的他立刻暴退,同時拿出了自己一直捨不得動用的六階法寶——流影罩。
流影罩,說是一件防禦法寶,其實也算一道陣法。
它的主體是一枚長十公分,寬五公分的一枚玉牌,在使用時,只需要用靈氣激活上面的圖紋,玉牌就會立馬釋放出一個360度無死角的能量罩,將其籠罩在其中。
六階法寶流影罩雖然可以抵擋住凝魂境以下的任何攻擊,但它卻是一次性的法寶,而且最多隻能擋住十息的時間,十息之後流影罩破碎消失。
這道六階法寶流影罩還是當初牛建同爲宗門立下大功,大地宗宗主賞賜給他的,當時可把別人剛給羨慕壞了。
這麼多年,流影罩作爲牛建同的保命的東西,他一直都捨不得動用它,因爲流影罩只用一次保命機會,一旦動用,那就沒了。
然而,如今他一直捨不得動用的流影罩卻浪費在了裘廝的身上。
剛剛裘廝近身自爆的時候,他來不及做出應對,同時從裘廝的身上,他感知到了一股可以威脅到他的力量,於是毫不猶豫的就將流影罩剛給拿了出來。
如果早些時候,在裘廝沒有吞下嗜命丹的時候,哪怕是剛剛裘廝襲來之際的第一瞬間,他就與其拉開距離的話,也不至於有如今這副慘樣,也不會將流影罩給用了。
說到底,都是因爲他自己。
不過牛建同將流影罩給浪費了,樣子也有些狼狽,但此刻的他除了先前強行收回那一拳受到的一絲反噬外,並沒有什麼損傷。
痛失流影罩的牛建同,心中的氣早就到了一個點,此刻聽到下方一羣弟子吵吵鬧鬧,立馬一聲大吼:“吵什麼吵?再吵本長老將你們都給滅了!”
“哼!還回到大地宗修煉,做夢呢!”
下面的弟子瞬間就靜了下來,臉上出現了一絲惶恐,顯然他們還是很懼怕牛建同的。
“去,把這幾天服侍我的那幾個賤-人給我找來!”見下方衆人閉嘴的牛建同,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但 想起之前裘廝說的那幾個人,他又開始擔心起了自己起來,別到時候沒死在裘廝手裡,反而死在了幾個女人手裡,於是他朝着下面的人吩咐道,定要好好的審問一番,弄清楚這些女人對他做了些什麼才行。
牛建同開口,他們豈敢不聽?
很快他們就將這幾日用心服侍牛建同的幾名身材妖豔的女子抓了過來。
“說,這幾天你們對本長老做了什麼?裘廝那個該死的老傢伙又對你們吩咐了什麼?如此招來,否則本長老要你們生不如死!”
幾名女子被帶來的瞬間,牛建同立馬就出現在了她們面前,兩隻手分別抓着其中兩個女子的脖子,惡聲說道。
“沒,沒有啊!”
“牛,牛長老,冤,冤枉啊!”
被掐着脖子的兩名女子一臉驚恐的連忙喊冤。
“哼!到了現在還在本長老面前裝模作樣,裘廝那個老鬼早就什麼都交代了,既然你們不說,那麼就都下去陪他吧!”
言罷,牛建同一臉兇狠,毫不猶豫的就捏碎了手中兩名女子的脖子,兩女子頭一歪,立馬就沒了氣息。
接着,裘廝將兩具屍體扔到一旁,雙目睜圓的看着剩下的三名女子,一臉冷漠道:“現在本長老再給你們一個機會,如果不想死的話,就老老實實的交代清楚。”
“牛長老,我們真的沒有對你做什麼啊!”
“是啊!我們都是在盡心盡力的伺候你啊!”
“我們就是希望把你服侍高興了,好讓我們早日回到大地宗修煉,僅此而已,我們如何敢對長老不敬啊!”
三名女子雨帶梨花,同時哭訴着心中的委屈。
而這個時候的牛建同,在聽到這三人的話後突然愣住了!
早日回到大地宗?
“你們是大地宗送下來的人?”牛建同眼神死死的盯着三人,只要她們敢說謊,自己當即就會毫不客氣的對她們下手。
“是啊牛長老,我是你五年前親自送來的翠花呀!”
“我是你三年前送來的小翠啊!”
“我是去年被你送來的小花啊!”
三女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着,而牛建同這是徹底懵逼了,這些人真的是自己親自送來大地宗的嗎?
臉色有些陰晴不定的牛建同看着走位那些戰戰兢兢的弟子道:“你們當中有人認得她們的?她們是不是與你們一同來到開山宗的?”
開始的時候並沒有人說話,但隨着氣氛逐漸沉重了起來後,終於有一個弟子開口道:“牛長老,翠花曾經確實是大地宗的外門弟子,因爲成績達標,所以五年年與我們這一批一同被你送來了開山宗!”
又亮了第一個人開口,其他人也開陸陸續續的開口了,“小翠是五年與我們•••”
“小花是去年的時候•••”
••••••
隨着周圍弟子陸續開口,牛建同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突然,“啊!可惡!可惡!”
“該死的裘廝,你竟然用本宗的弟子來戲耍我!”
“可惡,可惡!你死了,但你的女兒還活着,你的那些原宗弟子還活着,我要讓你知道,欺騙我是什麼的代價!”
“來呀,給我把開山宗的原宗弟子全部殺了,一個不留!”
牛建同在憤怒的發泄着心中的憤懣,此刻他已經明白過來了,自己是被裘廝徹徹底底的給耍了。
什麼自己的仇人親屬,這裘廝竟然拿他們大地宗淘汰下來的東西來討歡他,臨死之前更是用這些人來迷惑他,耍他,讓他心神不定。
此刻,牛建同已經明白了裘廝這麼做的原因,就是爲讓自己起疑心,拖住自己,擾亂自己的心神一來爲蕭天和裘倩語逃脫爭取時間;
二來讓聚集自己體內的能量達到最大的臨界點,以此和自己同歸於盡,只是裘廝沒有料到自己有一件六階的防禦法寶流影罩,最後只是讓自己的模樣有些狼狽。
想明白這一切的牛建同很是憤怒,雖然裘廝已經死了,但他依舊要讓與裘廝有關的任何人,付出慘痛的代價來。
朝下面的那些人下了一道命令後,他就化作一道流影,朝着之前蕭天和裘倩語離開的方向追去。
這次,他不丹藥從蕭天口中得到有關半個月前能量異動的消息,奪取他的機緣,更要好好的折磨裘倩語,讓裘倩語爲她那愚蠢的爹承受他的怒火。
他已經打定主意,等拿下裘倩語之後,不但要奪了她的血,還要將其調嬌成萬人都想騎的大馬!
裘廝走後,那些弟子們臉上的惶恐消失不見了,轉而皆是一臉的殘忍,拿起手中的武器,朝着那些躲在角落中瑟瑟發抖的人羣走去。
瞬間,開山宗內響起了一道道慘叫,兩刻鐘之後,慘叫消失,細長的血流流下山腳,那些僅剩不足百人開山宗的原宗弟子死的一個不剩;
在這些人殺死了所有的開山宗的原宗地子後,他們並沒有就此停手,而是朝着那些長老下手,之後更是朝着廣場中央,那身受重傷的副宗主過去,只要殺了副宗主,那麼開山宗算是真正的名存實亡了!
就在衆弟子一臉陰笑的朝着副宗主一步步走去,欲要將其已經沒有什麼威脅的副宗主解決掉的時候,突然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三女一男的四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