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來到食人河上邊,看着急流的水速。唐葉笑說:“聽說這河裡滿是食人魚,我倒是還真不相信,找個東西試試。”
恰好一個老頭出村牧羊,路過橋頭。唐葉笑着招手說:“大伯,我買你一頭羊,怎麼樣?”
那老頭說:“多少錢啊?”
唐葉掏出五百塊錢,遞到他手中說:“那隻看起來比較瘦弱的羊,牽給我。”
老頭見錢心喜,直接把羊牽了過來。唐葉用繩子綁住羊的項圈,站在橋上·將羊拋下了河。
“哎,你這是要幹什麼,快拉上來,河裡面有食人魚的,快。”老頭勸阻道。
唐葉笑說:“我不相信,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正說着,只聽到那頭羊咩咩幾聲,在水底亂撲騰。唐葉手牽着繩子,用力將羊頭提高。但是沒一會兒,一股股鮮血,從水底冒出。唐葉只看到水下,全是兩寸來長的小魚,約有幾千來只。
不一會兒,唐葉將羊往上一提,發現下身竟然只剩下了累累白骨。“我靠。”韓龍驚歎了一句。
唐葉說:“看樣子是真的,哈哈,大家注意了,等會兒可不要硬拼,儘量把他們引到這橋上來,然後讓他們都嚐嚐食人魚的厲害。”
“明白了,知道。”幾人異口同聲的說。
幾人向前行進,幾人都體質超強,所以這段路程,簡直是小菜一碟。六點半時,太陽落山,紅光萬丈,大地復暗。唐葉幾人由孫恆帶頭,朝峽谷的天然大洞走去。
再次走到昨天失鹿之地時,韓在經說:”葉哥,昨天我們就是在這裡跟丟了他們。”
孫恆從口袋中,掏出一張人臉,貼在臉上。他說:“前面有個巨石,後面是個通道,我們去把它打開就可以進去。”
“好,大家準備,隨時可以出擊。”唐葉下令。幾位兄弟都掏出手槍,跟在孫恆後面。孫恆推開石板,裡面是一條一米寬,兩米高的通道。
孫恆剛走進去,只見兩個人舉着火把叫道:“什麼人?”
孫恆學着他們的語音說:“自己人。”那兩人才放下心來。唐葉早夾起飛刀,順手搓去。只聽嗞的一聲,二人同時捂着脖子,倒在了地面兒上。
“快,快進來,速度。”幾人跑進通道內,只見裡面竟然寬廣無比。足有上千立方。火光照耀,奇石怪狀。耳朵中隱隱傳來:“嗚哇哈達。”
四人一看,在最中央的臺子上,竟然有一百多人,排成行隊,正在大吼大叫。顯然,今天晚上,他們要去做重大的事情,現在不過是行動前的祈禱。
孫恆悄悄扭過頭來說:“他們準備今天晚上,分爲三隊,一隊去炸掉市政廳。另一隊去炸安陵的100大廈,還有一隊,去殺我們。”
“孫恆,你怎麼懂巴基斯坦語言?誰教你的?”唐葉笑問。
“這些天,翻了詞典,臨時認識的。”孫恆笑說。
“天才。”唐葉扭過頭來,向韓龍和關明一招手,讓他二人朝前方滾過去,隱蔽好自己。
只見臺前的一個身材非常雄壯的男人,一臉的黑鬍子。手中拿着一把木仗,頭上戴着白色的帽子,有點像恐怖頭目本拉丹,滿臉的胳腮黑鬍子,看得出他是一個野獸般的人物。
他正在慷慨激昂的講着話,聲音聽起來氣憤填膺,顯然正在煽動下屬們的仇恨情緒。
“葉哥,他就是頭目巴維爾,曾經在中亞製造過好幾起爆炸事故,還將美國的一名運輸機打了下來,死了三十多人。”孫恆說。
“厲害。不過美國人拿他沒辦法,到了安陵,他就必須死在我們手中。”唐葉胸有成竹的說。
那巴維爾大吼一聲,看樣子是要讓出發。孫恆說:“他要出生了。”
“哦?你們倆準備。”唐葉對二人揮了揮手。唐葉掏出手槍,瞄準臺子上的巴維爾,準備開槍。只聽身後一個聲音講:“咕嗒嘎伊路。”
唐葉迅速扭過頭來,一槍擊打在此人的眉心中。那人當即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但是洞內由於較爲密封,所在一旦有聲音,迴音特別巨大。
槍聲響起,臺上的人都立即扭過頭來,將槍口瞄準了這裡迅速開槍。頓時,連串的槍聲響起,打得唐葉面前石屑橫飛,二人迅速後退,躲避起來。
關明和韓龍趁機掏出手槍,在側面對這幫人羣進行攻擊,以石壁作爲掩護。連發幾槍,倒下五六個人。但是很快,二人的子彈已經打光。對方將槍口已經轉移到二人身邊兒。
二人只得趴了下來,但是槍彈不斷,二人如果再不閃避開來,將會死無全屍。
“咚咚啪啪。”整個山洞內聲震如雷,唐葉也只得捂住耳朵,就這,耳朵還被震得微微發疼。
“衝上去,殺了他們。”巴維爾發令。
這些人拿起機槍衝了上來,唐葉見兩位兄弟要遭殃,拔出飛刀,跑出來用力一搓,六把飛刀齊聲聲的飛了過去。只聽到啊啊幾聲,六人全部倒地。
唐葉看火力太猛,忙說:“撤,快撤,關明,韓龍,快回來。”
孫恆拿出手槍,對準這些人,還沒開槍,一塊石屑濺了過來,正濺在手背上。“哎喲。”孫恆手背穿透。唐葉說:“怎麼樣?”
孫恆搖搖頭說:“沒什麼大礙。”接着又舉起手槍,呯呯連發,又有幾人倒在了地上。
可是這時,竟然有一個男子拿起地上的火箭筒,瞄準了唐葉所在的角落,準備開炮。唐葉看到後,大驚道:“快跑,快。”
剛說完,對方已經扣到了扳機。卻只聽到“啊”的一聲慘叫,拿火箭炮的男人,直接被一把飛刀射殺。唐葉二人剛撲倒在地,那炮彈卻因爲偏射了位置,直接打在了天花板上。轟降巨響,整個天花板的巨石被打掉幾大塊,從空而降。
對方的槍聲,竟然回頭瞄準了後面。韓龍二人擡頭一看,竟然發現一個黑衣人,站在最後方的牆壁上面,像是蝙蝠似的,在牆壁上亂爬。
韓關二人衝到倒下的分子前面,撿起地上的機槍,對準人羣就是猛烈掃射。那帶頭的巴維爾忙鑽到旁邊的一個山洞裡,以免被槍彈所傷。
唐葉觀望臺前,喃喃道:“幕晴曉月也來了,太棒了。”
正說着,後方竟然也衝來一人,竟然是孟燭。唐葉驚問:“喂,你怎麼來了?”
“那女的通知我來的。”
“她怎麼知道這個地方?”唐葉問。
“我也不知道,你們得問她了。”
他拿出手槍,立即滾到大廳中,對準那羣恐怖分子開槍。唐葉笑說:“太好了,關鍵時刻,竟然錦上添花,看樣子神祖是來幫我們了。”
唐葉雙手持槍,滾了出來,呯呯幾聲,立即有幾人倒在了地上。轉眼之間,已經有三十多人被打倒在地。剩下的人四散逃開,到處隱蔽。
空間非常大,寬長各有近兩百米,而且凹凸不平,石丘凸起。中間還有一口大鍋,裡面還冒着熱煙,裡面有一頭剝過皮的黃牛。
幕晴曉月縱身一跳,跳到唐葉身邊兒,二人趴在了下。唐葉急問:“你怎麼知道我的行蹤。”
“你身上有我的跟蹤器。”幕晴曉月不緊不慢的說。
“什麼?你,你。”唐葉簡直無話可說了。心中又喜又氣,很不是滋味兒,若非大敵當前,他非將她大罵一頓。
唐葉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就說:“你也吸人的膽汁嗎?”
“對,凡是日本女人,練習流燕縱的功夫,都要吸食。”
“藍子三姐妹也是這樣?”
“不錯。”幕晴曉月頭也不回的說。
唐葉又問:“我發現你的功夫,跟三田霜英的差一點,怎麼回事兒?”
“流燕縱共分九級,我才第六級,而三田霜英的功夫早就滿級了。”
“你們是同一個師父嗎?”唐葉好奇的問,他甚至認爲,他們的師父都是木村相原。
“不是,派別不同,各家之長而已。”
“哦,小心。”唐葉按住幕晴曉月的頭,只見一顆飛彈飛了過來。呯的一聲,面前的石頭被炸得粉碎。關明用腳一踹,將八個火盆一一掀翻在地,好讓現場漆黑一片。但是非常可惜,這些用柴油加木頭點燃的火,不但不滅,反而在地面上燃燒起來。
有幾個恐怖分子,足下太滑,倒在了火上面。全身燃燒,大叫着來回奔跑,不一會兒就倒在了地面兒上。由於內部火勢越來越大,子彈漸漸也打完了。
所幸唐葉幾人都沒有受傷,幕晴曉月站起來,揮舞七殺刀衝上前去,一刀一個,眨眼間,十幾個人已經倒在血泊中。韓龍幾人越殺越有勁兒,搶過對方的兵器,以一敵十,下手狠毒,凡是出手,必是殺招。
唐葉又夾起飛刀,朝後一扔,身後立即倒下一片。孟燭功夫也非常了得,拳拳到肉,打得這些人哭爹喊娘,哀嚎不止。剩下的七八十個一看勢頭不對,都從後道偷偷的逃跑了。
而唐葉正在興奮之時,忽然體內血液上涌,肌肉抽搐,一下子癱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心臟痛如刀割。韓龍正一邊,剛殺了一人。回頭看到唐葉躺在了地面兒上,立即撲上來說:“葉哥,葉哥你怎麼了,葉哥。”
幕晴曉月撲過來,抓住他的手腕量了量,翻開唐葉的眼皮看了看,只見全是翻白,無一黑色。“他沒事,只是想喝人的膽汁了。”
“膽汁?”韓龍想着就將旁邊一個還瞪着眼,一息尚存的恐怖分子一直刺了下去,然後開膛破肚,藉着火光將他的膽給硬生生揪了下來,用刀一劃,對準唐葉的嘴巴滴了下去。
唐葉如飲甘泉,咕咚咕咚嚥了兩口,這這才長舒了一口氣,甦醒了過來。眼神慢慢變得清澈明亮,呼吸也越來越通暢。“葉哥,你醒了。”
唐葉坐起來,抿了抿嘴巴說:“沒想到我最終,還是喝了人的膽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