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那鐵鏈你能過去,有兩百多米長,我不信你能過去。”
“我若是能過去,你將會怎麼打賭?”
“那就賭,我現在確實沒有什麼資產可以賭博,錢沒錢,物沒物。這樣吧,如果你能過去,明天一天我聽你的話,如果你過不去,明天一天你是我的人,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怎麼樣啊?”唐葉笑問。
“好說,就這麼定了,你過來,我讓你看看什麼叫作飛渡柏古江。”三田霜英說着,跳上江邊的一塊岩石。這柏古江上的鐵鎖鏈,只是爲了攔截每年發洪水時,從上游飄下來的災民的家產,每隔上幾百米就有一道這種鐵鏈,但是離水面較高,足有六七米高,所以江面上的輪船往往行駛也非常順利,不會有碰到鐵鏈一說。
每年發洪水的時候,水面會增高六七米,所以正好可以攔截物品,更是可以救到人命。因此這個撞壞江鐵鏈一直保留了下來。
三田霜英站在巨石上面說:“看清楚了,看我怎麼過江的。”
“好,等會兒你掉水裡,我可救不了你哦,你趁早把你的七殺刀給解開,要不然浮力減少,你直接沉入水底,餵魚吧你。”
“呵呵。”三田霜英一個空翻,直接從巨石上面跳到鐵鏈上面,雙臂持平,邁着一條線的貓步,快速的朝對面奔跑了過去。唐葉剛開始還不太相信,直到她跑到江面中央時,唐葉愣住了。沒想到三田霜英的平衡性練習的這麼好,簡直超過了專業的雜技演員。沒過半分鐘,她已經到了對岸的河面上,然後大聲說:“喂,該你了,快過來吧。要不然明天你可就要聽我的了,哈哈。”
在一個女人面前當然是不能示弱的,唐葉也跳上鎖鏈,但奈何自己對平衡的訓練少之又少,以前雖然有這樣的走獨木橋訓練,但是現實中極少運用得到,所以這項技能已經自己現在已經退化,顯然是不能勝任。但死要面子的唐葉,無論如何是不能服輸的。當即站上鐵鏈,剛站直,腳下一抖,嘩啦一聲,向下栽去。他趕緊用手抓住鐵鏈,像是蝙蝠一樣掛在鐵鏈上,然後一尺尺的度過江面。
三田霜英站在岸邊一直看着他,臉上發出陣陣微笑。這點對唐葉來講,算不上是什麼大的挑戰,所以約五分鐘後,唐葉還是渡過了柏古江。三田霜英笑說:“不管怎麼說,你還是輸了,服輸嗎?”
“大男人說到做到,怎麼會跟你一個女人失信?”唐葉笑道。“那就好,明天一切聽我安排吧。”說着三田霜英轉過身,朝山上跑去。回到山上,唐葉睡在之前的房間,和三田霜英住在一個房間。
屋內生着火爐,唐葉躺在棉地下鋪的棉被上,三田霜英也平平躺下,吹滅了油燈。唐葉笑說:“木村先生,怎麼會是你師父?”
“怎麼,不可以嗎?”三田霜英反問。
“當然可以,但是我想知道,蒼井日知不知道你師父住在這裡?”
“他當然知道,但是他不敢來柏古山,你若害怕蒼井日會派人來殺你,那我可以向你保證,在這裡你可以睡上安穩覺。”她笑着說。
“去,我怕誰呀,就算是閻王來了,我照樣睡我的覺。”
“閻王就在日本,你見過她嗎?”三田霜英問。
“見過。”
“哦,你跟她交手了?”
“沒有,她現在不爲蒼井日服務,她來日本只是爲了躲避大陸的通輯。跟我關係還算不錯,我看她頗有悔過之心。陳正陽是她年輕時唯一的男朋友,她一直想殺了陳正陽,我看不像,她可能是想跟陳正陽複合,在我面前說要殺他罷了。”唐葉笑說。
三田霜英說:“既然她已經不是敵人,那就把她拉過來,當我們的朋友。”
“我不知道怎麼聯繫她,不過我相信她會主動找上我的。”
“爲什麼?”
“因爲我帥。”
“去。”三田霜英被唐葉的這話,逗得笑了出來。
“哎,你還彆嘴上不屑,你難道不喜歡我?”
“誰喜歡你,那說明那個女孩沒眼光。”三田霜英打擊唐葉。“你錯了,誰喜歡我,那說明她有眼光,像我這種文武雙全,文質彬彬,相貌俊美,出口出章的百年不出的帥哥,你說哪個女孩跟我在一起不是她們的福氣?”
唐葉自誇了吹噓了一通,讓三田霜英無言以對。她接着說:“就怕你以後連吃飯的地方都沒有了?”
“放心吧,只要我不死,頓頓烤鴨都沒問題。”
“日本可沒有賣烤鴨的。”三田霜英笑說。
“那我從北京打包。”唐葉笑道。
兩人鬥了一會嘴,便各自睡去。唐葉昨晚運動量過大,今日又跑了十數裡地,自然體能耗費不少,很快就睡着了。
一早,陽光明媚,普照柏古山。唐葉一睜眼,對面早已經疊好了被子,不見了人影。“我靠,起這麼早,拉屎去了?”唐葉走出門去,看到三田霜英正在跟十幾個師兄妹們練習着刀法,只見刀光舞動,連連砍向對方,這完全是實戰的節奏。
幾分鐘後,一男徒的東洋刀被擊落在地,三田霜英說:“撿起來。”那男子撿起刀來,向三田霜英鞠了一躬用日語說:“多謝三田師姐指教。”
唐葉走了過來笑道:“哎,三田師姐,我想跟你過過拳腳功夫,你覺得怎麼樣?”
“唐葉,你別忘了,今天一天,你必須服從我的命令,還記得昨晚的打賭事情嗎?”三田霜英笑着看着唐葉,眼珠子直髮亮。
唐葉低下頭,咬了咬牙說:“好吧,是我錯了。”
“你沒錯,你想跟我打,當然可以,來吧。”她將東洋刀插入背鞘,伸出比劃了一個格鬥式,有點像電影中的葉問。唐葉笑說:“那就得罪了,我要跟你玩玩兒地面上的柔術。”
剛說完,唐葉就去抓她的下盤,卻被三田霜英,按住脖子,一下子來了個啃石頭。“啊,我的牙。”唐葉的門牙被狠狠震動了一下,驚得唐葉立即站了起來,捂着嘴巴說:“你。”
“我怎麼了,你輸了?還是不服?”
“好吧,算我倒黴,今天初四的,四在我們大陸不是個好日子。”
“吃飯了,走吧。”三田霜英他們走進房間,桌子上放着魚肉。唐葉夾了一塊,喝了一口魚湯。臉色劇變的問:“怎麼沒有加鹽,這魚湯是甜的。”
“這是淡水魚,加鹽就失去原汁原味了,對身體的營養補充就會大大流失。”三田霜英說。
“能不能幫我加點鹽?”唐葉徵求。
“你可以不吃早餐,到城裡的時候,買一個麪包來吃。”
“啊,那我還是吃吧。”唐葉三下五去二,將一碗魚肉搞定,這時木村相原先生走了進來笑說:“走吧,去精國神竈。”
“唐葉,走。”
“不去不可以嗎?”
“你要言而無信嗎?”三田霜英瞪着眼說。“好吧,我昨天晚上不應該打賭,我非常後悔。”
“以後不要太隨便就行了。”三田霜英幾人走下山去,等到從峭壁下來時,只見木村相原縱身一躍,從山前直接跳了下來,腳尖在山壁上一點,朝下落去。唐葉看得自己的腿直髮軟,心想這個近百歲的老頭,竟然身體如此靈活,肯定是吃了偉哥之類的藥品。
“該你了,下去。”三田霜英笑道。
“我還是抓住繩子下去吧,我有恐高症。”唐葉說着,拉起旁邊的繩子,朝山下滑去,三田霜英從旁邊跳了下來,直到唐葉到山下時,三田霜英和木村相原早在前面路口處行走了。唐葉只得快步跟了上去,不聲不響的跟在二人身後。
三田霜英說:“唐葉,一會兒到精國神竈,你不要吭聲,不想進去參拜,就站在門外的亭子等候我和木村先生。”
“你太過分了,我不過答應你聽你命令一天,你好像把我當成奴僕一樣使,是不是我拉屎撒尿你也要管啊?”
“那當然了,這是你親口答應的,如果我輸了,你指不定會發明出什麼更加慘無人道的事情對付我。不要總把你自己想成受害者,輸家必須任贏家擺佈,你要明白這個道理。”三田霜英平靜的講道。
唐葉沒轍,只得攤手錶示無奈。
精國神竈離這裡不遠,幾人坐上地鐵,不一會兒就到達了這裡。裡面人山人海,井然有序,排隊的就有幾百人。唐葉對這些神竈並無好感,但是日本人卻認爲這是他們自己的英雄紀念烈園,唐葉往一棵大槐樹下一坐,大腿翹到膝蓋上,看着來往的美女。突然想起了樸惠美,自己真是對不起她。
正沉思時,只聽一個女孩清脆的聲音叫道:“唐葉,原來你在這裡呀?”唐葉一擡頭,看到這女子正是柳若水。“是你,你來這裡幹什麼?”唐葉驚問。柳若水跑過來,拉着唐葉的手說:“快,快過來。”
“幹什麼呀?”唐葉問。
“你這幾天去哪兒了?”
“我露宿街頭,行乞爲生。這不,晚上我就睡在這墓地裡,你知道的,因爲受到通輯,不能住賓館和酒店,只能來睡這些貓狗不來的地方。”
“你行乞?我纔不信呢?’柳若水笑說。
“差不多跟乞丐一樣,喪家之犬,靠着別人揓舍所幸沒死,你呢,你飯店爲什麼關門兒啊?”
“因爲你來的時候,填的資料是我的表哥,你住在我飯店裡,警察當然要查封我的店鋪了,還好沒有凍結我的財產。不過我的損失,你全都人賠償給我,我找你找了好幾天了,現在終於找到你了,真是蒼天有眼啊,要不然我的損失可就太大了。”柳若水十會慶幸的說。
唐葉大跌眼鏡,沒想到她遇到自己這麼開心,竟然是因爲找到了賠償金的主人。於是說:“我現在身無分文,你想要賠償款也可以,但必須等我回到大陸之後,我十倍給你都行。”
“真的?那太好了,你什麼時候回大陸?”柳若水傻傻的問,可能是因爲大腦中幻想得到的錢財已經讓她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