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便有兩名國安局的特工成員來到了唐葉的屋內,其中一人將奄奄一息的三井依太帶走,而另一個人等待警方處理這場戰鬥。
“唐先生,這是陳局讓我交給你的東西。”其中一個婀娜多姿的女特工遞給唐葉一個巴掌大的黑匣子。
唐葉笑了笑,並沒有打開,便塞進了許晴隨身攜帶的手提包內,這是他昨晚向陳東陽要的一件小玩意,關鍵時刻還可以起到讓許晴保命的作用。
“恩恩,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們現在就要去執行其他任務了。”唐葉禮貌的回敬一個笑臉,說道。
接着,六人組便浩浩蕩蕩的乘飛機來到島嶼之城海市,剛出機場,一陣陣溼潤的海風迎面而來,裡面還帶有淡淡的腥味。一望無際的藍天,漂浮着幾片懶散的白雲,隨風逐行。
唐葉幾個大老爺們一個個還穿着長褲,本來在東官市感覺還是挺好的,誰知道抵達三四十度的海市後,竟是如此的悶熱。
“比基尼美女,我來了。”雪朝着天空吼道,同時屁股扭着桑巴舞,還不停的朝路過的幾個美女拋媚眼。
雪從東官市到海市之前,還信誓旦旦的和甜甜發誓,一定不會再正眼看任何女人,因爲她在雪的心中永遠是無法比擬的唯一。
如今看來,花言巧語早已成爲了雪的代名詞,待他轉身離開甜甜的時候,手舞足蹈的樣子讓安東尼都想撲上去和他撕咬一番。
唐葉這次住的地方是一個沿海的別墅區,這是國安局買下的一塊地盤,整棟樓一共三層,與其他別墅相隔甚遠,給出了他們極大的私人空間。
這個別墅裝修的富麗高貴,它周圍鍾滿了筆直高挺的椰子樹,一個個棕色的椰子吊掛在樹上,唐葉有用石頭砸下一個,並用食指將椰子堅硬的外殼戳了一個洞,潔淨天然的椰汁從孔內流出。唐葉慢慢吮吸,一股濃郁的熱帶風情盪漾在口中,那種酣純甜甜的味道,讓人很難忘卻。
從屋內拉開窗簾,還可以遠遠眺望到一望無際的大海,那一層層浪花不停的拍打着海岸,形成了一層層白色的泡沫,很多比基尼美女正躺在太陽傘下,享受這大自然帶給她的按摩。
“我艹。老大,你的指頭怎麼那麼厲害,我怎麼戳不穿啊!”安東尼食指一片紅腫,骨節明顯腫大了起來,他沮喪着臉,向唐葉問道。
雪指着外面那棵堅硬的椰子樹說道:“你每天對着那棵椰子樹戳一千次,保證你一年下來,鋼板都能戳穿。”
許晴吃驚的捂住了嘴巴,然後小心翼翼的端詳着唐葉那雙粗大的手掌,發現除了厚實點,沒有骨節粗大的現象。
他們怎麼會知道,唐葉在狼牙爲了練習破門的招式,天天躲在後山,用繃帶死死的纏住自己的食指,然後每天都去練習一指禪,無論風雨雷電,他每天都堅持去練習,在一次不經意間,被雪在無意中發現。曾經的那份艱苦,只有唐葉自己知道。
唐葉不想讓被人揭出自己以前的老底,所以急忙插話道:“好啦好啦,我們過來不是旅遊的,而是辦正事的,想必大家也都瞭解了這個叫被稱爲‘命運之都’的海市,充滿了無數豪賭的場所,曾經有衆多億萬家資的富豪在這一夜破產,甚至一些人不堪打擊,一下成爲了神經病,貌似現在還在海市街頭乞討。”
雪不知道何時換了一件熱褲,又扭動了桑巴熱舞,手舞足蹈的道:“豪賭,我喜歡,今晚我要多賺點錢,然後去包養大奶、二奶、三奶……”
唐葉甩手就將桌上的椰子拋向他的臉上,好在雪一直關注着唐葉的動作,接住了這枚椰果,否則還得毀容了呢。
唐葉拍了拍手上的髒東西,接着說道:“在這裡,三井家族成立了一個‘黑手黨’組織,而他們的老大叫日向假野,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是日本一個有名的棋牌高手,後來一次失手了,被人斬掉了一跟小指,沒想到現在出現在華夏國,而且混得如魚得水。在‘黑手黨’組織裡面,有無數個勇猛的打手,甚至有一些很棘手的高手在裡面,稍不注意,我們說不定就會在裡面翻船了”
“那我們先從哪裡動手啊?像三井依太那樣,直接幹掉嗎?”安東尼抓着他那捲曲的毛髮,苦惱的問道。
“黑手黨和‘獵豔’組織不同,即便沒有日向假野,黑手黨的經營業務還是能照常進行的,日向假野只不過起到收錢轉匯到三井家族賬戶這麼一個作用而已。而三井依太必須積極開展一些活動,不斷引進新鮮血液充斥到豔都之內,畢竟女人幹那一行是吃青春飯,沒過一段時間就要換一批新人去補充。”唐葉分析道。
安東尼雙手扒着臉,無奈的說道:“我不管了,反正你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吧!我一切聽從組織的安排。”
“那你先去把海灘上那幾個比基尼美女弄到別墅來就好。”雪裝着唐葉的口吻,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去,你三句離不開女人,要不我明天抓一個泰國人妖放你牀上?”唐葉斜睨着眼睛,瞪了他一眼。
雪雙手作揖,連忙求饒道:“老大,我錯了,我真心知道錯了。”
唐葉沒在管他,而是陰森的笑道:“對於黑手黨這個組織情況,我們唯一能夠採取的辦法只能是砸場子了。”
“砸場子?”許晴困惑的望着唐葉,不理解他說的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拿着鐵錘,將每個賭博場都給砸了?
唐葉也沒再多說什麼話了,而是抓起許晴的手回到樓上做運動去了,雪和安東尼更是興奮無法自拔,只穿一條熱褲就往沙灘上奔,吸引了不少女性的目光。
雖然安東尼胸上長滿了胸毛,但他那壯碩的肌肉,線條明朗的五官,深邃蔚藍的明眸,吸引着無數妹妹的尖叫。而雪有着精緻的面龐,白滑細嫩的肌膚,讓女人都爲之嫉妒,美男子這個標籤貼在雪的身上,可當之無愧。
因爲雪是情場老手,加上他巧舌如簧的嘴巴,幽默搞笑的風趣,吸引的女生遠遠多於安東尼。此時的雪不知道在和那些姑娘講述什麼葷段子,惹得一陣打鬧聲。
而辛三對女子不感興趣,韓龍因爲手臂有傷,加上他老大不小了,臉皮遠遠沒這羣年輕人厚,所以兩人龜縮在房間裡面看看電視,下下象棋,倒也不亦樂乎。
在樓上,時不時傳出許晴痛苦的呻吟聲以及嘟囔的漫罵聲,沒人知道他們兩在樓上玩什麼姿勢,但可以想象尺度很大。
在海市,夜晚遠遠比白天更加熱鬧。因爲白天太陽比較毒辣,所以很多人都待在室內,而海市也算的上是一座風流的城市,很多女人白天在家睡覺,晚上就開始起牀工作了。
傍晚時,情侶、家人可以一起去海邊看着那波瀾不驚的晚霞,格外悅心。到了晚上會有一些熱鬧的夜市,有着無數家大排檔,很多人赤着胳膊,約幾個好朋友,在燒烤攤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但此時的唐葉一行人西裝筆挺,漫步賭城的碧海大街上。遠眺浩瀚的太平洋,只可惜是夜晚,看見不見白日的碧波萬頃,白帆點點,但從太平洋吹來的海風卻令他們感覺心曠神怡。
他們站在最大的賭廳前,在這個印度建築風格頂上,有着皇冠形富麗堂皇的建築。不知是政策的原因,還是海市離帝都比較遠,賭博被定位合法化,而當地政府的三成財政收入,也都是來自這些地方繳納的稅費。
在這座美不勝收的城市裡,賭城光怪陸離的糜爛之景與美不勝收的海景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因爲這裡的美景被觀光客譽爲天堂,而對更多的一夜之間輸的傾家蕩產,夢斷南海的賭徒們來說,則是一座人間地獄。看來,天堂和地獄,有時也僅僅是一步之遙。
“走吧!”唐葉微笑的說道,此時許晴穿着一件精緻的白色連衣裙,挽着唐葉的手,款款的步入賭廳。
幾位穿着燕尾服的侍衛並沒有阻擋唐葉等人,他們能夠看出唐葉着一身的行頭,起碼過萬,而雪騷包的亮出手上的勞力士腕錶,不說它是舉世僅存的兩款之一,但從腕錶光澤透露出來的質感,起碼也是一件超百萬的物品。他們這羣人從業這個行業這麼多年來,早已經練就了火眼金睛去識別名牌和真品。
走進賭場,裡面絢麗而紛雜的景象讓唐葉等人目不暇接,無數臺賭博機、轉盤等賭博器材整整齊齊的排放在大廳,而這個以金色爲主格調的大廳內,有着衆多衣冠楚楚、雍容華貴的賭客們。但唐葉卻不禁蹙眉,因爲一樓僅僅是中等人羣才待的地方,所以裡面瀰漫着低劣的尼古丁菸草味。
“幾位先生小姐,你們是第一次來嗎?”一位妖嬈的女子眯着媚眼慢慢像唐葉走來。
“嗯,是的。”唐葉不加隱瞞,直白說道。
那個女子將唐葉上下打量一番,點了點頭說道:“先生,我們這家賭場是海市最大的,想必你也有所耳聞。而我們這家賭場,一共有五層是用來做賭場生意的。你現在看到的這層只是最低級的賭場而已,如果你有興趣,我可以領你轉轉。”
唐葉只知道這家是海市最大的賭場而已,對於其他的並不瞭解,於是說道:“嗯,你先帶我參觀參觀吧!”
說着時,唐葉眼睛瞥向雪,雪嘟囔着嘴巴,接着從褲袋裡掏出幾張紅票子塞進那個女子的衣襟裡。
“哎喲喂!這幾位爺你們太客氣了,你們跟我後面來。”女子走着貓步,便將唐葉等人往二樓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