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害怕,有槍呢,你怕什麼。”唐葉站在原地,背靠着阿燕,他也十分擔心那雪豹會再次襲來。但二人等了過了半小時,也不見雪豹的蹤影。唐葉這才鬆了一口氣說:“不用害怕了,沒事了,它肯定是中槍逃走了。”
“你怎麼知道啊?”她有點不相信的問。“在雪地裡面潛伏半小時,幾乎沒可能,走吧。”唐葉拉住她的手,繼續邁向康章忠格峰。
路非常難行,地上面,都是巨大的冰川。從雪山上面流下來的融化的冰水,凝固後,像是大石頭一樣形怪狀的粘在山壁之上,看着就像馬上要掉下來,砸在二人頭。
二人穿過冰洞,其間,阿燕滑倒了三次,幸虧被唐葉及時抓住,纔沒有滾到石炭下面兒。這一次的任務,真是非同小可。
二人又走過幾棟山脈,晚上十一點四十七分,二人終於到達了康章忠格峰下面,五里處。這座高峰下方非常寬大,寬近二十里,長就更不用說了。這麼大的一個高峰,真不知道,他們的研究山洞,在哪裡。
“終於來到了,真是累死我了。”阿燕喘着大氣說。唐葉問:“是在七千米以上?”
“對呀,這座高峰高度達到8545米,在海拔之上的,都有四千五百米,我們倆必須先攀登三千米,才能找到。”
“等等,我們還要攀登上去?”
“是啊。?”
“你沒瘋吧,我們什麼登山器具都沒有,徒手攀登,你開什麼玩笑。”唐葉有些生氣,跟愚蠢的人合作,結局總是悲慘的,這些人通常會非常的拖後腿。
“那怎麼辦啊?”阿燕束手無策。唐葉氣得真想跳崖自盡。真是,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因爲愚蠢無知膽怯的隊友,只會拖集體的後腿,大多時候,集體的失敗,都源自怯懦愚蠢畏縮的人。這些人看似善良,看似淳樸,其實卻百無一用。當然,除了像做牛做馬一樣,辛苦勞動除外,幾乎無用。
唐葉氣得很想扇她兩耳光,這麼重大的事情,她幾乎當成了冒險旅遊,完全沒有任何責任感。但是事已至此,就算殺了她,也沒有什麼益處。
他思來想去,想不出辦法。因爲在這零下數十度的高原地帶,凍得人的腦子幾乎要僵化,哪還有什麼能量去思考呢。
“走,跟我走。”唐葉拉扯住阿燕,朝南邊跑去。“幹什麼呀?”阿燕想甩開唐葉,奈何唐葉的臂力奇大,她根本無法掙脫。
“偷飛機。”
“偷飛機?”
“對。”
“你瘋了吧。”
“我沒有瘋,跟我走。”
“我不去,那邊是錫金的一個部隊駐紮在那裡,至少有五百萬,我們倆不要給國家惹麻煩了。”她有些膽顫心驚。
唐葉想到自己來時的路,自己的軍機還停泊在那裡。如果能夠回去,就能夠將軍機開到這裡來。但是,那樣是非常容易被雷達發現的,如果發現是自己國家的軍機,很有可能引起國際紛爭。所以,唐葉很快放棄了這個念頭。
好運總是不會永遠伴隨着你,是的,人永遠都要依靠自己的智慧和雙手。所以,他準備去搶軍機。
搶戰機對唐葉來講,簡直是家常便飯。錫金這個國家,人口只有數十萬,所以他們的軍隊,還不到一萬人。通常都是維持治安的警察,因爲若真的對抗,他們那個小小的地方,一顆導彈就讓國家覆亡。
以唐葉的判斷,不經常打仗的國家,人們必定怯戰。因爲戰爭是習慣的產物,任何強大的軍隊,都是因爲長期的作戰,因此產生巨大的戰鬥力。而錫金這裡,因爲長期不作戰,所以戰鬥力並不強。再加上這個地方,第一沒有資源,第二沒有很大的領土,第三又夾在大山之中,所以,沒有人會來侵略他。它也不需要爲了防衛其它國家的侵略,而勤奮訓練軍隊。
所以,唐葉覺得自己完全有可能搞定他們。於是,他拉着阿燕,朝南邊的軍隊走去。錫金在跟尼泊爾的邊界上面,駐紮了兩個營的部隊,約有近千人。分在北中地三部。每隔五十里左右,就設了一個營。
雖然彈丸之國,但也顯示尊嚴。唐葉二人繞過兩座高峰,已經是晚上兩點鐘。只見前面一條大河,江面全部結冰了,寬約百米。
“這是什麼地方?”唐葉納悶的自問。阿燕卻說:“這是雅魯藏布江的分支,叫錫江,是錫金國家人民的淡水資源。”
“哦,我明白了。”唐葉用腳試探了一下江上結冰的厚度。發現冰非常結實,二人從上面走過去,應該沒有問題。於是,唐葉說:“走吧,這冰最少也得有五釐米厚,咱們倆小心點兒,就不會掉下去。”
但是阿燕卻害怕的說:“萬一掉下去怎麼辦?”
“如果跳下去,那也是你的命,不必擔心,有我在,你死不了的。”唐葉握緊她的手腕兒,硬是將她給拽了下來。但是,每走一步,唐葉都感覺到腳下吱吱的發出即將要破裂的聲音。
阿燕卻眼睛閉上,真害怕突然腳下裂出口子,在這冰冷的氣溫下,自己非凍成冰棍兒不可。
唐葉因爲知道了韓雪並不在這裡後,內心勇氣增加了不少。人一旦少了些憂慮,他就更多了一份激情,有了激情自然就有了活力,而有了活力,便有了希望。
唐葉知道,即使踩掉厚冰,他也絕對不會死。游泳他非常在乎,閉氣功又好,最多再凍一次。現在溫度已經有零下二十多度,但只要藏在水中,是凍不死人的。
“喂,我害怕,我們回去好不好,我好害怕。”阿燕眼淚都流了下來,她身體不怎麼耐寒,所以被凍哭了。
唐葉說:“都走出五六十米了,別再想着回頭了,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前進的路上。”
“不,我不要,我不想被凍死,太痛苦了。”她非常悲觀的人。唐葉明白,女人幾乎都是悲觀主義者。她們總是在還沒有行動前,就已經把後果想象的非常痛苦,所以,女人是畏縮的動物。
而她,現在必定也是想到了淹死或凍死的畫面,所以,這些想象,讓她越來越害怕出事。唐葉卻大吼道:“不許哭,前面有一個小島,還有一條木船,快看。”
唐葉往前指了指,阿燕立即似乎看到了希望,收住哭聲說:“在哪兒,在哪兒,我怎麼沒有看到?”
“在那兒,快看,船上好像還亮着燈光,你看,就那兒。”唐葉裝模作樣的欺騙她。
“在哪兒啊,你騙人,根本沒有。”她害怕了,也知道唐葉在欺騙她。唐葉邊向前慢慢驅步,邊對她說:“如果有的話,一會兒你脫了褲子,讓我玩一回怎麼樣?”
“你,流氓。”她開始生氣了。這讓唐葉比較開心,因爲憤怒比絕望更有希望。唐葉笑說:“不,你敢跟我打賭嗎,我只想知道,你敢不敢跟我打賭。”
她猶豫了一下,再往前面觀看,但是,還是什麼也看不到。因爲附近漆黑一片,光線全看雪映出來,所以,唐葉怎麼會看到,她非常的不明白。但她也不敢隨便跟唐葉打賭,因爲她打賭從來沒有贏過。
“打不打?”唐葉再次提問。
“不打。”
“不敢打,就閉上嘴巴,一會兒我就給你帶上船去,別害怕,跟着我,死不了。不僅能活着,還能享受某種男女之間的樂趣。”唐葉笑着調戲了兩句。
她當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忙說:“你快閉嘴,帶我上船,快。”
唐葉看她還是閉上眼睛,笑說:“好,閉上嘴巴,什麼都不要說,一會兒就到對岸了。”
唐葉其實內心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二人能否過江,全在於運氣,或者自己的冒險判斷。又走出二三十米,眼看就要到對岸了,唐葉加快了步子,而阿燕還是閉合着眼睛,她不敢朝前面看。
但正在此時,忽然唐葉因爲跑得過快,腳下喀嚓一聲,一塊兒冰直接裂開了去,唐葉因爲動作迅速,快步向前邁出了一步。而在身後的阿燕,卻因爲沒有來得及邁出步,撲通一聲,掉進了江水中。
“啊呀,我掉江裡了,救命,救命。”她剛掉進去還不到一腰間,就立即大聲呼吼。唐葉用力一拉,將她從水洞中,拉扯了出來,然後二人在冰上面一滾,連滾了十多米,終於到了河的對岸。
“你沒事吧?”唐葉問她。“啊,我的腿全溫了,我的衣服也溼了,啊,凍死我了,凍死我了。”她吆喝着。
唐葉說:“別怕,我們趕緊找個地方,先避寒,快走。“
但是阿燕被凍了一下,就走不動了。她蹲在地上,凍得直打哆嗦。唐葉說:“沒那麼誇張吧,剛剛浸水,沒這麼快就結冰,快,來。”
“我走不動了,你抱我吧。”她頭也不擡的說。唐葉看她確實不想走了,便說:“算我倒黴,來吧。”
他一把將這個稍顯苗條的女子給抱了起來,然後朝山下跑去。這地方,全是冰山,連個樹苗都找不到。即使找到山洞,也沒有辦法取暖。
唐葉一直往南走,連走了半小時,他有些累了,找了一個背風處,然後坐了下來。阿燕似乎快要斷氣了,她對唐葉輕聲說道:“唐葉,你答應我一件事情。”
“你說。”唐葉立即開口回答。
“你,我有一個銀行卡,上面有三萬元存款,我死之後,麻煩你,幫我,幫我,幫我捐給那些窮學生們,我想死後做點好事兒。”
唐葉啪一耳光,打在她臉上說:“傻毛,醒醒吧,你還沒死呢。不過是浸了點水,就說自己要死了,還要立遺囑,真是的。”
這一把掌,果然把阿燕給打得清醒了,她立即罵道:“你打我幹什麼,你真是太壞了。”
“是嗎,我不禁要打你,而且還要摸你的那兩個東西。”說着唐葉伸手去摸她的兩胸,她啊的尖叫出聲來,伸手去格擋。唐葉又伸手去扒她的褲子,用力往下扒。她趕緊用力提褲子,站起身子來,非常有生命的活力。邊阻止唐葉邊破口大罵:“唐葉,你這個禽獸,劉部長,怎麼會派你這種混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