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嗎?”她不太相信,搖搖頭說:“你可不可以用這種讓人悲傷的話來安慰,這樣只會適得其反。”
唐葉搖頭說:“我沒有這麼做,今晚十點鐘,我們現在就去。”
她看唐葉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謊,有些遲疑的說:“別跟我開玩笑,是真的嗎到底?”
“當然是真的,跟我走。”唐葉拉住權妮兒的手,將她拉了起來,然後穿好衣褲,朝樓下走去。權妮兒只是溺水,所以問題並不嚴重。
唐葉打了車便朝罪犯營駛去,兩個很快到達高極罪犯營。只見柱子十餘米高,門口停滿了轎車。
二人到達門口,唐葉對衛兵說:“你好,我們受總統之命,前來探視權大鐘先生。”
“好,請在這裡錄取指紋。”士兵將一個指紋收錄儀器拿了出來,權妮兒按了上去,上面滴滴響了兩聲。士兵向二人說:“可以進去了,裡面會有人接應你們。”
“謝謝。”權妮兒和唐葉走了進去,直到裡面的一個大廳。權妮兒交出身份證後,交給她一張卡片。拿着卡片,坐着電梯,二人下了地下五樓。
打開門來,門前燈光刺眼,前方是個玻璃門,內部是寬約兩米的走廊。走廊上方,下方,都有紅色的激光,正在上下掃瞄。想要走過這裡,必定會被割成碎片。
“怎麼進去?”唐葉問。權妮兒將卡片,朝門內的縫隙中一插,瞬間,激光全消失了,門自動打開來。
門卡吐出,顯示屏上出現八號門房,二人朝八號門走了過去。
擰開房門,只見裡面是一間寬闊的臥室,有書,桌椅,還有一張牀。隔着玻璃可以看到,權大鐘正穿着囚服,正在戴着老花鏡看書。
“爸。”“砰砰砰。”權妮兒用小拳頭在玻璃上面,連砸了幾下。權大鐘轉過關不來,看到防彈玻璃外面,有一對男女。仔細一看,才認出自己的女兒來。
他靠近窗戶坐了下來,窗戶可以拉出一個小口。“女兒,真的是你來了,太好了,太好了。”他的頭髮很白,看起來老了許多。臉上的皺紋也越來越多,密密麻麻的。
他拿起上面的電話話筒,對權妮兒說:“父親好相信你。”
權妮兒也哭着說:“我也是,我也非常相信父親,多虧了唐葉,我才見到您。”
權大鐘隔着玻璃看了看唐葉說:“讓他接一下電話,我有話要對他講。”
權妮兒覺得奇怪,但還是將電話遞給唐葉說:“我爸爸要跟你說話。”
唐葉接過電話,微笑着說:“權總司令,您有什麼要跟我講?”
“你是唐葉,我知道你。”
“嗯?”唐葉不明白他怎麼知道自己。“您知道我?這,我不明白。”
“這次是你把朴槿惠給救了,但是,我告訴你,你的敵人還有很多,石井屠不會放過你。我還沒有輸,因爲我還沒有死,在韓國也沒有人有權力,有膽量判處我死型。現在最應該擔心的,應該是你。”他隔着玻璃看着唐葉說。
唐葉只輕輕說了句:“多謝提醒,不過您的女兒也跟我在一起,她的安全你不考慮嗎?石井屠纔不會救你,放棄幻想吧。你女兒馬上就要被石井屠的兒子賣掉了,你還在這裡對他們做着白日夢。”
“什麼?”權大鐘的臉色大變。
唐葉繼續說:“你太信任石井屠了,但是他只是一個利慾薰心的人。他的兒子石東東準備將權妮兒小姐拉出去接客,你現在卻還在爲他們着想,實在是可笑。”
唐葉這番話,讓權大鐘驚得手中的電話,啪的一聲掉了下來,眼神呆漱,有點無法接受,權妮兒趕緊搶過唐葉手中的電話說:“爸,爸您怎麼了,你沒事吧,爸爸。”
權大鐘這纔回過神來,盯着唐葉說:“我有一個秘密要告訴你,你一定要去完成,要快,不然的話,全世界都會有麻煩。”
隔着防彈玻璃唐葉不明白他講的什麼,急忙從權妮兒手中又搶過話筒說:“您請講。”
權大鐘拿起話筒,喘着大氣對唐葉擲地有聲的講:“蒼山島,快點去,快點兒,那裡是石井屠跟拉姆丹的核元料基地,中子礦石就在那裡囤積着。要速度,要快,如果晚了就來不及了,快去。”
唐葉納悶的問:“蒼山島在哪裡,告訴我?”
權妮兒在旁邊,呆呆的不解的看着二人。“蒼山島並不在世界地圖上面,只是在日本下方,往南約兩千裡的一個海島,上面滿是上千米高的大山,方圓十幾平方公里,但是那裡是恐怖分子的頭目拉姆丹的老窩。”
“我去?”唐葉有點畏懼。經歷過生死太多,其實內心會更恐懼。以前那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傢伙,已經被磨掉了許多棱角,現在更看重生命。正如經常打仗的軍人,其實對戰爭並不是不怕,只是他們沒有退路。
習慣性戰鬥的唐葉,這次沒有立即接受。因爲全世界對他來講,根本不值一提。他本來就想救出特工,返回國內,逸養天年。找回韓雪,跟她遠走高飛,隱居田園。現在權大鐘竟然開口相勸,對此有百害而無一利之事,他是絕對不會爲了曲曲的虛榮心而以身犯險。哦不,這連虛名都沒有。
他搖了搖頭說:“抱歉,權先生,他在哪國搞恐怖事件,只要不在我們大陸,我都不會去管的。而且,我也不一定有這樣的能力。我現在渾身疤痕,遍體鱗傷,生命時刻都危在旦夕,這時候,你不應該讓我去制止這些跟我無怨無仇的人。”
權大鐘閉着眼睛,輕輕的搖了搖頭。看他的神態,像是馬上就要壽終正寢,駕鶴西飛似的。權妮兒聽着唐葉的話,明白了他們倆所談論的內容。便拽住唐葉的右手臂說:“唐葉,求求你了,求你聽我父親的吧,他一定不會有錯的,求你。”
“求我也沒有用,我沒有那個能力。現實不是電影,不是小說,現實是不以主觀意志能夠改變的。”唐葉搖頭,他已經厭倦了爭鬥。壞人也是人,殺人者都不是好人。那些打着正義的帽子,去殺邪惡的人,這種人也不是什麼好人。
權大鐘卻說:“唐葉,我忘了告訴你,拉姆丹說過,他要在東亞製造恐怖活動,之前曾經在藍海市發動過一起,據說傷亡很多人。”
此事唐葉當然記得,但他想逼自己遺忘。奈何他就是這樣擁有一顆愛國愛民之心的英雄。就說:“別說了,別說了。”
“不要逃避你的內心,面對你的意志,去實現它,這纔是一個英雄所應該做的。那是你的本色,你生來就是爲此而戰。”口才絕佳的權大鐘,說服唐葉輕而易舉。人家再怎麼說,也是當了數十年的政客,唐葉雖然經歷頗豐,但跟真正的政客相比,他簡直是望塵莫及。
聰明的領導,都瞭解人的內心,唐葉這個外貌太過於正義,給人一種襟懷坦白,相貌堂堂的感覺。權大鐘通過面相,一眼便明。所以,他抓住了唐葉內心的紐結,在關鍵的時刻火上澆油。
權妮兒雙手拽住唐葉的右手肘,眼眶中閃爍着晶瑩的淚珠,對唐葉說:“請一定要相信我爸爸,他一定是對的。”唐葉受不了她的這種女人的嬌柔,便說:“別這樣,好,我答應你爸爸。”
“真的?”她頓時眼神一亮。權大鐘立即說:“你最好今晚就動身去蒼山島,座標是徑度223.5度,緯度93度,到那個地方,注意接近的時候,一定要小心謹慎。那上面有近千名恐怖人員,他們有導彈,有戰鬥機,有中子彈。”
“現在還不行,再等三天吧。”他將臉看向一邊兒。“爲什麼還要三天,時間緊迫,別說三天,就是三分鐘都有可能鑄成大錯,馬上起程,時不我待。”權大鐘的時間觀念比較強,當然希望唐葉立即出去。
唐葉又說:“權先生,女總統跟我說了,讓我幫她清理掉石井屠。”
“你,不可能,你沒有這個能力,朴槿惠這樣做,只會讓韓國更加動亂,你回去告訴她,這是在拿國家的命運作賕。”權大鐘斬釘截鐵的說。
唐葉又說:“我可以向她推薦讓你來對付石井屠,就怕你習性難敗,出來之後,繼續執迷不悟。”
“哈哈哈,小兄弟,你的思想還太過於幼稚,我既然已經入了此犯罪營,就根本沒有出去的那天。報紙上,媒體上,都已經報道過我的事情,這不是像是吃飯一樣那麼隨便可以胡來。”
“以前沒有的事情,也許現在可以有。我相信,我能說服朴槿惠總統,讓你出獄。”
唐葉非常的有信心。但是他還是太年輕,對控制權不瞭解。權大鐘說:“不說這個了,你告訴我,爲什麼要三天之後才能去?”
“因爲我答應了一個人,他三天之後要送給我一件禮物。”
“禮物?什麼禮物?有這麼重要的禮物嗎?”權大鐘的眼神有些細眯,他在揣測着這個禮物的名字。唐葉笑道:“當然,這個禮物估計是全韓國,甚至是全世界都會爲之驚詫的東西。”
“是什麼?告訴我?”權大鐘有些急不可耐,他從唐葉的表情上來看,這個禮物絕對不是普通的東西。
“石井屠的人頭。”唐葉輕笑着說了出來,好像是在開玩笑。
“啊?啊?”權大鐘和女兒權妮兒都同時驚叫出聲來,他們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權妮兒大聲問:“是真的嗎?你可不要跟我父親開這樣的玩笑。”
“當然是真的,有個叫鬼影的朋友。哦,不對,算了,還是告訴你們吧。是的,叫鬼影。”唐葉還有些猶豫要不要將殺手鬼影的事情告訴這父女倆,但既然已經出口,就還是說出來吧,這樣欲言又止是非常廢勁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