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很晚。雨後的空氣,非常的清新。唐葉不想再回去那個鬼屋似的房間中,他發現這裡面的事情,絕非是救人質這麼簡單。
他走在路邊兒,看着幾裡外的滾滾煙霧,那裡像是發生了大火。消防車,還有警車的聲音源源不斷的從身邊過去。唐葉站在路邊看着車尾,這時一輛警車突然在唐葉的面前停了下來,門打開來,走下來一男一女,穿着警·服。
他們倆走下來問:“你是什麼人?這麼晚了爲什麼還在街頭溜達,請馬上出示你的相關證件.";男子很嚴厲的說。
唐葉發現想躲避是不太可能,就老實的將自己的簽證,還有身份證,還有國籍證明,掏出來遞給了他們。男警察個子很高,濃眉大眼,看着就像是一個十足的軍人。、
而女警察則更像是一個柔弱的女子,圓圓的臉蛋顯出她是一個嬌嫩的女子。那女子被唐葉盯着面容,看得有些臉紅。、
男警察伸手去接唐葉的簽證,卻被唐葉往旁邊一伸,對女警察說:“你來檢查,我更放心一些,哼。”說完白了一眼男警察,這可把那男子警察給激怒了,他先是發愣,隨後便用手指着唐葉說:“你這樣是輕蔑警察,我有權拘捕你。”
唐葉並不理會,他將雙手推開到臉前,吐了吐蛇頭,像是個調皮搗蛋的孩子,在跟大人鬧事兒。他嗚啦啦啦的連攪了幾下舌頭,裝作耳聾般的傾斜了一下耳朵。
那女警察看了一下,然後遞給唐葉用韓語說:";今晚首爾非常的危險,剛剛發生了爆炸事故,是恐怖分子所爲,我們已經通知了全城市民,十二點之後全部回家,你爲什麼還在街頭,難道你沒有看到街上現在沒有半個人影嗎?”
唐葉裝作沒有聽懂,轉着眼睛擠着眼睛,連連擺手。氣得那男警察大聲的說:“這傢伙跟我們裝傻,把他抓起來。”
“金原,不可以這樣子,我們這裡是平等的社會,你不可以濫用職權。”女子警察大聲吼男子警察。
唐葉曾在韓國執行過任務,只不過不是在首爾。所以,他對韓語還是比較熟悉的,雖然不能全聽懂,但是能聽出大概的意思。
他趁機趕緊拔腿就跑,朝市內邊快步走去。金原警察大聲叫住:“站住。”但唐葉裝耳聾,馬不停蹄,直到前面的街道上。
只見一隊隊的官兵,開着裝甲車,正快速的駛向江西區。漢江大橋上彩燈閃爍,將整個城市分成了兩部分。此刻的車輛極其稀少,看樣子首爾真的出了大事。
唐葉是個不看熱鬧睡不着覺的人,所以,他悄悄的跟在了這些士兵後面,一直跟到了江對面兒。偷偷的渡過了漢江大橋,一直跟了七八里遠,這些士兵依舊沒有發現他。
只見一幢高約五六十層的酒店四周,停着四五十輛警車,消防車,軍車,還有急救車。全部嗚嗚着聲音,看樣子發生了緊急的事情。
再看空中,狼煙滾滾。黑色的烏雲如同火山噴發似的,遮蔽住了整個天空。還能聽到那邊傳來啊啊的女人的慘叫聲,讓人聽了汗毛都立了起來,心臟都隱隱的發疼起來。
不錯,這正是聞名世界的明洞樂天酒店。以前唐葉聽說過這個酒店,據說這裡面有很多全世界各地的旅行者前來,出了這麼大的事故,死亡的事故絕對不會少。
唐葉藉着黑夜爲掩護,躲避在一顆大樹後面。看到整個大樓,倒塌了一大半兒,縱然消防人員再多,也根本是杯水車薪。
正在這時,唐葉發現有一個黑影站在樹林邊上,正緊緊的盯着這一幕。那人突然轉過身來,然後就鑽進了樹林。唐葉趕緊跟了上去,因爲那人蒙着黑色的頭罩。以往的經驗和直覺告訴唐葉,這個人不是個凡人。
唐葉現在的好奇心正是最濃厚的時候,所以他根本不怕任何的敵手。漢江邊的樹林非常的茂密,穿過時,整個褲子都溼透了。地上的青草葉子上滿是雨水,踏過去時,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
直跟了四五里發,只見那人從橋上走過,直到橋頭處的停車場前,然後打開一輛黑色的轎車,跳上去加上油門便離開了。
唐葉跑上前來,想跟着汽車,但發現別無交通工具可用。四周環視,發現並無警察,也沒有閉路監控。當即故伎重施,一拳打破了一輛汽車的窗戶,然後跳了進去。
整個車嗚嗚的叫了起來,這正是防盜嗚聲。唐葉抓住警報連接線,用力一拉,淨整個電線給拉斷掉,嗚嗚聲嘎然而止。唐葉當即一接上線,車嗡的一聲,發動開來。
時不可待,唐葉加大油門,朝那個黑影追了過去。兩車相距近二百米,但因爲唐葉車技如神,所以,不過五分鐘,距離已經拉近了一大半。爲了避免對方從倒車鏡或後視鏡中看清自己的面容,唐葉伸手將車前擋風屏下放着的黑色帽子和墨鏡,帶在了鼻樑上。
前方的汽車似乎發現有人跟蹤,將汽車加速到每小時二百碼以上,這在市區內是要被永久扣除分數的。唐葉當然也最喜歡刺激的,當即將汽車的檔位提高,油門兒加大,緊緊跟了上去。
“嗡,嗡嗯。”兩輛汽車將速度全力發揮了出來,這種激情,就像是做·愛達到了**一樣刺激。
路上沒有其它車輛,只有這兩輛車,所以唐葉一直追到唐人街後面那裡,汽車卻無影無蹤了。到一另角處,唐葉跳下車來,納悶道:“車呢,去哪裡了?”
這個地方,分明就是自己來首爾的居住之地,怎麼那人到這裡就不見了。他在各個巷子來回找了找,但還是沒有看到人影。看看手機,已經晚兩點半鐘,唐葉只好再次推開四合院的門,回房間睡覺。
一早,很大的電視機的聲音響起。唐葉一個鯉魚打挺從牀上跳了起來,看到莊野正將電視放到最大聲音,嘴中喝着牛奶。“起來了,兄弟?你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
唐葉走到水龍頭前,邊洗頭邊說:“大概三點鐘左右。”
“你回來也不告訴我一聲。”
“你都睡覺了,我怕打擾到你。”唐葉笑說。其實唐葉內心已經在懷疑,昨晚上那人是不是莊野,身材跟他很像。但因爲天黑,所以並沒有完全識別。
莊野笑道:“今天早上的新聞,昨天晚上江南區的明洞樂天大酒店被炸了,死了四十多人,重傷一百多人,輕傷兩百多人。”
唐葉停下刷牙,扭過頭問他說:“你怎麼看待這件事情?”
“還不錯,我感覺炸死的人太少了。這些棒子們不是什麼好東西,男的好色,女人更不要臉,簡直跟母狗沒區別。以前跟着我們大陸學文化的時候,多麼文明。現在跟西方那些沒進化完全的猴子學什麼文明,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像這樣劣等的傢伙,死得越來越好。”
唐葉說:“這樣說是不是有些過分了,顯得我們太沒有同情心,太沒有人性一樣?”
“誰同情我呀?有人同情我嗎?既然沒有人同情我,我爲什麼要同情別人,更何況是同情死人?”莊野大笑着說。唐葉又問:“昨天晚上的事,是不是你乾的?”
“我乾的?開什麼玩笑。我一個人能幹成事兒?是恐怖分子,不是我。”
唐葉看着莊野的表情,莊野不敢看唐葉。唐葉通過分析他面部表情的起伏,私下裡判斷很有可能是他。昨天晚上,那個夜半闖進來的鬼影,很可能跟他也有關係。
但唐葉並不能立即說出來,這裡面的情節太多了,要一一調查清楚。
他擦洗完了頭髮,換了一身西裝穿上,那是他來的時候帶的。“你要去哪兒?”看着唐葉要走出門去,莊野大聲的問。
“到處觀察一下,好爲兩天後的行動打基礎。”
“小心點,你的身份說不定已經暴露了。”
“謝謝,我會注意的。”唐葉大步朝街頭走去。街頭的小姐還是一個個的靠在牆壁上,等等着客人的到來。
唐葉今天沒有看到老熟人,雖然只有一天的認識時間,卻讓唐葉內心中留戀不已。他決定到城內看看,尤其是在盟軍軍隊的所在地。
首爾的人羣依行如水流,似乎絲毫沒有爲昨晚發生的爆炸事件而影響了生活的興趣。
正走着,只看到在街頭的十字路口處,一個長相高大的,渾身漆黑的男子,正將一個穿着白色短裙的女子,按在草坪上。那女子正在四肢用力掙扎,嘴中大喊道:“救命啊,救命。”雖然聲音微弱,但唐葉還是聽到了。
十字路口處,是個小公園。路過的男女有很多,但是聽到聲音也沒有人敢上去阻止。這個地方外國人有着很多特權的,尤其是曾經來到首爾,幫助韓國打仗的那些國家的士兵。
他們的後代在首爾這個地方,總是高人一等。所以,即使他們在這裡做了一些違反法律的事情,法官也總是對他們格外開恩或網開一面。
因此,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就會在這裡不斷的尋找自己的獵物。尤其在是這種兩性關係比較開放的國度,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值一提,即使發生了強行事件,往往也是判個輕型。所以,很多西方的紈絝子弟或街頭流氓,就會在這裡堂而皇之的調戲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