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將機艙停靠到岸,跑到了大壩之上。看到幾裡外的那幾個無賴已經爬上岸去,將上身的衣服擰乾,盯着唐葉這邊大吼大罵。雖然聽不清在說什麼,但可以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
“葉哥,咱們到下面的小河邊走走吧?”
“好哇,走。”
兩人順着大壩往下走,那裡是一條寬約兩小的河流,時寬時窄,有許多小魚,正在來回遊動。一排排的柳樹,綠葉成蔭,隨風擺動。
有的柳枝直垂入河底,附近還有許多的農民,在鋤地裡的野草。唐葉說:“這可真是一個浪漫的地方,談戀愛應該不錯。”
“是啊,我和他就是在這裡認識的。”她冷冷的說。唐葉道:“張超?”
“嗯。”
“你們不是一個村的嗎,怎麼在這兒認識?‘
“雖是一個村的,其實很少有往來。一個半月前,他放暑假了,在這裡看書,我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我,我們就戀愛了。”
唐葉不喜歡聽女人這種無意思的故事,便打住說:“你獻身了嗎?”
她搖了搖頭說:“沒有。”“那算不了什麼,人家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也是應該的。他也並沒有承諾你什麼,更何況你們又沒有結婚。”
這話很有道理,讓賈秋無言以對。她很沮喪的說:“難道男人都是這樣嗎?”
“你見過多少男人,接觸過多少,就這樣下定論?”唐葉辯解,他很討厭女人在受到欺騙後,不把原因歸結到自己的眼光,卻指責所有男人都是如此,這是多麼可笑的行爲。
“男人都是花心好色的,不對嗎?”她的話語有些傷心。唐葉搖搖頭說:“只對了一半。男人好色,是本性的東西。花心,不過是人的理智太低,難以控制住情緒衝動。也或許說,個人沒有追求,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動的性的傳宗接代上了。”
“你的意思是說,男人應該好色嗎?”她帶着批判的表情問。
唐葉笑說:“你希望你未來的老公不好色嗎?”“這?”她沉默了。
這時水下有羣魚在游來游去,帶頭的大鯉魚還不停的遊動。唐葉伸手抓起一塊石頭說:“看清楚了。”撲通一聲,石頭拋了出去。
“你砸不死它的,因爲水有浮力。”
“纔怪。”
不一會兒,一個魚不停在的水面上打轉,翻過肚皮來,飄浮在了水面上。它的頭部被砸扁了一大半,滲着紅血。唐葉用樹枝,將這魚勾住,撈了上來。
“哇,你好厲害,這樣都被你砸到了。”
“我還有更厲害的,只是你沒有看到而已。”唐葉將魚用水沖洗了一下,折斷一根柳條,將魚從前到後串了起來。然後撿了些枯枝,在樹蔭下燒起來,烤着魚肉。
賈秋坐在旁邊,看着唐葉左胳膊那發達而結實的肌肉,再看看那些那長而堅實的下巴,以及高挺的鼻樑,忍不住的流出口水說:“你,你好英俊啊。”
唐葉回過頭來笑說:“很多人這麼說,你已經是第x個了。”
“是嗎,喜歡你的女孩子多嗎?” wωw●тт kǎn●C○
唐葉仰起天來數了數說:“大概有五十個左右。”
“你結婚了嗎?”
“暫時還沒有。”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再許半年,也許一輩子都結不了婚。這也是緣份的問題,如果上天註定我沒有緣份,那就打一輩子光棍。”
“不會的,你將來的家庭肯定很幸福。”她笑着說。
“何以見得?”唐葉轉頭問。
“因爲看你眼神像是聰明人,看你外表,很有福相。”
“你還懂看面相?”唐葉納悶。“是啊,我還會看手相。”她笑說。唐葉立即將手遞過去,她說:“男左女右,你把左手給我看。”
“哦。”唐葉伸出左手。她仔細看了看說:“事業線很好,愛情線有點亂,你是個很花心的人。”
“胡說八道,你從哪個江湖郎中那裡學的騙術,我是個很正經,很專一的人。”唐葉反駁。
“是真的,你的愛情線分叉,而且分了好幾個,你一生風流花心,豔福不斷。”
“胡扯,胡扯,我風流個毛。”他還是不承認。賈秋笑說:“開玩笑的啦,你確實是一個好男人。”
“你喜歡好男人,還是壞男人?”
“當然是好男人,這還用說嗎?”
“那爲什麼還有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一說?”
“那是壞男人編出來的騙人的東西,目的是想讓所有好男人都變壞。”
她似乎很不想承認,自己也喜歡壞男人。
唐葉說:“呵呵,你就自我安慰吧。”唐葉將烤熟的魚,放在她嘴邊兒說:“哇,好香啊,來,嚐嚐。”唐葉將魚尾巴遞給了她。她搖了搖頭說:“我不餓,這樣很不衛生的,吃了容易生命。”
“你知道嗎,很久之前,大概是兩年前,我在伊朗執行任務的時候,在沙漠的中間,走了兩天兩夜,快要渴死我的時候,我終於來到一塊綠州。”
“你在伊郎呆過,幹什麼事?”她吃驚的問。唐葉卻沒有回答她,而是說:“當時,我的嘴脣都裂口子了,在那個綠洲中,我抓到了兩條魚,當時就烤了吃了,感覺太爽了。只有吃過苦的人,才明白什麼是真正的幸福。”唐葉眼神明亮,在快樂的回憶着以前的事情。
“你是幹什麼工作的?”她問。
“不告訴你,這是秘密。”
“我聽你跟我哥說,日本人要追殺你,這是大陸,日本人敢這樣做嗎?”她問。
唐葉說:“明裡不敢,暗地裡卻非常的猖厥,所以,還是躲着他們比較好。日本的特工會飛,你一瞬間沒有防備,人頭就會被他們砍下來,你說呢,我怕不怕?”
“你怎麼會跟日本結上仇恨?”
“因爲這是國仇也是家恨。”唐葉敷衍的說。但是賈秋可不是愚蠢的女孩,他對唐葉的故事非常感興趣。就又問:“你好很神秘,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販賣美女,賣到山村裡給那些光棍們當老婆。”
“胡說吧你。”
“真的。”
“我纔不信。”
“那你就等着吧,離我太近的話,我非把你給賣了不可。”“去,你騙人。”
“對,所以說我是人販子,專一你這種小女孩。”
“騙吧,把我騙走更好,省得呆在這個村子裡,受人冷眼,受人欺負,我早就受不了了。”她心情瞬間變得很壞。唐葉笑說:“好,那我就把你騙走當老婆,生娃娃。如何?”
“好哇,當然行。”她竟然一口答應。唐葉立即無話可說了,他趕緊將魚弄掉,用手揭到魚頭骨,將魚腦吃掉。
邊吃邊笑說:“吃魚腦,補人腦,越吃越聰明。”賈秋地並不回答自己的話,心中有些失落。其實他這話就是一種間接的按示,相信唐葉也非常明白。
她有些失落,對唐葉說:“前面的小河裡,有很多螃蟹,你會抓螃蟹嗎,味道很好吃,我很喜歡。”
唐葉笑說:“真的啊,走,咱倆去抓螃蟹。”站起來,並肩向下遊走去。“現在環境污染了,很多河流都沒有小魚小蝦,這樣下去,人估計都要滅絕了。”
“是啊,能毒死魚蝦,肯定也能毒死人。”她漫不經心的回答,在偷偷的瞄着唐葉觀看。唐葉將整隻魚吃完,將指頭一允說:“味道真不錯,好久沒有這麼親近自然了。”
“那以後你可以留在這裡,我每天都可以帶你來這條小河旁。”她笑說。“也好哇。”
“真的?‘她喜出望外。
“當然是真的。”唐葉笑道。
“你會永遠留下來嗎?”
這話充滿了期待。唐葉轉過頭來,內心中涌一陣澎湃,低下了一下眼皮說:“帶我去掏螃蟹,走。”唐葉小時候,經常在河邊抓小魚,捉螃蟹,到社會上以後,這種機會就再也沒有了。
再後來河水污染,直到枯竭,原先旺盛的河岸,已經變得枯黃一片。
這裡的環境還算不錯,兩岸楊樹,柳樹成排,還有齊腰深的青草,水中有很多魚在來回的擺尾,甚至可以看得清水蛇,在水草中游動。
兩人鑽進後面的草叢中,找了個涼快的地方坐了下來。此時已經近中午,太陽非常毒辣。唐葉將鞋子脫掉,赤着腳下了水,看到岸沿上面,有很多的小洞,便伸手去掏。
很快,一隻小螃蟹被掏了出來,唐葉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喜悅,這種感覺就像是死亡後又重新復活一般。
四周還有小水坑,裡面長滿了一人多高的蘆葦,不時有蜻蜓落在上面。唐葉伸手一摸,摸住了一條小鯽魚,往岸上一扔,從正在發呆的賈秋眼前,扔了過去。嚇得她啊的一聲,捂住心窩說:“幹什麼呀,你嚇死我了。”
“一條魚而已,有這麼害怕嗎?”唐葉笑問。
“當然了,我剛纔正在想事情,你打斷了我的思路。”她有些生氣的說。
唐葉忽然伸出一抓,又抓住一條青蛇,盤在手指上說:“看,這是什麼?”
“啊,快扔掉它,快,快扔掉它。”賈秋嚇得趕緊向後退去。唐葉將蛇猛的一甩,扔出幾十米遠說:“瞧你嚇的,又不會吃了你。”
“誰說不會,蛇很毒的,你不要再這樣了。”她抱怨着說。這時一對正在幹農活的一對夫婦,約三四十歲的年齡,揹着鋤頭走了過來。兩人邊走邊打情罵俏,看到唐葉二人正盯着他們看時,兩人的臉唰一下紅了。
“楊大叔,跟嬸子上地了?”
“啊,是,是啊,這是你對象?”那中年男子看着他說。“嗯,他是?”她停頓了一下,很不好意思說出口。唐葉卻接過話茬說:“不錯,我正是她的男朋友。”